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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瑞进宫之后,去了一趟朝晖殿,得知拓跋溱虽免于一死,但有可能一辈子都在榻上度过。
她的头和内脏都在坠地的时候受伤,且十分严重。
楼兰君用药和针将她最后一丝气息封住,她虽不致死,却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脚步千斤重,一回府便去了梨清苑。
他发现,只有在南玥的身边,他的心情就会变得轻松。
丫鬟在门外候着,以往这个时候南玥还未醒。
没有听到召唤,她等也好在外站着。
有眼尖儿的丫鬟看见拓跋瑞沿着青石小路走了过来,忙恭敬的低头。
拓跋瑞走进,脸色不是很好,却比出宫之时已好了许多,看了眼在门口守着的丫鬟,沉声问道,“王妃还未醒吗?!”
“回王爷,王妃身子有孕,嗜睡,以往都是将近午时才会醒来。”丫鬟如实答。
拓跋瑞淡淡嗯了声。
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长·腿直往帘帐内的而去。
一踏进帘帐,鼻尖便冲进一股子血腥味。
拓跋瑞凝了神,负手快步走了上前。
床前的纱帐并未勾起,一眼便看见了床·上血色横目,当即冷了声,“来人!”
丫鬟吓了一跳,赶紧走了进去。
当看到除了榻上一片红色以外,并未看见床的主人,骇得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双手匍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拓跋瑞一颗心揪紧,却又砰砰跳个不停,“王妃不是在睡觉吗?人呢?!”
丫鬟一个哆嗦,“奴,奴婢不知……”
“不知!”拓跋瑞怒气冲天,满床的血渍让他变得异常暴力,长袖一飞,丫鬟已被重重撞到了屋内的木柱上,嘴角溢血,身子蜷缩,却仍旧害怕的爬了起来,哭着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拓跋瑞嗜血一笑,提步跨了出去。
待他出去以后,房间内顿时出现数名男子。
霎时,一阵哀嚎声响了起来,片刻恢复宁静,一众丫鬟在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没了声息。
而屋外,拓跋瑞与突然出现在梨清苑的越南迁长身对峙。
越南迁目光似冷箭,二话不说冲了上去,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拓跋瑞怔了怔,眼角瞧见他再次挥拳而上。
鹰眸咻的暗了暗,狠狠钳住他落下来的手,暗运力掷开,目光凶狠,“越南迁,本王现在没工夫跟你耗,这一拳本王不日定会向你讨回来!”
床·上的血让他有些凌·乱和慌怕。
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又去了哪里?!
双瞳在转身的一瞬闪了闪,旋即重回面对越南迁。
他并非心急浮躁冲动之人。
今日却在他王府动手打了他,除非……
目光一炯,闪身一把抓·住越南迁的领子,双眼狠辣,“是你把南玥带走了?!”
听他提起南玥,越南迁登时黑了脸,袖口下的大手一转。
拓跋瑞只看到一抹淡蓝色的光晕从他手中飞了出来。
俊脸一绷,侧身险险躲开。
同时,一声巨响在他身后响起。
凝眉看过去,竟是石板被他刚才手中射·出去的那抹光晕刺裂,可想他下手之重。
拓跋瑞暴怒,双目因为怒意红了起来,“越南迁,你未免太嚣张,这里是王府,容不得放肆。若你不是碧霞山庄的少庄主,本王有无数个方法弄死你!”
碧霞山庄是天下第一兵器世家,所造兵器,尖锐锋利,堪称一绝,且东陵王朝将士所用的兵器皆是出自碧霞山庄。
越南迁冷笑,“拓跋瑞,你的威胁与我毫无作用。”
说着,旋声而上,掌风又快又厉。
拓跋瑞背脊一凛,不得不迎上。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硬是惊动了府内的所有人,当然也包括叶清卿。
腹内众人皆是心惊胆战的看着。
叶清卿紧张得手心都冒汗。
一时对于这种状况摸不出头绪,只能干着急。
拓跋瑞武功在越南迁之上,但是越南迁的暗器精巧,为他增了不少胜算。
拓跋瑞不得不分出心思躲开他的暗器,这样一来,两人便迟迟分不出胜负。
两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停下了伤痕,却都不甘示弱。
越南迁全力攻击,每次都用了十层功力,暗器也直往他要害处而出。
这次,他是真的恨不得杀死他!
