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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氏孤儿-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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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晟的手段,手段无分卑劣高尚、轻贱高贵,只有行不行得通,和能不能达成。”

“花倾之,你姓花,不姓商!”

“弟子当然记得。”

“你的父亲性情宽仁!”

“仁?”倾之冷笑,“就是他的仁慈和软弱让锦都付出了血的代价!”

“什么?”颜鹊简直不敢相信那是倾之说出的话,“你再说一遍!”

倾之吸了口气,“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他以为他不抵抗,常熙和商晟就会放过锦都的百姓,可结果呢?母亲为他殉情,大哥惨死箭下,窈莹幼年流离,黑甲军屠男掠女,滥杀无辜,后又有苛捐杂税、徭役频调,自亡国之后锦都百姓可曾过过一天安稳日子吗?他的仁慈换来了什么?只有国破家亡!临阵退缩,还自以为仁慈,我当真想不明白父亲活了三十多岁为何还会有这种天真的念……”

“啪!”

耳侧生风,仿佛听到声音时脸侧已经火辣生疼。

颜鹊下手不轻,倾之唇边已带血痕。他不是从没生过徒弟的气,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又最爱自作主张,没少惹他发火,可十几年了,他从未打过他。

颜鹊有三个徒弟,扪心自问,他只将倾之视如己出。但当他语出轻蔑地评价他的父亲时,颜鹊狠狠地甩了倾之一个耳光,为了此生唯一与他或可称上惺惺相惜的花少钧,也为了无论如何子不言父过的人伦天道!

这一掌不是师父教训徒弟,是替花少钧教训儿子!!

倾之捂着脸,吸了下鼻子,没有遏制眼泪,更准确些说,他没有躲闪师父那一掌,他情愿挨打——因为想哭。这番话,不是今天才想到,也不是今天才想说,从他孤独的守在别枝山的日日夜夜他已经在想这个问题,却从未想通。

对父亲,他敬他爱他怀念,可他心中也有怨气和委屈。他不止一次的想,如果当初父亲没有放弃,现在会是怎样?也许母亲还活着,大哥也还活着。

如果……

也许……

是师父的诘问给了他说出这些的机会;是师父的巴掌给了他宣泄出来的理由。固执的,他将自己被耳光打断的话补完,“(念)想!”咬着牙,带着笑。

颜鹊只觉气得眼前发黑,浑身战栗。

门被推开,初尘以为是倾之,起身相迎。门口,晚风吹拂宽大的白色衫袖,带着银色面具的人仿佛不是走,而是飘了进来。好似幽灵,初尘不由退后两步。

“你是谁?”她向衣柜边挪去,那里放着倾之送给她防身的匕首。

“是我。”白衣人声线嘶哑。

“是你……”虽然衣服换了,但那种苍老又鬼魅的声音她不会认错——是引她发现母亲的牌位,引她探明自己身世的神秘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什么人对她的身世了如指掌?什么人竟知道她母亲的埋骨之地?什么人令她的舅舅敬重信任却三缄其口?什么人,那面具后的眼睛总令她觉得,她对她,有所企图!

白姜道:“你的舅舅叫我婆婆,你也可以叫我婆婆。”

“婆婆?”初尘蹙眉:这是什么辈分?然而旋即明白,也许“婆婆”只是一种尊称,代表着某种超然的地位。大概,也许,是凤都的某位地位极高的长辈。

“婆婆深夜来访,找初尘何事?”她心存警惕。

看不见,但感觉面具下的脸在微笑,白姜和蔼道:“我是来带你走的。”

初尘心下一凛,“走?去哪里?”

“凤都,彤梧。”白姜道,“颜鹊,也就是你的舅舅已决意离开,你跟我们一起回凤都吧。你是凤都王的女儿,该担负起复国的使命。”

“舅舅要走?”她知道子归山的事很严重,但未想过会这样严重。真如倾之所担忧的那样吗——他身边信任的人、爱护的人会一个个离他而去?如果是这样,那她就更不能走。她答应过他,此生此世,不言离弃。

初尘微笑,“我不会走的。”背手伸向柜里,握住将黎。

白姜似是看出了初尘防卫的意图,笑道:“孩子,不用紧张,我不会武功,无法强迫你走。但你要想想清楚,不走,总有一天你会追悔莫及。”

蹙眉,“初尘驽钝,请婆婆明示。”

白姜慢慢靠近,“你知道商晟是怎样的人吗?至亲的妹妹可以利用,至爱的妻子可以背叛,相恋二十年的情人可以一把火烧死。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言,花倾之像极了商晟。为了他的目的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牺牲的,跟着他,早晚有一天你也会被利用、被背叛、被抛弃……”白姜晦暗沙哑的声音让她的话听起来像是某种神秘的预言,带着宿命的压迫感,让徒劳反抗的人一点点地窒息。

“倾之会利用我,背叛我,抛弃我……”初尘轻喃,有些头晕。

“是的,与其后悔,不如离去,孩子,跟我走。”白姜伸出了手。

……

“锵——”将黎出鞘!

