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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吹起气流变成了风,浓烟猛地散去,骨头龙依旧在那,忽明忽暗的火焰出现在它空洞的眼眶中。在骨头龙的身下出现了一个大坑,我想刚才的那个威力足以炸死一百个以上的地精,但是骨头龙却只断一条腿,被炸飞了半只翅膀。我猜它一定气愤极了,我想转身逃跑,但不受控制的身体挥动着大棒用龙语喊道:“来啊,咬我啊。用你的眼睛拿走我的灵魂,用你的火焰把我烤焦,用你的冰把我冻死啊。来啊,你这无种的……”
绿龙明显是想让用我引出骨头龙的魔法,在百般谩骂后我突然转过身子,屁股对着骨头龙翘了起来并用手使劲地拍着。按任何生物的本性,在受到如此的侮辱后一定会气得发狂。我想当时的表情一定很奇怪,我脸上挂着笑容,但是我眼中却流着泪水,哭声与笑声互相混和。
骨头龙真的发怒了,它直立起身子后最为恐惧的咆哮响起,无肉的翅膀扇动了起来,顷刻间夹杂着雪花的劲风将我吹倒,我开始觉得天色开始变得黯淡,风越来越大,击打在身上的雪块也越来越大。身体快要被被冻僵了,不过这种情况我似乎在哪遇到过,是的,冬季的暴风雪到科森了。在暴风雪中骨头龙只是咆哮着,它既没有喷火,也没有用眼睛夺走我的灵魂,甚至它连最基本的用牙把我撕碎都没做到。
“只有这样而已?我竟然被一只只会飞只会叫的死家伙给吓出了城。”我的脑中感觉到了源源不断的怒意,在那之后身体得到了解放,我做的第一件事就脱下那挂满魔法瓶的外套,然后跌跌撞撞地跑回岩石后面。不过在岩石后面也并不好受,我的绿龙主人开始抓狂了,他的双眼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可能是失控的原因,他的身体有部分恢复成龙形,在沉重的呼吸声中,他拖着尾巴咒骂着走向了骨头龙。身为地精,我很清楚一个弱者的下场。
二零五年一月二日,在暴风雪稍停的几天后,我回到了科森的地精营地,同时我还带回碎裂的少了下颚的骨头龙的头。许多不同种族的居民问我屠龙的经过,我只是笑了笑然后什么都不说,因为要是说过头的话,我想那只绿龙也许会很乐意换个地精当国王。
关于我的威信又一次被推向高潮,兽人出于对英雄敬佩,完全地表示臣服。一部分人类也开始相信大灾变的说法并加入了拜地精神教,但更多的则开始逃离莫林,天知道下次会有什么可怕的事再度降临。贝里_德古拉主教在询问了魔法瓶效果后受到了启发,他开始进行魔法瓶马车的试验,我们都叫它自杀式马车,但惟一成功的例子就是攻击骨头龙,因为没有哪辆自杀性马车在颠簸中能跑出十米。
地精编年史对于消灭骨头龙的事件有如下记载:……毁灭之门已被打开,就在每个种族都开始感到绝望时,他,一个国王,一位屠龙勇者,一个地精,再度站了出来。他冷静地望着围聚过来的各族居民,本想要挑选一个勇敢的人帮助他,但那一张张惊恐的脸让他放弃了。也许这是一次有去无回的屠龙,还是不要再牺牲无辜的平民了。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是给他的人民打气,告诉他们不要放弃希望。那天连天上的地精神都被感动了,神灵用一个不该在冬季出现的晴天为他送行。当他再次回到科森时他带回了龙骨,当他的子民询问战斗的经过时他只是谦逊地笑了笑,虽然没有人知道那是一场怎样的战斗,但是据从战场回来的人说,那绝对是场惨烈的战斗。多么高贵的品质啊,即使是人类的英雄在巨大的功绩面前,也无人能像他一样谦逊,这本该在历史上大书特书的一笔,如今只能留下淡淡的一句。
地精的历史又翻开了新的一页,传说依旧在继续。
第九章 大战前夕
二零五年三月二日,国联体开始陆续到达伊维克边境,因为对伊战争的开始,马拉维逃过了亡国的危险,马拉维提出四十年内向国联体捐赠二百万金币为赎罪钱,以此换取国联体对马拉维的宽容。面对这虔诚的赎罪,国联体欣然答应,当然国联体也不忘将其中一半转给了米亚王国。
