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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想不到,上朝果然和晴明说得一样——万分无聊。
看看博雅,身形微晃,已然瞌睡起来。。。
我无比同情的用翅膀拍拍晴明的脑袋。啧啧,想当年,我上微积分时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正思绪万千,忽然觉出一阵寒意——有人在瞪我?
不禁环望,但见一个红衣男子端坐在晴明的斜前方,正若有所思的盯着我看。纵使再花痴也能觉察得出,那不是欣赏的目光。
据说圣德太子从中国引入了政治制度;在日本建立了色服制;根据颜色的不同来划分官阶;但当时的殿上人穿的都是黑色,只有天皇特别召见的阴阳寮穿的是红色,这家伙也是阴阳师?如此犀利的眼神,估计与晴明不太对盘。。。
但。。。管他的!胆敢这样恶狠狠的瞪我,怎么瞧都绝非善类,我冷哼,不甘示弱的回瞪了过去!
很遗憾,怒视的效果不太明显,毕竟咱现在是蝴蝶的形态,故,再怎么瞪眼对方也看不出。。。
猝郁了一阵,我只好鸣笛收兵。哼!小爷我不伺候了行不行?咱到后宫找美女去~不再睬他,我收回目光,优雅(作者:是她自以为优雅。。。)的扇动翅膀,轻轻飞离了晴明。
岂料,刚飞离不到半尺,突觉双翅发麻,身体随之不听使唤的倾斜。。。
脑中一片空白,我登时慌了神儿——天!咱原本要去的是门口啊,怎么飘啊飘的就飘向了那红衣男子的身前呢?徒劳的拍打着翅膀,不安的回眸,我惊恐的发现自己已离他的手心愈来愈近。。。
暗战
尽管拼了老命的挣扎,我依旧没能摆脱被绑票的命运。两片翅膀被牢牢禁锢在了那男子的指间,只要他稍稍用力,我就可以用复数来称呼自己的身体了...
既已心知不是他的对手,我只得低声下气地向他拍马讨饶,集中好精神,用晴明教的“传音入密”私语道:“这位尊敬的大人,真不知何事得罪了您,若是看我碍眼,我自会立即消失,根本无须您亲自动手的。”顿了顿,我等他回话,却始终不见其有反应,脸上亦毫无表情。无奈,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白话:“那个。。。所谓好男不跟女斗,您这般英明神武、气质非凡、肯定是绝世的大好男儿,因此,定然不会跟我这只小小的蝴蝶计较。故,念在小女子年幼无知,还请您务必宽宏,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有话完全可以好好说。。。”
可纵然我好话道尽;他却只淡淡的勾了勾嘴角:“小小式神竟然会‘传音入密’,看来晴明对你确是下了些功夫,倘知道你在我这里,他会如何呢?”阴冷的男声在我耳畔回荡,其中夹杂着几分得意:“小蝴蝶,我想与你的主人小小较量一番。。。所以,再忍耐一下罢。”
忍耐?
我登时气结,有没有搞错?你想较量就直接上前挑战去呗!拿我出气算怎么回事?!欺软怕硬的家伙!
“晴明。。。救救你最可爱的式神吧!!”不死心的又挣扎了几下,我于心下默默悲呼。。。
奈何功夫下得不够,咱这“传音入密”只有触摸着我的人才听得到,因而,这发自肺腑的呼唤终究没能传达给晴明。
毛主席的话实在是真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早知今日,平时勤奋些多好。。。
此时此刻,我悔不当初。。。
“小蝴蝶,好好准备,比赛开始了。”不刻,阴寒的男音又在耳畔响起;引得我打了个寒战。与此同时,那家伙的手指竟松开了我的翅膀。
心下暗喜,我借机奋力向晴明的方向飞去。可没出半尺又被那股力量拽住,不由再度慌乱起来,眼看又要重蹈覆辙,我有些绝望的扇动着双翅,体力逐渐不支。
当此时,身体一震,猛然有另一股力量插入,牵引着我向前移动。一抬眼,发现晴明正笑看着我,依旧悠然,口中似念念有词。
绝望和忐忑顿时烟消云散,当下心安。。。
附送那位红衣男个大白眼,我放松了身体;得意的笑笑:“小样儿~凭你也想和我们晴明斗?省省吧!”
一如所料,我离晴明越来越近,而且是一路畅通。悠然的向前轻移,心中啧啧赞叹:安倍晴明果真是日本第一的阴阳师!
