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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他身后推他一把的力道似乎还印在他背部,让他如何也忽视不掉。
缓缓垂眸,长睫遮挡住了他眸内所有的情绪。
最后一名幸存的黑衣人,在即将被自己憋气憋死过去之前,惶惶看了眼姬莲夜,忽的踉跄的跑了出去。
姬莲夜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坚定,退后几步,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低头,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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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被拓跋聿带出邻水村,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拓跋聿在前,她在后。
薄柳之在后喊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应她。
且他腿长,不一会儿便拉出她好远,也没等她一等。
心里闷了闷,加快步子想追上他。
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她与他总是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追了一阵子之后,她总算明白了,显然是某人故意不让她靠近。
薄柳之奇怪之余,也生了几分怒气。
走到一条岔路口时,她故意选了一条与他相悖的小径儿走了去。
拓跋聿走了几步,没有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没忍住拧眉往后看了一眼,顿时嘴角一抽,俊脸微肃,站在原地看着她。
薄柳之走归走,眼角却始终往后瞄着,许是一门心思走在身后,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绊石,左腿被绊了下,她整个人突地往前扑了去。
意料之中的,在扑到地上前一秒,身子腾空,旋进了一抹宽厚的胸膛。
嘴角得逞的扬了扬,一瞬抱住他的脖子,很紧。
拓跋聿提着的一颗心还未放下,便被她的动作弄得愣了愣,很快反应了过来。
气得他松手就要推她下去,薄柳之忙将脸靠近他的脖子,双手搂得更紧了,嗓音微急,“拓跋聿,我想你!”
“……”松手的动作顿住,拓跋聿脸色未变,冷冷的垂眸看了她一眼,却也没有再推开她,一言不发的抱着她转了身,往前走去。
他在生气……
这是薄柳之的第一反应。
气她之前擅自离宫吗?!
正在她犹豫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忽然身子一紧,已被他按坐在不是何时出现的骏马上,大眼绕了一绕,这才发现,两人已走到了一片林间,眼看着他解开马绳,翻身坐在了她身后,脸色似乎更沉了。
接着,只听骏马嘶吼了声,下一瞬便疾奔而出,速度快得吓人。
薄柳之脸刷的白了白,臀下颠动激烈,刮过脸颊的劲风还在烈着。
一只手忙护住肚子,另一只手寻求依附的抓住他握住绳子的手,张口想让他慢点,可风太劲,一出口便被堵了回来。
薄柳之这才有些害怕,身后的人似乎不仅仅是气她那么简单,这分明是在惩罚她……
抓了抓肚腹上的衣物,薄柳之猛地颤了颤,脸白如一张薄薄的宣纸,开口说不了话,她便伸手狠狠拍打他的手,可是她越是用力,马的速度就越快。
在她又惊又忧又怕的快要掉下眼泪之前,骏马再次发出一阵鸣吼,簇停了下来,同时,身子一提一落,与他面对而坐。
薄柳之整个人颤抖不停,眼泪急奔出眼眶,难受得呜咽着狠狠垂打他的胸口。
拓跋聿面容隐忍,双眸红厉看着她抖索的身子,握住绳子的手紧了又紧,忽的他吼了一声,捧住她的脸,吻住了那双,他从一开始便想吻住的红唇。
“嗯呜……”薄柳之流着眼泪,咬着牙关不让进去,一双手又是打又是掐的一刻不停。
拓跋聿眯眸,忽而一口咬住了她的唇,直到唇上留下一枚齿印,他才松开了嘴,改而吸住了她的耳垂,势狠的话脱口而出,“迟早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心房一下子抽痛得紧,薄柳之含着泪仰头看着他,一双嫩唇白得不像话。
拓跋聿踹了一口气,再次附上了她的唇,没给她挣扎的机会,扣住她的小脸,舌尖长驱直入,在她檀口中一阵肆无忌惮的扫敪。
拇指扯了扯她的嘴角,迫她张开唇更好的配合他,大舌狂肆一卷,缠住了她的香舌,含吸在嘴里,像是饿极了孩童,猛烈地汲取着。
舌尖上传来的疼意让薄柳之蹙了眉,以为舌头会在下一刻被他生生吸掉,他的吻才缓和了下来,柔柔的嘬食着她口中的甜液。
掌住她脸的大手也随之温柔了下来,怜惜的抚着,碾着。
一吻结束,拓跋聿闭了闭眼,唇重重落在她额上,嗓音低哑,“我先杀了你,而后再自杀,你我死也要一起,这辈子,下辈子,休想逃离我身边。”
薄柳之双眼倏地睁大,心口因他的话闷闷的疼,不似之前他亲口说要杀了她的疼,而是心疼,心疼他。
伸直背脊,抱住他的脖子,将整个身子紧紧贴向他。
她想告诉他,她不想逃,在他身边,她如何舍得逃?!
