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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的气浪把我们从平台上掀了下来,那些库拉施卡人像保龄球一样噼里啪啦地倒在地上。我在倒地的时候,脑子里忽然闪过一念,将我的那只瓶子紧紧地抓在胸前。接着,我借着爆炸的余波一个翻身仰面躺在地上,与此同时把瓶子塞进了我的衬衫,以防它摔碎。我现在知道为什么那些库拉施卡人如此害怕这些瓶子了——千奇怪的毒液就是液体炸药!
我坐了起来,头晕目眩,耳朵嗡嗡作响,眼睛阵阵刺痛。我看见千奇怪并不是惟一的伤亡。好几个库拉施卡人——那些离怪物最近的——躺在地板上,已经断了气。但是我没有时间来为那些千奇怪的崇拜者们难过了。爆炸也毁坏了两根支撑屋顶的巨大柱子,我眼看着一根柱子一歪,哗啦撞倒了另外一根柱子,接着这一根又撞倒了一根,一根接着一根,就像一副巨大的多米诺骨牌。我凝视着天花板,只见一条条裂缝裂开了,接着大块的屋顶脱落下来,如瀑布一般落在正在倾倒的柱子周围。顷刻之间,整座寺庙就要坍塌下来,压扁身在其中的所有人!
第十九章
那些没有死而且危险意识比较强的库拉施卡人都向门口逃去。有些人逃到了安全的地方,但是多数在往外逃的时候都被倒塌的柱子和塌陷的屋顶困住了。
我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跟在那些库拉施卡人后面准备向外逃,但是哈克特一把抓住了我。“我们逃不出去的!”他气喘吁吁地说。
“可是没有其他出路啊!”我尖叫着回答。
“只有找一个地方……躲起来!”他大叫着把我从那条小路上拖了下来。他东倒西歪地踩着地板,一双绿色的眼睛一边左右顾盼一边留心着砸落下来的物体。
“我们现在要倒霉了!”斯比特吼叫着,突然从我们身边冒了出来,一双醉醺醺的眼睛闪烁着疯狂兴奋的光芒,“面对通向天国的梯子,抓紧说出最后的祈祷吧!”
哈克特没有理会这个前海盗,躲开了一块沉重的石头物体后停了下来,然后就在原地上窜下跳起来。我一开始以为他可能疯了,但接着我看见了那个曾卡住过他的腿的洞。我明白了他的计划,于是在他身边跟他一起在那不结实的地板上不停地跳了起来。我不知道地板下的坑到底有多深,我们掉到坑里后安不安全,但是我想我们遇到的情况不会比在上面更糟。
“你们究竟在干什——”斯比特的话没有说完。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地板陷落了,我们三个人跟着掉了下去。我们疯狂地叫喊着,跌进了一片黑暗。
我们跌落在寺庙下面好几米深的地方,三个人在一块坚硬的石板上摔成一团,斯比特压在哈克特和我的身上。我呻吟着把斯比特从身上掀了下去——他已经摔傻了——抬头看了看。我看见高高的头顶上一部分屋顶断裂了,轰隆一声砸了下来。我大叫一声,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把斯比特拖到一边,同时咒骂着哈克特,让他跟过来。我们刚刚闪到一边,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般的巨响,那块塌陷的屋顶砸在石板上,大大小小的石头如雨点一般在我们周围落了下来。
我们咳嗽着——巨大的撞击掀起如浓雾般弥漫的尘土——我和哈克特把斯比特夹在中间,拖着他盲目地向前跑去,冲进了黑暗以及我们所希望的安全之所,离开这正在轰然倒塌的千奇怪庙。我们疯狂地跑了几米,发现地上有一个洞。我伸手在里面一摸,说道:“我想是一条隧道——但是向下很陡!”
