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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主事郭棋和侄儿郭焰、书令事曲阳在后宅跪了一下午,总督大人都没出来一下,心里也是痛悔不已,谁叫自己给自己惹下这么大的麻烦呢,关键是得罪了总督大人。刚常宁说了,明天在大堂与众要相见,更说明总督大人不会出来了,自己想赔罪也不行了,一行人如死父母样的,失魂落魄各自回家想法请罪。
到了晚上月亮上来了,二个小家伙真是累了,趴在桌上就睡着了,让二位嬷嬷进来抱了出去洗澡换衣服。总督大人也进来看了看桌上写的字,对林寒谢道:“今日还多谢林兄弟照看我家两个小家伙,今天之事太多了,实在抽不出时间来,真麻烦了林兄弟不辞苦累,还帮我们这个大忙。”
林寒还了礼说:“这没什么,这两兄妹还真可爱,也听话一点也不闹腾,我也是帮忙看顾下,真没什么的。”
“嗯,看林兄弟这字写得蛮有火候了,只是没有自己的风格,走的全是摹写,看得出林兄弟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哎,别说了,说起此事伤心呢?”
“哦,不知林兄弟能否讲讲?”
“我嘛,也不怕袁大人见笑,我跟我师父一起学道,道没学习,抄了二年多书经,倒把字给练好了!”
“哈哈,林兄弟可真会开玩笑,你也没好大吧,你不是打扫了两年多清洁吗?又怎么抄了二年多经文呢?”
“呵呵”
林寒一声苦笑又说:“我太笨,学什么忘记什么,成绩落到倒数第一,那里有规定,最落后的必须每天负责打扫清洁,还必须每天抄写一百遍经文,就这样给写出来的!”
“哈哈,这就天降大任,必苦心志,林兄弟也不要妄自菲薄,两年时间也不能练出这样好的字的,林兄弟应另下了苦功才对?”
“嗯,我在下山前在一个无人的山洞里,耍得无聊极了,又临摹了五年不同书法,没纸就在地上写,没笔就用剑来写,哦,就这样,写出来的字就这个样子。”
袁大人不由看了看林寒,思虑了半天才对林寒说:“我来山东上任,本带有一个书记官,叫袁礼,可惜在那峡谷里让黑衣人给杀了,所以我现在还差一个抄写和整理公文的助手,本人无才,想请你……”
林寒一听明白了这袁大人的意思,想聘请我给他做事。我是来找我师父青松的啊,再说我还要行道练功呢?怎么能在官府做事呢?再说这袁大人是一方大吏,手底下什么人没有啊,我算什么事,什么都不懂的,官府的事一窍不通,能做什么事,正要摇头拒绝时听袁大人又道:“我虽不知林兄弟出身何门何派,但不管是哪派,也讲修功积德,你看这山东局势,那穷苦百姓,衣食无着,祸乱丛生,如能解悬百姓疾苦,何妨无功无德?”
“这,这个”林寒也迟疑不定,想了想对袁大人问道:“你需要我做什么呢?我真的没本事的,什么都做不好!”
“至少你字写得好,我现在需要一个助手,帮我整理文收挡案,还要记录一些事情,以备后查,我看林兄弟写字又快又好,定能助我一臂。”袁大人如是说。
第十二节 新官上任
最后袁总督与林寒商定好:林寒出任袁大人幕僚记室,负责记录、出谋划策、参与机要、起草文稿、代拟奏疏、处理案卷、裁行批复、奉命出使、联络官场等,任期半年,助袁大人渡过前期两眼黑的阶段,然后由袁大人在半年内自行聘请助手后接替林寒;林寒在衙门内半年里除袁大人外不受人节制;半年后林寒再自行决定去留。两人还说了其它一些事,包括林寒的工作主要事项和其它一些事情。林寒看月到中天,也去打了一桶水,先洗了澡后打坐休息。
第二天天一大早,林寒起床后换了一套干净衣服走出房门,这时袁总督早已起来了,在院子里还打了一套拳后才进屋洗脸换官服。林寒等了一会,就见袁总督出来了,头戴五梁朝冠,腰缠金花丝带、穿着一套正三品绯袍绣纹孔雀服,人又身才高大,更显得矫矫不群、气度非凡,不同流俗,让人一见顿觉自己只能仰望而不可亲近,心底自生卑微和谨慎。袁忠与其它二位也穿着干净家丁衣服,但脸上透出精明和能干,身上更散发出狠悍之气。
这袁忠先行开道,袁总督手招了招,把林寒叫到身边,一路向前大堂走去,跟在后面的是袁勇、袁信。其它二位估计留在家里,准备摸清整个院子的情况,包括安全警戒,毕竟才让黑衣人偷袭过,不能不小心。
一路穿过三堂、二堂才来到大堂。
刚走到大堂进口,只听一个亮响声音喊到:“兵部尚书都察院右都御史山东总督袁总督袁大人到!”
