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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着随他走了几步,觉得有些蹊跷,便甩开他的手,生气的嚷道,“江少品,你口口声声说要救我朋友,怎么现在就自顾自的走了?”
他似笑非笑的瞅了我一眼,无可奈何的回应道,“梅小妞,你死脑筋啊!我们现在不就是去寻找救他的良药吗?看你,急成个什么样子?唉,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我这个未来的准老公和你亲呢?还是你那个快死了的半老头子朋友亲啊?”
“江少品!”我喝了一声,皱了皱眉头,没好气的说,“你少贫嘴!我可告诉你,我这个朋友对我恩重如山,说得确切一点,他还是我师父,我可不能把他孤零零的扔在这里不管!”
“我这不就是忙着找药来救他吗?”江少品接过嘴去,“你和我一块儿去,找了药就赶紧回来,不就行了么?”
“你的意思是,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我问,搞不清楚江少品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见他听了我的话,竟然点了点头,一下子怒火中烧,叫道,“江少品,你的心也忒狠了点吧?他要是醒着,你那方案还行得通,你没见着,他现在是昏迷不醒,要是我们找药回来,他有个三长两短或者再遭遇什么不测,你让我怎么对得起他?”
江少品皱起眉头,咕哝了两句,我也没听清楚,见他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心一冷,便大声说道,“江少品,你去找药吧!我在这里守着他,等你回来!”见他听了,发了一会儿的愣,便不耐烦的说,“你倒是快点走啊!快去快回,别耽搁时间了!”
这时,江少品叹了一口气,正色说道,“梅成香,实话跟你说吧,你可要有心理准备,”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吱唔了一小会儿,他终于说出了口,“你那朋友估计是活不成了!他中的是黑猎的腐魂断魄夺命术,那可是百发百中的黑法术,无人能破,无药能救!就是神仙来了也无力回天!”他朝那边的陈路德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叹道,“只能是那老小子认栽了!”
我听了,一下子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我的头顶爆破了几个连续的炸雷,耳门子“轰轰”作响,头脑里一片空白。只是看见江少品的嘴在动个不停,却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江少品说的话我实在难以接受,我挣脱他的手,机械的走向陈路德旁边,一膝盖跪倒在他的面前,木呆呆的瞧着口眼紧闭、脸色发青的他,茫然不知所措。
江少品跟了上来,想要把我拉扯起身,我终于爆发了,冲着他就狂吼起来,“都是你!都是你们!害了阿慧做了鬼!害了阿秀悲惨的死去!害了周永刚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害了李天生生死不明!现在,又害了陈路德!连我也差点死在你们的手里!”我“嚯”的站起身来,指着江少品的鼻尖骂道,“你还好意思让我跟你走?我能跟你走么?跟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死在你手里的人走?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江少品听了我的话,脸色苍白,面无血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捂住了脸,哭了起来,边哭边骂,“我这是怎么了?昏头昏脑了?竟然情迷意乱,竟然相信了一个骗子的话,竟然要跟着一个恶徒一起走,那等待我的将是什么?毫无疑问的惨死在他手上!我真傻呀!我真是傻呀!呜呜呜……”
我竭斯底里的埋头哭着,张嘴骂着,冷不防江少品阴冷着脸,一掌切在我的后颈上,我“哼”了一声,躺倒在地,就在快要昏迷的一霎那,我恍然瞧见江少品伸出手把人事不知的陈路德用力推下了溶洞里的悬崖……
☆、匿名神医
我漂浮在夜空里,心里涌起无尽的悲哀。
我不断的问自己,到底是为什么?**的痛苦我已经勇敢的承受了,为什么还要叠加上心灵的苦痛?这样的双重折磨无时无刻不在噬咬着我的心。我曾经在内心深处大声的呐喊过,在现实里奋力的抗争过,可是,一切似乎都没有任何改观,于人于我都是可悲的无济于事。
我漂浮着,心里悲哀到了极点。我无法踩到坚实的土地上,也无力上升到深邃的夜空中,我就这么悬浮着,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身旁多了一个身影,不由分说,我知道是阿慧,她又来了。
阿慧也漂浮着,她长长的嘘了一口气。
我不由得问她静修好了吗?是否已经恢复了元气?
