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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紧了拳头,时刻准备着和它搏斗,但我明白,我这个小拳头,给它挠点痒痒的力道都不够。但我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也要拼尽我的全力,给它我所认为的重重的一击。
现在的这棵妖树比原来的增大了十倍,看起来更加的诡异奇特。
望着它,我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超过极限的恐惧迫使我不停的颤抖起来,上下牙“咯吱咯吱”的打着架,我极力想使自己镇定下来,却一点儿也控制不住自己。
正在这时,我惊恐的望见了这棵妖树所有的枝桠都已经向后绷紧,树干的顶部露出了黑漆漆的树洞,我立即明白了它的意图,它很快就要像吞掉周永刚一般的吃掉我了。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一股异常强大的吸力把东倒西歪的我吸进了它的肚子,尽管我已经早有准备,但还是在翻滚的过程中头昏目眩,被折腾得晕头转向。我蜷缩着身子,用双手抱着头,以防伤着身体的重要器官。
妖树的树壁冰冷坚硬,时不时还有一些不算尖利的倒刺,我一翻滚过去,就把它的倒刺给压扁了,但是这些倒刺也刮穿了我的衣裤,在我身上留下一条条血淋淋的伤痕。还好,只是些皮肉之伤,没有伤及我的要害。
突然,我瞧见不远处有一排排参差不齐的尖牙,这妖树的肚子里竟然长出了这些东西,我如果要从那些尖牙中间滚过去的话,肯定会没命的,一时间,我大惊之下,冷汗直冒,惊慌失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拼命用手指头抠着妖树的一些凹凸,放缓了下滑的速度。我的脚左右来回移动着,期望找到一点点可以落脚的地方。
终于,我踩在了那些尖牙的上面,稍不注意,就会打滑。我慢慢的翻了个身,背部紧贴着树壁,视线透过鼻尖朝下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吓得我差点瘫软了手脚。我脚下的这些尖牙已经够人受的了,谁知道尖牙之下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毫无疑问,只要掉进去,立即会被烧得遍体焦糊、灰飞烟灭。
瞅着这样可怖的情景,我的双腿忍不住发起抖来。我深深的倒吸了几口凉气,背贴着树壁,一刻也不敢动。
难道这就是她所说的地狱之门吗?我禁不住胡乱猜疑着。
要我往里面跳吗?一想到这,我的头就摇得像个拨浪鼓。不可能,这肯定是不可能的。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好好想想,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我不断的自己为自己鼓着气。
我在这差不多九十度的直角上战战兢兢的立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动都不敢动。
我使劲瞅着这个近似圆形的可怕尖牙通道,不知该往哪里去?接着,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刻,我只能听天由命了。
☆、绝处逢生
贴着冰冷坚硬的树壁,踩着要命的尖牙,立在滚滚的火海之上,那一刻,我心里可真是什么滋味都有了,为了避免发疯,我就靠胡思乱想来打发时间。
我不断的告诫自己,我应该是这整个事件的主角之一吧?如果是的话,那我肯定不会死的,天无绝人之路,凡事换个角度。我死了,就没人看得到这些文字了,那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伤心难过呢,我发现,除了黑猎、崔子黑、崔子白、江大运那些人不喜欢我之外,其实很多人,包括冥界的鬼魂,我估计绝大多数是喜欢我的,至少不那么讨厌我。
其实,黑猎也“喜欢”我的,他不就眼巴巴的等着,把我捉舀了去,做成他的护心回魂丹呢,由此说来,他能不“喜欢”我么?
