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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心脏,是你们安排的?”
方云收了笑容,沉声道。他当初是经历一番争夺,才得到上古炎魔君王心脏的。本来以为是自己手段过人,但现在看来,恐怕不是那么偶然。
“嘿!你到是聪明。不错,我们几个当时,确实是奉教主之命,前往汤谷,将那颗炎魔心脏,不着痕迹的交给你。就连当初你们巴林矿山的矿乱,也是教主特意派过去的。你在宗派界混了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看到我们圣巫教,和别的宗派,这么水乳交融,互相合作了?”
一名当初出现在海外大瀛洲的圣巫教太上长老怪笑道。事隔多年,他的实力也增长了不少,已经接近命星的程度。
“是你!”
方云瞳孔一缩,眼中有凛冽的光芒闪过。
“宿命!既然是宿命,哪里会有巧合。你出生,或许只有二十多年。但是在你出生之前,不知道多少万年之前,我们就已经在谋划这件事了。”
圣巫教主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方云,你竟然修练了我们圣巫教的五狱骨皇。那也应该知道,上古五帝时期,曾经出过一桩大事。即十二头炎魔君王横空出世,许许多多炎魔,撕裂大地,同样跟着出现。九洲大地出现一场严重的炎魔之祸。”
“你是说帝汤在位的时期吧!不错,我还知道,十二头上古炎魔君王合而为一,能够化身一头上古炎魔大帝。强横无匹,后来被大帝汤击败,但却杀它不死。”
方云淡淡道。
上古文明,初期是五帝统治的盛世,到五帝之后,皇权衰弱,才出现了后来的十万宗派盛世。也就是上古剑宗统治的时期。两个时期,有一个很长的时间断层。圣巫教主所提的“炎魔之祸”,就是上古最后一位大帝汤在位的时期。
“不错。上古炎魔君王强横无匹,合而为一,能够化为一头玄冥境的上古炎魔大帝。无法无天,难以克制。哪怕帝汤,都是费了很大的心血、劲力,才将之降服。这些炎魔君王,每一尊都是不世的妖魔,即便是隔了数万年,全身精血散尽,寿元将至,也有天冲巅峰的修为。这一点,你去过汤谷,应该很清楚。”
圣巫教主宏声道。
“你们的计划,就是重现这头上古炎魔大帝?”
方云抬起头来,目中的血光令人不敢逼视:
“哼!这就是你们的计划吗?就凭一头上古炎魔大帝,去挑战得到三皇五帝道统的刘煓?那头上古炎魔大帝,连帝汤都不是对手。难道还能对付更强的人皇刘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帮我的计划?”
人皇的实力,在得到人皇圣剑之后。已经可以和上古五帝并驾齐驱,甚至要更强大。方云的意思很明白——哪怕是那头上古炎魔君王复活,恐怕也不是刘煓的对手。
“哈哈哈!我们要重现的,不是那尊上古炎魔大帝。而是远古时代,最为强大的阎魔天子!”
圣巫教主大笑道。
“阎魔天子?”
方云目光闪了一下。这个名字,他也知道一些。不过这个时候,却揣着明白,当糊涂。让圣巫教主自己来解释“阎魔天子”的秘密。
“哈哈哈!不错,正是阎魔天子!这个名字,没有多少人知道。给你解释的再多,你也不会清楚。但是我一说出它的另一个名字,你就知道了——冥神!”
“冥神?”
方云身躯一震,脑海中掠过许多画面,突然开口道:“冥宗的冥神?”
“冥宗”二字一出,四周一片死寂。所有的声音,瞬息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圣巫教主连同周围十名圣巫教的太上长老,脸色瞬息之间,都变得很难看。
方云就算再迟钝,也知道犯了什么大忌讳,才会让圣巫教从上到下,脸色都变得这么差。不过,他本来就不是圣巫教的人,所以也没有什么顾忌:
“怎么?你们两家有仇?”
圣巫教一向低调,冥宗以前很长的时间,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两家宗派,留给外人的信息都很少。别人也无从猜测。方云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两派居然还有仇。心中颇为意外。
“冥宗只不过是一个卑鄙的伪神留下的道统。真正的冥神,自古以来,天下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阎魔天子!”
