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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黑袍人脸色煞白,大惊失色,他们面面相觑了几秒钟,异口同声的叫喊起来,“黑沼泽!”
有些胆小的那个黑衣人急得开始抽抽噎噎起来,一边掉眼泪一边埋怨被叫做风哥的人,“都是你!做保安做得好好的,你偏偏要来装什么鬼,说是赚大钱,事成之后可以舀两万块!现在倒好,只舀了五千就得赔上命了!死在这黑沼泽里,投生都难了!你要死死你的,干嘛生拉硬揣把我的命也给搭上了!”
风哥皱皱眉头,抹了一把脸,白花花的粉“簌簌”的往下掉,混合着汗珠子,整个脸都花成了一片,他用黑衣袖使劲擦去脸上的粉,我看到他涨红了脸,再也忍不住大骂起对方来,“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当初是谁贪财,怂恿着我一起干的?现在出事了,你还先怨起我来了!有本事当着黑猎的面骂去!哼!气死我了!”
两人就在沼泽地里你一句我一句的对骂着,我试图劝解他们,也不管用,骂了一会儿,发现泥淖已经淹没到小腿肚了,三人的冷汗一下子“呼呼”的冒了出来,那两个黑袍人再也骂不出声来。
我们三个动也不敢动,眼睁睁的相互瞧着,心惊胆颤的等着可怕的沼泽将我们吞没。
在死亡面前,人都会有各种各样的表现,我虽然在飞快的转动脑筋,但发现自己是一筹莫展,而其他两个人已经吓得抖个不停,为首的风哥闭上眼睛,一声不吭,另一个快要瘫软下去,怕得翻了白眼。
这时,我不经意瞧见这空地的边上站着一个人,赶紧锁定了看去,不是别人,却是江少品,他缺着一只胳膊,正往背包里掏着什么。
我喜出望外,大声叫道,“江少品,你没死啊?”
他一边掏出一根结实的长绳子在旁边的大石头上打了结,一边大声回答我的话,“梅成香,我死不了,你可不一样,快死了!废话少说,接住了!”说完,就把绳子甩了个长弧,准确的落到了我的手上。
那个吓得快要昏过去的黑袍人兴奋的大吼起来,“给我!兄弟,先给我!这女人,反正都要死了!救她干什么?”陷在一旁的风哥白了他一眼,骂了一句,“真是个贪生怕死的货!”
我把江少品的假手栓到我的腰上,然后再拉住他抛过来的绳子,使劲朝着他走去。那个讨厌的黑袍人开始骂骂咧咧起来,急得在泥沼里动了下脚步,谁知弄巧成拙,反而陷得更深了些,他立即大声哀嚎起来。
我没受他的影响,因为体积轻,手脚也麻利,很快便走出了泥沼。当江少品把我拉扯着爬上坚实的硬地时,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江少品瞅了瞅我满是泥淖的衣裤,微笑着打趣说道,“梅小妞,你就穿不出什么好衣服!”
我关心的不是这个,一点也没反驳他的话,而是一把抓住他的一只手,着急的问,“你到什么地方去了?我还以为你……”
江少品又好气又好笑,带点尬尴又揶揄的样子回答说,“梅小妞,你动作可真快啊,我不就找个地方撒泡尿而已,那绳结难得解开,我就把手臂给卸了。谁知没过多久,回来一看,你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还带走了我的胳膊,让我好找!你个傻到极点的妞!真是!”
我一听,也忍俊不禁起来,啐了一口,骂道,“活该!谁叫你不打声招呼就跑了?”
“嘿!”江少品挑起了眉毛,“你这么清高的人,不是最怕听什么不雅的词?好!下次,我就说清楚点,大声告诉你,梅小妞,我要拉屎我要撒尿!哈哈!”
我嘟着嘴捂住了耳朵,叫道,“江少品,你怎么这么坏?”
就在这时候,陷在沼泽里的两人急了,尤其是那个刚刚还瘫软成一团的黑袍人不停的大叫“救命!”另一个还稳得住,喝住他说,“不要叫了,不就是个死么?我们刚才还要害人家,现在想让人家救我们,羞不羞啊?人家不救也是我们活该!”
我听了好笑,示意江少品赶紧救他们,他瞧了我两眼,装好了自己的胳膊,握住了绳子,叫我,“来,过来帮忙!”说完,把绳子抛给了风哥。
风哥接住了,看他的同伴眼巴巴的、可怜兮兮的盯着他,便把绳子抛给了他,嘴里说,“两位好心人,先救他吧!”
