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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后来没有回过你师父的谷里?也许他们三个都回去了呢?”
“怎么没回!五年里我偷偷回去了不止一次,有几次差点都被师父发现了。没有……后来我心灰意冷,便不再找寻,来了大翼。发誓永生不再回绍国了。我对不起师父,没有脸回去。”
“不回绍国?青姐,展颜说他要带我去绍国找凤羽白。”
“等回了大翼,阿青就不走了。娘娘。”她笑着拍拍我的手:“现今五王子当了皇帝,阿青真为娘娘高兴,娘娘你何苦还要去找那人……让五王子给你找个好郎君嫁了吧,在大翼,没人再欺负你,没人再让你伤心受委屈了。”
“青姐,你为什么后来不找好郎君嫁了,白白错过大好芳华。要不,我回去跟五哥说,让他先给你挑一个好的!”
她低头不语,片刻又笑着摇头:“我胆子小,若是再被骗了,恐怕真要活不起了。”
我拍拍自己胸脯:“哪能呢!青姐,你看我,我是被骗大的!这些年,身边没一人不是在骗我。早些年刚认识凤羽白的时候,他就装瘫骗我。后来去了远道是客,展信那小子又装老头儿骗我!凤羽白更是躲在暗处带着面具骗我!还派了个丫头潜伏在我身边骗我。”
“来了大翼,老头儿假心假意装慈爱骗我!去了北国,展颜拿凤羽白死了的事儿骗我,骗得我差点都翘辫子了!就说现在,现在我也弄不明白凤羽白到底有没有拿感情骗我,我这次去了绍国就知道了。”
“可是青姐,你看我,我不也挺好的吗?被骗的次数多了,也会骗别人了。我跟展颜演对手戏,把他的三个娘娘都骗死了……”提起自己造的孽,我又无奈的摇摇头:“她们别来怪我,是展颜要她们死的,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青姐扑哧一笑:“娘娘,阿青看皇上现在对娘娘似是上心得很。那天娘娘昏迷不醒,皇上差点没把心机宫拆了。一个劲儿的说刚才娘娘还好好的,定是我们几个说了什么。若不是当时怀里抱着娘娘,恐怕又要与无影无踪打起来。刚才娘娘没来的时候,皇上还骂了人,说天寒地冻的,车里也不知道给娘娘预备暖炉。娘娘,你看皇上……”
我不自在的笑笑:“青姐,我……我还是想知道凤羽白到底是怎么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
63、此恨绵绵 。。。
从战野到锦都;走了足足五天。啊啊啊啊啊;我真的都要疯了啊;
“皇上;咱们走快点吧;”我第N次的试探着说;“先父要过头七了;总要见上最后一面才是。”
“见什么见;早就下葬了;对着陵寝拜也是一样的。”展颜慢悠悠在马上晃悠,“大翼最是开化;于此事不斤斤计较。”
“皇上,我能骑马。”我执着的说。
“眼前就是拉故了,到了大翼的地盘,朕可不能委屈了老六,天下谁人不知老六的哥哥是皇帝。老六,一会儿跟朕去逛集市吧?
”
逛,我逛你个蛋!我愤愤然摔下帘子。看着车厢内满满的各色小吃,玩意儿,又看看被挤到一边儿的青姐,一脸黑线。
五天了,上车吃饭睡觉,下车逛街撒尿。展颜不知哪里来的兴致,每到一处必拉着我街上逛一圈儿,将没见过没吃过的统统买了来。那是一个兴致勃勃!
前两天停在一处郊外,还大展轻功偷了只鸡。阿弥陀佛!我们不至落魄至此吧?我大口啃着鸡翅膀,眼带觊觎的瞄着火上翻滚的鸡大腿。
“味道不错吧?朕烤肉的本事一流。想当初率兵夺王位时,每过一处都是鸡羊不留,都被朕烤了吃了。”展颜熟练的将手上猎物翻了个个儿:“因此得了个好杀戮的名头。”
我咳了一声,将欲喷出的肉又拦回嘴里。
拉故。到了拉故,再走两三天,就可以见到五哥了。
拉故镇子很小,集子很大。确切的说,拉故就是个集市。
我嘴里含着块黏不粘跟在展颜身后。在我身后,是一溜儿十来个人高马大的侍卫,各个手里捧满了小吃零食。再往前走,就都是草原了,就不会有集市了。我欣慰的想。
一只大手瞬间把我推到前面去。“来,给她捏一个,捏大点儿。”
我舔舔嘴唇朝前看去,切,捏泥人儿啊。展颜你是不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啊。见我鄙夷的瞟着他,他板起脸又做回尊严帝王相。
我好奇的探头去看那大娘将我捏成何等模样,见她十指灵活上下摆弄,一会儿捏出样子来,却是我与展颜两个人的。那女泥人儿鼓着腮帮子斜眼鄙视的看着身边,身边人高马大的男泥人儿目不斜视,气宇轩昂的直视前方,好像正在参加十八大的代表。
“嘿嘿,好玩儿。”我忍不住上前指指点点:“我有那么猥琐吗?要不我换个表情你再给我捏一个?我也会笑得貌美如花的。”
见捏好了,一只大手急匆匆抢在我前头接过:“让你捏她,怎么捏了两个?你倒是会做生意!”
