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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你起身,让给你朋友打。”
走近之后,周邵阳将莫菲菲给拉了起来,季璃昕也没客气,坐了下去,闻人臻坐在她身后。
“这位是?六少,你好歹也给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们介绍下这位新来的名花有主的佳人?”
闻人臻眸色一暗,视线若有似无地飘向另一桌。
慕少臣所在的那一桌,没想到他也来了,胸前那位妖娆的红粉女伴,穿着蛋糕裙,打扮时尚靓丽,不是他未婚妻,也不是绮罗,面孔熟悉着,好像哪里见过,对了上次医院那份娱乐报上报导的那位三流小明星,刚被导演捧红的,看来慕二少八成荷包慷慨解囊过。
慕少臣的生活圈子极广,也是他从政,自然是会被拉拢进这个圈子,不可避免,典型的高干生活,很多事情,都是在麻将桌上谈成的,他想必深谙此道。
闻人臻倒是对这一行不怎么热衷,这等应酬,多半是交给手下的人去做,若是沈童他们拉一把要自己参加,倒是也都没怎么拒绝,玩两把就玩两把,这年头,麻将学得好可不行,不如学得精,这还是童说的,要学会猜牌,人家要什么,就给人家放什么炮,这样几个亿利润的工程也就能轻松谈成。
“这位女士是菲菲的大学室友,这位男士,想必在座的不少人早已认识,闻人三少,别以为你们出现幻觉了,就是他。”
这等场合,确实适合装酷,闻人臻礼貌性颔了下首,便没吭声。
倒是也没人认为他高傲,闻人三少寡言是出了名的惜字如金。
聒嗓声继续响起,那孙三刚才还说封嘴,换了人打麻将,他又忍不住喋喋不休起来了,那个老四说了他好几回,他就是保证了改不了。
“胡了。”
季璃昕推倒面前的牌,今天这场宴会,她是带着目的的,顺道赢钱的。反正这群家伙钱多,就自己最穷,贡献点是必要的,给灏灏当奶粉尿不湿的钱。
“清一色。”
那孙三凑过头来,忍不住嚷了起来。
那老四安慰道,“赶巧了,六少的位置香,下一把我也要清一色。”
结果,当季璃昕推倒那牌,那孙三再次凑过头来,“清一色十三幺,我没看错吧,老四。”
慕少臣的那一桌,也被吸引过来了。
“还真是。”
那老四擦了一把眼,“没错。”
掏筹码,“我还不信邪了,老四,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带了支票本。”
筹码一局是一万的,季璃昕面前筹码堆得越来越高,她想,灏灏的奶粉跟尿不湿已经足够了,连灏灏儿子孙子的奶粉尿不湿的钱也赚到了。
“中场休息,都过来吃东西。”
菲菲喊道。
“我肯定是饿了,所以狂输。”
那孙三敢情是个迷信之人,什么借口都给找上了,季璃昕不由失笑。
这帮人,就那孙三跟老四的性情真一些。
周邵阳到底存了什么心,打麻将打了这么久,也没听到他说些有实质性的话。
坐下来的时候,季璃昕的右边坐着的是闻人臻,左边恰巧坐着的是慕少臣,她是先坐下来的,慕少臣是而后来的,足见他坐在自己身边,是有深意的。
“今日是菲菲生日,大伙这么给面子,先敬了这一杯。”
周邵阳举起满上的一杯伏特加,80年的,接着大家很给面子地举起杯子来碰碰,喝了。
季璃昕记得今天并不是莫菲菲的生日,虽然莫菲菲的生日自己几年没有参与过了,但是日子她还是记得的。
她看向莫菲菲,她面色绯红,显然是高兴坏了,也对,就算不是生日,有人为自己庆生,也是高兴的,何况还是她所爱的男人,有这份心,就算借由别的名堂,她也觉得值。
正在恍惚间,她听到慕少臣低声音道,“别喝太多。”
难道这酒有问题?
