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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赶上的。”拓跋聿说得肯定,又挑眉去看拓跋瑞,“九哥,你与侧王妃如何了?”
拓跋瑞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从未问过他的家务事,挑词答,“凑合。”
凑合?!
还真是形容得好!
拓跋聿轻笑,“王妃不闹了?”
“……”
拓跋瑞簇紧眉宇,岂会不闹。
嚷嚷着让他写休书已不是一回两回了。
今日去见了薄柳之之后,便没再回王府,又跑去了男囹馆,倒不知今晚还能不能自觉回来。
南珏也属心思细腻,一眼便瞧出了端倪。
他想,改日定要找自家妹妹好好说上一说,毕竟身份地位已不同往日,该注意的须得注意。
拓跋聿凤眸淡出一丝诡秘,“九哥,不妨携王妃到宫里小住一段。”
拓跋瑞不解,王府离皇宫并不远,无论何时他都能来,有必要住进皇宫里来吗?!
拓跋聿抚了抚锦袍上的褶皱,站了起来,“明日吧,九哥便带着王妃住进鞠庆殿。”
鞠庆殿离龙栖宫不至太远,却也不至太近,正好。
说完,他挺拔高大的身影便飘飘的从几人面前踱了出去,往龙栖宫的方向走了。
余下的三人皆是一愣,甄镶是拓跋聿的随侍宦官,自然得跟上去伺候着。
南珏瞥见拓跋瑞往殿外走去,便跟了上前,“瑞王爷,小妹自幼与家中失散,为了生存,想必吃了不少苦头……”
拓跋瑞停下步子,眉头微动,星目微闪,看向他,“南珏,你我之间有话可直说。”
见他这般说,南珏索性也不拐弯抹角了,“瑞王爷与侧王妃从小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南珏心知不是玥儿可以相比的……”
“南珏,你想多了!”拓跋瑞打断他的话,“若然本王不愿,即便你父亲如何恳请,本王是断不会娶南玥的。”
顿了顿,“至于卿卿,你大可放心,她心思单纯,又一心为本王着想……
卿卿识大体,早知本王的身份不可能只有她一人,之前本王便明确与她讲了,她若便跟便跟,不跟本王必不会勉强。
现在她即以嫁与本王,就须得按照王府的规矩来。她是侧王妃,而南玥是正妃,她须得敬她。南玥虽性子大咧,品行却不坏,而卿卿为人温顺,必不会主动招惹,所以你担心的事情也断不会发生。”
“……”对于他的一番说辞,南珏无言以对。
却始终放心不下自家妹妹。
家中老父可怜南玥这么些年在外受苦,又担心她在东陵城开男囹馆的事影响她的终身大事。
是以,一向为人清明,刚正不阿的老父头一次主动像圣上开口请求,望圣上赐婚与玥儿及瑞王。
他能理解父亲的做法。
瑞王为人磊落,性格温雅,又处于皇上一派,玥儿若是嫁与瑞王必不会委屈了去。
他也可放心,心中对玥儿的亏欠也能减少一些。
只不过,玥儿她似乎不这么想,犹然记得父亲第一次与她提起与瑞王的婚事,她虽然应允,可脸色却不甚好看,之后便半个月未回府,一直住在男囹馆,直到嫁给瑞王的前一个晚上才回南府住了一宿。
看了眼往前走去的瑞王,南珏叹息,心中忧虑并未因他的话减少半分,反而益发担心起来。
如今,只得且走且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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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栖宫。
“嗯……”红唇微张,俏脸酡红,白皙的脖颈高扬,筑成一幅让人血脉膨胀的图画。
薄柳之做了一场旖旎的梦。
梦里,有人轻轻吻她的唇,柔柔的抚摸她的身体,她渐渐热了起来,嘴里溢出一声一声魅惑的呻吟。
梦境太真实了,被人抚摸时的酥麻直直灌进她骨头里,让她忍不住舒服又惊颤的扭动起了身子。
突然的,吻变得激烈起来,抚摸着身体的手开始凶狠的加大力道搓揉着她的皮肤。
有丝疼,薄柳之簇紧柳眉,双眸眯开一条缝隙,隐约可见一张模糊的俊颜。
她以为还在梦里,拼命睁眼想看看这个让她浑身发软的人是谁。
她缓缓打开眼帘,仔细的看着,眸中的迷雾渐渐散去,她一点一点看清了面上的人影。
他双眼微阖,吻得很认真,高挺的鼻梁时不时轻触她的,他鼻息间的呼吸很热,缕缕喷打在她的面上……而他的样子,竟是……
她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正怔怔的看着他,他却倏地睁开双瞳,眸内光华万千,似乎将整个星空都囊括了进去,瞳色又黑又亮的盯着她。
薄柳之像是被他眼中的光芒闪到了一般,她猛地睁大眼,心跳也跟着漏掉了一拍。
惊恐地发现,这特么的哪是梦啊,分明就是再真不过的现实。
胸口处凉凉的,薄柳之额际的青筋跳了跳,紧张的垂下双眼看去,却见她胸前的衣服大敞,一双雪白暴露无余,更,更主要的是,上面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印子,有些还发紫了,那些印子一直到锁骨都还有。
脑子轰的一下炸了,心中瞬间有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薄柳之气愤得握拳恨不得化成铁拳砸死他。
禽……兽…!!!
