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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增加自信心!!”
不等她说话,薄柳之继续道,“温姑娘若是这般没自信,不妨与本宫一同进屋,屋内有一人高的铜镜,温姑娘自己看……如何?!”
薄柳之说得不卑不亢,可是嗓音里明显有几分逼迫的意味。
温昕岚一听她自称“本宫”就恨不得撕了她的嘴儿。她这样千夫所枕的贱人也配?!
温昕岚再恨也不得不跟着她进屋。
何况,她今日找她可不是单单只为了听取一个谁漂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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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带她直接走进了内室。
可是温昕岚却故意停在内室的房门口不进,脸上尽是得意之色,“皇后娘娘,你该不会真的要与我站在铜镜前比一比吧?
还是……你有什么话与昕岚讲,怕被什么人听见,所以才带昕岚进您的……”探指指了指她的房间,“卧房?!”
薄柳之脸颊隐忍的抽了抽,拳心已是被汗水铺满,转身看着她的表情却是平静无澜。
温昕岚站在原地,眸光咄咄逼人,“皇后娘娘,您说……昕岚的问题真的有那么难回答吗?为什么连煜和青禾都不答?还是……觉得答案说出来会伤了谁的心……”
薄柳之低头,嘴角隐勾了一道弧,“温昕岚,是不是觉得这‘皇后娘娘’几个字听在耳里特别难受?就像无数只蠕虫在咬你的心肝,你很恨吧?!”
“……”温昕岚嘴角得意的笑一下子便沉了下来,眼神毒辣,怒咬着牙,恨声道,“薄柳之,你别在我面前装出若无其事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你和连勍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我一清二楚,你这样,我恶心!”
恶心?!
薄柳之拽紧湿透的拳心,眼神儿一点一点冷凝下去,盯着她的目光却突然从她肩侧穿了过去,落在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门口的男人身上,身子不禁一抖,眸光恍惚,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没有任何颜色的透明宣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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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挽相思,赠与君别(七)【我就是死了你也不会心痛~】
薄柳之拽紧湿透的拳心,眼神儿一点一点冷凝下去,盯着她的目光却突然从她肩侧穿了过去,落在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门口的男人身上,身子不禁一抖,眸光恍惚,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没有任何颜色的透明宣纸。
温昕岚见她浑身颤抖,便以为她终是装不下去了。
嘴角痛快一掀,继续道,“青禾和连煜不过才五岁,便能分别美丑,你以为像聿那般成熟睿智的男人便分不出吗?莫说男人不在乎美貌,他只爱你的性子,那也罢了。
可若是让他知晓他与他人同用了你这恶心的身体,你觉得以他的骄傲,还能够容忍接受你吗?!我猜……”
她突地跨前一步,美眸凶光一闪,“他若是知道是你勾·引连勍,他会亲手杀了你,你信不信?!枸”
薄柳之心房抖得厉害,眸光青红,从门口艰难的转移到她的身上,“说了这么多,你到这里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温昕岚笑,伸手在她肩膀拍灰似的拍了拍,低着头眸光往上看她,缓缓道,“我的目的很简单也很明确。半个月后便是皇后的册封大典,我要你在那天,当着满朝文武,当着天下百姓说,你拒绝当聿的皇后!”
当着天下百信?珑!
薄柳之嘴角颤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让我当着天下百信拒绝皇后的位置,无异于就是在天下百信面前拒绝拓跋聿……他是皇帝,有他的骄傲和尊严,你要我当着天下百姓的面儿践踏他的自尊吗?!”
“这么激动做什么?”温昕岚轻跐,淡淡道,“如果你不这么做,他怎么会对你死心……”
挑眉看她,“而且如果你不这么做,我怎么让天下百信和文武百官反对你这个大逆不道拒绝圣恩侮辱当今皇上的恶女?!
到时候,即便聿对你仍旧不死心,苦苦痴缠与你,我看光是一个太皇太后便够你呛的,倒莫说全天下的人群起攻之……”
薄柳之着实有些惊讶于温昕岚的谋略和心计。
若是当着天下人拒绝拓跋聿,莫说太皇太后护孙心切不会放过她,文武大臣也势必不会坐视不管,而且以拓跋聿的骄傲,他若是能忍受她的拒绝,也必定是大怒。
他即便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执意留下她,她二人之间必有嫌隙,根本不能指望还能如以往般坦诚相见。
到时候,她二人在一起,也绝对不会幸福。
在这种时候,温昕岚若是告诉他她身上发生的事,他当真会杀了她也不定。
可是,就凭她温昕岚今日与她说的一番话,她便不能答应她。
她的城府,太可怕了!