一名圣巫教太上长老抬起头来,目光闪烁,充满了仇恨。
“哦?我只听说,冥宗信奉冥神。并且武道也以此为名。上京城之役,冥宗宗主施展出来的绝学,就叫做‘独臂冥王三叩首’。圣巫教我知道的很少,到是不知道,什么绝学以冥神称名?”
方云讶异道。这倒不是掩饰,他确实很好奇。
“哼!冥神之名,已经被偷盗,玷渎。我们真正的冥神子民,怎么可能再继续延用这样的名字?宿命之子,你若再提起冥宗二字,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另一名太上长老恨声道。
“够了!”
圣巫教主大袖一拂,神色阴沉下来。几名太上长老心中一震,立即低下头来,不敢再说。圣巫教主脚下一踏,就走到了十名太上长老形成的包围圈中:
“方云,这桩事情,涉及我们圣巫教和冥宗两派,信奉神灵,在远古时代的一桩宿仇,是本教最大的秘密和耻辱。本来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但是你是宿命之子,在本宗地位超凡。有权利知道这宗远古隐秘。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全部告诉你吧!”
“还请教主直言。”
方云抬起头来,露出倾听的神色。他神情专注,自己恐怖是要听闻到,一桩惊天动地的大秘密了。
不管是圣巫教还是冥宗,都是大宗派。他们之间的仇怨,恐怕除了两派之外,其他无人知晓。方云也生出了很强的好奇心。想要知道其中的秘密。
“远古时代,以三大圣皇实力最强。三皇之下,便是五大君王。三名圣皇不在的时候,就由五大君王掌控远古天庭,治理天下。五名君王,每一名,都是远古诞生,不世出的古老魔神,每一个都是接近玄冥巅峰,接近三魂圆满的境界。每一个都拥有毁天灭地的能力。”
圣巫教主顿了顿,接着道:
“而我们圣巫教主信奉的神灵,就是远古强大的五大君王之一,阎魔天子。由于阎魔天子的天赋神通,是掌生控死,为死亡之神。所以远古信奉他的苍生,称之为‘冥神’。三皇出世之前,五大君王彼此互无交情,偶尔还有彼此攻伐。但是三皇出世之后,都选择了臣服三皇。而且在三皇的调解了,彼引关系融洽。共同统治远古天庭。天下的大事,事无巨细,都是先由五位圣君来处理的。五大君王处理不了,然后再由三皇处置。”
“居然还有此等事情。”
方云听得心中惊讶不已。远古五大君王之名,他闻所未闻,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一切,本来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后来,却出一桩大事情……”
“什么事情?”
方云下意识道。
圣巫教主深深了看了方云一眼,开口道:
“天外入侵,九洲崩毁。许许多多不在远古魔神之下的生物,从天而降,连三皇都受创……”
“什么!!”
方云心中一惊,这已经涉及到远古破灭之谜了。
“哼!这是我们圣巫教不传之秘。除了我们,整个九洲,都不会有多少人知道。”
圣巫教冷笑道。
“远古之事,相隔太远,虚无缥缈,教主该不会是以讹传讹,故意拿来诓我吧!”
方云很快反应过来,并不轻易相信他。他和圣巫教主之间,只是一面之缘,双方还没什么交情。
“呵!以本座的地位,用得着骗你吧!——你看看这是什么!”
圣巫教主手腕一抖,一块石磨大小薄皮,旋转着,飞了出来。方云也不怕他作祟,手掌一伸,接了过来。只见这块薄皮乌漆麻黑,极有韧性。
方云仔细看了一眼,也没分辨出来,这块皮是什么材料制成的。感觉有些像是动物身上割下的皮毛,但又不太像。而且上面还有一些奇怪的纹理,有些类似人的皮肤。
在这张乌皮上,写着一些金色的文字,洪荒古老,带着一股滔天的凶恶气息,更有一种浓烈的死气,令人望而生畏。
“这是血液!”
方云吃了一惊,那些金色的字迹,不是墨水,而是一种强大存在的血液。只是它的血液,和人类不同,不是鲜红的,而是金色的。只是只有强大到某种恐怖的高度时,才会发生的转变。
“你的眼光倒是不错。”
圣巫教主看了方云一眼,目中闪过一丝惊异:
“那上面的字迹,是远古的魔神,用手指蘸着自身的血液,写成的。我告诉你的那些内容,就是上面魔神的文字,记载的内容。还有,你手中的,不是什么皮,而是远古魔神从身上撕扯下来的一块完整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