正是胜利在望,却不想晴明操控的力量却陡然转向,猛的将我打落在地,随即,眼前银光一闪,我直觉的望向晴明,见他双指一弹,一只银针应声落地。
此时正当散朝,回看红衣男子,他似没事儿人般,怨愤又略带欣赏的看着晴明,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抱了抱拳,而后,悠哉地随着退朝的百官一同出了殿阁。
我目送他出去,又转看看地上的银针,方才明白——如若不是晴明,我怕早已命丧在这银针之下了。他俩的角力,以我为一线,晴明若不护我;则我必为银针所伤;若为护我使我偏离,则银针必然直射晴明。
好狠毒的人!
当下怒极,我猛的化回人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了殿阁,飞身上前拦下红衣男子,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大丈夫行事当仁义磊落,你欺凌弱小在先,卑鄙暗算在后,这一巴掌,是我替你妈教育你!”语毕,旋即化蝶,忿忿离去。
回眸殿外,众官员恍若石化中...
走得虽潇洒,路上却不免担忧起晴明来。暗自后悔自己的冲动,到底是在朝堂之外、百官之前,我这突如其来的失礼之举,定会给晴明招来是非吧?
忐忑不安的等到其归来。他只是不停的笑,却绝口不提我在朝堂前失礼的后果。
可也是,这家伙本就是个不羁的人,又怎会在意世俗的风言风语?
我摇头,暗叹自己杞人忧天。随后,笑盈盈的起身,为他奉茶。
晚上;博雅前来凑热闹;不时用“敬仰”的眼神向我致意。
“这么直率刚烈的性格。。。真是奇特的式神啊!”隐约听见他对晴明感叹...
月亮把朦胧的月光倾洒在外廊内。像寻常那样,我为他俩斟上清酒,摆好小菜。
“喂!很痛快吧?”对饮时他俩故意同时问我,随后相视而笑。
讨厌!这是回彻底没形象了。。。
冲他俩撇撇嘴,我无奈,只得傻乐。。。
翌日下午;阳光暖洋洋的照耀着大地。
“蜜蝶,去烤些香鱼来吧”晴明悠闲的坐着;笑呵呵的吩咐我。
“嗳?”我不可思议;呆看着他。
心下奇道:拜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手艺,前些天还一脸悲怆的超度那些被我烹调得惨不忍睹的食物,怎么今儿个就将这些血淋淋的教训全忘到太平洋去了?
“稍候要来的客人。。。绝对值得你亲自准备酒菜来招待。”伸个懒腰,他笑意更浓,眼底却透着冰冷。
啊呀,来者看来很不受欢迎呢!我了然,点点头,转身下厨去也。
少顷,将黑糊糊的烤香鱼端上桌,我殷勤的为来客斟好酒,故意柔声劝道:“请用。”
而后站到晴明身侧,肆意欣赏那来客看着烤鱼而扭曲的脸庞。
解气啊解气~来者正是昨日朝堂上的红衣人。
老实说这家伙长得也算得上相貌堂堂,三十来岁的样子,浓眉鹰目,只是眼里没有一丝暖意,总是带着冷酷高傲,无论穿着如何风雅,都掩不去他骨子里透出的戾气,给人以愤世嫉俗的感觉。
“怎么?这就是您府上的待客之道?”指着我烤的香鱼,他皱眉。
晴明哈哈一笑,指着我解释:“这是我最喜爱的式神,料理这些粗重的工作平日里从不舍得让她来做,都由别的式神来准备,她的手艺,连我也没尝过。只因昨日朝堂之外,她一时失礼,冲撞了您,今日才亲自下厨特备酒菜来赔礼的。”他顿了顿,又向我道:“蜜蝶,这位是首席阴阳师芦屋道满大人,来见礼罢。”
我顺势向道满福了福,“道满大人,小女子见识浅薄,昨日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转眼看了看一脸悠哉的晴明,不知怎的,脑海里竟浮现出地上那根两寸来长的银针来。眉头一蹙,怨上心来,指着桌上那几条黑糊的鱼,我极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歉疚:“昨日的冲撞,您大人大量,想来一定早就不再与我计较了。小女的手艺确实欠佳,可这桌酒菜到底是我一份心意,为表接受我的致歉,还请多少用一些。”
一番话,逼得道满非吃不可。他忿忿的瞪着我,狠狠的夹起一尾焦黑的香鱼,粗粗嚼了两下,便生生咽了,脸涨得通红。
顺了顺气,他不再理会我,只认真的看着万般随意的晴明,看来要切入正题了。
估计是政治话题吧,我只是个没事跑跑龙套的小式神,什么政治啊~阴谋啊~江山啊~权利啊~都是费脑子的事,我可没本事做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传奇女主,刚刚因为烤鱼搞得一团混乱的厨房还没收拾呢!
冲晴明吐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