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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特的话让骑士长出一口气,装模作样地示意身后的部下为死去的士兵祷告。他刚才还担心哈特包庇塞纳琉。掩护他逃跑,和一名砍得横行天下的大恶龙落花流水的大剑圣对敌,自己身后这二三百人连塞牙缝都不够。
骑士让几名士兵将塞纳琉的尸体抬起,然后众人高呼着拥在哈特身边向中央广场走去,当那些经历过刚才可怕地一幕尚惊魂未定的居民听说“冷血大魔头”塞纳琉已经被哈特所杀,全场响起震天的雷鸣之声。
虽然上次哈特就曾击败恶龙白银,保护了全城居民的财物。但白银并不是一头噬杀成性的魔头,没有生命忧虑的民众很多也仅仅是凑凑热闹,人云亦云罢了。但这次,塞纳琉竟然丧心病狂的指使宪兵屠杀平民,当四五百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整体的堆放在一起,浓重粘稠的血腥之气弥散在空气中,每个人都心情沉重,甚至还吓晕了不少胆小的围观者。
失去亲人的居民抱着地上的尸体号啕大哭,不经意间悲伤的气氛感染了整个城市。
诛杀叛国贼,将丧心病狂的刽子手送进地狱的哈特,所受到的推崇远非上次所能比拟。或许不久前,更多的人仅仅是出于天性对强者的祟拜,但这一次,被众人视为解救平民脱于水火的哈特,却是发自真心的景仰。
群情激荡的民众们没有一个人想过,为什么在惨剧发生的时候哈特没有阻止,因为他们早在自己的心中为编制出了数不清的理由。
与之相反的是,塞纳琉的尸体被悬挂在广场的中央,承受着愤怒的居民的发泄,当时的情况甚至数次失去控制,不得已,法恩派了一队士兵才控制住局面。
静夜,旁贝城外河畔的树林中,苍郁浓密的枝叶阻挡了原本就黯淡的月色,阴晦幽深的密林里凝聚着仿若实质的一片黑暗。枝叶间透下的月光,仿佛黑缎上沾黏的几丝银芒,是仅有的、微弱的光源。正值夏日,森林中的夜晚原本应该是相当热闹的,然而草丛深处的虫鸣,夜行兽类的叫嚣,今夜的此时此刻,却通通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整片漆黑的密林里,只剩下一片寂静,沉重得化不开的寂静……
但寂静并没有持续太久,原本凝滞的黑夜,轻轻地搅动了起来,一道几不可察的黑影,掠向大树下,在敏捷的行动间,只带起了几丝极细微的声响。
几点微芒,在树下的阴暗处亮起——这应该是眼睛的反光,只是那双眼睛透着浓郁的猩红之色,隐约间好似不是人类。
大陆各族,只有妖族拥有一双血红的眼睛,也正是因为这双妖异的眼睛,让妖族们蒙上了一层恐怖的色彩。毕竟世界上,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喜欢血的颜色。
“发现了吗?”
在微弱眼光的聚集处,响起了一阵刻意压低的细微声音。
“不,一点迹象也没有……”
同样刻意压低的嗓音,在几丝迟疑中,透出了一点焦躁:
“丹格雷的笔记真的落到塞纳琉手上了吗?”
在树林的阴影中,仿佛溶于黑暗般,巧妙地隐藏着几个人,如同夜色中不和谐的音符在跳动着,一式的色紧身装束,套头,蒙面,手持暗淡无光的黑刃。深色的衣料在这种光线下,显然无法分辨出它原本的颜色,却和夜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唯一稍微分辨得出的,只有双眼中那微不可察的光亮……
就在这时,树林中又窜出一个黑影,他的装束与前面几个人非常类似,却没有套头。月光下斑白的头发披散在脑后,很显然他已经年近花甲了。
刚刚前去搜索的那名黑影连忙惶热地凑过来,小声说道:
“大人,整个总督府都翻过来了,没有发现。”
老人似乎很生气,声音如万年不化的寒冰,如利剑般刺入了几个已经有些胆怯的心,眼瞳现出惨红惨红的光芒。
“蠢货!若是笔记流传出去,影响到萨非德大人的计划,你们~哼哼!”
黑影吓得一阵哆嗦,眼前老人的可怕他心有体会,惶恐的说道:
“大人,我们既然已经到了旁贝,为什么不利用调查组的身份光明正大的搜索,相信很快就能找到那份笔记。毕竟我们明面的身份可是奉女皇之命,搜集塞纳琉叛国的证据,绝对不会引人注意的。”
老人冷冷的说道:
“相信,相信什么?相信你的脑袋明天还在脖子上吗?我告诉你,元帅大人已经下了死命令,若是找不到丹格雷的笔记,你们就等着准备棺材吧!”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声音说道:
“大人,我怀疑,笔记可能在那个叫哈特的剑圣手里。”
“哦?为什么?”
