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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懂,但自然不会去问。
轻轻看向薄柳之,“现在,我都告诉你了,你呢?你的决定?!”
薄柳之不说话,在心里长长吁了口气,水眸不可思议的看她,这个女人,心机非不一般的深沉。
下蛊让皇奶奶晕倒引开拓跋聿等人,又仗着连勍对她毫无防备与她下毒,最后又利用她和连勍的事威胁她……
而那日连勍既然听到是她设计她二人的,想来后来也是知道了她的计划,而现在连勍昏迷不醒,看来也是温昕岚搞得鬼……
温昕岚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反悔了。
眉间一沉,“薄柳之,你想反悔吗?”
薄柳之仍旧不说话,目光一点一点沉寂,直到看不出一丝。情绪。
她这样子,温昕岚便当她是默认了。
冷笑两声,“我就知道。”眯了眯眼,“不过,现在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由不得你了!”
她霍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阴着脸走向她。
薄柳之直直看着她,也不躲。
温昕岚探指勾着她的脸,“你今天是不是擦了什么东西?”
“……”薄柳之拧眉。
温昕岚笑,“早间我看见你和你的丫鬟出去了,见你走得急,想来是有什么急事,所以便决定去你殿里等着,刚好看到桌子上有一只小瓶子,所以,刚好的,我带了点好东西,就……”她无辜的挑眉,“就放进了那瓶子里。”
薄柳之眉头拧得更紧了。
温昕岚阴森森的笑,指尖扔在她脸上刮着,“不过别担心,你不会死。明天一早起来,你的脸就会变成另一张脸,一张,聿看了就直倒胃口的脸,这样的你,还怎么去参加纳后大典……”
握住她的肩头,绕到她身后,“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没办法,谁让你不答应配合我,所以,我只有另想他法……到时候,你的脸毁了,莫说聿不嫌弃你,还是愿意接受你,可是,若我再告诉他你和连勍的事,你说,他会不会直接杀了你这个恶心的女人?而且,我后来发现,这个方法似乎更管用,即没有了什么让我挠心的纳后大典,又能除了你,一举两得呢!”
她这次冒险来她魂兰殿,也是为了确定她脸上涂了那些东西。
薄柳之眉心一跳,往后看了她一眼,丝毫不为她的话惊悚,而是转头再次看向门口,像是在等着什么。
温昕岚没有看到她想要的情形,眉心皱了皱,心头不解,她现在不是应该惊慌失措,惧怕惶恐吗?
怎么该死的这么平静!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用力掷开,两扇耳猛地砸在墙侧,发出澎燃的刺耳响声。
也同时震碎了两个女人的心。
薄柳之看着出现在门口一脸阴沉骇怒的男人,双手颤抖的从桌上移了下去,深深扣在大。腿上,眼眶红得仿似下一刻便会流出红血来。
心房比任何一次都清晰的感觉到震动和颤痛,她脸色惨白,呼吸却被她极力压得细细的,后背上的汗一滴一滴沿着背骨往下落。
温昕岚直接吓得往后退了数步,重重撞到了上方的椅座上,双眼惊恐,牙齿打颤。
黑色的怒意,如迅猛的飙风飞速袭涌房间内的每一个角度。
他炫黑的双瞳是沉沉的怒意,他青黑的俊脸是扭曲的愤恨,他削薄的唇。瓣是绷得直直的冷刃,一身红褐色的冶丽长袍被从他身后袭来的风吹散,展开成诡谲的形状,他如墨的发丝,在他脸颊肆意翻卷怒潮。
他浑身上下,每一根儿线条都是冰冷骇然的,张狂着嗜杀的无情。
几乎一阵风的,他有力的拇指和食指便如两只冷冰冰的铁钳扣住温昕岚的脖子,将她死死压在椅座上,他没有说话,应该是,满腔的恨意让他说不出话来。
唯一的念头,他要杀了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不,杀了她太便宜她了。
扣住她咽喉的指越收越紧,温昕岚大张着嘴儿,眼睛瞪得鼓鼓的,她想说话,可是惊恐和喉咙上的阻隔让她说不出来,只能本能的伸手抓着他的手。
而站在门口的拓跋瑞等人,只是冷冷的看着,即便是楼兰君,此刻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劝阻他。
薄柳之没有去看身后发生了什么。
眼泪如雨下,淋漓在她苍白的小。脸上。
她死咬着牙龈,腿上的衣物几乎被她揪烂了。
好一会儿,她突地笑了,那笑却充满了悲伤和凄凉。
她终于做到了,在他面前,将事实说了出来。
