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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罗,互通消息干涉朝政那可是死罪!”明月一脸正义岸然。
“我现在特受宠,敢得罪我,我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死还难受!”我俨然卑鄙小人。
“绫罗,我觉得你就是天天在这宫中憋得闷得慌,你可以出来转转啊。前一阵子你不总出去逛吗?怎么现在越来越懒了?”
“唉。别提了,自打二皇子的事后,他就生怕再有人劫了我。上次出去玩儿一圈儿,他寸步不离的跟了一天。可是晚上批奏折批到了后半夜。我怕累着他。”
“不然我带你从宫里逛逛吧,宫里也挺大的!”明月拍拍马:“坐马车,带你看看咱们绍国皇宫!”
“不要。要是遇到苏明婉怎么办。”我一口拒绝。
“你还怕她啊?”
“我怕,怕得很。”我苦笑。“明月,在我们家乡,做小三是很让人不齿的事情。内心压力太大,我有点受不了了。”见他一脸茫然,我摇摇头,刻意凄苦无比的说:“明月,你知道了吧,我身体不行了,活不了多久了……”
见明月不明就里的看着我,我又笑脸相求:“北国那天到底是有什么事儿把皇上叫去了?”
见他一脸打死也不说的神情,我又恨铁不成钢的说:“唉!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就没发现是二皇子假扮!还差点让人家带个面具就狸猫换太子,要我说,第一个处决的就得是……”
“祖宗!大小姐!你口下留情吧!那两天我们连皇上、连二皇子的面也见不着,上哪儿去看真假啊?他给我们支得老远啦!”
“北国到底是有什么事呢?”我双手食指相对。
“对啦!过些天是先帝七七之日,皇上要去和陵拜祭,和陵在倾城不远处的鹿幽山下,一天就能来回,你跟着一起出宫散散心,总比天天瞎琢磨好。”
“……”
“……绫罗,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明月,你长大了。”
“……然后呢?”
“有本事了。我欺负不了你了。”我一脸沉痛:“是时候给你找个厉害媳妇了。也不知哪家小姐长得人高马大二百来斤黑丑粗壮还妒忌心强……我会为你留意的。”
79、鹿幽半亭 。。。
鹿幽山在倾城之北;山上景色寻常;出名的是山顶上的半亭。
相传这山在几万年前曾是上古战场;在一次诛仙运动中;被天兵天将用开天斧斩了一斧;是以山间有一条直直的悬崖。人们为了应景;在南山顶处建造了一个半亭;建得也如被劈了一半一样。
多年来不少文人墨客来此亭中观景吟诗;亭中柱子上密密麻麻全是诗词。
有几首当真是绝句。因为有的人写着写着就忘了亭子那边是个悬崖了;写到兴处脚不留神便掉了下去。
悬崖下面云山雾绕,除去原本的山就很高外;听说下面还沟壑深深深几许。掉下去若还有生还的道理,那简直便是没有天理。
先帝和陵在南山下。
凤羽白的御驾马车在队伍前方,自从前几天他把我偷运出宫的首饰默不作声的悉数奉回后,我就打消了独置外宅的念头。我举目无亲,这宫里也没人帮我。无影再也不听我的话了,只一遍遍的劝我,跟我发誓保证说皇上从来没去过百花宫,从来没见过苏明婉。
她们不懂。
我内心的骄傲被什么东西砰然打碎,面对着凤羽白再也欢快不起来。每天我最盼望的就是喝那几碗安眠药,然后倒头大睡。凤羽白几次欲张口,都被我避重就轻的敷衍过去,见我不想说,他也不勉强。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抱我抱得更紧,一刻都不放开。
其实这样很不舒服,我已经连续两天睡落枕了。
我扭着抽筋的脖子,张望着前方。那个金黄的大马车里,他与苏明婉并肩而坐。
她是皇后,她是他的妻。在他身边的,只能是她。她以前用的词是什么来的?对,名正言顺。受法律保护。
躲在未名宫的时候,我竟然假装不知道这回事。我一个要死的人,何苦再难为自己。这一次,我保证不怂。一回宫,就跟他摊牌!
