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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姬莲夜手中硬抢了两个吃了起来。
姬莲夜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一般人可受不住这酸味,她倒吃得津津有味,星目一抹灿光闪过,他也爱吃青橙,而她也喜吃,那这么说,他们也算兴趣相投了?!
这样一想,心情好了,又看她一双小足还在外放着,于是弯身把自己的长靴脱了下来,朝她靠了靠,大手毫无忌讳的握住她冰凉的足,触手的凉滑让他的敞亮的瞳色暗了暗。
突然涌进鼻息的男性气息让薄柳之警戒的向后仰了仰身子,又敏感察觉到脚被他握在了掌心,整个人一缩,颤道,“姬莲夜,你干什么?”
姬莲夜没有回答她,将长靴套在了她的脚上,这才坐直了身子,看向她,“你以为小爷要干什么,以后小爷恶心的要亲你的臭脚吗?!”
谁这么以为了?!
“……”薄柳之被噎,脸红了红,嘟囔道,“你这种变态,谁知道会不会……”
姬莲夜瞪了她一眼,“小爷听到了!”
就怕你听不到!
薄柳之腹谤,虎视眈眈的盯了眼他手中仅剩的两个青橙。
姬莲夜黑线,一脸嫌弃的直接将盘子递给她,“什么女人!”
不是他大方,而是吃得太多,牙酸了,吃不下!
薄柳之很不客气的接过,芊指细细的剥着果皮,而后吃得一脸满足,只觉得适才烦闷的心,也随着这几个青橙的下肚以及某个外国人这么一搅合儿而消了几分。
姬莲夜看着她,直到她又将两颗青橙吃完了,唇瓣隐勾,双手撑在身后,仰头看向夜空。
今晚的月光朦胧,一半隐于黑色的幽云内,夜空廖缈,无边无际,他的嗓音似乎也变得飘渺起来,“小乌龟,再过一月小爷就要回西凉国了。”
“一个月?这么久!”薄柳之皱眉,手指把玩着剥下来的青橙皮,不时送到鼻尖下嗅一嗅,似乎还没吃够,闻着解解馋。
姬莲夜恨,“……”!!!
什么话?!
咬牙,脾气急得站起来就走,“小爷累了,回去了。”
听到他要走,薄柳之这才抬起头看他,眼看着他沿着房顶走远了,急道,“姬莲夜,你要走,好歹也把我送下去啊?!”
姬莲夜果真停了下来,黑着脸转身走到她身侧。
薄柳之也小心的站了起来,满心以为他回身是要送她下去,哪知……?!
身上的大麾猛地被他扯了下来,接着整个人被他大力按坐在屋顶上,长靴也随之被他褪了下来,然后飞快的套在自己身上,再次转身走了。
薄柳之看得目瞪口呆,这个男人一定要这么没有风度吗?
喜怒无常也就算了,她是让他给带上来的,难道不应该送她下去吗?
薄柳之冷得浑身抽筋儿,伸手搓了搓手臂,声线战抖,有些楚楚可怜,“姬莲夜,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就只有冻死在这里了!”
走出几步的姬莲夜咬了咬唇,似乎将她的话思考了下,转身,她在月下坐着,衣衫单薄,浑身颤谒,好不可怜!
心尖突地软了又软,这个女人怎么如此能耐,一次又一次的让他改变主意。
正当他准备走过去将她带下去的时候,眼角瞥见大殿外有人疾步朝里走了来,星目顿时锐了分,牙齿咬紧,恨不得扑上去将他撕碎了。
却没有,转眸看了眼在他前方不远的女人,忽而跃至她身前,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直接将她提起丢了下去。
薄柳之不料他会有这番举动,尖叫着整个人直直往地下坠了去,心凉得都快结成了冰。
以为自己会被摔成肉渣,却在即将坠地的时候陡然落入了一抹温暖的怀抱。
拓跋聿抱着怀里的人,双手微抖,胸脯急剧起伏,心头一阵后怕,紧紧搂住怀里的人,闭了闭眼,微微怒了,“薄柳之,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清美的脸颊黑雾腾绕,一颗心揪得紧紧的,刚才若不是他及时赶到……
咬了咬牙,又见怀里的女人脸色苍白,额上全是汗珠,纤瘦的身子一个劲儿颤抖得跟个小筛子似的,心尖疼了疼,抿着唇将她抱着走进了屋。
待他二人走进房间之后,隐于屋顶阴影后的姬莲夜这才走了出来,星目夹了浓重的冷凝之色,削薄的唇瓣绷成一条直线,伸手捂了捂心口,这颗心,似乎着了魔,中了魔障了!
