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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并不屋外好一些,甚至都没有暖炉,屋子里除了一张桌子和几只色疾斑驳的木箱子之外再无其他,屋子的陈设在微薄的灯火下显得凄凉而孤寂。
眼睛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咬噬,很疼!
忍着心内的波动,提步往房中以纯白薄纱坐成的帐顶罩住的小床走去,手举了举,又落下,她有些害怕看到她现在的摸样。
在她犹豫之时,鼻息间突然涌入厚浓的血腥味。
心头惊跳,不再犹豫,连忙掀开帷帐看进去。
里面躺着的人脸上没有丝毫血色,透白得似乎能穿手而过,她的唇色青白干裂,紧闭着双眼,没有一丝生机。
薄柳之呼吸抑制,心跳停了停,伸手慢慢凑近她的鼻间。
她的呼吸浅而短……薄柳之大松一口气,憋在眼眶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哗哗掉了下来,“南玥,你要是敢就这么死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说完,她拿开她身上沾满血污的棉被,果见她亵裤上全是红光,眼泪掉得更凶了。
都怪她,她真的不是一个称职贴心的朋友。
早些时候她便已经发现了她的异常,却没想到她竟是怀孕了。
而且她明明看见了她脸上的掌印,仍然让拓跋瑞将她带走……她真的很蠢很笨!
南玥眼角有两行清泪滑下,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死死握紧,身体很疼,可是比不过心里的疼,她只是有些累,累得什么话也不想说。
看见了她眼角的泪,薄柳之连忙握住她的手,“南玥,你醒着的是不是?我是阿之,我是阿之……”
她的手很凉,薄柳之紧紧握在掌间,不住的搓揉着,试图将它捂热,“南玥,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很难过,但是你流了好多血,我们要赶紧把血止住,不然你会很危险的!”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南玥只是闭着眼睛不停的流泪。
眼看着她亵裤上的血水越来越来多,薄柳之害怕极了,她忙止住眼中汹涌的泪水,惶惶的伸手摸着她的脸:
“南玥,你不能这样,也许,也许孩子还在呢,也许你本可以保住这孩子的,南玥,你不能就这么放弃,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该给孩子一个机会,南玥……”
她没有办法,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激起她求生的欲·望,也许只有孩子还在,她才能活下去。
可是她流了那么血,又拖延了这么长时间,孩子,孩子还有可能……
或许是她说的话起了作用,南玥倏地睁开了眼,反手抓住薄柳之的手,很用力,指尖几乎掐进了她的肉里,泛红的双眸蓄满泪水,恳求的盯着她,声音苍白虚弱,“阿之,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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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走出房门的时候,拓跋聿已在外守候多时。
看着她一双清泠的大眼如今哭得有些红肿,有些心疼,拓跋聿抿唇像她走去,伸手欲揽过她,她却一下子跪在了他的面前。
黑眸钝沉,他立刻将她提了起来,皱眉,“之之,你这是做什么?”
薄柳之咬唇,双眼里铺满惹人爱怜的水光,“拓跋聿,我求你件事!”
“你说!”对于她给他下跪的举动,拓跋聿很是不悦,拧着眉问道。
薄柳之看了眼从她出来之后便一直盯着她的南珏与叶清卿二人,最后将视线落在拓跋聿的身上,缓缓道,“我想将南玥接到魂兰殿与我同住!”
“……”拓跋聿惊了惊,正欲回答,一道幽沉的嗓音突地从院门口折了过来。
“不可能!”
☆、小皇帝慢点,疼(三十一)
“……”拓跋聿惊了惊,正欲回答,一道幽沉的嗓音突地从院门口折了过来。
“不可能!”
拓跋聿和薄柳之同时看过去,只见拓跋瑞夹着寒风从院子门口疾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袭紫袍倜傥的楼兰君。
两人一前一后从他们几人身旁经过,没有停留,直直往屋子内走去。
薄柳之微微怔忪,反应过来便是担心屋内的南玥,急急的甩开拓跋聿的手准备冲进去檫。
然而,手却再次被他从后握住,硬是将她前倾的身子拽了回来,薄柳之急躁,“拓跋聿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她的样子看上去是真的担心了,清秀的小脸绷得紧紧的。
拓跋聿轻叹口气,将她拉进怀里,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提醒道,“之之,你莫紧张。南玥是九哥的王妃,他不会害她,何况有兰君在,南玥不会有事的。艇”
哪知,他话刚说完,薄柳之更加激动起来,狠狠的推开他,低吼,“他不会害她?!他不会害她,南玥现在会气息孱弱的躺在里面?!”