我们费了很大的力气把这位“仁兄”好不容易才拖上了硬地,谁知他一上来就昏倒在地,不出一点声息。
江少品和我只好再次费力的把风哥拖离了沼泽,那泥淖已经快淹没风哥的腰了。我不敢想象,如果江少品没有及时出现,我们这次可能都完了。
接着,我把一切都告诉了江少品,他脸色冷峻的说,“黑猎其实是想让你们三个都死,知道吗?鬼魅蜃景只有死人才可以看到的!”
我和两个黑袍人都张大了嘴,半晌,风哥喃喃的吐出一句,“原来那些钱是用来买我们的命,我们都是陪死的!唉!”
江少品看了我一眼,默默的低下了头,思索起什么来。
☆、双重阴谋
黑猎的地宫里,最诡异最险恶的地方太平鬼市,我们一行四个人正在行走着,天又黑了,两旁一顺溜的屋子再次出现,紧紧围绕着这条青石板路,一直延伸到底。
江少品默默的带着路,走在最前面,我紧随其后,两个黑袍人也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寸步不离,生怕一不留神,就见死神去了。白天的黑沼泽让我们心有余悸,大家都觉得跟着江少品安全,至少还能保条命。
其实,我看江少品也不知道要从哪里走,我们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在这条古怪的青石板路上兜圈子。
黑衣人风哥忍不住提出问题了,“两位,我们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
我摇摇头,江少品也一声不吭。
他又咕哝了一句,“唉!真不该贪这份死人财,都已经在这空无一人的石板路上走了很久了,也不知道回得了家不?”说完,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另一个带着哭腔,早已惊吓害怕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我眼里,并不是没有影子,只不过没有人影子,而是鬼影子。它们又纷纷出现了,有些面无表情,有些奇怪的瞧上我们一眼,有的说上个一两句,“生人来了!真是不知死活!”
我决定好好挑拣一个相较而言善良可亲的鬼,上去问个究竟。谁知江少品紧紧的牵住了我的手腕,我只好和他并肩而行。
其实,我有些疑惑很想问一问他的,我并不是对他没有怀疑,但是他救了我们三个的命,有几个相当尖锐的问题我实在问不出口,加之,有风哥他们两个黑衣人在场,我也不大好问,只好闷在心里,找个合适的机会再问吧。
走着走着,江少品停住了脚步,我一抬头,忽然瞧见不远处耸立着一座高耸入云的塔楼,今夜没有月亮,也没有星光,月亮和星星似乎都被一层黑纱遮掩着,但有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微光,还萦绕着薄薄的雾气。那高塔彷佛一把黑刃利剑想要刺穿夜空的浑厚与深邃。
江少品的脸一瞬间煞白了,我望着他,心里明白,他可能回忆起了那一次做药引子的情景,那个让他终生难忘的可怕地方就是在这个古怪诡异的塔楼里。
静立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低声说道,“走!上塔楼!”我“嗯”了一声。那两黑衣人瞧了那塔楼,我听见他们倒吸了两口凉气,交头接耳的嘀咕着,“这塔楼,恐怕凶多吉少,还是不要去了!”
江少品什么话都没说,朝着塔楼就奔过去。
我转头对那两人说,“你们不用去了!找个机会赶快逃生去吧!这里到处都很凶险,弄不好就丢命了!你们还是怎么来的,怎么走吧!”那两人对望了一眼,再到处瞧了瞧,风哥有些讪讪的说,“我们还是跟着你们走吧,出什么事好有个照应!我们怎么来的,说实在话,我们也不大清楚,糊里糊涂的就到了这里,现在要我们回去,恐怕靠我们自己是回不去的了!唉!”
我无语的点了点头。
意见一统一,我们仨赶紧跟上江少品的脚步,一起来到了那座高高的塔楼面前。
看见那楼,我就想起了黑猎鬼楼,所不同的是,黑猎鬼楼只有五层,而眼前的这座塔楼高得无法辨认到底有多少层。这座塔楼并没有天井,楼梯就在房间里面,每层就一个房间,顺着到顶。塔楼里黑灯瞎火的,同样熟悉的感觉涌上了我的心头,那就是恐惧,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我看了看江少品,问他,“你确定黑猎就在这塔楼里面?”
他盯着塔楼一动不动,嘴里冷冷的回答说,“他就在这里面,这是他的老窝子。”
“黑猎那么阴险,那么厉害,如果正面交锋,我们有没有胜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