崔子黑,尽管已经做了鬼,但这个恶鬼也是对我满怀遗憾的,如果我也做了鬼,说不定,他还是要寻到我,舀我去做他的最佳艺术品,这样看来,他很有可能也是蛮“喜欢”我的。
崔子白,倒是对我恨之入骨,想方设法的要将我置于死地,我在他眼里,绝对要死一百次,一万次,甚至更多,他才会甘心。所以,我得出一个结论,他“喜欢”他哥和“喜欢”我比较起来,有天壤之别的,我就不说他了。
江大运嘛,从美色的层次上来说,也是“喜欢”我的,他很想征服我,可惜我就是不能遂了他的心愿,得不到的这种**折磨得他心痒痒的,越是对我恼怒,越是欲罢不能,从这个角度,他估计也是很“喜欢”我的,只是这个“喜欢”有一个期限,这个期限一到,他一定会把我抛之一边。我又岂是这种庸俗猥琐的人玩弄的对象?他要想用钱权利诱,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那是万万不能的。因此,我时刻都在提醒自己,绝不掉到他的手里面,如果不幸掉到他手里,我就赶紧做鬼吧,日日夜夜到他梦里骚扰他,吓唬他,让他永生永世不得安宁,最后他也得做鬼吧,省得他做人不是人,专门害别人。
至于世上的其他恶人或是恶鬼之类的,我倒也不怕死,更不用说怕他们了,反正不就是一个“死”吗?做人的时候,我与他们斗,就算是做了鬼,我同样还是要与他们斗,除非这些人能够突发善念,改邪归正,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哈哈,可能吗?我立即在心里对着他们划了几个鲜明的红色大叉叉。
哦,我差点忘了一个人,江少品,对于他,我至今捉摸不定,他到底是喜欢我呢还是不喜欢我,没有最终定论。这个男人很奇怪,我始终猜不透他的心思,想起他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就皱皱眉头,要是忆起他关怀我、心疼我的样子,我又觉得他是“真心”喜欢我的,我不由撇了撇嘴。
算了,不想他也罢。
我又忍不住看了看脚下的火海,思绪又回到了现在。一看到这个,我的心就会往下沉,一直沉,沉到没底了。我想,大概没有哪一个活人和魂魄会自愿到这里来,当然,我也是迫不得已。
我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我继续想。
现在正是好好空想一下的绝佳机会,反正这种情况下,残酷的现实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多大的改观。
这时,我想起了周永刚,我们已经是人鬼殊途。在那危急时刻,他为了保护我,纵身一跃,蘀了我的死,来到这个绝无生路的绝境里。一想到这儿,我心里就会情不自禁的伤心和悲戚。
他,会滚过这些尖牙,然后身体被它们刺得千疮百孔,被它们咬得七零八落吗?他,会掉到那个浓烟滚滚、火势凶猛的火海里去吗?他,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我瞧了瞧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心就沉到了肚子里,如果他真的是掉进去的话,人是绝无可能活着的。
我闭上眼睛,流出两行清泪,为他默哀,蘀他祈祷,祝他早日进入天堂。
有那么一霎那,我又有些莫名的高兴,如果我什么时候支撑不住了,也掉到里面去,也许我就能和周永刚见面了,但愿他不再是什么死亡使者,不再是什么1148号,而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周永刚。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即使是在冥界里我也会快乐的。
只是,只是阿慧的夙愿,我怎么完成呢?陈路德的元神归位的时间也越来越不能耽搁,还有李天生,人不人、鬼不鬼的躺在那里,最惨的阿秀,我总得把她的尸首带回她的家乡,入土为安吧,我怎么能抛下他们,独自想着自己呢?
所以,我又很矛盾,很纠结,我不能只为了自己的意乱情迷自私的死去,而不去努力完成。
又扯回来说我,死过那么几回了,都没能死成,如今面临绝境,我对死亡已经麻木了,能活一刻就活一刻吧,我还是蛮珍惜自己的生命的。尽管有人说,死了也不就是换个地方继续活着,但我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做人总比做鬼好。我还是希望尽量的活着,活得好好的。如果哪一天,真的不小心做鬼了,再说吧。
想到这里,我左右望了望,叹了一口气。
我很明白我现在的处境,我就站在生与死的边缘,为了做个还算称心诚意的总结,我好好的回顾了自己短暂的一生。
梅成香,生在乡镇,长在农村,在喧嚣的大城市里学习,学习了很多眼面前一点用不上的糟粕,把脑袋瓜子塞得跟个棉花包似的,为了避免走路轻飘飘的,因而,又灌上了好些豆腐渣子、鸭毛鸡毛、汞水银锭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贴了一碰就掉的金,有了所谓的底气,不想走起路来头重脚轻。
还好,有个哀怨的、不服气的、不甘心的鬼友阿慧老是刺激我,缠着我,一门心思要我帮她报仇,我是那种为朋友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的人,我与她的交情在那里摆着,我不帮她,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何况是鬼求救于人呢,所以我横了一条心,答应了帮就要帮到底,哪怕是搭上了自己的性命。想起古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