而且,他们现在还有了孩子……
孩子?!
薄柳之双眸突地一亮,立马松开手,抬头看他,刚想开口告诉他这个消息,臀下的骏马不是为何,突地撒起了疯,奔了出去,身子也因这一突变,重重撞进了他的胸口。
拓跋聿眸色亦是一沉,这匹马警觉性极高,除非敏感察觉危险才会失常,否则绝对算是良驹一匹。
正思忖间,身后便响起一阵此起披伏的马蹄声。
薄柳之大惊,顺着他的肩头看了出去,大眼巨缩,数十匹马儿正朝她二人追了上来,而马上坐着的,是一个个握着长剑的黑衣人。
“别看!”拓跋聿摸了摸她的头,声线总算带了几分暖意,“相信我!”
他一句话,薄柳之几乎立刻放松了身子,乖顺的靠在怀里。
拓跋聿这才露出今日的第一丝笑意。
眯眸看了眼身后,拉着马绳更快的疾驰而去。
在绕过一个陡弯时,腰肢被搂紧,接着身子腾空,落在了一颗大树上。
薄柳之愣了愣,抬头去看他,却见他一双眼睛直直盯着树下。
眨了眨眼,垂头看了下去,就见二人原先骑的骏马飞如风,而追着他二人的黑衣人则飞快追着那匹马而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原地,直至再也看不见。
大松了口气,薄柳之安心的靠在他怀里,闭上眼轻轻呼吸着。
拓跋聿盯着那批人消失的方向,瞳色深幽。
他本可以像杀了之前那批人般杀了这些人,但是这批人毕竟是皇奶奶派出来的,他若是为了她将他们全部砍杀掉,她杀她的决心或许又该深了分。
头疼的梳了口气,拦住她的腰飞了下去。
落地之后正准备松开她,眼尾却扫见她左臂上绑着白巾,且此刻已被红色覆盖,顿时脸一栗,一把抓住“怎么回事?”
他有些用力,薄柳之吃疼的呼了声,脸也白了白。
拓跋聿抿唇,松了几分力,一双眼审视的看着她,她的回答似乎已经不再需要,她的伤还能是怎么回事?!
且她曾说那剑上有毒,那么……
心紧了紧,她这几日,究竟都遇到了些什么?!
薄柳之缓了分疼意,抬头看他,白着脸摇头,“已经没事了……”
身子蓦地被牢牢扣住,那力道大得似乎要将她整个捏碎了。
拓跋聿隐忍得太阳穴两边的青筋儿凸了,满腔的心疼和歉意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形容,便只剩下两只手臂紧紧的抱住她。
薄柳之心房一悸,像是知道了他心里的想法,右手在他宽厚的背上轻轻拍着,似安抚。
之后,拓跋聿带着她在林间找到了一条小溪,小溪窄细从高林间倾下,小溪内的水流虽缓,水却极为清澈。
林间除了偶尔的传出几声奇怪的叫声之外,便再无其他声响。
拓跋聿将她按坐在一块宽大平坦的卵石上,伸手替她解开被血沾湿的白巾,一条长而深的伤口血淋淋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心尖巨疼,拓跋聿绷着唇一言不发,只是握着白巾的指潜微的颤了颤,而后将白巾甩了出去,扯下衣摆的一溜红布,放进河里浸湿,细致的替她擦拭起了臂上的血沫。
只是被血淋湿的范围较广,有些血沫已经浸入她臂上的其他地方。
凤眸晃了圈周围,在确定周围无人之后,一把扯开了她腰间的玉带。
薄柳之惊了,忙握住他的手,“拓跋聿,你,你干什么?”
拓跋聿拧了拧长眉,从她小手中抽回手,没有回她,修长的指勾到她衣领上,左肩上的衣物倏地被她刮了下来,将伤口的彻底露了出来,继而凤眸认真替她清理伤口。
薄柳之整个人一缩,双眼微颤的看去,脸红得似熟透了的苹果,她身上一半的肌肤都曝露在了冷空里,且身上的肚兜在三娘家洗了……没穿,她此刻一边的胸也露出了一大半……
拳头握了握,又见他似是极为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