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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羽白……我到底……是不是像展颜说的,就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
你送我去大翼……真的只因为我肩上有个段字么……还是那段字,根本就是你刻上去的呢……
身后脚步声临近,我斜靠在亭中,头也不回说:“大大、三三,弹《烟花易冷》,一直弹一直弹,我就想听这个。”
箫声起,无边孤寂。筝声冷冷,撩拨人无限伤怀。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
如你默认,生死枯等,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一遍又一遍,那忧愁就是淡淡散不去。刚开始只是随意哼唱,后来越唱越认真。想起七哥曾说,此歌太悲,不易多听。是以大大三三两人以前只弹过两遍就再也不弹了。没想到时至今日再听,还是曲调纯熟,一音不错。要是再来些酒,那就更完美了。我这个样子,悲伤45度仰角,真像朵纯净的白莲花。
于是我更加深情入戏。
唱到j□j,曲声乍然停住。“娘娘。”大大轻声叫我。我不理会,仍把后半段唱完,心想难不成现在你们还怕老七过来说你们么,真是忠心不二。凤羽白还说把我托付给五哥或七哥,难道老七那微不足宣的小小情感,他看出来了?
“伽蓝寺听雨声盼,永恒。”一曲闭,我长叹不语。
默然片刻,见飞花片片,红的粉的落英缤纷,一时觉得美不胜收:“弹得不错!一会儿再教你们一曲《寂寞沙洲冷》。那首也是苦情歌啊!自你走后心憔悴,白色油桐风中纷飞……白色油桐,也不知这宫中有没有。”
“让你失望了,没有。”一个硬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转过身去,与展颜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对个正着。
我有些汗颜,刚才我是不是虐得有些过了?
他身边还站着一个风姿俊逸的男子,身材同他一般高大,正含笑注视着我。二人身后随行数人,二娘娘充满愤恨的眼神从展颜肩后向我射来。大大,三三垂首站立。
我拍拍身上落花,起身默默朝展颜行了个礼,便要回去。
“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展信,你听听,老六是个人才,远在千里之外都知道绍国的动静。如今的倾城,可不就是座孤城了?”
我猛然转身,心霎时的抽紧,孤城?
他身边那人陪着笑说:“三皇子胁君王想令诸侯,二皇子手握重兵不动,好在凤太子借着北国的兵已连下三城,所到之处万民拥戴。还是皇兄有眼光。”
“哼,有什么眼光!我当时只想着月余还不完事,谁知这阵仗还越来越大了,早知姓凤那小子如此大意,当初就不该答应他!”
“三皇子用计控住了墨将军一队,才致凤太子孤掌难鸣,不过凤太子谋略惊人,算上皇兄的五千兵马,如今已是四万军队在手,就连二皇子的一些人,如今也投靠了过去。”
皇兄?展信。那个在外云游今日回宫的信王爷。
墨将军被控?凤羽白回不去倾城了?我脚下再也挪不动半步,只牢牢盯着正在说话的展信,希望他再说说与凤羽白有关的事。
展信朝我走了两步,恭敬一辑:“早就听闻皇兄新娶了六娘娘,今日得见,展信问六嫂子好。”
我迅速回个礼,盼着他再说下去。那边展颜却不耐烦起来:“展信,走吧,还去你的悠远阁,你不是说带了好酒吗?”
一行人转身欲走。二娘娘见我还盯着众人背影不动,瞥了一眼前面的展颜,上前来朗声质问:“六娘娘,你不是说你身体不适吗?怎么有闲心来花园里听曲唱歌?难道是存心不想赴皇上的宴?这可是欺君之罪!”
又来了,我冷冷看了她一眼,她眼中兴灾乐祸的样子更显。今天她穿了一身大红的衣服,头上金摇玉翠,其间还插有我的白玉簪。就连额头都点着一朵艳红的牡丹花,真美。今日的胸捧得也愈发的高。
我淡定的白她一眼,贴心贴肺的说:“二娘娘有兴师问罪这功夫,不如好好利用一下自己的特长,给皇上表演一个胸口碎大石,兴许皇上会更加对二娘娘,爱不释手!”