她不是傻子,这件事情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与拓跋瑞绝对脱不了干系。
拓跋聿拧紧眉峰,他便是怕她情绪失控进去做出些什么事来耽误了兰君对南玥的治疗,是以才希望她可以稍微平复下心情再进去,却不想更加刺激了她。
嘴角沉了沉,拓跋聿再次伸手将她拉近,盯着她的眼睛道,“之之,你觉得依你现在的情绪进去对南玥有帮助吗?南玥已经拖了许久,现在她最需要的是楼兰君,而且兰君是东陵王朝最好的大夫,也许只有他能帮助南玥……”
薄柳之双眼闪过迟疑,显然是将他的话听了进去。
闭上眼深深呼吸几口,她刚才太气愤了,一想到南玥现在这般摸样便是拓跋瑞造成的,她就止不住火气上涌,一时乱了方寸。
适才若不是拓跋聿拦着她,她不知道会冲进去做出些什么来……
想着,她感激的看了眼拓跋聿,水灵的大眼分明有歉意浮动,她刚才的态度肯定不怎么好,“拓跋聿,我……”
“朕知道!”拓跋聿握住她的手,见她不再蛮固的往里冲,显然是自己的话对她起了作用,薄唇邪邪一勾,凤眸尽数是温柔的包容,“之之担心南玥,朕都知道。”
薄柳之眼角微酸,心内有阵阵暖流涤过,越发觉得自己刚才不应该冲他吼,低头,反手轻轻握了握他的手,低低道,“拓跋聿,对不起……”
“呵……”拓跋聿轻笑,就着她的手将她重新拥进怀里,没有再说话,她的歉意他收到了,也接受。
对于两个人的相处,他似乎有了新的认识,即便他们亲密,但是必要的退让和道歉却能更加体现出对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有在乎,才会觉得抱歉!
薄柳之咬唇靠在他怀里,心里挂记着屋内的南玥,自拓跋瑞和楼兰君进去之后,屋内很安静,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传出来,心内不安,她推了推拓跋聿,“拓跋聿,我想进去看看,我不放心……”
拓跋聿皱眉看了眼屋内,“恩,朕陪你!”
两人走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南玥一脸惊恐,双唇不停颤动的往床里艰难的后退着,血渍在她纯白的亵裤上随着她的移动拖了一路,然而,她只是睁大眼瞪着拓跋瑞。
“南玥,你还要与本王犟到什么时候?”声音隐藏薄怒,拓跋瑞握紧拳头,阴冷的反瞪着她。
南玥盯着他,额上,脸上全是密密的汗珠,“拓跋瑞,只要你休了我,我便接受他的救治,否则我宁愿跟我的孩子一起死!”
她的嗓音颤抖低哑,每一个字都发得有些艰难,全凭一股韧劲儿与他对持着。
又是休了她!!!
拓跋瑞周身氤氲着厚浓的戾气,咬牙,“本王说了不可能,你生是本王的人,死也必须挂上瑞王妃的头衔,南玥,本王告诉你,这辈子你都休想摆脱本王!”
他一说完,弯身一把将她拽了过来,南玥虚弱的挣扎,他便劈手朝她的后脑勺砍去,接着她便晕软在了他的身上。
薄柳之大惊,一下睁开拓跋聿的手冲了上去,担忧的欲从拓跋瑞的怀里抢过南玥,他却忽然将南玥放在了榻上,觑了眼薄柳之,而后将目光落在楼兰君身上,“兰君神医,有劳!”
他一说完,裹着一脸冷风站起身来朝屋外走了去。
薄柳之愣了愣,又见楼兰君已经伸手替她开始问脉,皱眉不语。
楼兰君凉凉扫了她一眼,“出去!”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
面对她时,他一如既往的冷血,不奢望他对她有什么好的语气,也知道现在不是与他吵闹的时候,最后看了眼南玥,不想干扰他救治。识相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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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出房门便瞧见叶清卿与拓跋瑞并肩而站,她似乎低低的在与拓跋瑞说着什么,总之这幅画面落在薄柳之眼里异常的刺眼。
咬了咬牙,薄柳之走到他二人面前,盯着拓跋瑞,直接说道,“瑞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