在维蒂娜城前,我收到了一份报告,报告题目是《对地精屠龙的研究所引申出的地精历史》。地精屠龙的成功震惊了整个人类学术界,于是人类的学者对地精进行全面考证。天知道他们是怎么考证的,总之,那些人类在地上乱挖了一堆的坑后,终于发表了一个考证成果。
这项人类智慧的结晶主要说的是地精也曾是神,后来因为他的恶行惹怒了光明的主神,光明主神将地精除去除神名、削减了寿命并赶出了天堂。因为在神话时代中神与龙有过战争,最后是神胜利了,地精也曾是神的一员,所以不排除偶尔的情况下激发出了有限的神力,报告中还列举了许多案例,包括最著名的龙骑士,据多个国家的古文书记载,距今二千年前的黑暗势力中有一位身为龙骑士的地精,统率着亡灵入侵过许多国家。那个人类报告结论就是千年前就有地精征服龙的记载,所以地精具有屠龙的传统及潜力。
那份旁征博引,例出不少出土文物的研究成果让我的绿龙主人笑个不停,为此维达主人奖励我一瓶永生药剂。虽然名字叫永生,但以后我才知道世上并没有真正的永生药剂,这种药剂是龙专门为仆人调配,增加他们的寿命东西,因为找到一个好仆人不是件容易的事,配制药剂则相对简单些,只要用龙的心脏加上龙族秘药,然后在调配时施以咒文就行了,我想这也是那只绿龙在那次屠龙中能安排一具真正龙骨的原因。
不过得到永生药水的日子并不好过。在我得到永生药水的第一天,我觉得自己开始变得异常奇怪,以往我很乐意看到同胞对自己献媚,但是现在我看到他们的笑容就有了不好的联想,我开始觉得他们不怀好意,试图强行抢夺。不过当他们闭上嘴后,我又开始想他们是不是要夜袭。就是遇上负责守卫宫殿的地精神教教徒,以往他们虔诚的眼神在今天看来似乎变得无比邪恶,他们俯身行礼时我也觉得是在盯着我藏在怀中的药瓶。
午饭就更不用说了,成盘的苹果总感觉都被施了魔法,美味的菜肴总觉着一定是注了毒药。虽然肚子在咕咕地叫,但我第一次用意志战胜了食欲。也许可以让同胞先吃,如果他们没事那就一定没有事。当我将他们召进了饭厅让他们大吃特吃时我又后悔了,也许饭菜本来没有毒,但是他们可以一边吃一边动点手脚。
如果不吃东西那就喝点水吧,但水杯被端到面前时,我摆了摆手。就这样一直到傍晚,我既没吃东西也没有喝水,我只希望夜晚早点到来,睡眠能帮助我抵抗饥饿与干渴,也许在梦中我还可以大吃一顿。
当我躺到床上时,发现自已又一次想错了,我小心地将药瓶抱在怀中,双眼紧紧地盯着大门,竖起大耳朵仔细地听着第一丝动静。每当我晕晕欲睡时,我就给自已一巴掌,但尽管如此,我依旧睡眼矇胧,不过我想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集中精神,虽然我疲惫不堪,但身体只要稍稍转动了我就被惊醒,在烛火下紧张地看着怀中的药瓶是不是碎裂或是翻倒。
如果说我第一天的异常反应并没有被查觉,第二天一早我红着脸摇摇晃晃地出现时,谁都知道出了问题。当他们发现我第二天也不吃不喝时,他们有着各自不同的猜测。拜地精神教的教徒们认为我这是在进行某种仪式,因为在人类的一些黑暗仪式里,他们也需要不吃不喝两三天。兽人们则认为屠龙时力量使用过度的后遗症,我的同胞惟一的反应就是拼命地将原本是我的东西塞进自己嘴里。在那天晚上,绿龙主人召见了我,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我笑,似乎一切都如他所料一般。
到了第三天我已经彻底不行了,我觉得不要说永生了,就连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都是问题。在迷糊中我记起了小时候爸爸说过的一个故事:“从前一只驴它又饿又渴,突然它的左边出现了一桶水,而右边则是一桶草料,水与草料距离远近一样,驴子又想喝水又想吃草,结果站在原地饥渴而死。”爸爸说完这个故事后,问我如果你驴子你会怎么选,我左想右想结果与那只驴子一样。后来我问爸爸他会怎么做,爸爸先是很大声地笑着然后说:“水,踢倒,草,踢倒。一起,水,草。吃草,喝水。喝水,吃草。”(注1)'注1:把水踢倒,使水与草混合在一起,这样在吃草时就可以喝到水了,喝水也就等于是在吃草。'
“要混在一起吗?”我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