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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一共不过五两多银子,郡守陈显二话不说,当即取出二十两赔给了白逵,弄得白逵、白婶都有些不好意思,那陈显笑道:“暴露了你家藏银子的地方,虽说咱们在场的都是可以信得过之人,但万一不小心泄露给毛贼就不好了,咱们官衙绝不会影响百姓的生活。”白逵自是千恩万谢,而那捕头夏阳和捕快钱黄自是继续搜查。很快所有的屋子都搜过了,只剩下厨房,一众人等也都更了进去,用郡守陈显在客栈时说的话,虽他们为郡守府之人,有权搜查,但毕竟嫌疑人都在镇里,也要镇衙门的府令、捕头一齐做见证,免得若是真搜出来什么证据,没有人瞧见,会被说成郡守衙门的捕头、捕快私下从自己怀中取证物,冒充是搜出来的,栽赃嫌疑人。
这厨房极小,几人进来已经没有多大空间了,夏阳和钱黄搜查的也是极快,差不多都扫了一遍,钱黄又用他的器具探过一番,就要离开的时候,夏阳手中那探查按个的匠器在触碰到灶台附近的一方墙壁时,忽然间亮了。这一亮,郡守陈显、童德和刘道都看向那墙壁,而镇衙门府令王乾、捕头孙飞、捕快秦动和白逵熟稔之人,则都看向白逵,那意思是问他这里又藏了什么私房宝贝,结果白逵和白婶两人也是一脸的莫名惊讶,不知道那东西为何会亮,早先在卧房时,那玩意亮过,两人都没有惊慌,知道那木架中是他们的银钱,而此刻二人神情并没有丝毫作伪,这样秦动也有些奇怪,孙飞则眉头微蹙,府令王乾的心中则忽然升腾起一股子不好的预感。很快,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那面石墙,夏阳也面露奇怪之色,连续用那匠器扫过。最终确定在某一处的位置,跟着用手敲击了一下。发出咚咚的实声,听到这声音。那夏阳冲着一旁的钱黄微微点了点头,钱黄便取出一根尖端带着像是收拢的伞骨一样的长针,稍一用力,就刺入了那夏阳敲击的砖块处。这针探入之后,钱黄手用力一扭,众人都清楚的听见咔哒一声,钱黄再轻轻旋转两下,最后用手一拔,一方砖块就这般被勾了出来。秦动没有询问。夏阳就主动转头看向秦动,点头道:“秦捕快,你不是很感兴趣么,这东西之前还没用过,这叫伞勾,金铁也能穿透,进入之后,扭动机关,伞骨打开成勾。会扣住内部砖石,着力点十分稳定,再用力一拉就能完整的取出方砖,这般做的因由便是怕方砖内藏有一些液体或者其他物事。有时候直接撬动,说不得是个陷阱,会发生爆炸。秦动听后。面上更露奇色,连连点头。道:“原来还有这等法门,多谢夏捕头教之。”不待夏阳接话。秦动当即借着此机会问道:“砖墙内有何物?白叔人老实,可藏不了什么宝贝。”
白逵却接话道:“我没在这里藏东西,不知道为何会亮。”说着话看向白婶,白婶也是一脸茫然的摇头。
那夏阳则说道:“尚且不知,未必是他们藏的,若是有些特别的生命,譬如有毒的壁虎一类,也会引发我这匠器发亮,所以不好判断,但总不能落过一处……”他这般一说,一众白龙镇人一都放下了心,轻松不少,只有那府令王乾仍旧心下起疑,他想着夏阳从客栈到白逵家中所有的探查,觉着这一次,似乎有些刻意了,骗就这么巧,最后快完成的时候,出现了问题,且此人之前虽然对秦动客气,但没有主动传授过什么,秦动问他,他面上也都是没有什么表情的回答,此刻却忽然微笑,看起来亲切,但却有些像是装的,当然这都是揣测罢了,人性人心,王乾也知道不似术数,不可能精准,心中猜测,人也去看那郡守陈显,这位郡守倒是一如既往,并没有特殊的表情。正在此时,那钱黄低头闻了闻取出砖块后的墙洞,跟着又用那伞勾取出内里的一块砖,拿到手中微微一掂量,面上露出惊讶的神情,道:“还真藏了东西,这是一块空心砖,里面有物件。”说着话,大步起身,并没有直接取出其中的东西,而是拱手递到郡守陈大人面前,这是证据,即便大家都看着他,可是方才他蹲身的方位,挡住了部分人的视线,一个不好,会被人说他将自己身上的东西和砖块内掉包,所以从取出砖块开始,他的手就一直握着砖块远离自己的身体,就这般举着递了过来,这一切都是捕快查案的标准动作,孙飞和秦动虽然正自惊愕,心下也都不由得赞叹,大多数捕快很少会严格执行这样的动作,只因为也少有人会诬赖他们,这天下怕是只有隐狼司的人才会如此,只因为他们面对的都是大案,这钱黄严于律己,算是捕快中的翘楚。
