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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当然见到了,他俩可都是华良的上层。”莫纤尘按下电梯层数。
“小奇也是?”黎子轩记得莫纤尘好像说过,小奇是个会计。
“他跟着费良业管了多年的帐目,基本上也算是主管层的了。只是这职位和工资嘛,不知何故,费不凡想给他升升,小奇死活不同意。”莫纤尘找钥匙开门。
“喝点什么?”放下东西,莫纤尘走向冰箱。
“拿水就好,我渴。”黎子轩脱下外套,挂了起来。
莫纤尘从冰箱里拿出一大瓶冰好的纯净水,倒了两杯,端着走到沙发旁。
黎子轩接过水,大口地喝着。可能是喝得有点急,水从黎子轩的嘴角溢出少少,沿着下巴慢慢向下滑。
莫纤尘眯了眯眼睛,喝了口自己杯中的水,却觉得更加口干舌燥。
“轩,有没有想我?我在外地很挂念你。”莫纤尘拿走黎子轩手中的水杯,环住了他的肩膀。
“呃——有啊。”黎子轩看见莫纤尘眼中不加遮掩的□,隐隐感到下面要发生的事情。
“轩……”莫纤尘吻了吻黎子轩的嘴角,一只手从肩膀移动到黎子轩的腰部。
“尘,这大白天的……”就别发情了吧?黎子轩下面的话被莫纤尘用嘴堵了回去,一吻绵长。
莫纤尘低喃:“我好想你,轩。”
……(省略缠绵纠缠的N字,总而言之,就是这两人又这个这个那个那个了。)
黎子轩看着莫纤尘优美的侧颈弧线,在心里捉摸着,该怎么引导莫纤尘告诉他实话。
既然已经答应了莫天宇,也全面了解了那些复杂的始末,那他就应该尽快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吧。可是,他要怎么才能知道莫纤尘真正的心中所想呢?
莫纤尘也对自己设有心防吗?还是,只是单纯地不想让自己趟进莫家的浑水里?黎子轩想来想去,也没得出个所以然。
坦诚和信任么,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呢。谁没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呢?完全的真诚,也只是理想化的概念吧。
“尘,饿吗?中午别出去吃了,买些菜,咱们自己在家做着吃吧。”
黎子轩不想承认也不行,其实他和他哥的习惯真的都差不多。在说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之前,必要来顿大餐先把对方喂饱撑足。
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大凡也就是这样应用的吧……(某梦:黎家的孩子是怪胎啊怪胎。子轩:你怎么还活着?无良作者退散!)
“嗯?好啊——我喜欢吃轩为我做的菜。”莫纤尘翻身搂过黎子轩,手下略微冰凉、滑腻的触感又让自己的腹中之火有渐渐烧旺的趋势。
黎子轩看到莫纤尘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心中大骇。不会又要吧?再来……中午饭就别吃了,改喝下午茶算了。
莫纤尘低头想亲,黎子轩用手格挡了袭来的嘴。稍微用些力,推开莫纤尘的脸,黎子轩说:“别闹了,你不饿,我还饿呢。”
“嘿嘿,好,听你的。”莫纤尘的贼笑声让黎子轩狐疑,干嘛笑得跟偷腥的猫似的?不就是刚才让他占尽便宜,还……(呃,这个,请同学们自行想象)
黎子轩起身穿衣,莫纤尘不安分地从背后抱着他又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黎子轩飞起眼刀无数,可莫纤尘依旧嘻嘻哈哈地没个正形。
莫纤尘说俯在黎子轩耳边说:“等你哥同意你搬过来后,我们将会有很多时间……”
买好吃的,做好吃的,依然是黎子轩主厨,莫纤尘打下手。
大餐做成,莫纤尘开了瓶红酒。
黎子轩忍不住笑道:“你这红酒是为鱼香肉丝配的呢,还是为麻婆豆腐配的?”
莫纤尘一本正经地回答:“这红酒明明是给糖醋里脊配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笑作一团。
说归说,吃喝归吃喝。几道蛮有样子的C国传统佳肴,和这不伦不类的红酒放在一起,居然也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和谐感。
二人在愉快地闲聊氛围中,将桌上之菜盘盘吃得底朝天。黎子轩看见莫纤尘可着劲儿地胡吃海塞,心中那点小小的虚荣感瞬时被充溢。
一餐美妙的盛筵即将落幕,黎子轩停下筷子,抓着高脚杯,轻轻摩挲光滑透亮的玻璃。
酝酿来,酝酿去,黎子轩还是没能找到很好的开场白。他本就不是复杂心思的人,让他去想那些弯弯绕、躲猫猫般的言辞,着实是难为到他了。
“轩,你有话对我说?”虽然黎子轩表现很正常,可是黎子轩的眼神出卖了他。莫纤尘是何等聪明之人,他从黎子轩提出要做饭吃的时候就已经在怀疑了。
“尘,我……”黎子轩本就在犹豫,被莫纤尘这么一问,更加不知所措。
他在想,现在的状况,在莫纤尘眼中,会不会觉得自己是被莫天宇强行拉去和左晴、莫亦才一起欺骗他?
