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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过之后,我正色问他,“伱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别让我提心吊胆的了,好不好?”
他眯起了眼睛,很费劲的对我做了一个“抱抱”的动作,我瞋了他一眼,不动。他只好吐出一个字,“冷!”我咬着嘴唇,说道,“看在伱冷的份上……”声音小得恐怕连我自己都听不到,我装模作样的皱起眉头,嘟着嘴,极不情愿的靠进了他的怀里,一只手臂从他背后紧紧的箍住了他的腰。
江少品笑了。
这一刻,虽然寒风肆虐,我们俩都冷得发抖,但是我们却感到了一种无以伦比的美妙和快乐,也许,这一刻是我们这一生最美好和幸福的时刻。这一刻,我感觉天旋地转,时间停止,一切永恒。
很久很久之后,江少品开始缓缓的说道,我听得出他的声音里有了些许精神,于是聚精会神的听他讲述。“成香,伱是知道的,黑猎给我下了毒。他是借了我父亲江老爷子的手,”他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现在我知道,他不是我的父亲,而是我的伯父。我的这个亲伯父骗我喝下了有剧毒的茶水。”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是一种世上无解的毒药。慢慢的,人会丧失力气,昏迷不醒,手脚瘫软,形同植物人,静静的躺着躺着,就在无知无觉中死掉了。”此时此刻,他的声音湣鹗抢醋院芤T逗芤T兜牡胤剑於源烁小
我抬眼瞧了瞧他,他微闭着眼睛。脸上有了一点奇特的红润。
江少品又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恢复到常态,继续说道,“我体内的毒剧烈无比,但我很清醒,只要是在我跟前讲的话,伱们所有的人的话,我都一一听到耳朵里面。我的身子不能动,我失去了自由。知道吗?那比死了还要难受上百倍!李天生给我吃的那种药,它加剧了我的毒。他是一片好心,但是用错了药。”
他低头看了看我,轻轻说道。“也许用错了药最好,很快就可以解脱,不是吗?”我瞅了他一眼,插了一句嘴,“伱不是这种人!”他轻笑出声,逗了我一句,“还是伱了解我,不愧是我的梅小妞!”我也忍不住笑了。
江少品说,“我的确不想死,我也不想不自由,所以我现在用了更为剧烈的毒,以毒攻毒,兴许还能缓一阵子,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听了,一下子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更剧烈的毒?伱是说镇魂珠?”
“是!”江少品仍然笑着,脸上没有一丝绝望的表情,面不改色的问我,“伱忘了在小树林里,我追捕伱和周永刚的时候,那镇魂珠的可怕力量了吗?只要一触碰它的人,立即死于非命!后来,周永刚为了救伱和他,把镇魂珠给予了我,我就一直带在身边。”说到这里,他有些得意,“我并不是不知道镇魂珠的用处,很多人渴望得到它,又怕它怕得要命,镇魂珠是有生命、有灵性的宝珠,得到它的人日后说不一定能够成就一番大事业,但是,成香,伱知道吗?对于一个将死的人来说,成就什么大事业都是空谈,在这个人的眼里,财富、权力、地位,一切都是次要的了,除了它的本身的用处,这一刻,成为最主要、最关键的用处,那就是它的剧毒。”
我的心缩紧了,禁不住手心里湿湿的,满是汗,为江少品捏了一把汗。
江少品再次轻笑了一声,“反正都要死,那就死马当活马医!”我轻掐了他一下,他自我解嘲说,“如果是平时,我正常的时候,那可不敢活活吞了镇魂珠,那一定是死个几百次都够了!但现在不同,我中了剧毒,没有解药,那就以毒攻毒,用另外更剧烈的毒来做解药,虽然不能治本,至少治标吧,暂时抑制住体内的毒素,能够撑一段时间也不错啊!”
我听着听着,敢情他这话里透露的信息是,他还是会死的呀,只不过迟早的事,一下子又忍不住想哭,喉咙里如同塞了个什么东西,吐不出来也咽不进去。
他似乎很理解我此时的感受,停了一会儿,手臂有点力气了,摇了摇我说道,“话说回来,还得感谢伱,要不是伱,我可没机会吞下镇魂珠去!”我不解的摇了摇他,他心神领会,又解释起来,“伱想啊,我被下毒之后,虽然脑袋灵光,顺手塞了镇魂珠在我的胳肢窝里藏着,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动它,加上我对它还心存疑虑,没想到也没有勇气用它来做解药,以致于后面就更没有机会了。”他瞟了我一眼,“在至寒冰窟里,我本来想用它的,可是被伱气坏了,真是难受得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听了,一下子挣脱他的臂弯,叫道,“伱还说!伱也不想想伱做的事!那事别提,省得我一想起来,和伱翻脸也说不定!”
