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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时彼一时,阿香,什么都别说了,快来,我们走!”周永刚伸着手,语气有些强硬。
我不喜欢这种被人强迫的方式,便嘟囔着说,“我不想走了!”
周永刚一听,脸变得铁青,他恨恨的抛下一句,“那你就呆在这里等死吧,我得走了。”说完,便不见踪影。
我心里难过之极,非常失落,尽管我不断的对自己说,“这是假的,这是假的!”但我心里还是没来由的伤心。
沿着阁楼,我走下楼去,来到了院子里。一眼就瞧见那土坛旁边躺着阿秀的尸首,我心大骇,想起周永刚说他一枪轰掉了阿秀的头,心里又悲痛又紧张,彷徨着,徘徊着,不敢近前。
正当我犹豫的时候,阿秀竟然缓缓的坐起身来,我想逃跑,却是迈不动脚步,只得惊恐的瞧着她。
阿秀满脸是泪,她凄婉的瞧着我,呼唤道,“香姐姐,你要抛下我走掉吗?你真要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她举起了两只血淋淋的断臂,“我的手臂没了,它们在哪里啊?你见着了没?”
我一下子想起我怀里抱着的断臂和绳子,它们被永远的遗留在了死尸坑里,这一刻,我的心充满了对阿秀的愧疚之情,忍不住张口说道,“阿秀,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
我不由自主的向她走了过去,一不小心却被地上的石块绊了一跤,摔下地去。我爬起来,拍了拍手心上的泥,一眼瞧见了那几个亮闪闪的符箓,我的心一惊,再次向阿秀看去。
她定定的瞧着我,半边脑袋忽地崩塌下去,血浆四射,整个身子却还坐了半响,然后才“嘭通”一声向后仰倒。
我抱住自己的头,再也控制不住,惊声尖叫起来。
好半天,我才回过神来,一转头,几步之遥处,却见阿慧立在我的身后,她一袭黑衣,黑黑的头发上,耳朵旁簪着一朵皎洁的百合,有着橘红色的花蕊,透着几分妖艳。
她默默的瞧了我一会儿,微微张开嘴唇吐出一句话,“你来了。”
我点点头,想说千言万语,却是无法开口。
阿慧笑了笑,“别担心,我还好。”她垂下眼帘,缓缓说道,“黑猎的确太过强大,我斗不过他,我准备向他屈服了,做他的护心回魂丹,还可以永生,你觉得怎样?”
“不可以!”我急得大声反对,“阿慧,你千万不能屈从了,都斗争了那么久!你不想报仇了吗?你忘记十年前的你是怎么死的了吗?”我向前几步,急着就要去牵她的手,却见她的唇边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丝看似得逞的笑容,我一惊,垂下手来,嘴里还是嚷着,“阿慧,不要放弃,我来了,我们近在咫尺,很快我就会把你从黑猎的手中救出来,我们马上就见面了,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阿慧瞅着我,眼神开始逐渐变冷,她淡淡的问道,“是么?你们救得了我?怎么个救法?”她叹了一口气,“黑猎那么厉害,你们能救得了我?唉,现在你们都自身难保,被困在黑猎的幻影**阵里,还能救我吗?”
“一定能的!你相信我!”我激动起来,举起手掌,语无伦次的说,“我知道你是个幻象,不是真正的阿慧,但是我要通过你去告诉阿慧,我一定能救她!我们一定能够对抗黑猎,把阿慧救出来!”我盯着她瞧着,她脸上挂着不置可否的轻蔑和冷淡。
我有些恼怒,大叫着,“你不信么?”一时间,浑身的气流涌上头顶,晕乎乎的就把右手的手指头放到嘴边,用牙咬去,指头上“汩汩”的冒出了点点鲜血,“看好了!”我吼着,“以此为据!”我在空中写上了一行字,“救阿慧,不放弃!”那些血字悬在我和阿慧的中间,发着光。
阿慧脸色大变,惊叫一声,忽然遁去,了无踪迹。
我再一看手心里的符箓,已经渐渐淡去,我的头晃了晃,顿时惊醒过来。
不用说,周永刚、陈路德我们三人还在二楼的走廊里,我靠着木头围栏坐在地板上,抬眼一看,周永刚似乎没事,看他那个样子,没有产生幻觉的迹象,我才想起江少品说过,他没有思想,自然不会产生幻觉,黑猎的这种手段对他没什么用。他见我清醒过来,用手臂上的仪器对我上下左右前后的进行了一番扫描,机械的说道,“梅成香,一切正常。”
我再一看陈路德,心禁不住就沉下去了。他眼里满是伤痛,抱着木柱子,剧烈的摇晃着,痛切的呼喊着,“阿慧,你不要死!不要!”
