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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下吗?”彭雪松问道:稀里糊涂输给了这么一个矮自已大半头的小男孩儿,他的好胜心也被激了起来,和小朋友玩自行车的事他此时早已抛到脑后,只想再和王一飞斗上一局,把丢掉的面子给捡回来。
“三局两胜。飞飞,来个决战吧。”心里一时拿不定主意,彭连城决定再仔细看一看再说。
“好。”王一飞是腰里掖张牌,逮谁跟谁来,小孩子精力旺盛的很,多下几盘根本就不成问题。
换过棋子,双方再战。
三连星,这一次轮到彭雪松执黑先行,求胜心切地他拿出看家的本事,想要早早战胜对手,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大模样作战,正合王一飞的胃口,擅长治孤的他对于应付这样的格局太有心得了。
连续点角,王一飞将这一局彻底演变成实地与势力的对抗。
黑棋高举高打,在棋盘右边布下了一个滔天大阵,而白棋则占据四角一边,实地大大领先,棋局关键之处就在于黑棋这个大模样到底能有多少变成实空。
没有马上打入,白棋在中腹虚吊,看似飘飘忽忽全不着力,但仔细一看却是进可攻,退可守,回味无穷。
“漂亮!才气啊!”彭连城惊叹。
所谓高者在腹,下者在边,中者占角,空空荡荡的中腹虚无飘渺,变化无穷,属于围棋地无法地带。在这种地方,计算已经没有意义,因为根本就没有可能计算清楚,棋手所能依靠地只有自已的感觉。而感觉这种东西摸不着,看不见,也学不了。
一个七岁半大地孩子在实战对局中用了不到半秒钟就找到了最佳侵消点,这种出色的感觉大概也只能用天赋二字来形容了。
面对这恰到好处的一招,彭雪松是左右为难:应一手,不仅自已的模样被凭白压进一块,而且白棋右边也阵势也得到有效的扩张;攻击,黑阵内部此时还很空虚,想要吃住一子的机会大概超不过一成;不应,被白棋再向里跳一步,黑棋原本可以被称为宝库的大模样就变成小得可怜的扁扁一条。
该怎么办呢?是忍受对手的压迫?还是奋起反击的一赌胜负?
彭雪松最终选择了稳键的应一手,虽有被利用的感觉,但总比赌大龙的生死好的多,对面这个小孩子的计算力很强,万一攻击失败,那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没想到王一飞并不是见好就收,黑棋已经退了一步了,但白棋还是深深打入,投下的深水炸弹。
“太过份了!这种地方也敢打入,太瞧不起人了!”明显无理的招法招来黑棋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彭雪松此时已被堵在的墙角,形势容不得他忍受下去。
冲断,在黑棋在大本营中王一飞手一点也不软,行棋之大胆犀利令人匪夷所思,明明活不出来,白棋依然是死死缠住不放。
黑棋退,打入之子已经无疾而终,表面看来白棋的打入彻底失败。
但是,中腹靠,把上边放着暂时不动,白棋突然改变了目标。
直到这个时候,王一飞真正的意图才展示在众人面前:白棋根本就没想在加边走出棋来,之后以先前走的那么多步,目的只有一个,行棋步调!