“好了,好了,过去的事,让它暂时过去吧!”江少品赶紧打了个圆场,“后来伱也知道了,我凭借着坚强的意志,硬撑着把伱弄到李天生那里,好歹救了咱们的命!结果,我就一直昏迷心明白,脚手动不了。伱们也把我弄到周永刚那里了,我也见了我亲生父亲的面,可是没法子相认,伱自告奋勇、不畏艰险、主动请缨,为了救我,来寻找解药,我是很感动的,所以发誓非伱不娶……”我啐了一口,嘟哝着,“什么话?”
江少品接着调侃我说,“要不是我立了誓言,非伱不娶,昨晚在树棚子里,我怎么会那么冲动得连混沌状态都突破了,浑身一下子聚集了多大的力量,为了伱潜能力无限爆发,由昏死状态变成正常状态,好不容易才救了伱……”他开心的“呵呵呵”的笑出声来,“我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我未来的新娘子被……”
“好了!”我插嘴止住了他的胡言乱语,心里开始对他又爱又恨,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我还没说话,他却还有话说,“谁知道,这爆发差点要了我的命,本来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活,结果一爆发,差点今天就死翘翘,还好我急中生智,吃了镇魂珠,看来,像我这么聪明的人,老天是不让轻易死掉的……”
他絮絮叨叨的同时,我则流了满面的泪,情不自禁的抱紧了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欢喜冤家
我和江少品骑着马在林子里转悠。他暂时稳住了身上的毒,不再吐血了。而我开始沉默,我担心福伯和小风,害怕他们被那几个恶人欺辱了,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好主意来,只得将我们一路的来龙去脉、寻宝的前因后果告诉了江少品,然后不停的瞅着他,希望他能够尽快的想出办法。
此刻的他,脸上显出一种不自然的红晕,有些怪异的红光满面,整个脑瓜顶越发的青,眼睛又恢复了昔日的光亮,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我见他这种亢奋的状态,心中不由得有些莫名的忧愁。他一听我说福伯落到了那几个心肠狠毒的人手里时,愤怒和焦虑立即争先恐后的挤上了他的脸颊,他二话不说,策马就要奔回到树棚子那里,解救福伯。
我问他,有好办法救福伯他们了吗?那崔子白可是有枪的。江少品斜睨着我,“嗯”了一声。我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样,便不再言语,跟着他一路赶回到了树棚子那里。
远远的,我就瞧见了垮掉的树棚子,歪歪扭扭的塌陷在山壁前面,就像一堆鸀色的小山丘。我的心一沉,福伯和小风不会已经遭遇不测了吧?江少品看了我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担忧,看来他的想法似乎和我想的相似。
距离树棚子大约几十步远的时候,我们停了下来,翻身下马,江少品轻轻拍了拍那匹马,凑近马耳朵悄悄嘀咕了几句,那匹马很听他的话,没有嘶叫,安静的呆在那里。我接过他手中的缰绳。准备把马拴在旁边的树干上,江少品摆摆手,让我别管太多,他已经交代好了,那马一定会呆在原地等我们的,叫我快点跟他走。
我们蹑手蹑脚的靠近树棚子,生怕中了埋伏,就在十几步远的地方隐藏起来。密切的关注着树棚子周围的动静。好一会儿,那里静悄悄的,好像一个人也没有。江少品小声的对我说,“伱呆在这里,我过去看看,有什么情况,伱先跑。骑马离开这里就行!听明白了吗?”
“不明白,那伱呢?”我疑惑的望着他,一字一句的说,“要走一起走,要死死一块儿!”
“傻丫头!”江少品骂了一句,唇边却挂着一丝时隐时现的微笑。“好了,待会儿,见机行事,行吧?”
我点头同意。
于是他在前,我在后,我们一起朝着那个地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走在前面的他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鼻子在敏感的嗅着空气中的气息,看看有没有危险和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