“一旦洞口被封起来了……我们会被困在里面的。”哈克特说。
头顶上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地板紧接着发出不祥的嘎吱声。“我们没得选择!”我大叫着,率先爬进了隧道,手脚叉开抵着隧道的四壁。哈克特推了一把斯比特,让他跟在我的后面,然后自己随后也进入了隧道——隧道的宽度刚刚能容下他那笨重肥硕的身体。
我们在隧道的入口下面停留了片刻,听了听寺庙倒塌的生硬。我费力地看着下面的隧道,但是看不见一点儿光亮。斯比特的身体好像有千斤沉重,我的脚开始往下滑动。我试图把指甲插进隧道壁的石头中,但是石头太坚硬太光滑了。“我们只有滑下去了!”我吼叫道。
“如果我们上不来了……怎么办?”哈克特问。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大叫着松开了手脚。我向后一仰身体,听任自己顺着隧道疾冲而下。这是一段路程不长的快速急行。隧道陡直向下延伸了好多米,接着渐渐转为平缓。几秒钟之后,我在隧道的尽头停了下来,伸出一只脚试探着去寻找地面。我没有找到,这时人事不知的斯比特像一只滚桶似的急速撞在我的后背上,把我撞得扑倒在面前的一个空旷的地方。
我张开嘴巴想大叫,但是我还没有叫出声,就一下子撞在地面上——隧道的出口离地面只有一两米远。我松了一口气,爬起来跪在地上——但是随即斯比特摇摇晃晃地压到我的身上把我压趴在地上。我没头没脑地咒骂着,把他从我的身上推了下去。我正要站起来,这时哈克特又从隧道里冲了出来,把我撞倒在地上。
“对不起。”小人咕哝着,小心地爬了起来,“你没事儿吧?”
“我觉得好像被蒸汽轧路机碾了一下。”我呻吟着说,然后坐了起来,猛吸几口气——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好让头脑清醒起来。
“我们总算逃过了被那座寺庙……压扁的命运。”过了一会儿哈克特说,这时隧道里嘈杂的声音渐渐减弱,接着消失了。
“这到底有什么好处嘛。”我咕哝道。在这个地下洞穴的黑暗中,我看不见我的这个小人朋友。“如果没有出口,我们将面临着缓慢而痛苦的死亡。到头来我们也许会希望我们要是被一根倒塌的柱子砸死就好了。”
斯比特在我身边无力地呻吟着,接着嘀嘀咕咕地说起了我们听不懂的话。我们听见他坐了起来,接着他问:“发生什么事儿了?亮光怎么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斯比特?”我天真地问。
“我看不见了!”他气喘吁吁地说,“眼前一片漆黑!”
“真的吗?”我说,一心想惩罚这个把我们和库拉施卡人的事情搞砸了的家伙,“我看得清清楚楚啊。你怎么样,哈克特?”
“绝对没有问题。”哈克特咕哝着说,“我真希望我能有——一副太阳镜。光线太刺眼了。”
“我的眼睛!”斯比特嚎叫起来,“我的眼睛瞎了!”
我们让斯比特痛苦了一会儿,然后才告诉了他实情。他因为我们吓唬他而拿一些最难听的话痛骂了我们一通,但是他很快平静下来,问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我想我们往前走走看吧,”我回答说,“看我们会走到什么地方。我们回不去了,左右两边都是墙——”我凭着我们说话声的回音做出了判断,“所以只有一直往前走,直到有机会做出选择。”
“这都怪你们。”斯比特咕哝道,“要不是你们在那座该死的寺庙里乱折腾,我们现在应该在宽阔的田野上跳着华尔兹前进,呼吸着这个世界所有的新鲜空气呢。”
“扔炸弹的人不是……我们,真是多此一举!”哈克特厉声说,“我们已经和那些库拉施卡人……达成了交易。他们正要放我们走呢。”
“就那帮家伙?”斯比特轻蔑地说,“他们会把你们勒死,把你们当早饭给煮了!”
“要是你再不闭上嘴巴,我就把你……勒死。”哈克特吼叫道。
“谁招他惹他啦?”斯比特问我,对哈克特说话的语气很是不理解。
“那么多库拉施卡人因为你送了命。”我叹了一口气,“要是你老老实实地待在外面,就不会这样了。”
“谁在乎那帮家伙呢?”斯比特哈哈大笑,“他们不属于我们的世界。那么几个家伙被压扁了有什么区别吗?”
“他们是人!”哈克特咆哮着说,“他们来自哪个世界……并不重要。我们没有权利……来到这儿把他们杀了!我们——”
“别激动。”我让哈克特安静下来,“我们现在已经无法挽回了。斯比特只是想来帮忙,但是以他那醉醺醺的方式把事情给搞砸了。我们还是多想想出去的办法吧,把这种指指戳戳的指责留到以后再说吧。”
“那就让他离我……远一点儿。”哈克特嘟嘟囔囔地说着冲到我们的前面,打头儿走了。
“这太没有礼貌了。”斯比特抱怨说,“我原来想,作为一个小魔鬼,他会很高兴看到出乱子的。”
“安静,”我厉声说,“否则我会改变主意,让他揍你的。”
“一对疯狂的旱鸭子(水手用语,原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