她默默无语,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有些纳闷,扭头瞧向她,恰好碰上了她注视我的眼神,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的东西,我捉摸不透,但我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从未在阿慧眼中看到过的恐惧。
我心一惊,她为什么要恐惧?一个鬼魂会对什么恐惧?究竟是什么回事?刚想开口问个清楚,忽然发现距离阿慧十一二步远的地方,还漂浮着一个人影,我定睛一看,不是别人,却是黑猎,他一袭黑衣,黑得好像已经和永无止境的黑洞融为一体,他阴险的笑着躲藏在黑暗中,冷冷的观察着我和阿慧。
黑猎的用意何在?我立即进入战备状态。谁知当我要冲将上去的时候,阿慧一脸凝重的摇了摇头,眼里满是关切和危险的信息,暗示我千万别这么做。我按耐不住,急速来到她的面前,想要去握她的手,还没等我走近她,她灵巧的一躲闪,漂浮到了另一边。如此这般几次之后,我明白了她是刻意要和我保持距离。
我不解的望着她。
这时,阿慧缓缓举起了双臂,我看得一清二楚,在她裸露的、白皙的手臂上竟然连着千丝万缕的红线,不仅是手臂,在我的仔细辨认下,她的头、身、四肢都穿连着密密麻麻的红线。
我大惑不解,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思忖着到底怎么回事。而阿慧反反复复的举起又放下手臂,我终于看清楚和明白过来,那些红线都攥在一个人的手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黑猎。
阿慧是想告诉我,她又一次成为黑猎的傀儡,黑猎的奴隶,黑猎的木偶了。
我的心里一下子涌起了愤怒的波涛,它们一波又一波,拍打着我的海岸。我直直的盯住黑猎,眼里冒着熊熊火焰,握紧了拳头,呐喊着,急速朝着黑猎冲过去。黑猎瞧着我轻蔑的笑着,双手一摆,阿慧便不由自主的挡在了他和我的中间。
我大惊失色,无论如何,我不能伤害阿慧,赶紧刹住步伐,极力要使自己停下来,这时,我感觉似乎力量耗尽一般,翻了个筋斗,从半空中跌了下来……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梦,阿慧总是以梦的形式给我暗示和预兆,提醒我要早作准备,未雨绸缪。可是,她托的这个梦又是什么意思呢?我湿透着背心“呼”的坐起身来,梦里带来的惊讶还未消退,眼前的陌生景象又使我大吃一惊。
脏乱不堪的一个洞窟,燃烧着的两三支火把勉强照亮了这个地方,到处拉扯着半透明的破布旧帘子,有阴风拂过,“簌簌”直响。
我急忙朝我坐的地方瞧去,是在一张铺着不知是什么颜色床单的破铁床上,一动摇,就“咯吱咯吱”的响。我仔细辨认了一下这条床单,上面沾满了血渍之类的污垢,这一下子勾起了我的某种恐怖的回忆,我的心“扑通”一声掉进了无底的深渊,一直往下沉,往下沉……
此时,我的脑袋里在走马灯似的快速变换着一些模糊的情景:迷雾房间、满是雾气的大溶洞、一条弯曲的小道,江少品,还有他的热吻,昏迷的陈路德,我和江少品发生的分歧,我倒在地上,江少品把陈路德推下悬崖……,我一下子惊出一身冷汗,难道我和陈路德又被江少品给背叛和出卖了?
想了好一会儿,我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极有可能。一瞬间,这个结论让我心如刀割、痛心疾首,难受得差一点就不能呼吸了。江少品又一次粉碎了我对他的幻想和期望。
我闭上眼,脸颊上淌下来两行眼泪,不知是悔恨还是惋惜,只是在心里暗暗发誓,从今以后,把江少品从我刻骨铭心的记忆里彻底的抹去,一点痕迹也不留。
痛苦了好一会儿,我想起了陈路德,一下子我又紧张得呼吸急促,手足无措,心里焦虑无比,他会不会已经遭遇不测了?
想着,我立即挣扎起身,下了那铁床,在悬挂着的破布旧帘子背后竖着耳朵仔细聆听了几分钟,没听到什么动静,便轻轻拨开帘子,凝神看了看帘子这边的情况,在纵横交错的布帘子空隙处,选了一条看似安全的路,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走着走着,忽然听到了交谈的声音。
我小心翼翼的停下了脚步,悄无声息的凑近了,躲在帘子后面,从窄窄的缝隙里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江少品,他侧着身立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