可是他们也喝得欢,应该没事吧。
她狐疑地看向好心警告的慕少臣,他没有再说了。
靠,不带这样吊人胃口的。
闻人臻自然也听到慕少臣对她的那一句警告,接下来她的酒,多半被他给挡了。
他喝得有些多了,领带都被扯开了,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息。
菲菲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季璃昕也站了起来跟去,她疑窦丛生。
进了洗手间,季璃昕不经意地打探道,“菲菲,我记得今日不是你生日啊。”
“是啊,我生日还没到,不过邵阳过些天要出国去了,就提前为我庆祝,他说不想我错过。”
她甜蜜一笑。
季璃昕暗思,这话,真的是天衣无缝,既讨好了菲菲,又有了借口。
只是,为何自己对周邵阳存了一分戒心,觉得他不安好心,又或者可以说是狼子野心。
出来的时候,目光情不自禁掠及沙发上的闻人臻。
他依靠着,身子歪歪斜斜。
他的唇边一直泛着淡淡的笑意,带点倦意带点寂寞,视线越过吵闹的男男女女,落在她身上,对上他那毫无保留的视线,她有那么瞬间,有些闪神。
再定眼望去,他闭着眼睛,宛如刚才是自己的错觉……
到底是他喝多了还是自己喝多了呢?
69结局卷 第十三章
他闭上眼前看到的那一刻,真的很唯美。
那么一个瞬间,她抬头,目带零星笑意,一双眸子黑白分明,如上好的宝石晶莹剔透。
这屋内氛围喧闹嘈杂,不知怎的,她目光本能地往他身上穿梭,看到他在,心中倒是安定了几分。
她想,这可不是好事,他正常的时候,她对他的依赖,都没他智力低下来得深。
或者,她在保护他的同时,心又不由自主沦陷了几分。
毕竟,没有心机的他,让她失了一分戒心,又在悄然无息中,添了一分安心。
这个宴会中,出色的男人不止他一个,但是她偏偏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他。
季璃昕侧了侧头,身侧的菲菲已经站到了周邵阳身边了,她今日一袭银色长裙,身段妖娆,连说话都吐气如兰。
她想,还真有些不认识菲菲了。
以前菲菲也喜欢漂亮衣服,但都是奇形怪状的,喜欢淘市面上极少有的款式,面料不求上乘,但是款式一定要新颖。
如今的她,走的是端庄高贵路线,跟她的气质不符合,就比如她跟周邵阳,明明不适合,明明可以预料到结局,而她,偏偏执拗地强求,饶是一次次撞得头破血流,也不肯回头。
季璃昕想起了洗手间那么一刻,恍惚中听到菲菲那么自然而然的说了一句,“我并不是非等他不可,可是当等待变成了一种习惯,就等不了别人了。”
那个时候,她看到对面镜子里的自己,嘴角不禁弯了弯,仿佛是弓弦被拉紧了,笑意冰凉。
女人的幸福有好多种,可是女人的不幸却源于一份执着。
人,要是永远天真多好。可是现实总是这般的残酷,出了洗手间,他们又回到了现实,仿若刚才只是一段编织起来的回忆。
周邵阳并不是菲菲的救世主,菲菲也并非是周邵阳的天使。
季璃昕坚定地朝着闻人臻坐着的位置走去,其他人又围到麻将桌前了,分明不少醉态毕露了,但还逞强着。
有时候,男人倔强起来,真跟孩子没两样。
那个孙三,老是出错牌,还要打,那个老四,喋喋不休,说的都不知道哪门子的混话了。
三流女明星亲亲热热地缩在慕少臣情中挑逗撩拨,慕少臣冰凉的指腹滑过三流女明星的下颌,又轻描淡写的划过,语气随意而亲昵,偏偏给人冷冽如霜的感觉,“我不想当众表演给人看,注意点分寸。”
女明星的脸色唰的白了,仿佛瞬间枯萎的花朵。
慕少臣看前着这个被自己带出来的三流女明星,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另外一张分明的精致轮廓,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他为什么不愿意醒一醒呢?明明是自己甩了她,明明是他抛弃了她,为何每次却狠不下心斩断纠葛,每次就算压倒另外的女人,都要闭着眼睛在女人的身体内进出。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她就不行呢?
他想,只要他愿意开口,一切,都会即将结束,都会落幕。
分手的时候,她也没哭,她或许提前看出了苗头,他说那该死的话的时候,她也没怨他,只是指着自己的心脏,淡淡地说,“少臣,你让它蒙上了一层灰,我一直都明白,爱情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我们断了,不是你不爱我,而是你要不起。”
要不起,是啊,不是他不要她,而是他要不起,真正的要不起。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家跟闻人家不一样,他也跟闻人臻不一样,绮罗跟季璃昕也不一样,这么多的不一样,注定了他跟绮罗难以走到一起。
季璃昕在闻人臻身边坐下,他似乎有些不舒服,碰了下他的额头,有些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