陈显接过那砖头反转过来一看,一个空心的方洞赫然显露在眼前,他也当着众人的面,让钱黄帮忙,举到钱黄的面前,由钱黄探出特殊的针爪,将洞中的物事取了出来,这般做除了防止被人怀疑他们在取物时会动手脚之外,更多的是怕那物件本身有害,如此距离下不以手直接去取,更安全一些。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钱黄的一举一动,他的针爪之上,扣着一方木盒,钱黄又小心翼翼的带着那木盒,示意众人一齐出了厨房,来到院落之中,再将那木盒置于石桌面上,这里更加宽敞,若有事,容易散开。最后钱黄看了看夏阳、又看了看陈显,见两位大人都点了头,这才扭动针爪开关,将那木盒开启,里面赫然显露出半盒子的粉末,紧跟着那针爪在探出一枚短针,入那粉末中一测,瞬间变了颜色。下一刻,针爪取出,盒盖扣上,钱黄肃穆的看着陈显道:“大人,这木盒之中的粉末是毒粉,观其形,嗅其味,当是那魔蝶粉无疑。”
他的话音刚落,夏阳也跟着拱手道:“大人,属下也是这般以为,此毒定是那魔蝶粉,属下在多年前见过一回,绝对忘不掉这等味道。”夏阳说过。白逵和白婶当即紧张起来,那白逵忙道:“我没有藏这东西。怎么会在我厨房的砖块里,这不可能。”
“竟然是你们!”刘道一脸惊容。“你们毒害了小少爷,你们怎么会有这等歹毒之药,莫非你们和兽武者有关?!”
童德也同样满面惊怒道:“好啊,白逵,你耽误时间没有打造好雕花虎椅也就算了,如今还害死我们小少爷,就算前两日迫你赔一张铁虎骨椅来,也不至于弄到杀人这般大恨,简直……”
他话还没说完。白婶就吓坏了,忙用更大的声音嚷道:“冤枉啊,大人,这不是我们的东西……”说着话,又转头拉着秦动的胳膊道:“小秦捕快,快帮我们家说说情。”秦动见到此等状况,心下也是急乱,他知道白婶越是这样,越会引得那郡中的几位大人反感。说不得还会更加怀疑于她,忙安慰道:“白婶,先别急,等大人问话。”说过这话。转而看向陈显道:“大人,属下能否说上几句。”
陈显面色从容,道:“但说无妨。”秦动再次拱手行礼。道:“大人,这白逵一家。属下十分了解,老实得很。做木匠活也很有口碑,方才这位张家的车夫也说白逵一家怎么可能有此毒药,魔蝶粉小人曾经听闻过,曾经有兽武者用过此毒做过天大的案子,白逵一家全不通武道,大人以武者灵觉一探便知,在这等境况下,不可能是兽武者,即便是兽武者看中了平民的身份,要他们办事,也不会为了这点事情,毒杀张家小少爷。兽武者每一件大案都是深谋远虑,何况白逵的身份,就算和兽武者有关,也只是个办事跑腿的,哪里会敢用这种药粉为自己的私事下毒,便是大人查不到这里,那张家小少爷一死传了出来,这白逵也会被他上头掌控他的兽武者所杀,这一系列因由都可以表明这盒子魔蝶粉,当不是白逵之物,不知什么人悄然藏在此处,属下推断或许是兽武者觉着藏在白家更不容易被怀疑,白逵自己也不可能发现,到需要取的时候,以武者的身法,夜半进入白家,丝毫也不会被白逵发现。”
“是啊是啊,小秦捕快说得是。”白逵也急忙申辩,却被童德大声打断道:“是个屁,这位秦捕快胡说八道,莫非也和兽武者有关?!”不等秦动接话,童德便跟着怒声嚷道:“既然到了这一步,我也不怕把话说实了,当日白逵的雕花虎椅没做好,我和小少爷都有些气的,想到小少爷在三艺经院被白饭欺负过,我就借机发怒,推掉了这白逵婆娘的茶壶,惹得白逵也是急了,出拳要打我和小少爷,小少爷在衡首镇的孩子里武道算是出类拔萃的,可是到了三艺经院却被白逵的儿子仗着一帮人的势力欺辱,这时候见白逵如此,自然更是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