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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恩。此心口说何凭,唯天可表。”
“此间事了,石府派人送你等西湖安居,无违天心。”
除儿再行上前将她扶了起来,打趣她道:“恭喜你这碧眼小妮子,长跪久了,
阿姨也会心痛哩。”
她望着除儿不敢申斥她,心忖:“这少毛娃,没有狗底高,也想吃她的豆腐,
寻她开心。”只是胡疑满腹,碧眼儿溜着她那小模样,不信。
“咳,你可是不信么?阿姨已四十五了,看我那小老公。”伸手指指少夫人身
畔的健儿,健儿同她紧鼻子夹眼睛大做鬼脸,手一扯头上的朝天辨,那少身子运上
了化骨神功,陡长两尺。再一拍脑袋身子矮成了个小肉蛋似的,不足两尺。
这一下可真将她吓坏了,人怎能这样说大就大要就小,她忙向沈瑶琴望去,希
望有个正确答案才好。
“她们是石府十二值位大兄大姐,本座也得尊敬十分,确实是大叔阿姨的身份
没错。”
经这么一闲活,虎帐中便轻松的多了。女孩子见她形貌相异而言语相通,都上
来与她扯皮问候。仔细的在观察她的碧眼儿,金毛发,啧啧称奇,赞美。那皮肤又
细又白,性情和顺娇柔,真是个活宝也,已不拿她视为敌人了。对攻堡的军事也不
怎的关心紧张,好像少夫人说是要放她们一马,就已经成了事实。
且说,栾栾曼娜离开石堡,赫连秋龙即在聚义厅上召开投降石家的会议。在他
认为,自己已大大的委屈成全了,一半为自己,一半也是为了属下们的宝贵生命。
前夜一战,八千百战雄师无一生还,留在堡中及逃回来这两千人,如何是人家
的敌手,不啻以卵击石。他已失去了一番挣扎幸存的雄心了。
哪知他们却不同意他的看法,主要的是,认为回堡后有险可守,再者历年来所
抢劫打来来的宝物金银,库存甚丰。这是分赃的人已陡的死了四分之三,余下来的
岂非可大捞一票。若要散伙,人人都可分配到为数可观的财富。投降了,这些都得
被石家拿去了。他们一两银子,一个制钱也摸不到手了。而人也得一生一世沦为奴
工,未来的日子,怎生去过度呢!
出席此会连他西天王共七个人。除了十翼旗中狐旗千夫长胡三娘,鹰旗千夫长
应五郎是前夜出击失败狼狈巡回来的人之外,其余四人,压根儿不明白石府那把邪
火的利害。
对他们解释也解释不明白,也无从解释。他们对这守堡之战抱定了破釜沉舟,
玉石俱焚的决心毅力,弄得赫连秋龙十分尴尬。
他试图说服他们,道:“兄弟们,本席组盟至今已数十年,容或有与敌火并惨
烈之时,因大家众志成城,越战越勇,百折不挠,越滚越大,成就此一番大业。但,
现在咱们所惹上的敌人与以往不同……”
“本座看来也没什么两样,生了三个头六个臂么?”右参军之长沐威扬,一听
口气,急忙对杀下文。
后司库金一贵,比较缓和些,接口道:“大哥的意思尚未说出来,沐兄弟别急
着打岔。”
“嗯,本席的意思是,咱们八千子弟已毁于一旦,他们并非不忠勇凶悍,是敌
人太也顽强。认为咱们剩下的人撤退回来,打不过让了这一局可以吧!一般情况总
能弄到两败俱伤。剩下来的人手就此打住,那方也不容再来一场狠拼了。哪知这敌
人,紧追不舍,好像他们余力乃在,没给他们造成重伤亡。”
“大哥,凭什么这样判断呢!也许他们也是强弓之末。”
“事实摆在山下。”
左参详余亮,是个书生本色的老师爷型的人物,敲着指扇道:“本座也远远在
观察来人一阵子。”
“你的看法又如何呢?”
