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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独往-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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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醉舞狂笑泪潸然


第一章 争得寂寞几翦

 “如迷上了你会牺牲性命;像极你最爱看的殉情记,无奈你选我去演出你的好戏,做配角的戏,从前我俩爱看的天与地,末日到了世界也一样美,其实说穿了这一出对手的戏,没我演的戏。。。。。。。”

徐文靠在椅子上,透过蓝色的落地窗帘看着外面同样蓝色而悠远的天空,听着电脑播放的歌,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和一抹自嘲。

那抹自嘲出现在徐文年轻的脸上不仅没有突兀,反而使他平凡的脸上多了几分吸引,令人见了不禁升起落寞的感觉。

徐文很烦恼,徐文今年20岁,他几个小时前才踏出那个他所痛恨的应试教育的高考考场,并为自己的高中生涯画上一个绝不圆满的句号。徐文自己心里有数,他对自己高考分数没有抱什么太高希望,可是他的父母刚刚相反。因为他家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一所重点大学毕业生的身份几乎是父母眼中唯一可以出人头地的出路。如果落榜,父母的失望的眼神几乎可以预见。

思绪渐渐飘回从前。

虽说不是那种过目不忘,学习简单跟玩儿是的天才,但徐文从小到大还是很优秀的。父母对他管的很严,除了跟别的孩子一样顽皮,他的成绩什么的都很不错。而因为从小父母的严格,他的童年可以说挺悲惨的,只能呆家里,不能出去玩。一天到晚只能看书写字的,搞的他无聊的只要是稍微有趣点的书都看,而他海绵般吸收了那些书的知识,让他比同龄人多了几分成熟。恩,所以我非常怀疑徐文有时候忽然会发下疯是不是小时憋的太久?

十三岁初一那年,徐文第一次见到她,他永远记得那个脑后甩着一根小辫子的身影,那个总带着明艳笑容的女孩,那个第一次见面就和他斗嘴的女孩。

青春,像烟火般上演,那些年轻炽热执着的感情,另人心慰心伤。

体育课穿皮鞋被体育老师给惩罚了,心情烦躁,别人都乱哄哄的围在他身边,吵的他心烦意乱,她却脆声说道:“不要吵了,让他安静下吧。”简单的话语,却让他心里渐渐平静下来。

那个雪夜,他调皮的把一个雪球扔到她身上,恩,小小年纪就调戏美女。她一阵不依,立马抓了把雪要还击,雪和月映寸着她的精致脸庞,令人目眩神迷。红颜这个词一定是仓吉专为你制造的。徐文默默的想。

徐文从教室被她追到了车棚,终于开始求饶,她调皮一笑,却说:“快回家吧,挺晚了,你父母会担心的。”她的关心使他在这雪夜里一阵温暖,却不舍离佳人而去,哪怕多在一起一会儿,那,也是幸福的。

徐文看着她以前的同学录,“呦,你居然还是美女啊,那么多人称赞你。”

她皱皱小鼻子,趾高气扬,“哼,那当然,喜欢本小姐的人一大把,也就你这个笨蛋不会认为是美女。”说完,扭扭小蛮腰,得意的不再理他,用她那轻柔的嗓音哼起了歌:“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即使隔了那么多年,那些歌声却仍然永远响彻在徐文耳边,刻骨难忘。

老师说,家长说,初中生,不能早恋。这个词语如同魔咒,令青春年少的男孩与豆蔻年华的女孩畏之如猛虎。可是青春期的叛逆总赋予少男少女们反抗一切权威与教条的勇气,顶风作案的同学屡禁不止。本来这些与徐文无关,与他旁边的她也无关。

他很乐意看着一个个男孩子如飞蛾扑火般的倒在她那小恶魔般的笑容下,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初二,徐文的两个朋友喜欢上她并开始追求她。看着他们有说有笑,徐文忽然觉得烦躁,后来为一点小事与两个朋友争吵,最后不欢而散。他对她说:我们才初中,谈恋爱时会耽搁学习的!