然而,他越是用尽全力,拓跋瑞心下越是不安。
一种不好的预感将他整个人笼罩住。
在他稍一晃神之际,胸口被重重一击,脚步一个踉跄,连连后退了数步。
叶清卿脸色一白,不顾环儿相拦,快步走了上去,扶住他。
哪知她的手才碰上,便被他狠狠挥开,“滚!”
叶清卿双眼一涩,“王爷,你受伤了……”
“本王让你滚!”拓跋瑞此时就是一头失去理智的豹子,恶狠狠的盯着越南迁。
叶清卿委屈的咬了咬唇,在王府内所有下人都在场的情况下被他呵斥,让她觉得颜面尽失,眼泪便哗哗掉了下来。越南迁眼光凉飕飕落在叶清卿身上,而后停在她高高·凸起的肚子处,心房被狠狠刺痛,桃花眼登时蹦出一缕杀意,薄唇冷冷一勾,忽的扬了扬手,一抹精光从他袖口中射·出,直直往叶清卿而去。
叶清卿不会武,眼看着那冷光朝她而来,吓得怔在了原地。
拓跋瑞眼圈儿急剧缩了缩,偏身拉开了叶清卿。
再次回头看过去的时候,眼神狠决,“越南迁,你简直找死!”
叶清卿吓得浑身发抖,紧紧偎在拓跋瑞的怀里,双眼却狠狠的盯着越南迁,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越南迁觑了她一眼,这个女人虚伪得让他倒尽胃口,只有拓跋瑞这样的蠢货才会如似珍宝。
不想再看他二人一眼,越南迁冷哼了声,转身离开。
拓跋瑞却在此时推开叶清卿。
双瞳如墨,紧紧盯着越南迁的背影。
而后再没看叶清卿一眼,也离开了。
叶清卿眼泪在眼眶内打转,硬是忍住。
放在肚子上的手忍耐的抓紧了覆盖在上的衣物,转头看向房间内,眸光阴鸷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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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囹管。
待越南迁再次回去的时候,南玥已经醒了。
只穿了薄薄一层白色亵衣,站在窗口的位置往下看。
心疼她。
越南迁取下木架上的大麾,缓缓走了过去,只是给她披在身上,便没再说话。
她一直以来都很坚强,可是这一次,她还能坚强下去吗?!
南玥双眼空洞,双手习惯性的搁在肚子上,毫无焦距的盯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人群。
很热闹!
可她的心,却是前所未有的荒芜。
迎面而来的冷风吹散着她的思绪,疼痛将她困在一个黑呼呼的深洞,洞口被人盖住木板,钉了石碇,她仿佛会被困住一辈子。
终是不忍她萧索孤单的摸样,越南迁展开手臂见她单薄的身子拥进怀里,没有任何遐想,只想给她一丝温暖。
南玥没有反应,脸色惨白如鬼,双眼一眨不眨,没有生气。
好一会儿,感觉从窗口吹进来的风大了起来,越南迁不由收紧手臂,柔声道,“玥儿,风大,回床·上躺着可好?”
南玥没有回他。
越南迁拧了拧眉当她默认了,扶住她的身子,转身欲往帘帐内走去。
这时,房门被人大力从外推开,两扇耳拍打在墙壁上发出难听的吱嘎声。
越南迁平静的看着出现在门口的男人,抿着唇没有说话,眼尾却一直专注的落在身边的女人上,她仍旧木木的没有反应。
拓跋瑞盯着越南迁环住南玥身子的手,身上散发的冷空气足以将整个房间冻结。
矫健的步伐以骇人的速度缓缓跨了进去。
越南迁眯眸,“拓跋瑞,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出去!”
拓跋瑞怒极反笑,盯了眼一脸苍白的南玥,而她的苍白不得不让他想到“作贼心虚”。
“本王不该来?”目光冷锐,射向他,“越南迁,本王是不该来?还是来的不是时候?!”
越南迁一愣,怒得拽紧了拳头,“拓跋瑞,我和玥儿清清白白,我不许你这般侮辱她!”
清清白白?!
拓跋瑞冷冷眯了眼帘帐,他进来的时候,他二人不是正准备走进去吗?!
目光没有一丝温度的砸到南玥身上,她身上披了一件宽厚的大麾,将她整个身子都裹在了里面……
她脸色依旧苍白,轻轻·颤动,羸弱得不像他认识的南玥。
双眼钝了钝。
心口毫无预兆被细针扎了下。
目光落在她的肚腹上,大麾遮住,他看不见里面的景象。
一想到她怀着他的孩子与其他男人搂搂抱抱,他便气不到一处来。
于是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胸口的大麾将她扯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