只不过,有一点她错了。
她并不怕她告诉拓跋聿,她之所以之前不说,只是想,想陪在他身边多一阵子,可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心下不是不惊颤的。
明明是她温昕岚的阴谋致使她落到今日的地步,她却反咬她一口,说她勾·引连勍。
而且那日在龙栖宫温昕岚与连勍的对话,她便察觉到连勍对温昕岚的感情必定不一般。
她现在无法确定的是,她二人究竟是不是一伙儿的。
毕竟连勍为了心爱的女人,而做出什么事来也不是不可能。
薄柳之心间微微辗转,深吸了口气,冷绷着唇再次看了眼门口的男人,而后才看向温昕岚,缓缓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无论是你现在告诉拓跋聿还是之后我在册封大典上拒绝他,于我都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后者于我还更加不利。”
温昕岚自信的勾了勾唇,抬头,“你会答应的。”
“……”薄柳之眯眸,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你知道连勍和聿的生母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吧?!”温昕岚试探的问。
同父异母的亲姐妹?!
薄柳之微惊,盯着她。
温昕岚了然的笑,“看来你还不知道。”顿了顿,继续道,“连勍的生母和聿的生母先后入宫伺候先帝,可是先帝却更喜欢娴静的连勍母妃。便连如今聿坐的皇位也本该是连勍的。”
“……”薄柳之心头激动地跳了跳。
垂眸转动眼珠。
拓跋聿与她单独在一起时,几乎没有提过他和连勍还有这一层关系。
而且他之前与她说过,他的皇位是她皇奶奶力保下来的。
她正想着,温昕岚的声音再次响起。
“在先帝病重前,曾将掌握兵权的虎印交予连勍的母妃,他之所以这么做,便是担心他驾崩之后,有人为难她和连勍。
可是,在先帝驾崩前一晚,是太皇太后陪在先帝身边,第二日太皇太后从先帝的殿内走出来的时候,却是宣布先帝驾崩的消息,以及立聿为皇帝的遗诏……”
温昕岚淡淡的笑,“其中的缘由,不用我过多解释,想必你也猜到了。连勍的母妃自是不甘心的,便拿着虎印当着文武百官怒斥太皇太后篡改先帝遗诏,却反被太皇太后以图谋不轨之罪一剑刺死与大殿之上。
而当时的连勍,亲眼看着太皇太后将那把要了他母妃之命的利剑狠狠刺进她母妃的心脏,即便他如何哭闹,如何相求,太皇太后依旧毫不手软的杀了她的母妃。”
这一切,是后来连勍亲口告诉她的。
薄柳之垂眸掩住眼中惊摄。
连勍与拓跋聿年纪相仿,拓跋聿当年登基之时年仅六岁。
而连勍却在六岁那年,看着他的亲奶奶杀了他的亲母。
那该是……何种的绝望!
温昕岚瞥了她一眼,“聿与连勍自小相亲,也因为那件事而心生嫌隙,聿始终对连勍抱有愧疚,我猜,五年前,他之所以将从华硕手中削夺的十万兵权交予连勍,又封连勍为卓荆王,想必就是为了弥补他……”
说道这儿的时候,她阴测测的直直盯着她,“你想,若是我告诉聿,是你勾·引连勍在先,而连勍为了报复他而睡了你,以他的性子,他会放过你,放过连勍吗?”
她嗓音又拔高了一筹,“或许他舍不得杀你,可他会杀了连勍,杀了他姨娘唯一的儿子,杀了他的亲兄弟,你说……聿会怎么样?嗯?!”
薄柳之呼吸急了急。胸膛猛地憋了一口气。
他会怎么样?!
一方面是她背叛与他,另一方面是他杀了他的兄弟,杀了他姨娘唯一的儿子。
他会一辈子痛苦吗?!
薄柳之沉沉闭了闭眼,她都禁不住要为她稠密得没有一丝破绽的计划鼓掌了。
可她却微微牵了一道弧,抬头看她,“连勍不是爱你吗?你忍心害他至此?”
“呵……”温昕岚轻蔑的哼笑,语气不屑,“他爱我是他的事,与我何干。更何况,又不是我让他爱我的……为了得到聿,我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