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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特有些惊讶,因为自从艾法怀孕后,每天不睡到中午是绝不会起床的,不过很快哈特就明白过来,恐怕刚才艾法在门口偷听吧!
虽然精灵的耳力远比常人敏锐千百倍,但卧室的隔音效果极好,即使以艾法的耳力,若不走到门口,恐怕也很难掌握自己的全部行迹吧!
想到这里,哈特忍不住吹了个口哨,不过却惹的艾法一阵白眼,哈特苦笑了几声,就离开了走廊。
虽然艾法的情况要比自己想象中好一些,不过夫妻间的冷战恐怕没这么快结束,不解决银月的问题,艾法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在小院中,哈特看到了银月的身影,她蹲在地上似乎在摆弄着什么,哈特走近一瞧,却差点笑出声来,只见银月正拿着一团烂泥巴,在捏一个小小的泥人?
看的出银月很是认真的,可惜因为手艺奇烂,四根不圆不方的的泥柱就构成了泥人的四肢。至于泥人的脑袋,就好像被人踩了一脚,完全是一坨,毫无形状可言的泥巴团。
哈特站在银月身后看了一会,轻轻的问:
“银月,你在干嘛?怎么捏起泥巴人了?”
“没什么,比较无聊啦!”银月对着哈特轻轻笑了笑,说:“我每天早上习惯唱歌的,可是我怕吵到大家,所以……”
微笑的脸庞映在红彤彤的朝阳下,隐隐流溢在柔和的光芒,就好似降临人世的春之女神,充满了活力与青春的气息。哈特一时间竟然看呆了,过了半天才回过神,随口聊了两句就离开了家。
有艾法在场,若是与银月表现的太过亲昵,恐怕艾法又要大发雷霆了。
哈特起了个大早倒也是有原因的,今天夏祭的最后一天,傍晚即将举行针对帝国贵族新生代的受勋仪式,更别提接下来那场关系到自己财运的决斗,自从和迪南达成共识后,哈特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不过今天绝不轻松,从南蒙斯立国开始,受勋仪式的地点从不提前公开,所有达到条件并且登记在籍的贵族子弟们,必须当天去帝国备管处报名。
因为那一天,帝国的权利核心都前所未有的集中在一起,若是被敌国提前准备,渗透破坏,那无疑带能给帝国最沉重的打击,甚至可以瘫痪帝国的权利中枢。
原本应该是庄严的仪式却并不像常人想象中那样,因为是当天进行,并没有一一审核的时间,年年都有不少平民冒名顶替,撞车或日后被识穿的着实不少。
虽然帝国刑罚严酷,但对于这样的事,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般来说,仅仅是屁股上挨几鞭子了事。用当年开国皇帝——南蒙多亚大帝的话说,今天是神圣却疯狂的一天。
这只是皇帝拉近贵族与平民关系的仪式,因为在仪式之后,所有受勋的贵族子弟们,必须留在佩因城一个月接受身份审核,也因此,倒也很少搞出什么乌龙事。
虽然历年来,有不少大臣痛斥它为闹剧并且陈述弊端,但是它却宛如南蒙斯的风俗般,流传了下来,几百年间没有丝毫的改变。
哈特在领地尚未启程前,就已听说过,也因此他在路边的小摊上简单的吃了早餐,就向帝国备管处走去,但当哈特来到备管处前的广场时,却着实被吓了一跳。
至少有五六万平方的广场上,东西两侧各自排开近百多张桌子,登记员已经开始接待前来报名的贵族了,上百条宛如长蛇的队伍扭曲纠缠在一起,混乱的地方甚至无法分清自己排的是哪列。
上千名身着红披风的宪兵正在维持着纪律。
队伍中,叫骂声,争吵声此起彼伏,就仿佛闹哄哄的菜市场,仅仅是清晨,广场上却至少已经有上万人了,绝大多数人都带着一个小板凳,悠闲与焦急搀杂的坐在队伍中。
哈特知道,真正的贵族远没有这么多,至多只有全部人数的三成。甚至有不少一身旧衣,一看就是平民的家伙凑在里面添乱,而大部分吵闹声都是从这些家伙口中传出的。
按照往年的记录,今年整个帝国有资格参加受勋仪式的应该有七八千人,而在场的真正贵族,其实仅从衣着和气质就很好区分,倒也杜绝了不少冒牌货,不过一大早就来的贵族,大多是一些没落的小贵族,真正的大豪门中出来的子弟,仅仅派下人知会一声,几乎从不亲身涉足。
