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之前,他跟秘书说了,今天的行程帮自己向后挪去。
也不知道是谁,告状今天自己没去公司,沈念初便打来电话询问,在他认知中,把这盘问当成兴问。但是沈念初的口吻极好,无懈可击,让人表不出无礼的瑕疵来。
“臻哥哥,你到底去哪里了?怎么人不在公司?是不是生病了?我去了你的住处,按门铃都没有反应,还想给你个惊喜来着。”
她口气娇软、甜腻,三分抱怨,七分撒娇。
“要不,你把你公寓的钥匙给我?”
闻人臻有些头痛,又来了,她似乎对自己公寓的钥匙极有兴趣。
他只是想要些私人的空间而已,还未结婚,他并不想把自己给绑死。若是结婚了,她自然能够登堂而入。
她也不是没有来过自己的公寓,但是闻人臻不知道为何自己就是不愿意把钥匙给她。
“你公寓的钥匙,也没给我。”
他只想尽快打发她,随便找了个借口。
沈念初懊恼的声音传来,“我给过你了,是你不要。”
他记起来了,他没接受,因为他没给她钥匙,自然不能接受她递过来的钥匙。
“小初,你今天难道不工作吗?”
他不想纠结在这个话题上,免得引发复杂的后续来。
“我今天休假,昨天刚处理完事情,你也不陪陪我,昨天我堂哥还给了我难堪,你爷爷对我也没有好脸色,你人又不在,也不知道你们家那些人心里怎么想我的呢。今天我好不容易得了空,你又不见踪影。臻哥哥,你现在越来越让我捉摸不透了。你说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择日不如撞日,晚上一起吃个便饭吧。”
她比较识得进退,给他腾出了一天的时间,够他处理别的杂事了,在沈念初看来。
但是闻人臻闻言,却皱了皱眉,虽然他也不想避开她,但是今天他真的是分身乏术,有心无力。
傍晚六点,季璃昕的母亲跟继父要来,还有季璃昕的母亲,也不知道怎么了。
如今,她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这边医院,需要有人留下来照料。而冷天澈身在国外,即便他在国内,自己也不想通知他前来。
“小初,我今天真没空,要不改日再说?”
他知道自己不对,沈念初如今身为自己的未婚妻,刚刚订婚没几天,而他却在这边陪着自己的前妻,这等行为,以前,都是他鄙夷的,如今却诡异到了极点,发生到自己身上来,这算不算是现世报?
沈念初一针见血地指出了缘由,说他捉摸不透了。其实,他自己也困惑于这个纠结的问题。
他记得她刚回过来,他们感情很好,她有空的时候,便跟自己说国外的趣事,然后一起回忆童年美好的时光。
但渐渐地,话题似乎说完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逐渐地远离她,没有先前那般的频繁接触了。
这到底是谁的症结?
他从未去正视,也没花过时间去研究。大哥二哥明争暗斗的白热化,对自己而言,正是坐收渔翁之利的最佳时机,他为此,耗费了不少时间在上头,也借机推诿了不少她圈子里的活动,渐渐淡出了。
“臻哥哥,我在绮罗等你,你不来,我会一直等下去的。”
沈念初给他施压,她以为订婚告一段落,两个人的感情将会加深,如今看来,或许是自己弄巧成拙了,他避得自己如洪水猛兽。
不管怎样,这个男人最终要成为自己的,无论是谁,都不能将他从自己手中抢走。
她撂下了重话,没再给他推脱的机会。听到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他愣了愣。
“嗯——”
十分轻微的嘤咛,被他给听到了。
他倏然转身,上前,瞧见季璃昕放置在外头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然后是她的睫毛,颤了颤,再接着,是她的唇,抿了抿。
这么多小动作,无一不在表明她就要醒来了。
果然,她耷拉下来的眼皮,缓缓向上,可能是昏迷太久,一接触光亮,眼睛不适应这种光线,微微眯了起来。
眼神迷离,焦距对不上来。
闻人臻没有行动,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逐渐恢复清醒的神智来。
“你……怎么……在这里?”
