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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看着消失在殿门口的拓跋溱二人,低头看着手指尖儿上的瓷瓶,有些晃神。
蔷欢手里端了一只木芙蓉的盆栽走进来的时候便看见她这幅样子。
微怔,忙寻了个合适的位置放下,走到她面前,关心道,“娘娘,发生什么事了吗?”
薄柳之看了她一眼,摇头,“没事。”将瓷瓶递给她,“欢儿,我要去一趟朝晖殿……你跟我一起去吧。”
朝晖殿?!
蔷欢紧张的将她从头到下看了一遍,“娘娘,您不舒服吗?”
“没有。”薄柳之依旧摇头,“我找楼兰君……”说道这儿,她眼神儿闪了闪,唇角牵强一扯,盯着她手中的瓷瓶,“溱儿问楼兰君要了这敷面的灵水,我也想问他讨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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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挽相思,赠与君别(十五)【你总是欺负我~】
“没有。”薄柳之依旧摇头,“我找楼兰君……”说道这儿,她眼神儿闪了闪,唇角牵强一扯,盯着她手中的瓷瓶,“溱儿问楼兰君要了这敷面的灵水,我也想问他讨要些。”
蔷欢闻言,狐疑的看了眼手中的瓷瓶,“这瓶子里面装的是敷面的灵水?”
“嗯。”薄柳之点头,率先走了出去。
蔷欢见她出去,将瓷瓶随意放在了桌上,便跟着她出去了。
在她二人离开大殿以后,一抹红影飞快从殿门口掠闪了进去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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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大街上。
拓跋溱在一处小摊位停下,拿了一只精致的弹弓看了看诬。
她上次去魂兰殿的时候,便见连煜手里捏着一个弹弓。
不过那檀弓已经旧了。
不如给他买个弹弓好了,
主意一定,她看向老板道,“小哥,弹弓怎么卖的啊?”
那小哥找将她与宋世廉打量了一遍,光从衣着看,便知二人非富即贵,想是鲜少逛他们这种小摊位。
眼睛邪恶的眯了眯,笑着道,“姑娘好眼光,您看这弹弓是用上等的昙花木所制的,表皮光滑,您再看这制作弹弓的皮筋儿,这来头可大了,是小的前不久去南诏国采购的精品……”
他说着,赞叹的再次看了眼拓跋溱,“姑娘还真是好眼力,您看的恰好是摊中最好……也是最贵的一件。”
拓跋溱眯了他一眼,嘴角似笑非笑,砸着小嘴儿将弹弓往手心拍了拍,“是吗?”
那小哥连忙点头。
拓跋溱吸着气,挑高眉问,“那……多少银子?”
“……”那小哥握了握手心,而后朝她伸了五根手指儿。
拓跋溱眨眼,“五钱?”
“五两……”那小哥道,“姑娘,一分钱一分货,您看……”
拓跋溱不说话,努着小嘴儿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宋世廉反映倒快,直接掏了银子就递了过去。
那小哥可乐坏了,伸手就准备接。
拓跋溱又啧了下,瞪了眼那小哥,拉过宋世廉拿着银子的手,走到一边儿,低声道,“你傻呀,他说五两你就给五两?!五两你知道什么概念吗?好些农家一年的收成都没五两,你一个大理寺少卿,出手这么阔绰,我会怀疑你贪赃枉法的!”
“……”宋世廉直接愣住了,嘴角隐抽,微带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实在想不到,她堂堂一国公主,竟然知道农家一年的收成?
而且,她应该不差这点银子吧?不是吗?!
拓跋溱哪管他怎么想。
怕他再善做主张给钱,抢过他手里的银子,转身对着那小哥道,“五钱卖不卖?!”
午钱?!“
那小哥显然没想到差价这么大。
狠狠抽了抽嘴角,“姑娘,五钱小的连本利都赚不来……”
“那算了!”不等他说完,拓跋溱拉着宋世廉就准备走人。
那小哥急了,忙道,“姑娘,姑娘别走,卖,我卖了……”
拓跋溱抿唇偷笑,转头却一本正经,“小哥做生意不老实,本姑娘生气了,不买了。”
“……”那小哥直接无语,傻愣在当然。
暗想这都什么人啊?!要不要这么精!