我心下一急,坏了!坏了!陈路德一定是着道了,急忙爬到他的身旁,大声叫唤他,“陈警官!快醒醒!你看到的都是幻象!不要被迷惑了!”
谁知陈路德停止了哭泣,转头恶狠狠的瞪着我,眼睛血红,冒着火焰。周永刚几步跳过来,把我像老鹰捉小鸡一般拎到一边,挡在了我的前面。
果然,陈路德凄厉的喊叫着,“黑猎,我和你拼了!”便冲向了周永刚,两人打斗起来,急得我在一旁直跺脚。先前陈路德也没有说清楚,如果陷入幻象之中该怎么办?这下倒好,我们中了敌人的招,自己人打起来了。
我毫无办法,束手无策,只得站在一旁,焦急的瞧着他们。
陈路德哪里是周永刚的对手,不一会儿,被周永刚一个直勾拳打在脑袋上,便“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板上,昏迷过去。
☆、天师警察
周永刚弯下腰,把昏迷的警官扛到肩上,挺直了腰板,走到我跟前说,“走吧。”我眨巴眨巴了几下眼睛,一脸迷茫,“去哪儿?”周永刚翻了翻白眼,打了个立正,昂首挺胸的说道,“一切听从梅成香的指挥。”
我无语的瞪了他好一阵子,默默的站了起来。说实在的,我心里根本没底,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是好。我伸出头,仰起脸朝院子上空望了望,乌云密布,黑中带灰,阁楼高耸,到处是若隐若现的魔窟。
阿慧,她会在什么地方呢?我想起了周永刚的话,黑猎在哪,她就会在哪。那就意味着,只要找到了黑猎的藏身之处,那就见得着阿慧了。可是,黑猎法术高强、心肠歹毒、处事阴险,就算我们闯过了他设计的多重陷阱和各种各样的机关,见到了他,要想救阿慧,也非易事,刚才幻象里阿慧说的也没有错,我们救得了她吗?怎么个救法?
我的头脑里一点谋划都没有,我以为跟着周永刚和陈路德,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到头来,这种依赖思想害了我,现在,他们一个昏迷不醒,一个没有思想,唉,只能靠自己了。我得尽快想清楚,临时性的舀主意,想出办法来,硬着头皮上。
此时此刻,我急得汗珠子大颗大颗的顺着脖颈滴落,钻进了背心里,湿漉漉的一片,黏黏的粘住了我的皮肉,我的脑子在飞快的思索着,我们的目的是营救阿慧,还要找到李天生。
照目前的情况看,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虽然我们破了幻影**阵,可是陈路德昏过去了,而他对五行八卦比我懂得多,这一楼到五楼都是此类阵法,没有他,我们寸步难行,就算勉强前进,也只能鲁莽乱撞,随时随地都会有意想不到的威胁。所以,最好的办法、最迫切的事情还是唤醒陈路德。
想好之后,我示意周永刚把陈路德放下来,然后问了问周永刚,“有什么方法让他醒过来吗?”
周永刚二话不说,伸出拇指使劲掐住了陈路德的人中,咬着牙摁了一会儿。
几分钟之后,陈路德发出“啊!”的一声,苏醒过来。他慢慢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瞧了瞧我们,用微弱的声音叫道,“给我水!”
我赶紧让周永刚把军用水壶递到他的嘴边,陈路德猛灌了几口,总算恢复了神智。我仔细的打量着他,怕他还在幻象里面,周永刚开动他的仪器,对警官浑身都扫描了一下,结果他一切正常。
“陈警官,刚才你着道了?”我问。
“嗯。”陈路德有些尴尬,很快补充道,“不过这幻影**虽然很凶险,也不是不可以破解。”他讪讪的笑着,“只要有一个人是清醒的,他把其余发狂的人打昏,那些人醒过来,喝点水,就没啥事了。”
“陈警官,你在幻象里看见阿慧了,是吗?”我又问。
陈路德点了点头,说,“这个阵的凶险之处就在于它会幻化出你身边的亲人、朋友,还有你心爱的人,来哄骗你,来诱惑你,让你防不胜防,不经意就陷入一种荒诞的情节里,不能自拔,轻则让你痛不欲生,重则可能会在幻象里那些人的指示下做出过激行为,有些时候会导致死亡。”
“陈警官,我很想知道,你和阿慧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说给我们听一听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