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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暮景抿着唇看了眼铁叔手里的药碗,而后将目光转到挺直背脊跪在地上的薄柳之身上,黑眸半眯,道,“不用了。铁叔,你先下去!”
“这……”心里隐约已猜到他的用意,铁叔瞥了眼身侧的薄柳之,有些犹豫。
“本侯说下去!”祁暮景低吼。
铁叔皱了眉,半响,看着他道,“侯爷,夜晚风大,又下着雪,夫人向来身子不好,不如……”
“铁叔,本侯敬你在侯府数十年,所以平日里总是对你礼待三分,但这并不代表你能忤逆本侯!”祁暮景语带警告,脸上尽显不悦。
自知再说下去也是徒然,铁叔轻叹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木头人般跪着的薄柳之之后,转身离去。
待铁叔离去之后,祁暮景看向薄柳之,此时的她,带了他所不熟悉的倔强和傲然,却也轻轻松松激起了他内心的狂怒。
似乎是想摧毁她的坚持,他猛地一探手,一阵掌风嚯的冲了出去。
下一刻,房门从里砰然一声密合。
残留的风劲扑打在薄柳之的面上,额前发丝翻飞,她却眉眼不眨,盯着那扇门,只是她一双凛亮的双眸,却在他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熄灭了!
薄柳之垂下眼角,身子开始瑟瑟发抖,这里,刚刚死了人,那场景一遍一遍在脑中浮现。
冬日夜晚的侯府安静得让人觉得诡异,而突然从房里传来的女人的呻yín声活像是地底下冒出来的。
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着,她的牙齿开始打颤,像是怕极了,可她却坚韧的留了下来,听完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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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嘈杂。
薄柳之微微抬眸,秀眉微不可微动了动。
正在这时,“嘎吱”一声,门从内打开了,周围原先纷乱的各式声音顿时便消了。
祁暮景一袭白衣胜雪,出尘若仙的出现在门内。
或许是没有意料到院中堆满的人,或许是惊于仍旧挺直背脊跪着的薄柳之。
一双黑眸缩了缩,拧眉扫向院中,在看到一大清早出现在侯府里的段奇峰,鲜少露面的大嫂以及一双侄儿时,俊额微凝,转头看向一并站着的祁暮云与祁慕竹身上。
刚要开口询问,却见眼前跪着的人,一只手撑在膝上,缓缓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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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书(十四)
刚要开口询问,却见眼前跪着的人,一只手撑在膝上,缓缓站了起来。
她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而她的身体却明显的颤晃着,想来是一夜长跪的弊端。
突然,她整个身子猛地向后倒去,祁暮景连忙伸手拉住她,微一用力,将她扯进了怀里。
她一靠近,他便感觉到一股凉气侵入,浓眉一皱,低头看向她。
这才发现,她竟只着了薄薄几层衣裳,而她的脸色惨白似魅,一双灵气大眼纵横密布全是红丝。
更让他心悸的是,原本红润如樱桃的小嘴儿此时已干裂得不成样子,眉头皱得更深了。
“你身子很凉,脸色也不是很好,就先回房去,稍后让铁叔给你瞧瞧。”
说着,便欲弯身将她抱起来,好似昨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薄柳之抗拒的挣开,踉跄的倒退数步,双手往后撑在房前的木柱上才勉强稳住。
额头却开始冒汗,她微微喘息着,挑高眼角看着他,“满意了吗?!”
她的声音沉隘,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喉咙里卡绕过。
祁暮景抿着唇瓣,微握拳,不禁疑惑,以往哪个事事顺他,甚怕惹恼他的薄柳之哪儿去了。
现在的她,虽一身狼狈,却丝毫掩盖不了她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骄傲和冷漠。
“景……”声音细软,带着依赖。
接着手被她握住,祁暮景几乎立刻反手握住,目光随之变得柔和,“知儿,吵醒你了?!”
薄书知脸上燃起一抹红晕,娇羞的往他怀里躲去,摇头,“没有,只是醒来没看见你,心里不安……”
“傻!”祁暮景摸了摸她的头,宠溺道。
薄柳之冷冷看着他二人,表情无波无谰,垂下双眼,左手缓缓抬了起来……
“景……”薄书知瑟缩着身子往祁暮景身上贴,双眼害怕的看着薄柳之。
祁暮景当即便冷了脸,寒眸似箭落在薄柳之抬高的手上,“薄柳之,你又要干什么?!”