不然,为何伸手将她推到他怀里的那一刻,会一揪一揪的疼,她只是他一定要得到的玩具不是吗?!
星目淡出疑惑,飞身站在了殿内,怔怔看着屋内灯火。
好一会儿,瞳色渐渐腾出一抹莫测的光,转身出了魂兰殿。
☆、拓跋聿,我怀了你的孩子(一)
好一会儿,瞳色渐渐腾出一抹莫测的光,转身出了魂兰殿。
拓跋聿抱着薄柳之走进内室,将她放进榻上,又用被子紧紧的覆在她身上,而后握住她冰凉的小脚往怀里放,英挺的眉宇一刻不曾松展。
身体上传来的暖意让薄柳之转了转眼珠,表情愣愣的看着一些列动作若行云流水的男人,好一会儿,她才大吐了一口气,嘤嘤呜咽了起来。
拓跋聿脸上的冷硬因为她的哭声缓和了分,凤眸黑深中浮出一丝心疼,终究没忍住俯身将她和着被褥抱进了怀里,大掌轻怕着她的后背,似抚慰。
薄柳之立刻抱住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脖子,嗓音碎碎,委屈道,“呜呜……吓死我了……轹”
心脏仍旧能感觉到刚才从房顶上坠下来的那一刻那种惊骇和害怕,她害怕再也见不到他了。
手更紧的箍住他,身子也随之朝他怀里使劲拱着。
感受到她的害怕和依赖,拓跋聿眉尖的怒意平了平,扯开两人中间的被褥,毫无间隙的搂紧她,声音依旧带了些微寒意,“怎么会从房顶掉下来?”而且还穿着寝衣,鞋袜也没有穿篾。
薄柳之抽噎的声音停了停,咬唇,低低道,“脚滑……不小心……”
心里却将罪魁祸首狠狠腹骂了一顿,如今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拓跋聿闻言,飞斜的眉勾了勾,将她从怀里推了推。
薄柳之却死死抱着他的脖子不放,更甚直接坐到了他小腹上,双腿盘在他的腰上,柔软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声音细细,“拓跋聿,你相信我,我真的是不小心滑下来的。”
拓跋聿松开手,垂眸看了眼八爪鱼般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眉峰皱得更紧了,“夜晚风寒,你就穿这么点,连鞋袜都未套就跑上了屋顶,之之,你可以给我一个稍微像样一点的理由吗?”
“……”薄柳之沉默了,趴在他颈边说不出话。
半响听不到她的回答,菲薄的唇瓣抿紧,用了些力气将她拉开了些,凤眸盯着她,她绵密卷翘的长睫微湿,有细小的水晶裹在睫羽内,小挺的琼鼻红红的,粉唇微张,一副弱柳依依的摸样低垂在他胸口的位置。
微微阖了阖眼,叹息,探指替她擦拭睫上的泪液,磁迷的嗓音扎了无奈,“之之,你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我吗?”
薄柳之怔了下,疑惑的看向他。
拓跋聿拿过被褥将她和他裹在里面,头搁在她的发丝上,凤眸放远,突地幽幽转开了话题,“之之,想不想听关于拓跋聿的故意?”
薄柳之心跳快了快,抬头想要去看他此时的神情,却被他按住脑袋不得行,压了压跳得有些杂乱的心跳,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他的故事,她怎会不想听?她只怕,他不愿与她讲!
拓跋聿没有第一时间开始讲,而是停顿了许久,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薄柳之揪住他胸口的衣襟,安静的等着他开口。
“之之,拓跋聿如果没有他的皇奶奶,他早就是黄土下的一堆白骨了。”
拓跋聿以这句沉甸甸的话作为开场白。
薄柳之心揪了揪,不用想也知道,他有多么不容易。
六岁为帝,漫长的十一年里,他又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拓跋聿只是简单讲述了太皇太后是如何助他夺得帝位,他不想她知道太过复杂的东西。
他扶着她的柔丝,嗓音出奇的平静,“八岁那年,母后薨了,一点征兆都没有,我记得,前一夜,母后还在与我做衣裳,我并不理解,这些事交与丝衣局的便好,可她却要亲自做,她说不管她现在的身份是太后也好,在我面前,她只是一个平凡的母亲,所以平凡母亲能为孩子做的,她每一样都不会漏过。
可是第二日,母后却突然没了。我听到消息赶到的时候,皇奶奶已经将母后置入凤棺中,差人送到了皇陵,与父皇同葬,我连母后最后一面也未曾见到,而按柩上还摆着一件未完成的衣裳。
我抱着那件衣裳哭闹着要找母后,要看看她,可是皇奶奶如何也不让,甚至将我关在了龙栖宫足足三日。
我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