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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见外面僵持了下来,于是便站起身,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站在门口说道:“我乃钦差大臣,抵抗着一率格杀无论。”声音威严,句句尤如洪钟。
院里的看守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还说什么钦差什么的。于是便纷纷的转过了头。当看到门口站着的竟是一个一幅道士打扮的瘦老头时,顿时了阵哄笑。
“你这个老道士。居然敢冒充钦差,看我不先替皇上杀了你,叫你还信口开河。”为首的家丁说完哈哈大笑。
几个家丁更是蠢蠢欲动,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把冲上来。
“都给我围起来,反抗者杀……”
“是。”
老者话音刚落,一队全幅武装的官兵便率先冲出将几十名看守围了起来。
为首的家丁,一看这阵势顿时也大吃一惊,再看自己又被围了起来,兵力悬殊于是便更加惊慌失措。
老者见时机已到,便开口说道:“你们只不过是一些府上地下人,何苦为一个罪犯而抗衡官府,反坑者是死,放下刀者赏些银子,愿意从商的从商,愿意回家种田的回家种田。一边是死一边是生,我就不多说了,你们自己看着选择。”
众家丁一时之间面面相觑,老者看到众人有些动摇,突然间呵呵一笑,似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采石场现在已经被我们控制了。山爷也成了阶下囚,就连府上的夫人都在我们手上,你们要是再执迷不悟,那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了。”
“杀。杀……”
士兵们一时间喊杀连连,吓的被围在里面的家丁顿时大惊失色,再顾不得许多,纷纷丢下手中的钢刀跪地讨饶道:“请钦差大人饶命,小的们愿意听从大人地吩附。”
老者冲院子里挥了挥手,此时早已有人跑上来搜了丢在地上地刀械。然后由一队官兵将他们压了出去。
看着众人散去,我这才松了口气,转过身时正看到身后的梦儿一张惊慌失措地脸。
梦儿从小就在山爷府长大。想必她早已把这里当做她的家了,如今经这么一查,必是要封了底祗的,封了府祗她便是无家可归了。
梦儿见我看着她,突然间竟落下泪来:“夫人,怕是梦儿以后不能再伺候你了。”
封了府祗,那里面地下人必是全部遣散回家的,相处了这么久,梦儿一直都是尽心尽力的服伺。心里一想到分别不免也有些伤感,遂走过去拉了她的手道:“梦儿不必伤感,又不是生离死别,再说你离开了山爷府,不是还有冬福吗?我昨晚上就为你们封好了一百两银子,你们出去后买块地方,好好过日子。”
“夫人……”梦儿再忍不住泪如泉涌。
府里所有的下人们,一下子全部都涌了出来,他们一个个背了包裹一幅张皇失措的样子缓缓的向府门外走去。
人群中有一个身影向这边跑了过来。定晴细看却是冬福,我叫玉儿将昨天备也的那一百两银子取出,然后交到梦儿的手上这才说道:“以后你们要好好保重……”
说到此,鼻子便酸酸地,下面还想说什么,却是如何也说不出来了,我与梦儿虽然是主仆关系,可一年多来的相处,早已形同姐妹。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想到此便也不胜伤感。
梦儿接了银子,然后拉着冬福扑咚一声便跪了下来。然后深的磕了几个头这才含泪道:“小姐地大恩大德,我们无以回报,来世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夫人的。”
我扶他们起来,终于落下泪来,然后微微的转过头道:“走吧,快些走吧……”
两人含着泪依依不舍,随着一起出来的仆人们拥簇着朝门外而去。
妙雪拍了拍我的肩安慰道:“夫人,不用为他们伤感,他们出去了会比在这里过的更好的。”
我点头试了泪,然后便说道:“既是要封府祗,那们也是要收拾东西离开的。”
“夫人准备去哪里?”妙雪问。
“我有朋友在镇上开了间药铺,暂时只有却他那里投奔了。”
玉儿见我这么说,不等我吩附便也进了屋,将大大小小的平日里常用地统统的收拾了起来。
“是不是那天帮你带书信的那个公子?”妙雪问道。
“正是,怎么?”