心里哼哼的想,果然有钱人都很抠门。
被柔软的小手拉着衣袖走,宋世廉冷眸如冬雪融化,温清的嗓音问她,“公……”
“宋少……不对,宋世廉,现在是在宫外,你想大家都知道我们的身份?”拓跋溱侧头看他,大方道,“不如你叫我的名字吧,南珏哥哥和甄大哥在外都叫我名字,没关系的。”
叫她名字?!
宋世廉眯了眯眼,好看的唇瓣柔柔展了一道弧度,“溱儿……”
拓跋溱点头,“这就对了,我可不想因为称呼毁了我五年以来头一次逛街。”
说着,便转了身,在另一个摊位上停了下来,以五钱银子买了一个弹弓,而后挂在了腰间。
宋世廉微诧,同样是五钱银子,为何她不直接买了,反而另外择取而买?!
拓跋溱像是知道他的想法,瞄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不喜欢别人骗我,无论是什么理由什么形式,都不值得原谅。”
“……”宋世廉又是一怔,看着她已经重新转头继续往前走的纤瘦背影,心头有什么东西悄然滋长。
拓跋溱拉着他的袖口,又因为他站在原地不动,她也拉不走,转头先是看了眼她拉住她袖口的手,松开,这才看向他,歪头,“你怎么不走?你还要进宫,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宋世廉垂眸轻瞟了眼袖口,心房仿佛也被她突然的松手掏空了空,眉头微不可见一蹙,他竟是不由自主倾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手心上传来的细腻,让宋世廉心跳微快,握住的力道又是紧了紧。
拓跋溱惊到了,漂亮的大眼睁得大大的,懵懂不解的看着他,嗓音糯软,“宋世廉,你,你干嘛?!”说着,她皱了眉头,嘟着儿就要甩开他。
不想他却突然使力,一把将她扯了过去,接着腰肢被他轻轻一搂,往街道一侧避了过去。
迎面传来的浓烈的男性气息让拓跋溱紧张的绷直了身子,心头有些恼,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登徒子。
秀眉一拧,气恼得挣扎起来,“宋世廉,你干什么?放开我……”
她正说着,一阵马蹄声从身侧后传了过来,接着扬长而去。
而后,身子便被他的大掌扣住肩头轻轻从他怀里推开,嘴角有温润的笑,盯着她的眼,“好了。”
拓跋溱张了张嘴,难道他刚才是看到有马儿奔过来,所以只是想带她躲开吗?!
可是,他直接告诉她不就好了,为什么……
宋世廉眸光半眯,盯着她纠结的小脸,嘴角的笑意又是深了深,挑眉,“溱儿……”
他喊她一声,便停了下,似乎在回味她的名字在他舌尖儿捻转而出的感觉,而后才继续道,“走吧,不是还有东西没买齐?”
经他一提醒,拓跋溱顿时从纠结中清醒了过来,忙点了点头,绕过他往前走,“嗯,时间没多少了,我们要抓紧逛。”宋世廉微微握拳,背在伸手,袖口的下蜷着的手掌上似乎还缠有她手心和细腰的温度。
心头恍惚回味间,他猛然皱了眉。
他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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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庆茶楼。
“主子,花翘这几日勘察了东大街的地段位置,那一段人·流虽不比我们银庆茶楼的人·流多,不过也少不了多少。
而且据我所知,东大街已有一家赌楼万钱赌楼。万钱赌楼生意不比银庆茶楼差,且管理严谨,已经开了十多年屹立不倒。如果我们要在东大街再开一家赌馆的话,情况不容乐观。”花翘认真的将收集来的信息跟他传达,可从头到尾,他皆是背对着她,沉默的站在窗口的位置。
唯一的变化,便是他身上的气息随着她越往后说变得越冷,让她不由怀疑是不是她说错了什么。
花翘心下忐忑,眼中闪过不安,继续道,“若是主子觉得可行的话,花翘相信主子一定有万全之策,花翘这就去东大街看房屋,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开张经业……”
花翘说完,房中又陷入一阵诡异的静默。
他没说她可以离开,花翘亦不敢擅自行动,咬着唇静静等着。
突然的,他背在身后的手一下子拽了紧,骨节都响了。
花翘心头一跳,眉心的朱砂痣都拧得变了形。
从银庆茶楼开张之日起,她便跟在他身边办事,他对谁都是冷漠疏离,对茶楼的事,看似漫不经心毫不在意,却事事都在他掌控之中。
她有时都会怀疑,他是不是安排了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