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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多谢了。我会留意的!”方云由衷道。
宗人府如果只是一个相当于六部类的机构,他根本就不会在意。但忠信侯既然言明,宗人府身责监察天下的职责,那就不一样了!这个权利,可太大了。
“嗯!你只要留意这两处。不出什么意外,封侯也就是一两年内的事。”忠信侯点点头。方云是个聪明人,有些东西,一点就透。省去了他许多麻烦。
“英儿,你们一年不见,不是有些话,要和小侯爷说吗?”
忠信侯目光一转,看着张英道。
方云明白他的意思。这位侯爷点到即止,不想多说了。心中会意,对张英道:
“不错。我和张兄,已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还不知道,张兄现在怎么样了。”
这么一说,书房中气氛顿时活跃起来,不似之前那么郑重。
张英笑了笑:“说起来,还要托方兄的福……”
接着,张英就把方云离去后,自己在京中的经历,一一叙来。原来,得了方云的推荐,张英果然不久之后,被太傅收为记名弟子。
太傅道高望重,为人严肃,不苟言笑。他教习弟子,非常严厉,但却并不刁难。作为朝廷三公,日理万机,注定他不会有太多的时间来教习张英。
整整一年,张英也不会见过太傅七次。在这位太傅面前,张英恭恭敬敬,不敢愈礼,极尽弟子之礼。太傅每次来去匆匆,虽然停留的时间不长。便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托人来询问张英的学习情况,并送来一些书籍。
这样大约几个月后。太傅就直接把张英,调入皇宫内的兰秘秘苑,兼任最低等的书记官。每天做些抄录,誊写的工作,每天都是扎堆在山一般的文件中,累得要死。
张英很聪明,工作虽然累,但他明白,这是太傅对自己的一种磨炼。要知道,兰台秘苑虽然没有什么权力,即管不到朝内,也管不到朝外。但对皇室来说,却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机构。
张英出身低微,本就没什么脾气。进了兰台秘苑后,任劳任怨,渐渐深得兰台秘苑中,一些学士的喜爱。有时,会让他参与到一些边缘的星象观察与推演。有时,也会把一些重要的星图,交给张英誊写!
这种工作,虽然枯燥,但张英却受益菲浅。渐渐的,也了解到这些学者的工作,甚至有时,直接代替一些边缘的学者,进行星象观察。但是兰台秘苑最核心的天机推演,张英依然不得其门而入。
兰台秘苑虽然每年负责出台一部阳历,指导皇室和王公大臣,以及地方官吏的日常活动。但最神秘,也是最重要的作用,却是替皇室推断国祚运数,天下大势。
兰台秘苑的运作非常复杂,并不止限于星象、星图,还要涉及到地理山川,先天术数,甚至还要收集前一年,大周各地的州志府志郡志县志。这些记载九洲各地,发生大大小小事件的州志、府志、郡志、县志,都是兰台秘苑推导未来天下走势的重要依据!
别的不说,单单是分析各地誊写州府县志,就是一项浩大的工作。兰台秘苑的工作之繁复,可见一斑!
在兰台秘苑涉及到的所有东西里面,先天术数,是最核心的东西。这些涉及到天机运转的先天术数的学问,只掌握在少数大儒手中。兰台秘苑观察到的星象、星图,联同九洲地理,地志都要结合先天术数,才有意义!……
方云从军一年,和张英一直通过书信传递消息。对他的情况,略微有些了解。但具体的却就不知道了。这还是第一次听他完整的提起。
“对了,”张英突然道:“我有次被兰台秘苑的大学士张鲁叫去誊写星象资料,就在那个时候,他接到了一张秘苑核心传下来的新的星象。那个时候,他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我当时听他惊呼一声‘群虎噬龙’!我跟随他也有段时间了,从没见他那种神色!”
方云眉头微皱,他会观察星象,只是并不懂怎么由星象,推导天机运数。但“群虎噬龙”这个格局,只是听一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兆头。要知道,不管在什么时候,龙代表的是天地间最尊贵的存在!兰台秘苑的职责,是代皇室观察天下运势,这条“龙”代表的是什么“龙”,已经不言而喻!
“群虎噬龙,岂不就是代表天下大乱的迹象!”