顿时整个大堂为之一静,全部双眼盯着入口方向,袁忠先进后门,四处看了看才请袁总督进来,就站在旁边角落里四处盯望,其它二个袁勇和袁信也找到一个角落躲好,把袁总督隐隐围在里面。
袁总督直接住大堂座位上走去,这时那亮响声音又喊到:“总督大人到…………升…………堂!”接着下面的官吏与衙役大喊:“恭迎袁总督大人,属下拜见袁大人!”后就直接跪倒一片。
林寒跟在袁总督后面,来到大堂中后找了找,在袁大总督座位下面左手角落处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一个小桌子,上面摆着精美的笔墨纸砚。林寒坐下后也不管其它什么事,先抓展开一叠纸册,再拿出一支笔来,在砚台蘸满墨水准备记录。原来这里的纸都是裁剪好了的,直接可以用,砚里也让人磨好了墨,也不知是谁先做好的。
袁总督坐好后看着下面扫了一眼,这时下面的官吏又站起来了排成二排,从左面第一个是主事郭棋,这郭棋昨天晚上肯定没睡好,两眼乌黑泛青,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走了出来也不敢看上面,嘴里沙哑无力的叫道:“山东总督衙门主事郭棋,带领,带领衙门录事、书令事及所有官吏拜见总,总督大人。”说完就又跪了下来,其它官员也嘴里喊着跪着。
“免礼吧,今日是本督任山东总督的第一次升堂,也是本督到山东后的第一次升堂,尔等也不用害怕担心,故今日只是与各位见面,互相认识了解一下本督衙门情况。都起来吧,站起来说话!”袁总督沉声说道,自有一股威严。
“谢总督大人,下官遵命!”下面的人都站了起来,只有主事郭棋和书令事曲阳还跪在那里头也不敢抬。后面的人扶,还让拒绝了。
这郭棋还跪着,头埋得深深的,嘴里又哭喊到:“下官主事郭棋,昨日不知总督大人驾到,迎接来迟,还,还……”这郭棋还了半天也没还出一个什么正经的话来就让袁总督打断了
袁总督道:“昨日之事,不怪尔等,是本督没有提前打招呼,但今后绝不能再次发生这样的事,你站起来说话吧!”
“谢大人不杀之恩,下官,下官……”这郭棋下官了又是半天没说出话来,让后面的衙役给扶了起来还站不稳当,正在那摇摇晃晃的。曲阳也跪着听袁总督似乎不想治昨天的罪也自个爬了起来站在录事后面。
林寒在一旁看了半天,觉得这真是少见啊,没想到这官府规矩也真多,这官威也真强大,把那二个吓得尿都要流出来了。不由叹了一口气,这跟峨嵋派也差不好多了,只是比峨嵋派更重礼仪和规矩,自己要想在这里呆,以后还真得注意,别小心得罪了人自己都不知道。
这时袁总督又发话了:“各位,今日只是想与各位相见,互相说说情况,特别是本衙门的情况,也让我有个了解。”
这录事常宁见主事和书令事现在都没用了,还在那里发抖,机会难得必须抓住,所以站了出来对袁总督行礼道:
“下官录事常宁拜见大人。下官主要负责本衙门内的录事之职,请袁总督允许下官介绍下本职情况。”袁总督嗯了一声同意了,那录事常宁说道:“启禀大人,本山东衙门下设三个机构,分为主事、录事、和书令事,下面还有吏员,加上衙役共一百多人。下官负责录事之职,下面还有有曹吏、书吏、令吏、堂吏、公典、书典、库典、吏典等衙役共三十三人,主要负责公文来往、记录、处理、归档等相关事宜。下官汇报会完毕,请大人指示。”
袁总督又嗯了一下对录事常宁到:“常录事辛苦了,这录事之职你还需好生做好,不可故意懈怠和违规,否则本督定严惩不怠。”
“谢总督大人,下官等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下官等必不负大人信任,更加努力做好各项工作。”常录事表完态恭敬退下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