妙雪嘻嘻笑道:“我倒是知道他的药铺在哪,正好我们一会要去采石场,你下山也正好路过那,不如一起下山。”
我点头正要说话,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个女人怪诞的笑声,抬眼看去,却是几个官兵正扯着一个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女人往外走,女人一边挣扎一边傻笑,嘴里还时不时的喃喃说着什么。在她的身后,杏儿背了包裹衣衫褴褛的跟着,脸色苍白面无表情。
几个月没有再见过杏儿,没想到她此时会变成这般模样,从削瘦苍白地面庞上便可看出自从媚儿疯了以后她们过着怎样凄惨的生活。
主仆二人由两个官兵押着缓缓的经过我的跟前,媚儿扯着自己的头发,停下来冲我嘿嘿的笑了笑,然后嘴里咕弄着不知说了句什么,然后便又向前走去。
杏儿看样子精神很差,她走到我面前然后缓缓的转过身,突然露出一丝苍白的笑容:“夫人看到我们是不是很开心?”
我惊愕的看着她,感到她地笑容里苍白中带着几分诡异。
杏儿见我不语,却突然说道:“我们还会见面地……哈哈……”
她说完突然荒诞的笑了起来,身子踉跄着跟着媚儿出了门。
我叹了口气,事到如今还执迷不悟,还以为她们现在地结局是我一手策划设计的,怎的就没有想到如果她不是在我床下藏了小木人欲要施邪术害我,又怎么会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说到此,玉儿已将所需之物收拾停当,府门外也已备好了马车,妙雪这才冲站在一旁的老者道:“爹爹,咱们也走吧,到采石场看看,此时不知道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呢!”
192 惨死
我带着玉儿一行四人上了马车,然后沿着蜿蜒的山道一路向下而去,身后的枣红色大门已被官兵封上了两条白纸黑字的巨大封条,我隔着窗子又朝那睛峥嵘轩峻的宅子看了一眼,所有的这一年来的酸甜苦辣倾刻间涌上心头。
车子顺着山道缓缓前行,这是一条沿山路修起来的山道,比平日里走的那种蜿蜒小道要平缓的多,但虽是这样马车行进起来还是颠颠簸的利害。
路的两侧是茂密的从林,稠密的叶子摭天盖日,丝丝缕缕的金光透过叶子的缝隙洒在路面上,原本有些阴晦的林子便平添了几分明媚。
马车有铺着落叶的路面上前行,车轮轧过沙沙作响。
“爹爹,以后你就要在这镇子上呆下去吗?”妙雪打破了车子内的沉静。
老者眯着眼晴,口气缓缓的说道:“把搜出的银子上交国库,把罪犯押至京城,皇上交给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接下来就得住在这镇子里,监管这采石场的运营了。”
“那得多长时间呢?”妙雪又问。
“长则三年,短则两年,如今兴修水渠,石头的用量比较大,这是一个慢长的过程啊岂止是三两日的事。”老者拈须而笑。
妙雪脸上略显忧郁似乎在隐隐担心着什么:“那水渠一天修不完,爹爹就一天不能回去了?”
老者爱抚的拍了拍妙雪的额头笑道:“你是不是在担心我也像山爷一样贪了银子,再也回不了京城?”
妙雪被爹爹说中了心事,脸色一红扑到老者怀里娇道:“女儿担心嘛,不过爹爹不是那样的人,母亲可是天天都盼着爹爹回去团聚呢。”
老者笑着拍了拍妙雪地肩头:“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
马车沿着山道此时又转过了一道弯。已到山腰地路面更是平缓了许多。我从窗子里收回目光。看着父女二人说笑地模样。心里突然犯了嘀咕。这老者是皇上亲派地钦差。那必是皇上身边地人了。按照玉儿所说。我地身份是公主。那为何这钦差并没有认出我来?
难道是我这一年来变化太大?还是已经苍老了许多?也许在他地眼里丢失地公主是一幅清纯地模样。而如今……我低头看着打扮地像个妇人地自己心里暗叹。我自己都几乎快认不出自己了。何况是别人呢?
我陷在一个人地思绪里。身边父女二人谈笑风生。我竟是丝毫也没有听进耳朵里去。直到缓过神来我发现妙雪正微笑着看着我。这才定了神问道:“妙雪妹妹。我身上有花吗?”
妙雪突然嘻嘻地笑了起来:“夫人在想些什么。还没回我话呢?”
“啊……”我吃惊地问道:“刚才你问我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