“徐文,好好学习,你的成绩考重点不是问题!”班主任语重心长。“你的底子很好,不要被早恋误了!”班主任最后当头棒喝。

徐文醒了,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我喜欢你!”徐文生平第一次跟女孩子说了这四个字。可是她却没有给他任何答案,而第一次表白,紧张的徐文也不敢追问。

初三了,徐文当时是很优秀的,成绩名列前茅,考上重点高中希望很大。而他却很担心她的成绩,年少的他想着能和心爱的人一起上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学,然后毕业工作结婚。

恩,孩子的感情,真的很美好。

但年少毕竟不懂怎样去爱,怎样理解别人的关心。他不懂,她也不懂。

她似乎有点厌烦徐文的说教,退还了徐文的礼物,告诉徐文以后别管她了。

现在的我们当然能理解,这只是少女发小脾气而已,当然不会在乎,可是当时的他和她,都还只是孩子而已,怎么懂对方的心,又何况是一向心高气傲的徐文。

徐文呆呆的,如同雷音贯耳。

别管我了!

别管我了!

别管我了!

别管我。。。。。。。

徐文接过礼物,抓的很紧很紧,淡淡的笑了,可谁都看的出来,那笑容很勉强。

徐文不知道那是否叫做心痛,可是那一晚,徐文彻夜未睡,夏天是如此炎热,可他的心却如在南极的深渊。

她那简单的一句话,凉了他的心,凉了夜。

徐文是骄傲的,他讨厌纠缠别人,尤其是纠缠讨厌他的人。他从此再未与她说过一句话,他觉得自己可以忘记她。可他却没发现,他开始厌世,一向优异的成绩也开始下滑了。

他们最后的交流,只是有次他去扔垃圾,路上遇见她,他们互相笑了下,就擦身而过。。。。。。。也许,是永远的擦身而过。。。。。。。

毕业那天,徐文看见她一个人站在操场上。她静静的站着,徐文在远处默默的看着,心里一阵神伤。徘徊了很久,还是没上前,骑车回了家。

可是刚到家,他却猛的掉转车头,疯狂的开始往学校赶去。

路上得经过高速公路的出口,车来车往,他不在乎,依旧疯狂的踩着自行车。“等我,等着我。。。。”他心里默默的呢喃着。脚下的动作越来越快。

可是,即使徐文不顾危险的疯狂,还是来不及了,他没有见到她,也来不及说出自己对她的心意。他望着亘古便存在的天空,瘫在自行车上,狂笑了起来,那声音如杜鹃啼血,明明是笑,却是如此刺耳。

从此,他再也没见过她,也再也没了她的音训。

优生堕落的时候,往往会比差生堕落得更加彻底。

他把对她的感情深深的压在了心底,似乎已经忘记了她。可他开始厌倦以前一切的生活,厌倦念书厌倦老师厌倦学校甚至厌倦说话。他离开了学校,混迹网吧,游荡大街小巷,跟那些混混流氓为伍。过去他是优秀的学生,而现在,他似乎是人人厌恶的社会渣滓。

父母不再以他的成绩为骄傲,以往老师的交口称赞变成了眼里批评,他成了老师教导学生的反面教材。可是他依旧没有在乎,他不知道可以在乎什么。没有谁可以理解他。

徐文难过,麻木。深夜,他坐在电脑前边听歌边捂住嘴不哭出声来边在游戏里疯狂的杀人。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莫道男儿心如铁,一朝梦醒,漫山红叶,惧是断肠血!

徐文把对她的感情深埋心底,自以为已经忘记。可他却忘了一个词,厚积薄发。感情,是可以压抑的么?

年轻的深情,年轻的心,你可以嘲笑他,但你却不能否定他,就像猫腻新书里的一句话,年少的感情,十年之后,或许会对当年的执着一笑了之,而十年之前,谁也逃不过去这一关。

那两年里,徐文尝到了堕落的滋味,他跟着他们醉生梦死,偷摸抢骗。似乎这样,他能活的不那么累。可是两年后的一个晚上,他被公安逮捕了。

他被铐了两天两夜,他呆呆的坐在那,想了很多很多。

徐家找了关系,把他保了出来。徐文回到家,再也没出去过,一直呆在自己房间里。在一个清晨,他忽然间就想开了。那一刻,他泪流满面,任泪水在脸上放肆。

爱就是爱,何必掩饰。爱,便爱了。即使她已经不在了,可那又怎样呢?

他重新去念书了,他必须为自己负责。可他已经荒废了太多,他的骄傲又不使他不愿留级。学习毕竟是要积累的。所以徐文才对高考那么没把握。

徐文听着歌,深深的叹了口气。生活,哪有那么容易的,要考虑的实在很多很多啊。小时侯羡慕长大,长大了以后却又想回到无忧无虑的年幼。自己连前途都一片晦涩,就算她真的还在他身边,他又如何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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