她在殿中左等又等也不见他回来,又实在熬不过睡意,所以故意将腰间的束带打了个死结,顺便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压在了身下。
她想,他若是回来了,得盖被子吧,到时候只要他一扯被子,她肯定就醒了……
却不想她竟一点也没察觉,就被他拔了衣服,摸也摸了,亲也亲了。
脸红了,害她还以为是做了春梦……
恨恨的瞪他,这个流氓祸害精!
收到她眼中的怒火,拓跋聿挑眉轻笑,浅离她的唇,在她唇面上轻飘道,“之之,你不穿衣服的时候最好看!”
好看你大爷!
薄柳之脸颊爆红,气得浑身发抖。
她生气的样子格外迷人,拓跋聿腾出一只手轻刮她脸上的肤,慢悠悠道,“本来朕只是想抱着你好好睡一觉的,可是谁让你穿那么多!”
呕得肠子开始打结了。
薄柳之只觉得没办法跟他交流。
她穿衣服睡觉还不是为了防备他,她还真不相信他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再说,她穿得多睡觉关他什么事了?!
薄柳之无语的直翻白眼,眼珠却在瞧见床头上悬挂的宝剑上剑柄处轻搭而下的红色腰带时,终于崩溃,“拓跋聿,你不是人!”
听到她大吼着唤他的名字,拓跋聿凤眸喜悦乍现,伸手捏住她的脸,扯了扯,“之之,你刚才唤我什么?”
“不是人!”薄柳之咬牙切齿。
“不是!”拓跋聿拧眉打断她,双手惩罚性的将她的脸往两边拉了拉,“前面一句。”
薄柳之已经气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她捏紧拳头,怒道,“拓跋聿,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不是人,满意了吗?”
薄柳之这次是豁出去了,他有本事现在就砍了她,太欺负人了!
然,拓跋聿凤目飞扬,竟轻轻笑出了声,继而松开她的脸,垂眸主动将她胸前敞开的衣物拢紧,接着翻身躺在她身侧,搂住她的腰,嘴角扬笑,“睡觉!”
薄柳之愣愣的看他做完所有动作,嘴角抽搐,暗骂:毛病!
心里仍旧有些愤然,身子挣了挣,不想被他搂着。
可是某人的手仿若铜墙铁壁,无论她如何用力,到最后总能被他捞过去。
薄柳之咬唇偏头瞪他,却撞见他凤眸幽深,泛着让她熟悉的欲光盯着她。
心头一吓,薄柳之连忙转过头来,再也不敢动了。
可是身子却绷得紧紧的,一刻都不敢放松,薄柳之睁大眼抬头盯着床头上飘动的衣带,心里又是一气。
她就记得,睡前她已经将腰带打了个死结,他要想对她怎么样,势必要动作解开,到时候她睡得再死,也应该能醒来。
哪里晓得,这厮竟然直接拿剑将她的衣带割开了。
割就割了吧,还这么大咧咧的吊在床头,不是存心气她吗?!
好一会儿,薄柳之眼皮开始打架,可又顾忌着身后的人,始终不敢任由自己睡过去。
直到听见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以及时不时的轻鼾,想来他已经睡着了,她这才大松了口气,整个人放软,闭上眼。
在睡熟的那一刻,在心里念了一句,明天她一定要离开这里……
感受的臂下的人儿渐渐放松的身体,拓跋聿忽的睁开眼,盯着她黑润的长发,听着她细浅的呼吸,却是再也睡不着。
苦笑,腹下犹如火烧,他如何睡?!
放轻动作,拓跋聿掀开被角下了床,细心的替她盖好被子,深呼口气,转身快步往殿外走去。
此刻的他,急需外间的寒风……清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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