一直到中午,哈特才报了名,此刻他已经满身大汗腿脚酸麻。他暗骂自己一声,若是带个小板凳,恐怕也不会闹的如此狼狈。至于贵族高雅的气质,混在着闹哄哄的“菜市场”中,要它又有何用。
拖着疲惫的身躯,哈特回到家,洗了个澡就倒头大睡,甚至还作了一个诡异的怪梦,一直到下午他才爬起身,在戴丽尔的服侍下穿好盔甲,佩剑。哈特雇了辆马车,仅留下磐石看店,就携家带口的向早晨才获知的受勋地点走去。
受勋仪式在佩因城西北20公里的绯丽山谷内,太阳正渐渐消逝,大道上一辆辆的马车与路人在最后一丝阳光中疾行,背着最后的眼光投射出长长的阴影。黑暗已经将山脚边的树林全都吞没,行人在黄昏时降倒了速度。绕过一颗裸露的巨型岩石,队伍不停地往下走。最后,终于进入了山谷。
夜色已经降临了此地,太阳消失了,最后的夕阳照在山谷的瀑布上,哈特惊奇不已地看着这个美丽的山谷,他曾经听过许多关于这里的传说。
这是个充满浪漫的山谷,也是佩因城恋人们幽会的最佳选择,山谷两侧攀升的岩壁,层层相叠,看起来毫无空隙,因为正对着大湖,潮湿的水气凝在山谷中,笼罩着淡淡迷雾。哈特半梦半醒地坐在马车的驾驶座上,倾听着流水的声响、树木的低语、岩石被车辙撞击声,以及在这一切之后等待的寂静。
绯丽山谷是个标准的葫芦口,两边的入口狭小,但里面却无比广阔,足以容纳近百万人,在山谷的中央。有一块足有近百平方公里的空地,此刻已经搭建好了几排简易的平台。
在灯火通明天然广场上聚集着无数的人,大多数人只是毫无章法的挤在一起,夹道欢迎不断从山谷另外一头开来的大贵族们的私人仪仗队,与禁卫军骑士;在天然广场的外围,树立着无数整齐划一的帐篷,今天是最后的狂欢夜,这些无聊了一年的平民们整夜都聚集在一起,也因此,无数的小商贩与摊位穿插在其中,为这并不平静的一夜,添加了更多活跃的元素。
在夜风的吹抚下,披着红披风的宪兵们毫不懈怠地来回巡逻,在禁卫军面前,往日蛮横霸道的他们沦为配角,担当了维护治安的角色。
“哇!好多人啊!莉噢从没一次看到这么多人!”
莉噢从马车中探出小脑袋,好像寻宝般,好奇的望着打量着周遭的人流,自哈特报名回来后,小笨龙竟然恢复了常态。
哈特一进门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因为银月与莉噢还有小丫头艾莉尔正坐在一起,唧唧喳喳的不知在谈论着什么。
“看来没什么事了?这小笨蛋还真是容易哄啊!”
哈特并不怀疑莉噢的突然转变,因为昨晚的恐惧完全是毫无任何原由无端出现的。此刻的莉噢才比较正常,至于莉噢为什么昨夜那么害怕,连她自己都说不出原因,自己又何必费脑子呢?
下午醒过来,哈特作了一个怪梦,那是在自己7、8岁大的时候。
梦中的自己正懒洋洋的靠在书架上,而一旁却是喋喋不休,沉醉在教育后代快乐中的混蛋老爹。
混蛋老爹凝重说起家族一条奇怪的祖训:
“只要你没有预感到威胁,或者不能给你带来利益,费劲去钻牛角尖是最愚蠢的行为,有些事情,糊涂点反而能过的快乐,那些自负聪明,非要把什么事都弄的一清二楚的家伙,才是真正的蠢蛋,甚至连蠢蛋都不如的自虐狂。”
幼小的哈特提出了质疑:
“若是明明在怀疑,不去拆穿岂不是沦为木偶,被人操纵?”
自从自己会说话开始,无时无刻不被眼前的老家伙摆弄,哈特早就厌倦了,至于家族那本印得比砖头还厚的族训教条,哈特更是无比的痛恨,因为他发现,即使自只再厌恶,但听的多了,潜移默化中似乎开始影响自己的行为与举止了。
这绝对是个不好的兆头。
混蛋老爹却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阵狂笑几乎直不起腰,过了半天才在哈特愤怒的目光下,不以为然的说道:
“有什么好拆穿的,木偶!太可笑了,自己的路自己在走,一些都是你在做出选择,或许迎合和某些人的期望,但那又怎么样呢?没有心理负担的蒙头占便宜才是最爽快的事情?这才是最聪明的选择,永远记住这一条,你才能毫无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