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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我的父亲。”
“这么说你是不能和暮先生联系了?”我问。
“谢天谢地,是这样。”她笑着说,“拉登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这个物质的世界。我愿意相信他正和埃娜·塞尔斯,还有其他那些可爱的吸血鬼一起待在天堂里。,等待着他的其他的朋友。”
埃娜·塞尔斯是一个女吸血鬼。她和暮先生曾经是一对“夫妻”。一个吸血鬼叛徒——科达·斯迈尔特——曾经领着一帮吸血魔偷偷潜入吸血鬼圣堡,她在那场与吸血魔的战斗中战死了。想到埃娜和科达,又让我想起了过去,于是我问夏娃娜是否有办法避免这场血淋淋的疤痕大战。“如果科达当初告诉我们谁是吸血魔王,那目前的局面会有不同吗?或者他当上了吸血鬼王子,控制了血石,迫使吸血鬼将军向吸血魔投降,那情况又会怎样呢?暮先生还会活着吗?还有埃娜?还有其他所有在那场战斗中死去的人?”
夏娃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时间就像一块拼图玩具。”她说,“设想一下,有一只巨大的箱子,里面装着亿万块拼板——这就是未来。这只箱子的旁边是一块巨大的拼图底版,有一部分已经拼上了拼版——这就是过去。那些生活在现在的人每次做出一个决定,就是把手胡乱地伸进那个装者未来的箱子里,摸出一块拼版把它拼到底版上。每一块拼版被抓放到底版上,它都会影响拼图的最后图案和形状,选择不同的拼版就会有不同的结果,可在这时候想要猜测这个拼图最后看起来是什么样儿,那是徒劳无益的。”她停顿了一下,“除非你是小先生,他把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这块拼图上,思索着它最终的可能得出的结果。”
我过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再开口,而是一直想着夏娃娜刚才说的话。“你所说的意思就是我们为过去担心毫无意义,因为我们不可能去改变它,是吗?”
“基本上是吧。”她点了点头,然后想我倾过身体,一只绿色的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另外一只褐色的眼睛则黯然无采,“一个总是思索着宇宙之谜的本质的人最终会把自己折磨得疯掉。如果你只关心眼前存在的问题,你会过得很好。”
这是一次奇特的谈话,一次我经常想起的谈话,不只是在这个我辗转难眠的夜晚,而是在接下来我经受着考验的几个星期里那更加静谧的时刻。
夏娃娜把我从鳄鱼的嘴巴救出来已经过去了十一天了,我们来到一座无边无际的湖泊边。一开始我以为那是大海——我一眼看不到它的尽头——但是等我尝了尝水的味道,我发现这水尽管很苦,但却是淡水。
“我就要把你们留在这个地方了。”夏娃娜说,目光定定地眺望着远处深蓝的水面,然后又抬起头仰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在我们前进的途中,天气已经悄悄地发生了变化——此时此刻,阴云压顶,风雨在即。
“这湖叫什么名字?”哈克特问,希望——我也希望——这就是那座亡灵之湖,尽管我们俩打心眼里都知道它不是。
“它没有名字。”夏娃娜说,“它形成的时间很短,这个星球上有感知能力的人还没有发现它。”
“你的意思是说这儿也有人?”哈克特机灵地问道。
“是的”女巫回答。
“那我们怎么没有见过呢?”我问。
“这是一个很大的星球。”夏娃娜说,“但是人很稀少。在你们的冒险结束之前你们也许会碰到几个,但是别受他们的干扰——你们来这儿是为了哈克特的身世,不是来和当地人玩乐的。好了,你们是想要人帮你们做一个筏子,还是你们自己动手来做?”