方云动念之间,已经由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里,推导出了真正的含义!心中微微一颤,他望了一眼对面,只见忠信侯低着头,一副专心品尝怀中香茗的样子。方云顿时就明白,忠信侯事先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现在只不过是通过张英的口,让自己知道罢了。
“忠信侯倒是用心良苦啊!”方云心中道。他本来就是那种恩怨分明的人,忠信侯这些恩情,他自然铭记在心。
耳中只听张英继续道:“大学士张鲁当时就看向我,我什么也没说,依旧誊写资料。张大人以为我没有听到,也没说什么。方兄,当时兰台秘苑就下达了封口令,严禁将兰台秘苑的东西流传出去。而且,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感觉到。有人在监视我。军中信差,并不保险,容易被有心人截获,所以这件事,我一直没有跟你说过。方兄,莫怪。”
张英道,声音有些欠疚。
“张兄,严重了。这件事情,既然牵扯到皇室,自然关系重大。本来就该谨慎些!”方云道。
“哈哈!”忠信侯此时突然笑了:“今日,只是私人会晤,国事就不谈了。来,小侯爷,品茶。这是我夫人亲手煎的茶,她出身名门,于茶道颇有心得。”
方云自然会意,配合的轻啜一口,又拿起桌上的一块精致的茶点,放入嘴中!三人随后,只话家常,不再谈论朝中之事。
在闲谈中,方云得知,张英依旧还只是太傅的记名弟子,并没有被太傅收为正式的弟子。不过,方云也知道,这种事情急不来。太傅贵为三公,他收弟子必然极为苛刻。不经过一些考验,是不可能正式收做弟子的。
“时候不早了,侯爷,我就先回府了!”
方云望了眼窗外道,这个时候,天已经有些暗了。
“嗯!英儿,代我送小侯爷吧!”忠信侯道。
“孩儿遵命。”
两人走出府外,自有忠信侯府早早准备了青铜马车。
“方兄。父亲让我转告你,等到你封侯之日。若是朝廷有非议,他一定会众平民侯,定会全力支持小侯爷!”
临上前的时候,张英躬身行了一礼,借着躬身的时候,低声道。
方云怔了怔,随后挂上了窗帘,隔着车厢,淡淡道:
“张兄,替我谢谢令父。今天的‘茶点’我非常满意!”
说到“茶点”,方云加重了声音。他心中明白,忠信侯既然借着张英的口说出这番话,那么为了避嫌,在自己离京之前,他恐怕都不会见自己了!
“驾!”
响亮的吆喝声中,青铜马车从忠信侯府出发,驶往了四方侯府。
……
“少爷,您回来了!”
方云回府的时候,老管家梁伯正在门口侯着。
“嗯!”方云应了声,也没在意。
“您不在的时候,刚刚有一名叫做赵伯言的人,来府中找您,说是奉了您的命令!”梁伯接着道。
“赵伯言!”方云眉头一挑,立即道:“不错。他是奉了我的命令,来上京城找我。他现在人呢?”
“我已经把他安排到你的书房,侯着了。”梁伯道。
方云二话不说,立即快步向书房走去。“吱哑”一声,推开房门,书房里,一名熟悉的身影坐着,听到身影猛然站起身来。
“属下,见过大人!”
赵伯言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你倒是来的挺及时,我到京中第二天。你马上就到府上来了。很好!”
方云大袖一挥,径直书桌后坐后:“坐下吧!”
“属下不敢。”
方云见状,也不坚持:“既然如此,那你就站着吧!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要你做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赵伯言闻言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他一只手伸入袖中,抽出一封折叠的册子来:
“大人,您请过目。这是我获得大人命令以来,发展的‘蛾子’,共有一千六百八十二名。这些人武功或许不高,但打探消息,却是最容易不过了!”
方云眉头微扬,听到赵伯言这般说,他也微有些意外。这么短的时间,赵伯言能发展出这么多的探子,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他也不客气,接过赵伯言手中的折子,立即打开来观看。赵伯言人长得五大三粗,字却写得很风流。一行行字由左到右,写得密密麻麻。这些探子的身份,特点,武功,全部以简洁的笔法,写得清清楚楚。
这些人的身份包罗万象,小二、强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