沉稳的声音略微犹豫了片刻,这才说道:
“大人,塞纳琉在逃离前被那名剑圣杀死,结果害我们在他们藏马的地方白等了一下午。法恩已经去搜查过了,塞纳琉的财物全部失踪,所以我怀疑,他可能是利用空间戒指将他们全部收入了空间,所以落在塞纳琉手中的那本笔记,很有可能也在那枚戒指里。听说那名叫哈特的剑圣贪财好色,如何肯放过这样到嘴的美肉呢。”
老人沉思了片刻,冰冷的声音却透着一丝无奈与苦涩:
“那就麻烦了,丹格雷那个蠢货竟然狂妄到去挑战一名大剑圣,死了活该。我们明天就进城,或许真该拜访一下传说中的英雄!你去准备点礼物,越重越好!”
※※※※
哈特静静的站在窗前已经很久很久了,他的手上拿着一本封皮磨损的笔记,陷入了沉思。
上面记载的东西仅仅是一些人名、地址,似乎是很普通的通讯录,但哈特却隐约感到有些不安,他费劲脑汁却想不出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窗外天色微白,双眼已能视物,红日轻轻从东边的天际跳出来,初染云气,天际红通通一片,但清晨的阳光却让哈特感觉不到一点暖意。
虽然已经不早了,正在打扫房间的戴丽尔却不敢说话,怕惊扰到陷入沉思的哈特。
戴丽尔叹了一声,轻轻的关上门,退出了哈特的房间。
戴丽尔同样是一夜未眠,可她却没有半丝困意,最近跟比克家仆人的勤奋学习下,她已经渐渐掌握了家务的窍门,再不会如前几天那样动不动就失手打破东西了。
哈特的心态让她很担忧,自从哈特匪夷所思的成为了旁贝城的英雄,戴丽尔就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哈特从草莽无知的乡下土豹子,变成现在城府极深,精于算计的厉害角色,他的成长让戴丽尔欣喜的同时,却越来越担忧起来,哈特的成长速度太快了,快的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
最近她甚至感到心力不足,而且自己唯一依凭的美色在他面前也渐渐失去了效力。一个好色如命的色狼却对自己数次刻意诱惑无动于衷,戴丽尔忽然有想哭的冲动。
一时之间,她感到自己是如此地无助,却苦于找不到可以躲避风雨的港湾。
“戴丽尔妹妹,你在想什么?”
艾法的声音充满了疲惫,但话语中的关切却让戴丽尔心头弥漫起淡淡的暖意。
“没有想什么。只是~昨晚没有睡好,现在有些犯迷糊!”
艾法咬着下唇,似乎想说些什么,戴丽尔突然注意到艾法的眼睛微微有些红肿,似乎偷偷的哭过。
“你能来我的房间吗?求你了!”
俏丽白皙的脸上几番痛苦的挣扎,艾法终于将心头的话说了出来。
“嗯!”
戴丽尔点了点头,静静地跟着艾法来到了她的房间,戴丽尔关上房门,轻声问道:
“艾法殿下?有什么事吗?”
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紧张,连忙扭过头,淡淡的说:
“殿下!有事情你可以告诉我,我不会对别人说起的。”
听到戴丽尔的话,艾法却欲言又止,沉默了片刻,突然痛哭起来。
戴丽尔大吃一惊,早在她进入房间时,她就隐约猜出恐怕艾法要对自己讲的和哈特有关。昨天早晨开始,自艾法从哈特那间堆满宝物的房间中出来,细心的她就发现艾法神色有些古怪。
她很清楚艾法与哈特的关系,甚至那就是自己暗中使用卑鄙的手段促成的。可是在平日里,虽然是自己有意讨好,但放下执念的时候,自己与艾法就像一对的亲密姐妹啊!
戴丽尔强忍着心头的愧疚,轻轻抱住艾法的肩头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劝慰起来。
可是艾法却哭得更厉害了,渐渐的甚至发展到嚎啕大哭,当下把戴丽尔弄了个不知所措。
过了良久,艾法才停止了哭泣,一双美丽的眼睛此刻都已经红肿不堪了。
艾法哀怨的望着戴丽尔蔚蓝的眼睛,幽幽道:
“戴丽尔妹妹,你能不能不要看不起我!”
说着艾法脸色变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