假如白棋直接靠的话,黑棋可以扳断反击,白棋难言成算。
但是现在右边多了这向个子交换的话,黑棋再敢扳断,则白棋借助左打和右打两个绝对先手在二路托问应手,黑棋硬杀,则白棋先搞成征子后再从中腹打吃,黑棋大空将被打穿;退缩,则白棋外打先手便宜后再把边路活出,黑棋折腾了半天得到的只是几颗残子,所得远不及所失。
无奈,彭雪松只有内扳,白棋顺势一长,黑棋的模样又被扒掉了一层皮。
雪上加爽,先手压缩了黑棋以后白棋又在角上二路反扳,正常情况下这个棋形的定型是下立,但以黑棋大空中几颗白子的死活作劫材,彭雪松鼓了半天劲最终也没敢打下去作劫。
逆收九目相当于后手十八目,这么大的官子抢到手,白棋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信心已失,后边的进程不过是在例行公事,进入小官子阶段,白棋盘面反而好出七目,如此大的差距已无再下的必要,于是,彭雪松只有再一次认输。
第四百五十章 以小搏大
“不行了。”
如果说刚才那一盘还有轻敌的成分,那么这一局彭雪松输的则是一点脾气没有。
“起来吧,儿子。这回不再吹牛了吧。”彭连城笑着说道。
王一飞的实力在他想象之上,特别是这一局中侵消黑阵的手法,充满力量而又灵活以极,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而是照着记录打谱,恐怕很多人会以为这是号称钻地鼹鼠美称的赵治勋在施展独门绝技,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自已的儿子下得不能说差,但和人家一比,那差的可就不是一点儿半点儿了。
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彭雪松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棋差一招,满盘皆输,水平比人家一大截,想硬气也硬气不起来呀。
“呵呵,不愧是忘忧清乐道场的希望之星,实力真的是很强两个子恐怕让不动,这样吧,让先好了。”既要顾及自已的身份,又要考虑到对手和自已的实力差距,彭连城决定还是保险一点儿为好。
“行呀。”已经进入状态的王一飞马上应道:让先和分先其实没有多大区别,只不过是先行一方没有贴子负担,因此可以说这是指导棋的最高一级,执白一方事实上已经把执黑一方当成可以同自已一争高低的对手,对王一飞而言,这无疑是一种肯定。
“呵,好,那咱们就换个地方下吧。”这里是会客厅,下棋不是不可以,不过那终究跟正式对局的感觉有区别。彭连城既已把王一飞视为对手,这种方面自然不会等闲待之。
“呃?去哪里?”王一飞倒是没那么多想法,在他看来。只要有棋盘和棋子,什么地方都是可以下棋的地方。
“呵。飞飞,客随主便,彭社长怎么安排咱们就怎么做好了。”小李笑着说道。
王一飞眨巴着眼睛,他还不能理解什么叫做客随主便。
“呵呵,飞飞,这里是接人待客的地方,人来人往,很容易被打扰到的。叔叔是想好好跟你杀一盘,当然就不能在这里了。小张。去,把特别对局室打开。”彭连城笑着吩咐道。
棋社地员工开门出去来到隔壁,正想掏出钥匙打开房门,齐鲁宾馆的服务员东子凑了过来。
“嘿。张子,彭社长真要出手呀?”够资格使用特别对局室的可没几个人,东子一见马上意识到戏肉来了。
“那还有假。别说,那个小男孩儿还真厉害,连雪松都不是他地对手,轻轻松松就给削了个二比零。”一边从门上往下摘锁,棋社职员一边答道。
“什么?少公子都输了?嘿,没想到这个小不点儿真有两下子。等会彭社长要让几个子?”东子先是一惊,后又关心地问道。
“呵,让几个子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小子该不会告诉我你又搞押彩了吧?”上下打量了一遍东子。棋社职员很是怀疑地问道。
“嘿嘿,张哥就是张哥,明察秋毫,包龙图在世也不过如此。年底啦,穷人也要过年您说是不是?”东子赔着笑脸央求道。
“呵,不务正业,你要是把心思多放点在工作上,又何至于为过年犯愁。”张子笑骂道。
“呵呵。没办法。谁让咱好这一口儿呢。张哥,说吧。那边还等着消息呢。”东子用手指了指不远处,那边有五六个棋迷正朝这边望着。
“你们玩多大的?”棋社里押棋博彩是常有地事儿,只要不是太过分,棋社经营者通常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只要没人投诉就不会去管。
“呵,都是穷人,能玩多大的,了不起五十到头啦。”东子笑着答道。
“嗯,看你嘴够甜就告诉你了。让先。”磨不过宾客服务员的纠缠,棋社职员只好答道。
“啊?让先?没搞错吧?”东子听了为之一惊。
“怎么,你不满意是不是?”棋社职员奇怪的反问道。
“呵呵,不是,不是,我哪儿有什么资格说满不满意。我只是想知道那个小孩子真有那么厉害吗?”东子连忙赔笑解释道:押彩就是赌输赢,双方情况了解的越清楚当然越有胜算。
“厉害?那已经不能用厉害这个词来形容了。从学棋到现在小二十年,我见过学棋的小孩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天份这么高的小孩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布局,中盘,官子,不仅是熟练,每每还有自已独特的想法和构思,只看棋不看人,根本就不敢相信这是出自于一个只有七岁大孩子的手笔。”棋社职员答道。
“OH,MYGOD。不用厉害,那要用什么来形容啊?”东子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