季璃昕发现喉咙火辣,像是烧着了一般,太干了,每说一个字,都仿若有一把尖刀吊着,一寸一寸的在割着她喉咙里的肉。
“你在机场晕倒了。”
闻人臻平静地回到道,双手插入西裤裤袋当中,看上去既淡定又闲适,唯一的缺陷便是他身上皱巴巴的染血衬衫,还有皱巴巴的西裤,他下巴处也有青色的胡茬冒了出来,神色略微憔悴,看上去眼中破坏了他矜贵公子哥的形象。
“我……”
季璃昕皱起了眉头,“机场”“晕倒”两个字先后跃入自己的脑海中。她消化完毕之后,立马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雪白的床单,目光掠至小腹,平坦,身体轻移,立刻有疼痛的余波涌现。
她看着闻人臻,想起了在机场最后的一幕,她好像安心落入了一个怀抱。
如今他在这,分明表示他就是那个送自己来医院的人。
“我的孩子呢?”
她那时感受到自己小腹出血了,闻人臻衬衣上干涸的大片血渍,也在提醒着那时当场的触目惊心。
“医生说早产,在保温箱里,估计要待上些时日。”
她提及孩子的时候,某种一闪而过的一抹慌乱,他看得出来,她在担心那个孩子有没有顺利生下来。
听到令她满意的答案,她脸上紧绷的神色,终于有了舒缓,甚而他依稀察觉到她对自己撤下了防备。
难道是因为自己救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命吗?
“我想喝水。”
他又听到她吩咐道,他抬眼看去,她目光盈盈,而他自己,在她潋滟的眸光中倒映了出来,目沉如水。
他勾了勾唇,她看上去比自己还自在,或许她根本就不介意到底是谁帮了她,只要是帮她的人,她都会流露出感激之色吧?
感激?
他的前妻,为他所痛恨的弟弟生下儿子,而他自己在这殷勤献媚,做着自己向来不屑一顾的事情,着实令人出乎意料。若是被沈童瞧见,八成会直接掉落眼珠子,吓得阖不上嘴巴。
他倒了杯水,并不觉得自己是在讨好她,而是她现在看上去整个人确实缺水,可能是生孩子心力交瘁造成的影响,她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不济,看上去异常的虚弱。
像是只要一阵稍微大些的风吹来,就能够将她整个人给刮倒。
这样的季璃昕,让人生出一种想要呵护的情感来。这份情感来的莫名,他下意识的排斥,动作一滞,整个人木然僵在了原地。
“我想喝水。”
见闻人臻倒了水,却迟迟没有动静,跟石化了一般,不由重申道,加大了音量。
他上前,将装满水的乳白色蓝纹花底塑料纸杯,递给她。她接了过来,咕噜咕噜喝的很急,却呛住了,咳嗽个不停,整张脸咳得通红。
闻人臻欲要伸手,却止住了,他们现在的交情,还不至于……手在半空划了个半弧,又收了回来。
季璃昕只顾着自己的难受,没顾忌他适才的行为。
“我还想喝。”
她将剩下的水喝得一干二净,将空空的纸杯递给他。
闻人臻转身,轻微一叹,又给她倒了一杯。
她喝光后,觉得好受许多,“谢谢你。”她想了想,找不出适合他的称呼,顿了顿,只得道,“闻人先生。”
闻人先生,这四个字,其实他都听到耳朵长茧子了。太多的人,如此叫他,但是他都没感觉,今天这称呼从她口中吐出,怎么听怎么尴尬。
他听着,当下就蹙起了眉心,眉心拧成了给川字。
下意识横了她一眼,“这里没外人,没必要如此见外。”他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原本想说什么,到了嘴边,不但词变了,连腔调也变了。
“见外吗?”
只见她微微歪了歪头,眼睛打量几次随即笑了。闻人臻看在眼里,觉得她一双诱人的双眼顾盼生姿,她接下来的一句,更是让他眸底染上了几分阴沉,“我并不觉得,相反,我觉得闻人先生之于你而言,再恰当不过。虽然你在机场帮了我一个大忙,送我来医院,但我的感谢,只是出于礼貌罢了。”
她略薄的唇,看上去粉嫩柔软,可能是喝了两杯水后的缘故,很明显,看上去非常的滋润。可惜,那张迷人的樱唇里,没有吐出一个好听的字眼来。
她的话,甚至带了几分刻薄,针对性的刻薄,不明白她为何这般的仇视自己,难道是因为离婚时自己的冷漠吗?
应该不是,他不该自作多情,当宋柯这两个字渐渐浮出脑海时,他嘲弄地勾了勾唇,差点自作多情了。
“季璃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