……

“你是不是因为觊觎帝君的宝座,是不是因为自信商晟总有一天会传位于你,所以你变了,所以你早就不想报仇了?”颜鹊说出这话时,非常吃力。

倾之的内心绝不像他的表面看起来那样镇定:师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猜测?仅仅因为他菲薄了父亲的仁慈,仅仅因为他赞赏了商晟的手腕?以他对颜鹊的了解,对亲近的人,师父从来只想好不想坏,绝不可能有这样的诛意之论。

是白姜吗?那个自凤脊山一别就不知所踪的神秘的凤都人?依倾之的判断,她比颜鹊更有可能说出这样“一针见血”的话——也或许,还有第三人的存在。

但总之,这绝不会是师父的想法!可他们毕竟“道”不同,子归山只是个开始,与其留师父在身边将来掣肘,不如现在就放他按本心生活,彼此自由……

倾之做了决定。他道:“商晟毕竟是我母亲的兄长,是我的舅舅。”

果然被白姜言中了吗?颜鹊怒极反笑,“舅舅?叫得真好听!”

倾之冷道:“师父看不惯,可以走,弟子不留。”

“不用你说,你这里我也留不得!”凤都殿下的自尊容不得他死皮赖脸地留下。颜鹊拂袖而去,可转身之际,他才仿佛刚刚意识到倾之说了什么,而他自己又答了什么——走,这样重要的决定就在愤怒和不冷静的情绪下草率地做出了。

师父在弟子面前说出去的话自是万难收回,可真的走吗?他虽然时常不在徒弟们身边,但他从未真的“走”过,累了,想他们了,总可以随时回来。

颜鹊回身看着倾之,希望他能低头认错,可后者望着他,表情冷淡。那种冷淡令颜鹊厌恶地想到商晟:甥舅,果然如出一辙呵。罢、罢、罢!

不过……宝剑出鞘。抖转手腕,颜鹊纵剑气在石壁上草书一行,“十年师徒情犹如此架”,转身“咔”一声将原置百花杀的剑架立斩为二。

翻转中,剑锋不知何时顺上了倾之的脖颈。

“小子,你听好了,行已、去罹、窈莹和初尘,你若敢有负其中一人……”剑尖上挑,倾之不避不闪,一道血痕蜿蜒而下。“生尔者父母,我无权取你性命,但你这一身功夫却是我给的,到时断手断脚,由不得你选!”收剑,离去。

“师父不要冒然行动,单枪匹马,杀不了商晟。”这是倾之最大的担心。还有,他说,“韩嚭会为他对凤都颜氏的背叛,付出代价。”

颜鹊的脚步不曾为倾之的话有半分迟延,但倾之相信,他一定听到了。

桃花林、别枝山、丈雪城、渤瀛、云螯、凤都、山南……

倾之合上双眼,任泪满衣襟。

……

心情低落地回到绾芳苑,房门大敞,却不见初尘。恐慌从四周挤压过来。

“初尘!”倾之惊呼。

作者有话要说:碎碎念的八月总结——没心没肺的八月//blog。sina。/s/blog_68380cf00100l638。html

内应

【章十九】内应

“初尘!”倾之惊呼间已抓到了一人,正是初尘。后者含笑拿帕子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道:“做梦了?”倾之拉着初尘顺势坐起,摇摇头,“我现在才不知道是梦是醒。”初尘瘪嘴道:“给你换换药,就知道是不是在做梦了。”

倾之看着初尘起身从几案上取了些瓶瓶罐罐和纱布,他想起来,昨夜回来不见她,心下大惊,慌忙转身之际却跟她撞了个满怀,“乒乒乓乓”掉了一堆药瓶药罐——都是活血化瘀的,初尘说怕师父责罚他,去大嫂的药房取了些。倾之摸摸脖子上缠了不知道多少匝的纱布,很是无奈:老实说,初尘包扎伤口的手法真不是一般的生硬,他明明只伤了点皮肉,她却将他的脖子缠成了个桶,险些将他勒死,谋杀亲夫啊。倾之暗暗吐了口气,露出个“劫后余生”的欣慰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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