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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与南玥也是紧紧的盯着台上,越南迁开始还在最前面,只不过后面的人见他在第一个,便纷纷开始为难他,千方百计的阻扰他上前,让他难免有些受到束缚,薄柳之和南玥本就一荣则荣一损俱损的团队精神,此时也不由为他捏了一把汗。
薄柳之焦躁的摸样没有逃过拓跋聿的眼,亦没有躲过从不知何时开始便懒懒坐在刘宅屋顶的姬莲夜的眼。
这两日心里闷得很,听他家老三说今日东陵城有好玩儿的。
反正在宫内也是无趣,便随他跟了出来。
不想在这儿碰到了许多熟人,眸光落在人群最里面的他家老三和一有机会便邀他家老三喝酒的拓跋森。
两人一见面便是虚假得奉承话,听得他很是不耐烦,索性便独自离开,坐在屋顶上看起了戏。
哪知他刚坐上来便看见某只乌龟冒出了龟。头。
星目微微厉了厉,看了眼竹墙,这只乌龟似乎也对那佛珠极为感兴趣。
勾了勾唇,一个念头突地冒了上来,也生了去夺那珠子的想法!
感觉差不多了,拓跋聿眯了眯眸,飞身而上。
趁着所有人都忙着去围追堵截越南迁,便沿着之前脑中设定的线路飞快攀爬而上,上去得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薄柳之惊得张大了嘴,眨了眨眼,冒了一句南玥想一掌拍死她的话,“拓跋聿此举是图财还是图色啊?!”
财自然是刘员外的家业,色当然是刘家的女儿!
“……”南玥嘴角一抽,这小皇帝明显是听见她二人在绝仙楼时的谈话,想替她夺下一枚佛珠,却被她没良心的这般曲解了,若是让小皇帝听见,不晓得会不会气得从竹墙上摔下来!
坐在屋顶上的姬莲夜在拓跋聿飞上高台之际便站了起来,星目蹦出些许跃跃欲试的光芒,越发觉得抢着佛珠有趣了起来。
于是翩身而下,循着拓跋聿适才的路线飞快爬了上去,这就一举动很好的告诉了底下正努力往上爬却始终爬不上来的人,窃取战略布计要不遗余力,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拓跋聿看到突然出现的姬莲夜微微怔了怔,性感的薄唇邪邪一勾,“十三皇子也对东陵王朝的珠子感兴趣?!”
姬莲夜无论何时都是狂妄的,高仰着头道,“小爷好不容易出一次远门,自然不能空手而回。好歹也要带点什么回去,证明小爷曾经来过东陵。”
拓跋聿凤眸妖娆,敛唇一笑,“那便先祝十三皇子好运!”
说完之后,单手抓住一根竹竿,开始翻动起挂在竹顶数量众多的佛珠。
姬莲夜即以上来,可不是打算输着下去的。
也不含糊,动手翻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偏偏去抢拓跋聿握在手中的佛珠。
拓跋聿开始还不甚在意,但是几次三番之后,周身一凛。
危险的眯了眯凤眸,冷哼了声,接下来的动作招招凌厉了起来。
越南迁爬上来的时候,被他二人的混战弄得愣了一下。
他二人本就沾了先机,却偏偏每一次都去抢同一枚珠子。
抿了抿唇,低头看了眼竹墙上越来越多的人,不再耽搁,果断细细翻看了起来。
站在人群中间的连勍看着被人缠住的某人,展了展唇,偏头朝在他身侧站着的女子低低说了什么。
那女子似乎极为不赞同,他却已经倾身飞上了竹台,继姬莲夜之后,也从拓跋聿之前上去的线路爬了上去,不过这次倒是费了些力气。
往上爬的那些人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挑便捷的路。
连勍上去之后,也不急着翻看珠子,颇有兴致的站在一根竹竿上,笑看着他二人的厮夺,不嫌风太凉,闲闲道,“哎哟喂,我的好哥哥,你说你好好儿的金殿不呆,偏偏跑这儿寻乐子,真是好雅兴!”
拓跋聿一边对付姬莲夜,一边挑眉清看着连勍,好看的唇瓣斜了斜,“卓荆王这不是来给朕助兴了吗!”
连勍一脚踹下了差点便登上来的人,又看其他几处也有人快爬了上去,上前便是一人一脚,“算是说对了,我还真是来给你助兴的……”顿了顿,一只手握住一根竹竿猛地摇了摇,下边的人始料未及,好些都被摇了下去,“看看,我这助兴的可还好?!”
