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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是个孤儿。”她点点头,眼神清澈见底,没有任何恶作剧或隐瞒的成份。
樊嘉士很少发愣,但这次他真的是说不出话。
“我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所以当我看见你对小光那么好,我真的很感动,觉得你真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她想起他为小光做的事,胸口就变得温暖起来,好像自己也感受到他的用心。
然而樊嘉士并非她想像中那种好人,他当然也有善良的一面,但他现在的心情与这两个字毫无关联,事实上,他感到绝望和愤怒,拒绝相信她不是他的初恋情人,除非获得证实。
“呃,谢谢你借我衣服,好像老是你在帮助我,希望哪一天我也有回报你的机会。”梁萱若见他一直没回话,只好尴尬的跟他道谢。
樊嘉士望着她沉默了半晌,淡淡回道:“会有机会的。”
梁萱若对他笑一笑,突然间不安,总觉得他意有所指,但也有可能是她自己想太多,他只是基于礼貌才这么说。
“我要回去了,请帮我叫计程车——”
“不急,先陪我喝杯酒。”基于某种说不上来的理由,他不想让她走,想再多留她一些时候。
“我很感谢你的帮忙,但我真的得马上赶回去。”梁萱若婉拒他的邀请,一心急着离开。
“有什么人在等你吗,否则你为什么急着走?”樊嘉士尖锐的问,梁萱若为之语塞,无法大声说出未婚夫在家里等她。
和他一样,基于某种说不上来的理由,她不想让他知道周益强的存在。
“我真的得走了……”
樊嘉士不发一语,突然站起来伸手拉住梁萱若,将她用力转身。
身体不期然与他接触,梁萱若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在他强烈的凝视下,呼吸仿佛随时会停止。
怦怦!怦怦!
梁萱若的心脏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跳个不停,樊嘉士的凝视越趋热烈,逼得她也不得不回应。
他们就这么对视,就这么僵持,不知过了多久,樊嘉士才慢慢松开她的手腕,淡淡说。
“我让司机送你。”他的语气不容拒绝,梁萱若松口气,只要能够尽快离开,谁送她都好。
“好,谢谢你。”她点头。“对了,还有这身衣服——”
“别担心,我会解决。”他的态度一贯自信,梁萱若根本不敢问他要怎么解决,就怕自己会跟他有所牵扯,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今天真的很谢谢你,再见。”她强迫自己跟他道别,虽然明知道这样最好,依然无法忽略胸口那股痛楚。
“再见。”反之,樊嘉士的胸口却燃起一股熊熊的火焰,并不打算真的就此说再见。
对她,他另有计划,而且很快便会付诸行动。
第四章
阳光照在玻璃帷幕墙上,樊嘉士双手插进裤袋欣赏窗外的风景,表情若有所思。
李律师送来的遗嘱就摆在他的办公桌上,遗嘱内容就算他不打开来看,都可以完整背出来,他必须在三十岁前完成终身大事,否则别说樊氏集团的经营权,连樊氏集团都保不住。
“总裁,您叫我吗?”秘书这个时候敲门。
樊嘉士头也不回地喊了声:“进来。”
陆超群立刻推门进入总裁办公室,等候樊嘉士差遣。
“我要你帮我调查一个人。”樊嘉士转过身面对秘书,光从表情看不出情绪好坏。
“您要我帮您调查什么人?”陆超群经由眼角余光瞄到放在办公桌上的遗嘱,怀疑和这件事有关。
“梁萱若,你去帮我调查她的身世,所有细节都要调查得一清二楚。”樊嘉士交代秘书,陆超群约略记下这三个字的发音。
“请问总裁……”陆超群迟疑了一下。“您可有任何有关梁小姐的线索?如果有的话,调查工作的速度可以进行得更快些……”
“我只知道她是在孤儿院长大,年龄大概二十岁出头,在街上卖水果。”说出口以后,樊嘉士才发现自己对梁萱若的了解少得可怜,但是他并不担心,因为他很快就会修正这项错误。
“在街上卖水果?”陆超群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冷静下来。“这位梁小姐,想必就是推车的主人了。”
“没错。”反应真快。“我正想问你这件事处理得怎么样,你有没有找到她的推车?”