大娘接过铜板笑道:“一对恩爱小夫妻,自然没有分离的道理。”
我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了两下,假意被街对面的糖葫芦吸引,快步走开。后面听得展颜得意的声音传来:“你怎么看出来她是我媳妇的?有眼力!……”
七天七夜,我终于远远的又见到了久别的大帐群。青姐显然比我还要激动,指着远处那一个个白点说:“娘娘看,我们到家了。”
我趁着给马饮水的功夫窜出了车,将后面大大的马抢了过来。大大与三三委屈的抱着琴箫挤在一匹马上。我几鞭子驾马跑到展颜身边,他见我如此,并未表示有多吃惊。只是好意的替我紧紧缰绳,甚是体贴的说:“别跑太快,这匹马太瘦,配不上你。”
马队蜿蜒迂回,行步错杂的靠近了帐群。蓝天白云,青山碧波,我深深呼吸,心绪有些起伏。我从未怀念过这里,可是眼下却无比激动。
五哥那边早得了消息,听得号角声声,我假想中的场景并没有发生。没有谁激动得泪流满面向我张开怀抱,我也没有策马狂奔进谁的胸膛,只是在与展颜的并肩而行中,在与五哥对视的目光中,他微微的笑:“九妹,胖了。”
在五哥与展颜的彼此应酬中,我急切的寻找那些熟悉的脸。没有,没有。没有七哥,也没有四姐。有的只是不认识的群臣,还有一个华服女子。
“九妹嫁出我才进门,一直听皇上念起九妹,今日才得以见面。”那女子笑起来很是温婉。“九妹,这是你嫂嫂。”五哥含笑牵起那女子的手:“帐里早就等候多时了,今日必定不醉不归。”
我本以为我先要去老皇帝墓前哭上几嗓子的,哪知迎接我的是歌舞声声,觥筹交错。
五哥与展颜相谈甚欢。还是那座皇帐,我忽然又想起我册封那天的热闹景象来。果真旧地重游,是要勾起一些回忆的。
为了填补帐中的空白,五哥叫来了许多大臣,似乎比那天还要热闹。可是我的心里,却装着那天四姐的顶碗舞,那天我的鸵羽衣,那天七哥的酒壶,还有那天凤羽白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
“听说九妹歌喉惊人,一袭白羽满坐震惊,直到现在扎木、扎达那两个孩子还念念不忘呢,都说九姑没有嫁人,而是飞到天上当了仙女。”五嫂笑举手中酒杯:“九妹。”
一袭白羽衣,一曲诉心词。当时年少怀揣梦想,如今归来满目苍凉。物是人非,变了这么多。
手下意识的朝酒杯伸去,却被一人先拿在手中:“九儿不能饮酒,嫂嫂这杯,就由展颜代九儿喝了。”看着身边的展颜抬头一饮而尽,我又无奈的想,变化无时不在,我又几时由你的老六,变成了九儿呢?不过他这线条流畅的下颚,从这个角度看,却又着实英俊无比。
“不能饮酒了?”五哥好奇的看向我。“嗯!酒精过敏……浑身起疙瘩。”我笑笑。
“老七走后还留下不少好酒,还想着都给你呢。”五哥抬手饮尽一杯,把玩着手中的杯子,似在细细研究上面的花纹。
“七哥走……了?”我心一惊,不知道他这走到底是哪个走。
“走了几日了,都不等着你回来。说是,去各国游历。”五哥放下杯子,面无表情。
身边只见展颜慢手轻抬悠闲给自己倒酒。
沉没片刻,我强颜笑道:“我还带着大大、三三呢……”
五哥不再理我,只看着场中节奏欢快的歌舞。
不知是哪座帐子改的,五哥给我和展颜预备了一顶巨大无比豪华无比的帐子,里面完美演绎了什么叫拜金主义。
展颜一进门就说困,困得真好。我耐心的等着他睡下,然后去找五哥。路过了以前住过的五彩帐,我脚下顿了顿,很有推门而入的欲望,却又没有推门而入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