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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们的魔法师朋友来加入我们并不是一件坏事,”船长继续说道,“另一个熟悉神秘世界的魔法师会帮助我们解决我们现有的问题。”
凯蒂和崔斯特交换了一下怀疑的眼神,杜德蒙船长显然对哈寇·哈贝尔毫无了解!他们没有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只是在一起共进了晚餐,并说了一些关于船只和船员们的日常事务。杜德蒙执意要去明檀,崔斯特和凯蒂只好陪着他一起去。
饭后,两位友人在几乎没有人的甲板上散步。满天的星星顽皮地冲他们眨着眼睛。
“船长挑起了你肩上的重担。”凯蒂突然开口。
片刻的惊奇之后,崔斯特点了点头。
“你认为深水城的那件事要由你来负责,而不是杜德蒙和海灵号。”凯蒂继续说道。
崔斯特停下脚步,凝望着这位女子。像往常一样,她的眼睛看穿了卓尔内心最深处的秘密。他在凯蒂面前,永远只是一本摊开的书。
“你总是认为所有危险都来自你的出生地。”凯蒂走到船栏边,望着海面上随水波一同荡漾的星光。
“我有很多敌人。”崔斯特来到她身边。
“你把他们都踩在了脚下。”凯蒂笑着说。
崔斯特分享了凯蒂的欢笑,他不得不承认,她是对的。这次他相信,此事与他无关。几年以来,这个巨大的世界已经成了他的舞台。来自魔索布莱城的威胁原本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现在看起来也成为了过去的事情。在这星光夜,在凯蒂的身边,魔索布莱城已经成为数千里外和许多年前的往事。崔斯特·杜垩登感觉到真正的自由与轻松。他不害怕明檀和那些神秘的孤岛,那些鬼怪的谣传并不比鬓旁的微风更加重要。崔斯特·杜垩登并不害怕危险。走在刀刃上的生活是他自己的选择。如果杜德蒙遇到了麻烦,崔斯特的弯刀时刻都会来到他的手上。
他望向凯蒂,神弓塔玛瑞就斜搭在她的肩上,华丽的佩剑卡基德一直插在她的腰间;他又想到忠实的关海法。崔斯特不害怕危险,只有内疚之情才能让他弯下刚强的肩膀。他不应该为这件事而感到内疚,杜德蒙受到的袭击和海灵号选择的路线不应由他负责。他只是杜德蒙的一名部下,一名自愿的部下。
他和凯蒂享受着迎面而来的海风和浪花,一起数着天上的星星。
第二篇 命运迷雾
我们每一个人都以为自己处在世界的中心,整个世界都在围绕我们运行,也因为我们才能运行。人们管这种想法叫做狂妄自大,或者是自以为是。这就是社会的问题,个体与群体的冲突,个体的意愿往往和群体的需要发生矛盾。我们永远无法确定这个世界是否只是我们的一个梦,不是吗?
我不相信这样的想法是狂妄自大或者自以为是。这只是我们个人的感知。我们可以体会别人的想法,但我们绝不可能通过别人的眼睛观察这个世界,或者评判各种事件对另一个人思想和心灵所产生的影响。即使是对于最亲密的朋友,我们也做不到。
但我们必须去尝试,为了这个世界,我们也必须去尝试。这是我们能为我们的社会所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它包含着最基本、也最为不可否认的利他主义因素。但这里也存在着我们必须面对的矛盾。从逻辑上来讲,我们不可能像关心我们自己一样关心他人,但如果我们都将自己的需要和愿望置于社会的需要之上,我们将没有社会可言。
我们来自魔索布莱城,那是一座卓尔的城市,也是一座充斥着自私之心的城市。我在那里见证了私欲的泛滥,也见证了它的惨淡收场。到最后,那里的社会完全崩溃了,为了私欲而进行的奋斗变毫无价值。
在我们的生命中,我们所知道的每一种价值都来自我们和身边事物的相互关联。爱与友谊都是无法度量的。
因此,我们必须克服我们的私心,这是我们要尽力去做的,这也是我们一定要注意的。杜德蒙船长在深水城遇袭后,我清楚地看到了这一点。对于这件事,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我的过去又在做恶,我的朋友又在因为我而受到伤害。这样的想法让我痛苦不堪,我感到衰老和疲惫。后来,当我得知做这件事的可能是杜德蒙的旧日敌人,而不是我的敌人时,我才感到自己有更多的心力去进行战斗。
