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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个不停。
中秋月圆夜,分外思故乡。圆月挂在天空,映得树影婆娑。我与青姐别后重逢,两人嘀嘀咕咕说笑个不停。正快要出园子,听前方凉亭里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老六,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我顿住脚,朝亭子里眯眼看去。里面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黑影,咦?你没有跟二娘娘去嘿咻?
那身影见我站住不动,慢慢走出来,展颜那张脸在月光下看起来邪魅轻柔,又明朗俊美。他嘴边勾起一缕笑意:“老六,听说了没,你的盖世英雄,带着朕的五千兵马,打向倾城去了。”
他的笑,此时看来又分外的别有用心:“啧啧,姓凤那小子真不是条汉子,若换成朕,怎么也不舍得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去当人质。”
凤羽白醒了!他真的听了我的话,带兵去倾城了!我一时不知是喜是忧。
见展颜还在察言观色,我勉强笑笑说:“皇上误会了,段九本就是可有可无之人。”
他猛的扼住我的脖子将我拉到他身边,俯身盯着我的眼睛狠狠说:“可有可无之人?别给朕耍花样,朕最讨厌别人撒谎!心机宫住得舒服吧?若是不老实,连那地方也没得住!”
刚才还眼底带笑,瞬时眼睛又变得冰冷无比,仿佛要将人吃了一般。我见他喜怒无常,心里有点害怕。赶忙驯服的点了点头。
他见我服软,仿佛心里得意得不行,放了手大摇大摆走了去。
我揉着后面被他掐得生疼的脖子,心想这人是不是心理变态,总对女人动手,算什么英雄好汉。
作者有话要说:
☆、探手宫斗
自从那日吃过饭,我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想着怎么摆平这心机宫。
说白了,不就是从门窗上动动手脚,再从用料上使使诡计么。
门窗上缠绕了较足了劲的宽胶皮,青姐不过轻轻松松调了点药水上去,那些东西便泄了劲,再也不好使了。再找些木头条支起来,门窗大开,南北通透,天堑变通途。
屋中的桌椅板凳全被挪到了院中树下,两颗树之间拉了一张大网,可坐可躺,摇来晃去,躺着还有树荫遮挡晒不着。没事便招了大大三三来抚琴弄乐,好一个逍遥自在。
刚开始几天青姐还每天换着花样儿的装扮我,后来见展颜从不来心机宫,慢慢也看出我被冷落,便常替我担忧,怕我会孤独终老。我笑着对她说,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我现在是大隐,不求发达,平安就好。
青姐始终不相信凤羽白会来接我,她说,男人都是骗子。
“娘娘,今日的饭,又不够了。”谨言将食盒往桌上一放,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青姐上前打开,皱眉说道:“这都连着三日了,怎么一到心机宫就说饭食不够了,只给这么一点儿,够几个人吃的?我去要,我就不信膳房真就一点儿不剩了。”
我探头看看,拉住青姐:“算了吧,摆明了欺负你,你还能怎样?不得宠的娘娘就是这样。要么,你就舍得花钱,可是钱,咱们又没有。先凑合吃吧,我想想办法把嫁妆要回来再说。”
没有钱,那可是万万不行的。
趁着天气晴好,我带着谨言青姐,去栖梧宫拜会了大娘娘。
栖梧宫与鸾凤宫并排座落在展颜住的夜阑殿两边,是整座皇宫最好的两个屋子。光是面积就抵了三个心机宫那么大。院里更是奇珍异草举不胜数。进得屋去,墙上挂的桌上摆的,让人眼花缭乱。
相比之下,心机宫就是个家徒四壁的冷宫。
大娘娘衣衫华贵的端庄起身,见我来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只叫人去泡新茶来。
我环视了一眼屋里,笑着对她说:“大娘娘屋里富丽堂皇,大娘娘人又雍容华贵,真是好女住好房,丑女望白墙。”
她听了不禁莞尔:“妹妹太过自谦了。若妹妹还丑,那这世上可没几人能入眼了。”
我接过茶来喝了一口,上好的龙井,感情我那心机宫里的都是茶梗子。入口跟水没什么区别。我叹口气:“大娘娘,这人一不受宠,万事都跟着跌份。大娘娘嫁过来有几年了?”