“全办妥了,总裁。”陆超群答。“昨天当我在街上找到梁小姐的推车,第一时间就调来货车,把推车载回公司后方的仓库存放,请您不必担心。”
“我一点都不担心。”樊嘉士难得赞美秘书。“你办事,我放心。希望你在调查梁小姐这件事的速度上,也能像以往一样有效率,我等着听你的好消息。”
“是,总裁。”陆超群颔首。“等我调查清楚以后,一定以最快的速度向您回报。”
“很好,你可以出去了。”樊嘉士挥手要陆超群闪人,他要开始办公。
“总裁,我可以请教您一件事吗?”陆超群再度迟疑。
“你问吧!”樊嘉士回道。
“您要我调查梁小姐,跟近期困扰您的事情有关吗?”
陆超群很明显是指遗嘱,身为樊嘉士的秘书,樊嘉士的大小事陆超群都必须充分掌握,樊嘉士也不吝与他分享,如果有个搞不清楚状况的秘书,那才叫灾难。
“不一定,要看事情怎么发展。”樊嘉士不把话说死,陆超群点点头,表示他了解,他会看着办。
“那么,我出去了。”陆超群向樊嘉士敬礼以后,随即退出樊嘉士的办公室。
陆超群离开后,樊嘉士走回办公桌,拉开皮椅坐上,前后摇晃了几下,然后拿起遗嘱表面上像在浏览,实际上真正的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
几乎在同一个时刻,梁萱若着急地在街头左顾右盼寻找推车。她回到昨天弃车的地点,却怎么也找不到推车。
她考虑报警,才冒出这个念头随即骂自己傻瓜!她就是为了躲避警察不得已才丢弃推车,如果报警,岂不是自己送上门?
梁萱若咬下唇,总觉得心头很慌,推车是她唯一的生财工具,如果丢了,她得重买一辆,以她目前的经济状况,根本不可能负担得起这笔花费。
我会负责帮你找回来。
她想起樊嘉士昨日的承诺,心中燃起一线希望。
说不定是他派人把推车拿走,但是有可能吗?他的办事效率有这么高吗?才不到一天的时间,现场就处理得不露痕迹。仿佛昨天的事完全不曾发生,他真的有如此神通广大?
她接着想起樊嘉士散发出来的气势,和那座有如皇宫的豪华别墅,开始觉得不无可能,他似乎不是普通的有钱,而有钱人什么都做得到。
梁萱若想要问问樊嘉士,推车是不是他拿走的?才刚升起这个念头,随即想起另一个大问题——她只知道他姓樊,他的司机叫他总裁,他的佣人们则是称他为少爷,至于他的全名,她没问过,也不好意思问。
麻烦的事接二连三,她不止不知道樊嘉士的全名,连他的公司在哪儿都不知道,她只知道他家住阳明山,但不知道怎么走。再说,如果她主动去找樊嘉士,他一定会认为她别有企图,怎么做都不对。
其实,梁萱若大可大大方方去按樊嘉士的门铃,她有充分的理由找他,绝对不是找借口。
然而,在她的内心深处,梁萱若清楚的知道,自己若再和樊嘉士见面,她一直自以为坚定的心,会忍不住动摇。他太有魅力、太有男人味,像一块磁铁吸引她朝他奔去,她必须趁一切还来得及挽回之前,跟他保持安全距离。
也因此,无论日子再怎么难挨,她都不能去找他。推车丢了就丢了,她可以再想办法买一辆,一旦丢了心,却难以寻回,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这种情形发生。
梁萱若决定放弃寻找推车。只是没了推车,她暂时做不了生意,樊嘉士给她的两万块,她在第一时间帮周益强买药和补品,另外还买了一些生活日用品,已经所剩无几,不要说推车,连补货都成问题。
实在想不出办法,梁萱若只好先回家,慢慢计划下一步该怎么走。
“小若,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今天不必做生意吗?”周益强见梁萱若大白天回家很是惊讶,她如果不忙到大半夜,已经很难得,今天居然不到中午就进门。
“我突然觉得很累,想休几天假,不出门做生意了。”梁萱若小心翼翼的回答周益强的问话,尽量表现得自然,免得被他看出端倪。
“是吗?”这是她第一次说要放假,真稀奇。“也好,你也好久没有休假了,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
“我也这么想。”她勉强挤出笑容,心里却烦恼接下来要如何度日?
“说不定我们还可以一起出去走走。”周益强光顾着梁萱若可以陪他,却没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