“看不出多少玄机。只是纪律严明,行动中有章有法。年龄甚轻,训练有素是
不假。七千人中,那是连女娃娃们也计算在内了。”
“是的。当日先是在兰州,我也这么认为。可是一战下来咱们全军尽失,这场
杀搏,咱们已打不起了。再来一次,那便尸首无存,唯一之图是……”赫连秋龙看
看他们的脸色不敢说明了。
明显的可以预测到他这龙头老大的权威已丧失了,对他们已没有约束的能力。
他忿怒在心,不希望演变成大敌在自家人先来一次权力大斗争,拼得你死我活。
前司马卢千里“嘿嘿”冷笑数声,表态道:“大哥辛劳过度,应该多休息些时。
这事让我们兄弟们接手处理吧!一时半刻,兄弟自信他们也攻不过来。”
“哼!别说一时三刻,便是三月五月,他们也不一定会得手去。”
“拖到冬天,兄弟不信他们能干耗在这里。”
“这些看法本席早已考虑过了,行不通。”
余亮抬起摺扇打着手心,道:“早间大哥的爱姬碧眼儿,出堡去了,大哥的意
思是……”
“不错,本席派遣她去传些话头,利用她的外表特徵同咱们有异,敌人不会对
她怎样。再者,大家也看得出来,敌人来此的首脑居然是个母老虎,女人对女人容
易对话。”
众人点头认为句句是实,且听下文。
赫连秋龙一咬牙,狠下心,继续再道:“要她去传话对方,若是能以和解,他
们有什么条件,千里江湖只为财,咱们认输赔礼赔罪,看能否摆得平。本席的意思
咱打不起这一仗,不如先放聪明些。”
“嗯,缓兵之计兵法上有这一条,这也使得,探探口风。”这是沐威扬的意思,
将这通敌的大帽子,算是没有当面揭破,令赫连秋龙有些脸面。
不过事情也没有摆平。
“大哥的爱姬专使若一去不回?”
“本席自信曼娜不至于弃我而去,再者她空身一人,便是一去不归,对兄弟没
有损失,损失的是我自己。”
“若是栾姬她议成而回呢!”
“得看对方有何话说,不可能一言而定,讨价还价,你们有诚意则告诉她,再
去交涉,怎样?”
四人一想,没损失,八千人的兄弟丢了。当然,应有部份是人家俘虏,这堡中
事务,人家早已弄清楚了。反而这碧眼儿数年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过,知道的不
多,若说她去通敌报信那是冤枉她了。
金一贵陡的向应三郎、胡三娘两人望了眼,道:“两位兄弟、妹子是跟随总盟
主下山参战的人,请表示一下看法好吧!”
另三人心头一震,怎的忘了他们了。
胡三娘是个寡娘,老公在战役中死去,伤重不治。部众爱戴,她便以妇继夫业,
独领一人,分庭抗礼。
大家承认她的地位,人都为组合利益而死。妇继子继女继,是创业是约定,否
则,谁还愿意争命呢。大众相聚所求的便是万一有个三长二短,互相帮衬照应。
原是他们的势力稍弱了些,留为预备队。现在人都死光了,他们反而成了最强
的一股势力,举足轻重了。
胡三娘心里有数,除了总盟主之外,他们现在才发觉,形势变了。她也有权利
表达自己的意愿了。往日都是靠边站,你们决意了,老娘同意,没意见。
她可是亲眼目睹能一忽儿烧死河西盟四千最强悍的儿郎的人。万幸总盟主没让
她与五郎一齐拿上去,不然早已尸骨无存。
她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坚信那火是惹不得它的。而靠向总盟主这一边。不打
了,打寒心了。留下部属的老命,是份实力,总不相信那女人(指沈瑶琴)能利害
得将她一千人杀掉。归附石家,说不定比现在会更好些。
人生在世,要面对许多料想不到的情况,死了老公之后,人也看开了,不钻牛
角尖,做不了的事,不硬充好汉。
“本座自代理我夫管带一旗子弟至今,从无表示意见,但能互相依存,心愿已
定。这时实在已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本旗已打不起这种仗了。仅希望栾夫人能为
本盟带回来比较合情理的条件,随盟主共进退,便是本座的意见。”
应五郎是十翼旗中最后的一旗,他加入河西盟才两年,对组合既少供献,对他
个人也充满了神秘朦胧色彩,便是说对他的来龙去脉,并不彻底的了解。他四十岁
出头,来自漠北的一个牧场世家。不知为了什么原因,他在三年前带走了几个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