她浅浅喝口茶,淡淡笑着说:“陛下登基到现在一年有余了。”
“我们大翼的传统,女方的嫁妆是归自己所有的。不知北国这里如何?我的嫁妆一事,我细细思量,总还要大娘娘做主才行。”我直接开门见山。
她仍是那样浅浅笑着:“六娘娘抬举我了,皇上说了,众位娘娘只是进门有先后,位份不分高低。妹妹一事,要说能做得了主的,还得是皇上。”
我碰个软钉子,心下不快。闷头去喝茶。她便也不说话,也陪着我慢饮。我想想,便又试探说:“皇上至今未立皇后,才导致后宫无主。若是早日立了后,我这些事也就不必烦皇上的心了。我是不敢与众位娘娘争的,今日来了栖梧宫,看了大娘娘吃穿用度,也明白皇上心中最重之人是谁。这些事大娘娘今日不管,改日怕是也要担起来的。”
她听了,如同闻所未闻般,放下茶杯,随手拿起桌边一个杯子把玩:“六娘娘你看这通光翡翠杯,是皇上攻打雁国时,从雁国皇宫里得来的。皇上一日高兴,将他给了我。这稀世东西,我将它放在屋里当做摆设,日日都加紧盯着,唯恐谁粗手粗脚,将它磕了碰了。”
“这说明皇上对大娘娘比别人不同,心里最疼爱最敬重大娘娘。”我忙奉承。
她轻轻转着手上的茶杯,仿佛在仔细欣赏。又轻轻叹气将它放在了桌上:“二娘娘也有两个同样的杯子,二娘娘将它们放在廊外的鸟笼子里,装鸟食用。”
……马屁没拍好。
装鸟食,太夸张了吧。
见我愣神不语,她深深朝我一笑:“六娘娘美意我心领了。只是六娘娘之事,我帮不上忙。六娘娘不曾去过鸾凤宫,如若去过了,也就不会觉得栖梧宫有多富贵了。”
她是逼着我选边站队吧?
我在这儿时日无多,只求自保,更懒得去趟她们的浑水。不过若说要个靠山嘛,反正二娘娘已经看我不顺眼了,跟着大娘娘混,也说得过去。想到此便站起身来笑道:“大娘娘不注眼前之利,才是真正大德大才之人。越是招摇的人,越是福分浅。所谓蹦得高,跌得重。在她蹦时追不上,在她跌时,段九倒是愿意上前踩一脚。”
“六娘娘若有此心,还是先得了皇上恩宠才行。不然总在心机宫里住着,只有挨踩的份。”
不用这样直白吧?
我讪讪笑起身:“大娘娘,来叨扰你半日,段九这就告辞了。”说完,回身便走。她照常微笑,遣人送至门前。
“娘娘,她是什么意思?”青姐小声问。
“什么意思,那意思就是,你想跟我混,我还看不上你呢。你得交出投名状才行。”
“什么投名状?”青姐一头雾水。
我摇头不语,见谨言垂头跟在身边,便拉过她小声问:“谨言,五个娘娘都什么来头?”
“回娘娘,大娘娘是在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就过了门的。是镇国将军召丙忠的女儿。召将军在皇上夺位登基的时候立了大功。”
“嗯,后面的呢?”
“二娘娘是扬国将军王绍义的女儿。王将军如今在朝野上下说一不二,手握重兵。深得皇上倚重。”
“三娘娘的父亲是驻守边疆的钱将军;四娘娘的父亲是文臣,五娘娘的父亲是丞相。”
我冷笑,他倒会娶,照这么下去,满朝文武都是他的岳父大人。北国近年来东西征伐,想是武将在朝廷上更硬气一些。又想展颜迟迟不立后,可能也为了权衡各家势力,显示自己不偏不倚。让他们存着幻想,好更加的忠心为国。
还好意思嘲笑凤羽白。这个倚靠女人拉关系的垃圾。
“哟,我还瞧这是谁呢,原来是心机宫的六娘娘啊。今日总算有兴致,好意思出来了?听说皇上从未踏足过心机宫,这新媳妇啊,可真是可怜。”
御花园假山后转出来一队人,二娘娘扭臀摆腰的在前方指指点点,身后三娘娘立马上前扇风点火:“谁说不是呢,就连个洞房花烛也没有。二娘娘,您日日在皇上身边,您瞧皇上是不是把六娘娘忘了?”
二人又嘻嘻哈哈笑了一阵,二娘娘走近我身边转了一圈细细看看:“忘了?忘了倒也还好。只是皇上一说起大翼和亲的那位公主,就一脸不耐烦。也难怪,连自己的亲爹都卖了自己,又有谁会当回事?皇上只说……大翼的马都是良驹,改日朕带着段老头的马踏平大翼,叫他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陪了女儿又折马!”
她学着展颜的声音神态,惹得后面一众人更是纷纷含笑。自己也笑得直不起腰来。
眼前白光一闪,我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