摊牌!摊牌!我心里鼓舞着。从窗外望去,赶车的马夫肩膀宽阔,总是挡住我的视线。也不知道他与苏明婉在车中都说什么,这样一对夫妻,不管是爱着还是恨着,都能白头偕老。真好。
“嫂嫂,一会儿到了和陵,小墨也不进去,就陪着嫂嫂山上走走吧。”林羽墨一身官服,驾马走在我的车边。我笑笑:“知道,我不是皇室宗亲,没资格进去。我也没想进去。”
小墨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车马一停,凤羽白转身朝我这边走来。他的身后,是端庄站立的苏明婉。一袭白衣,容貌清冷,月余不见,清瘦了些。
与她的眼神对上,我却见不到任何神色,只如两个漆黑无比的黑洞,又如深潭死水。她那样静静的看着我,我朝她笑笑。
“绫罗,冷不冷?”凤羽白含笑上前:“要一柱香的功夫。你在山角玩会儿,这里风不大。”
“嗳。”我紧紧披风,见他欲言又止的看着我,便朝他坦然一笑:“去吧。太阳挺好,我跟着墨将军逮兔子,晚上可以烤着吃。”
他放心一笑,转身回到苏明婉身边,带众人沿陵道走去。
两人的身影,一个高大,一个柔美,都是白夜飘飘,简直是神仙眷侣。
“嫂嫂,皇上对你可真心重,让最好的一队人跟着保护你。”林羽墨甩着马鞭笑嘻嘻看着我。
我嘿嘿笑起来。直笑到他有些发毛:“嫂嫂,你最近可是……可是不如以前在府中欢快机灵了。”
我的病只有清风明月、无踪无影几人知道,林羽墨不明就理,我也不便细说,只笑着跟着他往山上走,与他提起林府中旧事,两人皆是感叹光阴如流水,一去不回。
越往山上走,下面的情形看到得就越多。眼见着一队人过了陵道,进了拜陵台,我又往半山腰走了走,这回看得更清楚。
凤羽白与苏明婉一直并排而行,男的玉树临风,女的清妆冷艳,两人周身散发的气质,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在那许多人中还是能叫人一眼辨出。
两人都是自小受着贵族家礼仪谈吐教育,一举一动优雅高贵,那种气度,像我这种半路出家,照猫画虎的人,是学不像的。
其实她才跟凤羽白是天造地设。
拜陵台前已有祭官宣读着什么,凤羽白与苏明婉双双跪下。后面众人皆匍匐在地,拜陵台周围是里外三圈人墙,持旗、刀、盾守卫。林羽墨带的这一路兵士没有进去,遥遥跟在我身后。
山腰间的风比山角大些,我走到一处平整地方,凝神看着祭拜礼。
“先是祭官宣读先帝生前伟业,然后众人七拜,皇家族人进香烧纸,再拜,然后礼毕。”林羽墨给我解释的时候,下面众人已经开始拜礼。礼后众人还匍匐在地,唯有凤羽白与苏明婉两人起身上前进香,小祭官上前递香递纸。
“香台后面是金银炉,把纸从那里……”林羽墨的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只见凤羽白身边火光一闪,似是有东西爆炸了。
我愣在原地,踮起脚朝下看去,又疑惑的看向林羽墨。“不好!恐有刺客!”他比我反应快得多:“嫂嫂你在这里别动,小墨领人下去看看!”
下面众人明显乱起来。糟了,难道有人……凤羽白身边围了好些人,可是怎么没有无踪?小墨的人快到山下了,这是有人要刺杀凤羽白吗?凤羽白好端端站在那里,好像在跟苏明婉说话。
他还……他还拉着她的手……她怎么,她怎么靠到了他怀里!
正到关键时刻,猛然间脖子上一凉,一个又冰又尖的东西抵在上面。我吓了一跳,想起来时马车上那个宽阔的肩膀,刹时心下了然:“展颜!别捣乱!这次你过分了啊,拿走冷兵器!”
“姑娘若乱动,这匕首会更过分。”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脑后响起。我一愣。
这人,不是展颜?
半亭在鹿幽山之巅,山顶的风,吹得我衣裙乱舞。若不是身后那人拉着,我想我都能被这大风刮下山去。
亭里确如传说中一样,写满了各家诗词,还有的写了几个字便没了下文。
这个所在,的确是逼迫人的好地方。我的身后,是万丈深渊,亭前不知何时被人用力在地上划了一条粗粗的线。
一刻钟后,凤羽白与众人,便站在了线后。
展颜那厮的确在,还是那身马夫的装扮,他一把甩开无踪的近身纠缠,拔剑出鞘沉声说:“是谁的帐你找谁,难为一个女人没有用。”
身后那人解了我的哑穴,哑着声音问我:“他是谁?”
“北国皇帝展颜,武功极高,若是与凤羽白联手……”
话没说完,我又被点了。只得与凤羽白紧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