她……终于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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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清的屋子里,薄柳之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蜷缩在榻上。
而与她只有一层薄纱阻隔的拓跋聿就站在她的床前。
两人没有谁先开口说话,沉默的时候,却仿佛更容易摧毁人心。
时间像一条绵长的溪流,一点一点流逝,以为直到溪水流干,都不会有人率先动作。
纱帐在这时却被一双大手撑开,接着身子落入一抹温暖的怀抱。
薄柳之眼泪汹涌,抽噎了起来,整个人蜷在他怀里,双手揪住他的衣裳,有些用力,好似怕他突然将她丢开一样。
拓跋聿喉咙发堵,凤目是骇人的血红色,长臂紧紧搂着她,薄唇在她发顶不住的轻吻着。
他不敢想象,这些日子以来,她是承受了多大的苦痛挺过来的。
他一边恨她不早些与他讲,一边又心疼她的隐忍。
而怀里女人无助又可怜的抽噎声,像是一把重锤敲着他的心,生疼生疼的。
他更紧的搂着她,吻她的耳鬓,小心翼翼捧着她满是泪水的脸,吻她的额头,鼻尖儿,眼睫,最后缓缓靠近她红。润的唇。
薄柳之却像是一个撒泼的孩子,猛地推开他,警惕的将自己藏到了床尾,摇着头红着眼道,“拓跋聿,你走好不好?你走……”
拓跋聿胃里绞痛,拽紧拳头抵在床。上,凤眸深深闭了闭,声线故意放缓,温声道,“你在这儿,我能去哪儿……之之,我哪儿都不去,就在你身边。”
心脏像是被一把大斧子锯动,撕裂般的疼着。
薄柳之却是生生止住了满怀的悲痛,她死咬着唇,抽噎得胸前都疼了。
他能不能不对她这般好?
他可以嫌弃她,可以……不要她的,她都被人……
他是皇帝,无需忍受这样的屈辱。
薄柳之想着,一下睁开了眼,从手腕上飞快取下那只相思手链和翡翠玉镯,往前,握住他的手,将东西塞到他手里,她大口喘着气,眼眶泛红,隐忍着泪,坚定道,“拓跋聿,这些都还给你,你以后,以后一定能找到一个身心干净又相爱的女子,而后,你再把这些交给她,你们好好儿在一起,我……”
“薄柳之!”拓跋聿赤红着眼盯着眼,俊颜隐隐抽。搐着,嗓音如生了锈的重铁,裹着粗沉的怒意,“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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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要个孩子吧【留在我身边~~】
“薄柳之!”拓跋聿赤红着眼盯着眼,俊颜隐隐抽。动着,嗓音如生了锈的重铁,裹着粗沉的怒意,“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弄死你!”
“那我能怎么办?我很累拓跋聿,温昕岚说得对,我根本不适合这后宫的生活,我根本配不上你,我没资格留在你身边,你值得更好的人你懂不懂,你到底……懂不懂?!”
薄柳之理智完全被自卑占据,挤压在心里的委屈难过崩溃一瞬间爆发了出来,对着拓跋聿黑青的俊颜就是一顿发泄的大吼。
“……”拓跋聿怒得几乎不能正常呼吸,他攥紧双拳,手心里是她硬塞还给她的东西,怒红的凤目凛冽而深灼的看着她情绪崩塌后的小脸,绷抿着唇不说话。
薄柳之大口呼吸,一顿大吼让她有瞬间的畅快,可是接下来又是剧烈的心痛烨。
她咬着唇,眼泪从她红润的眼眶肆意往下掉。
胸脯急剧起伏,她瞪着他,只觉得心里那股痛意直奔她脑门而来,绞痛得厉害。
缓缓闭了闭眼,她颤抖着身子从他身边挪向榻沿无。
她不能在他身边多待一刻,否则,她不知道还会说出些什么来。
可是双腿着地的一瞬,腰肢再次被一股重力紧紧搂住,一溜滚烫的呼吸随之熨帖在她的耳边,嗓音低哑,是妥协,是无奈,“之之,我不在乎……”
“……”薄柳之身子僵直,全身每一寸筋骨都在疼着,她拼命梗着抽噎才不致使自己再次大哭出来,她深深呼吸着,嘴角苦涩扯了扯,“拓跋聿,你真的不在乎吗?”
拓跋聿冷魅的凤眸猛然一沉。
怎么会不在乎?
怎么可能不在乎?!
他在乎,在乎得要死,在乎得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那可恶透顶的女人,在乎得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