“我们要筏子干什么?”我问。夏娃娜指了指眼前的大湖。“猜三次吧,天才。”
“难道我们不可以绕过去吗?”哈克特问。“可以,但是我建议你们别这样。”我们俩叹息了一声——每次夏娃娜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我们知道我们都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我们用什么来做筏子?”我问,“我们已有好几天什么树木也没有见到了。”
“我们的附近有一条木船的残骸。”夏娃娜说着向左边走去,“我们可以把它拆了,用那些木头做筏子。”
“我想你好像说过这儿还没有人……发现这座湖。”哈克特说。但是即使女巫听到了他的问话,她也不会理会。
我们踏着布满卵石的湖滨走了大约一公里,发现了那条已经被风吹日晒弄得白晃晃的小木船的残骸。我们拽下来的第一块木板已经被潮水炮烂了,但是随后我们发现了更加结实的木板。我们把它们整齐地堆放在一起,按照长短挑选了一些。
“我们怎么才能把它们固定在一起呢?”等我们准备开始做筏子的时候我问。“一根钉字也没有。”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雨水——蒙蒙细雨已经不急不躁地下了一个小时。
“造这条船的人曾经是用泥巴把木板粘在一起的。”夏娃娜说,“他没有绳索,也没有钉子,也没有让这条船下水航行的意思——他之所以造这条船,目的就是让自己有事儿可干。”
“可是一旦我们下到水里,泥巴是不会……让筏子粘在一起的吧。”哈克特怀疑地说。
“的确是这样。”夏娃娜笑着说,“这就是我们要用绳索把木板紧紧地绑在一起的原因。”一直蹲在那儿说话的女巫开始解那些打着结缠在她身上的绳索。
“你需要我们看别处吗?”我问。“没必要。”她大笑着说,“我没打算把我剥得一丝不挂!”
女巫七绕八绕地从她身上解下了一条长得令人难以置信的绳索,估计有几十米长,可是缠在她身上的绳子却没有减少。等她停了手,她的身体依然跟刚才一样,被绳子缠得严严实实的。
“给!”她咕哝着说,“应该足够了。”
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一直在做筏子,夏娃娜是设计者,总是在我们背过身的时候施一点儿魔法以加快进度,这样我们的工作比原来预想的就快多了,也容易多了。筏子做好了,不是很大,两米半长,两米宽,但是我和哈克特两个人待在上面,地方已经足够了,我们可以很舒服地躺着。夏娃娜不愿意告诉我们这湖到底有多宽,但是她说我们必须一直向南走,至少要在筏子上睡几个晚上。我们试了试筏子,发现筏子的浮力很好,尽管我们没有风帆,我们还是用剩下的木板做了几把桨。
“你们现在应该没事儿了。”夏娃娜说,“你们不能生火,但是鱼会游到你们附近的水面。你们可以抓到一些鱼生着吃。另外湖水虽然味道不是很好,但饮用没有问题。”
“夏娃娜……”我开口说,接着尴尬地咳嗽起来。
“什么事儿,达论?”女巫问。
“那些胶冻状的小球,”我低声说,“你能告诉我们它们是干什么用的吗?”
“不能。”她说,“而且这不是你想问的问题。说出来,拜托。什么烦着你了?”
“血。”我叹了一口气,“我已经很久没有喝人血了。我感到不舒服——我的视力已经下降了很多,力气也小了不少。如果我像这样继续下去,我会死掉的。我刚才是在琢磨我是否可以吸你的血?”
夏娃娜遗憾地笑了笑。“我倒是很乐意让你吸我的血,但是我不是人,你消化不了我的血——在往后的日子里,你会更加难受!但是不用担心。如果命运之神是仁慈的,你很快就会找到血源。如果他们没有仁慈之心,”她神情黯然地加了一句,“你要担心的问题将会更大。”
“好了,”女巫说着从筏子上跳了下去,“我必须跟你们分手了。你们走得越早,就会越早到达对岸。我要说的只有这一句话——我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跟你们说,是因为我必须等到现在才能说——接下来我就要走了。我不能告诉你们等待你们的未来是一个什么样子,但是我可以向你们提一个建议——为了能在亡灵之湖中捕捞到死人,你们必须去借一张鱼网。另外,为了能靠近这座湖,你们还需要千奇怪庙里的圣水。”
“千奇怪庙?”哈克特和我异口同声地问。“对不起,”夏娃娜咕哝到,“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么多,其他的就不能多说了。”女巫向我们挥了挥手,接着说:“祝你好运,达伦。也祝你好运,哈克特·马尔兹。”
没等我们答话,夏娃娜已经疾冲而去,以魔法般的速度离开了,转眼消失在我们的视线外,融入了悄然来临的昏沉暮色之中。
哈克特和我大瞪着眼睛默默地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转身把我们那一点儿好不容易得到的可怜家当拿到了筏子上。我们把那些胶冻状小球分成了三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