二娘娘愣在原地。前方传来几声轻咳,不等她再说话,我赶忙带着大大三三走开。果不其然,走了几步,便听一个柔弱委屈的声音无比凄厉:“皇上……”
辣手摧花过后,总有人能见到梨花带雨。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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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师问饭
回到心机宫,拉了谨言便一五一十的将刚才听到的学了来。
谨言听了蹙眉不语,后又迟疑说:“娘娘,那个信王爷的话,有没有准?说不定是道听途说的,娘娘不可轻信。”
“你跟倾城最近可有联络?”
“不敢联络。怕置娘娘于危险之中。娘娘,此事依我之计,还是打探到宫中传递消息的信使为准。”
“慎行对宫中万事可熟?”
谨言话里有话的说:“慎行素来与众位太监交好,让他多去跟别人喝喝酒,反正心机宫里也不缺人手。”
我寻思半晌,摘下手上戒指:“去,拿给慎行。跟别人喝酒岂能没有酒钱。只是,要花在刀刃上,我如今窘迫,再拿不出什么了。”
谨言接过,任是心头百般滋味,却再没有说些什么。
一下午坐立不安,终于等到晚间饭毕,我急忙带着谨言,一路打探,向悠远阁走去。悠远阁院中没有花草,只有数杆翠竹伫立窗前,挡住了屋中的灯火点点。
等了片刻,通传的小仆便引了我们进去,展信站在屋门处微微躬身:“六娘娘深夜来访,恐不合礼制……”我急忙打断:“夜深露重,我走过来深为不易,信王爷好歹赐一杯热茶。”他点头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在前带路朝屋里走去。
屋中桌上放着早就沏好的茶,在外间坐下,待下人倒好茶奉与我后,展信手捧热茶陪坐在桌边,含笑问:“展信与六娘娘仅一面之缘,不成想娘娘竟登门拜会。六娘娘此番前来,不知有何见教?”
我轻笑不语,一口一口慢慢喝茶。他见我不说话,便也端坐不语,许是干坐无趣,也拿起茶水喝了几口。
“信王爷。”我开口:“你可否告诉我,倾城都发生了什么事,绍国局势怎样?”
他放下茶杯:“如今日在御花园所说,三皇子掌控了倾城,二皇子明哲保身,无有举动。皇上似被软禁。凤太子带兵讨之。听说六娘娘来自大翼,不知怎对绍国之事加倍关心?难道有熟人在绍国?”
我莞尔一笑:“有熟人,而且不少。信王爷,凤羽白有没有危险?”
“娘娘如此问便难为臣弟了,臣弟四方云游,原本不理会这些的。只是最近绍国不稳,这才回了北国。那些事也都是道听途说。”他呵呵一笑,不再接言。
我见他又持杯去喝茶,便随意问去:“远道是客的生意可还好?”
他似是一愣:“远道是客?臣弟不知那是何处。”
我深笑:“不知那是何处?毕老板,你让玉碎……情何以堪哪。”
见他还犹疑不定,我又接着说去:“别装了,毕远道,我早就识破你了。你就告诉我,展颜怎么知道我是凤羽白的丫头的,还有,凤羽白他现在,到底有没有危险,别让我再问你第三遍。”我一把将茶杯礅在桌子上。
他抖抖袖子边的水珠:“六娘娘,这是在北国,您要尊称一声,皇上。”
“少罗嗦。你先把我问的答了,让我叫他天王老子我都叫。”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我装得挺好的呢。”
我被他逗笑:“是挺好。可是也有露馅儿的地方。你先回答问题,我满意了就告诉你是哪儿没装明白,日后你好改进。”
他挥手叫众人都出去:“凤太子有勇有谋,是胸中有大丘壑之人。倾城遭此变故,皇位岌岌可危随时易主,他却不急不燥,旨在慢慢积聚兵马,蚕食他人之兵。如今两人斗法,三皇子要分兵两路,一路保皇城,一路派兵征战。从此看,凤太子还是游刃有余。只是二皇子意图不明……”
“凤玄甲是想收渔翁之利?”
“凤玄甲以前与凤青麟就是死对头,不可能帮凤青麟。现在凤羽白不仅打着凤青麟,不知用什么法子还收了凤玄甲许多兵。现在局势太乱,凤玄甲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清楚。此时他若出兵,凤羽白怕不是对手。”
见我还欲张口,他一个手势打住:“先说这么多。凤羽白为什么要你嫁给皇上?”
“跟他没关系。我父皇怕被北国灭了,想用我去和亲。我自己感情受挫,想破罐子破摔。”我急急说完,又问:“你潜伏在绍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