抬起的手微顿,薄柳之轻蔑的看着如受惊了的小白兔般躲在某人怀里的薄书知,嗤道,“怕什么?以为我会拿银针扎你吗?”
在如愿看到她满含恨意的眼神儿之后,嘴角冷勾,转眸落在一脸警备睥着她的祁暮景身上,接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方深蓝色的锦帕,攥在手心。
她努力站直身体,缓缓道,“你知道六年前你说要娶我时,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祁暮景半眯眸,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说过我不愿意跟别人分享我的男人,如果有一天,我迫不得已,无可选择必须与其他人分享,我宁愿一生孤独无依……”
话锋顿住,好一会儿,她抬眸盯着他的眼,一字一顿道,“因为跟别人一起用,我嫌脏!”
话一落,无视他震惊还是震骇的表情,嚯的扬手将锦帕扔在了他的身上,提高音量,“所以,我要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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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埋了(一)
话一落,无视他震惊还是震骇的表情,嚯的扬手将锦帕扔在了他的身上,提高音量,“所以,我要休了你!”
侧身,看向院中早已惊愕得合不拢嘴的一众人身上,“从此之后,我不再是侯爷夫人,祁暮景与薄柳之……桥路两归!!!”
“现在!”弯眸瞥向薄书知,“我祝你二人,百年好合!”
所有话,一口气说完。
薄柳之没有再看任何人,如一名骄傲坚韧的小士兵,一步一步往院外走去。
只是她的腿实在是不争气,稍稍动一动,膝盖便疼到难以忍受。
而在这时,也不知是谁将腿伸到了路上,她一时不顾,脚下被绊,直直往地面扑了去,冷汗霎时冒了出来。
心头也没来由一阵悲苦,她好不容易在他面前硬气了一回,倒不想最终还是落得个狼狈不堪。
在她以为她终究逃不过与地面亲密接触的结局时,突然手臂被人从后握住,接着腰间一紧,撞进了一个温软的怀抱。
“二嫂嫂,你没事吧?!”祁慕竹一脸担忧的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颊,心里的滋味很复杂。
薄柳之大口呼吸,摇头,继而盯着他的眼道,“小四,谢谢!”
可她的一声“谢谢”,却猛地让祁慕竹僵住,脸上表情丰富。
昨晚他被大哥抓回竹院,守着他直到半夜才离开。
他心里实在放心不下二嫂嫂,便想着到院子里来看看,若是她已经回了景院,他也可安心了。
却不想,他到这里来看到的场景竟是她被罚跪在房门外,而适时,房内还隐约传来阵阵男女……
他当时真的动怒了,上次在景院被铁叔拉出去之后,铁叔便与他讲,看事情不能光看表面。
他还说,他太小,没有经历过男女情感,其实,他的二哥很喜欢二嫂嫂。
后来,他又问了段奇峰,得到的答案是一样的。
可是,他们口中所说的二哥很喜欢二嫂嫂,他一点也没有看出来。
所以,当二嫂嫂让他天明之后将侯府所有人聚集到院子来的时候,他答应了。
甚至,她适才丢给他二哥的那方休书锦帕,也是他的。
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她所谓的将所有人召集起来,竟是为了当面“休”了他二哥……
正想着,她轻轻拂开了他的手,再次往外走去。
只是终究在寒夜下跪了一夜,没走几步,身子便开始左右晃动,并且她身上的衣料实在太过单薄,从后看去,不由给人一种萧索寂冷之感,令人心疼不忍。
行动比思绪来得快,祁慕竹取下身上的绒裘,快步上前往她消瘦的背上覆去。
可是绒裘还未触上她的背,一阵抽气声便从小径两侧传了过来,背脊微凛,接着一股急剧压迫的寒冽之气猛地从身后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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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埋了(二)
可是绒裘还未触上她的背,一阵抽气声便从小径两侧传了过来,背脊微凛,接着一股急剧压迫的寒冽之气猛地从身后撞了过来。
祁慕竹心头一骇,反射性的快移,挡在了薄柳之的面前,“二哥……”
祁暮景眯眸,话锋犀利隐怒,“让开!”
祁慕竹自是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