“不赖!”拓跋聿黑线,也被他突然的一摇晃了晃身子。
姬莲夜看见,鄙视的嗤了声,那样子好像在说“不过如此”而已。
这无疑是在挑战拓跋聿的权威和底线,凤眸寒芒乍现,出手也越发残狠了些。
姬莲夜开始抱着不屑,轻视的态度。
可是随着他招数的越来越凛冽,也不由收了蔑藐的心思,重视起来。
场面微微有些失控,一场抢夺赛变得混乱而激烈。
薄柳之在姬莲夜飞身上去的那一刻,惊愕在了原地。
这丫是典型的二世主啊,哪儿哪儿都有他!
南玥也被竹墙上混乱的战况弄得有些发懵。
拓跋聿和越南迁是为了佛珠而去的她知道。
可是另外两人她看得有些迷蒙。
一个专精踹人,一个专精堵人。
不解的问了问薄柳之,“阿之,后面两人你认识吗?”
薄柳之果断摇头,“不认识!”
对姬莲夜这人她还真是恨不得从没认识过他!
一双大眼沉了沉,尤其是看到他处处与某人作对,一副死角蛮缠的架势,瞳仁儿也不由缩了缩。
这个姬莲夜,到底想干什么?!
“专踹人那位是十四王爷,如今的卓荆王连勍,另一位则是西凉国的使臣,西凉国君最疼爱的小儿子,十三王爷姬莲夜。”
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南玥一跳。
抚了抚心口,偏头看了眼不知何时踱到她身侧地拓跋瑞,嘴角向下拉了拉,没有说话。
薄柳之也皱眉看了他一眼,没有搭理她。
拓跋瑞皱眉,斜斜看了眼南玥,声线压低,用了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的道,“你若稀罕那佛珠,改明儿本王亲自到缙云寺与你求,越南迁拿下的珠子,你不准收!”
他亲自去缙云寺求?!
南玥双眸动了动,转头看着他,片刻,唇瓣轻启,嗓音平静,“王爷亲自去便不用了,我也并非非要这颗佛珠不可……”
拓跋瑞听她这般说,以为她是答应不会手下越南迁拿下的珠子,俊逸的脸颊柔了柔。
“不过,若是南迁千辛万苦夺来的,他若是给我,我接不接那是我的事,与其他人无关。”
刚刚柔下去的脸颊再次冷了,拓跋瑞闭了闭眼,强压下心尖夫子欲出的怒意,缓声道,“南玥,你便不能听本王一次吗?!”
“那得问问王爷是否听过我一次!”南玥声音有些轻,平铺直叙,“已所不欲勿施于人,王爷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像我这种粗野女子都懂的道理,王爷没道理不懂。”
拓跋瑞从侧面看着她,她眉目清清淡淡,在两人间,像是永远的置身事外,若是以往她与他这般说,他必定早已大怒。
可是今日,他却如何也怒不起来,看了她一会儿,似是叹了口气,“南玥,你如今已怀了本王的孩子,你我之间就无法平心静气的谈一次吗?就算不为你我,便是为这个孩子……”鹰眸柔和的盯着她,“你也不想这个孩子生下来,便是在父亲母亲永无止尽的争吵中成长吧?!”
孩子?!
南玥不由低头看了看肚子,她怎么可能希望她的孩子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她想,或许正如拓跋瑞自己所说,他也是在乎这个孩子的,不然以他不可一世的个性,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像现在这般与她讲话。
不得不说,他这句话确实击中了南玥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让她有了与他好好谈一谈的念头。
转头看着他,正欲开口说话,眸光所及,却让她冷笑出声,“拓跋瑞,收起你的假惺惺吧,你整天戴幅面具生活不累吗?!”
说完之后便与他推开了两步,与薄柳之紧紧挨着了一起。
薄柳之本专心致志的看着竹墙上的激战,被她突然地靠拢惊了惊,转头看了看她,关心道,“怎么了南玥,不舒服吗?”
南玥扯了扯唇,摇头,“我没事,只是觉得他们在上面太长时间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薄柳之听到她的话,眉心一皱,不疑有他,再次抬头看了上去。
拓跋瑞这下是真怒了,上前便准备抓过她,有人却更快的挽住了他的胳膊,双眼阴鸷的看了眼臂上的手,最后落在来人的脸上,嗓音钝了钝,“你怎么来了?”
叶清卿握住他的手一抖,眼泪说来就来,盈盈荡在眼眶内,呼之欲出,“王爷,我在绝仙楼久等不见王爷和妹妹回来,担心妹妹出了事,便求南大哥带我出来看看……”委屈的咬了咬唇,“是卿卿做错了,擅作主张惹王爷生气……”说着,竟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