为什么是这样?我身边的危险始终没有减少,它们同样伤害了杜德蒙、凯蒂和其他所有关心我的人。
但我对他们的感情是真实的,非常真实。我一直都知道并理解这种感情,虽然以前我可能并不明白它的源头。现在,我同样理解了这个源头,并为它而感到骄傲。我见过因为放纵欲望而带来的毁灭,我就来自那样一个世界。我宁可自己因为杜德蒙的过去而丧命,也不愿意他因为我的过去而死亡。我承受不了这样的痛苦,它将折磨我,一直到我生命的尽头。我无法坐视我所爱的人因为我而受苦、死亡。我宁可让我的血肉之心在胸腔中碎裂,也不能让我的灵魂之心被毁灭,因为那是爱的本源。我渴望并需要融入某种超过我的肉体的东西。
这样的感情,真是非常奇怪。它不受逻辑的束缚,不受本能的控制。在我们有限的时间里,在我们的人性中,我们能感觉到自我欲望在我们的人格上造成的缺陷,我们能感觉到团结的需要超过了个人的欲求。只有当我们承认并理解我们的缺陷时,我们才能超越它们。
我们需要彼此。
——崔斯特·杜垩登
第六章 游牧民
奇斯塔,雷加克的儿子。他现在正跪在柔软的苔原上,膝盖陷入泥土中。作为一个冰风谷的游牧民,他的个子并不算高,几乎还不到六尺,也没有大多数游牧民那样肌肉堆垒的身躯。金色的长发披在他的肩后,一双眼睛仿佛阳光辉映的蓝天。虽然他很少微笑,但那灿烂的笑容总是让人感到他灵魂的温暖。
越过苔原,奇斯塔能看见白雪皑皑的凯恩巨锥。它是这片被称为冰风谷的千里冻土带上惟一的山峰。这片苔原正处在浮冰之海和西北方的世界之脊支脉中间的风蚀带上。奇斯塔知道,。电子书只要他向凯恩巨锥走上几里,就能看见迪尼夏湖上渔船的桅顶风信带,它在这一地区的三大湖泊中排名第二。
对于奇斯塔来说,只要走过几里路,他就会进入一个不同的世界。他还只是个孩子,只有十七个冬天曾经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但他曾经游历过的地方已经比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所知道的还要众多。他曾经响应沃夫加的召唤,和许多战士从冰风谷前往遥远的坚石镇。他的第九个生日就是在那次旅途中度过的,那也是他庆祝自己最终离开家庭,独立生活的日子。到了十一岁的时候,这位年轻的野蛮人已经与地精、狗头人和卓尔精灵交过手,坚石镇的领袖伯克斯加勇者也曾和他并肩战斗。正是伯克斯加决定野蛮人应该回到他们的故乡冰风谷,恢复他们祖先的生活方式。
奇斯塔见多识广,经历过两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那简直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现在,他是一个游牧民,一个冻土苔原上的猎人。十八岁的生日正在不远的地方等待着他,那时,他将开始孤身一人的狩猎生涯。望着凯恩巨锥,他知道渔船正在迪尼夏湖、西方的都尔登湖和南方的红水湖上漂荡。他了解自己的渺小和这个世界的广大。从他跪着的地方走出几里路,他就能融入到这个广阔的世界里。他能想像布林·山德繁华的市场,那是湖边十镇中最大的一座。春天到来的时候,南方人就会赶着马车来到这里。他们穿着色彩光鲜的衣服,佩戴着五光十色的珠宝,用大价钱收买三座大湖中节头鲑鱼头骨的雕刻。
奇斯塔只能穿棕褐色的衣服,就像他脚下的苔原,像他们猎杀的驯鹿,像他居住了一辈子的帐篷。
但这位年轻人并不为此而感到沮丧,和他的祖先一样,他已经顺从了这种生活方式。奇斯塔无法否认,这样的生活中有一种简单之美,一个人的肉体和灵魂可以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中得到锤炼。奇斯塔是一位年轻人,但他的智慧早已超越了他的年龄。人们都认为这是因为他的血统传承,他的父亲雷加克在沃夫加离开之后就曾经领导过统一的野蛮人诸部。永远不会失去控制的雷加克没有离开冰风谷去参与收复秘银厅的战役。他对此解释说他太老了,不想再做出改变现状的事情。雷加克一直待在野蛮人的主体社会中,致力于巩固游牧民部落间的联盟和加强野蛮人与十镇居民的联系。
当伯克斯加回来的时候,雷加克并不感到惊奇,他对回归的儿子和族人们表达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