如果莫纤尘真这样以为的话,他该怎么解释呢?这种想说又不能说的感觉,好糟糕……
“轩,你到底想说什么?”莫纤尘握住黎子轩放在桌上的手,示意他直接说出来。
“尘,你对你的母亲,呃,我是说,那个,昨天下午,我见到了你父亲。”
黎子轩断断续续地说完这句话,明显感到莫纤尘的手劲松了大半。
莫纤尘看着黎子轩,他没想到,真的没想到,黎子轩要说的是这样的事情。
“你去见的他,还是他去找的你?”莫纤尘要弄清主动权问题。
“我去了莫宅,见到了你的父亲。”黎子轩诚实阐述事实。
“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莫纤尘其实是在明知故问。
“呃——说了你们母亲的事情。”黎子轩紧张地注视着莫纤尘的脸。
听到黎子轩老实的回答,莫纤尘笑了。
看到莫纤尘诡异的笑容,黎子轩心下一沉。
“尘,我……”黎子轩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莫纤尘复又紧抓住黎子轩的手,深深地盯着他,半晌无话。
黎子轩觉得自己如幻海中一叶扁舟,漂啊漂的,晕船的自己被震荡地头昏沉、眼前模糊一片。谁来告诉他,明明是尘说谎欺骗自己,可自己却紧张得厉害?
两个人依然在沉默,莫纤尘也没有放开黎子轩的手。
突然,莫纤尘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黎子轩身前,把他拉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
两只手因为握在一起太久,已经汗湿了手心。黎子轩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汗多一些,还是莫纤尘的汗更多一些。
“轩,怪我吗?”莫纤尘按住黎子轩的背,平静地问。
“不……”黎子轩摇头加以肯定。
“我老爹他还跟你说了什么?”莫纤尘继续平静地问。
这回,黎子轩没立刻回答。他稍仰下巴,审视莫纤尘的双眼。
黎子轩觉得莫纤尘一平如水的声音有些不对头,是什么呢?
黎子轩推开莫纤尘,扯出被他握住的手,向一旁撤出一步,问莫纤尘:“你真的这么恨莫亦才?不,应该说,你替你的母亲恨莫亦才的母亲?”
莫纤尘蹙眉,眼看向别处,他说:“轩,有些事你根本不甚了解。你没有看过那本日记,也不可能了解我母亲的苦痛。我老爹他……有些事情,处理得太过偏执。当然,他也有他的顾忌,毕竟这莫式集团开创的时候,还是倚靠了那边(莫亦才母亲的娘家)的力量。可是……”
莫纤尘痛苦地闭了闭眼,似乎不想多说下去,他把话头一转,继续说道:“你不该去找他(莫天宇)的,你不应该掺搅进来的。轩,所谓的真相,并不像你听到的那么简单,不管是我先前告诉你的,还是我老爹他亲口讲述的,这里面,都有被埋没掉的残酷黑暗面。即便是我,知道得也不是很全。所以……”
莫纤尘上前一步,按住黎子轩的肩膀,用恳求的语气说:“轩,忘记这一切,不要管这些与你无关的事情。好好地跟我一起走下去,不行吗?”
此刻,黎子轩的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他相信莫纤尘说的话,莫式集团能够做到这般规模,一定借助了不少外力,那些淹没在白道、黑道中不为人知的暗流,不是他能够想象的。
可是,莫纤尘怎么能说这些事与自己无关呢?他想要和尘一起走下去,前提难道不是两个人的安乐健康吗?
如果是必须克服的困难,他一定不会犹豫,他会陪着尘一起去闯、去破除阻碍。可是,明明莫天宇都已经妥协了,只要尘能够听话、忘记上辈的痛苦忧伤就好。难道只是这样,也不行吗?
“尘,你让我忘记……可是,你自己呢?难道你就不能把那本日记忘掉吗?都过去了啊,那是上辈人之间的冤仇,不应该延承到我们这一代的身上。尘,看着我!如果,我愿意不涉入其中,你也跟我一起摒弃所谓的真相、历史,好吗?”
莫纤尘满脸复杂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