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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有马蹄声朝这边走来,我忙放下帘子,来的是三哥。“九妹,这速度可还好?怕九妹颠簸,没敢走快。”
“三哥,我们要走几天?”我隔帘问去。
“明天能到热丽,再走两天便是拉故。锦都与拉故紧临,到了锦都,三哥便不能再送你了。”
一天,两天,三天,六天!我心里算着,忙朝他大喊去:“三哥!再走快一点!照这个速度,等我到北国就捂发毛啦!”
车外传来他大笑:“好!后面车里有冰,九妹用完了尽管取!我叫前面去快马加鞭!”
当晚,便在一处平整地方搭帐休息。草原白天太阳晒得热,到了晚上,尽管是夏季,风也是凉的。
我窝在被里舒服的伸个懒腰,抬头透过帐顶看星星。月光柔柔洒进来,照得一旁被铺得平平整整的大红喜服端庄,高贵,不食人间烟火。我叹口气:“好看是好看,就是白天穿着有些热。”
一旁的青姐轻轻帮我抻抻被:“若是嫁得近,便不用受这奔波之苦了。九公主何必这样为难自己。”
“青姐……也以为我在跟自己赌气?”白天车里坐了一天,这会儿倒一点儿也不困。
“不然呢?公主的事儿,我们做下人的不该多嘴。可阿青好歹也长了公主十来岁。女孩儿家的事情,阿青也经历过。所以分外为公主不值。”
当时临出来,珍珠等人都抢着要跟着。我死了心谁也不带。只阿青看出了我的心思,说她无牵无挂,无父母儿女,只孤身一人,到哪里都一样。再加五哥还特意嘱咐过我,所以除了大大三三,便只带了她一个侍女来。
“青姐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吧。五哥说你擅医术,又嘱咐我要听你的话,你肯定不是个普通人。”
“我能有什么故事,不过是年轻时上过当,受过骗而已。”青姐笑着,眼神却分明飘渺起来:“我是绍国人,年轻时喜欢上了自己的师兄。我当他也喜欢我,可是男人的话都是不作数的,他只是为了让我帮他偷师傅的药。药到手,他就跑了。我找遍了绍国也找不到他,我怕师傅责罚,便逃到了大翼来。承蒙五王子看得起,赏我一口饭吃。”
“那人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没有。”她寂寞的笑笑:“他若对你无心,自会让你找不着。所以说,九公主也不必为男人伤心难过,等你到了我这岁数,就知道,这根本不值得。”
“其实……我也不全是为了他。”
“哦?”她探寻的看着我。
“青姐你说,父皇对四公主和我谁好?”
“自九公主回宫以来,皇上百般宠爱,还赏赐封号,众人都说九公主最得宠。四公主常去找皇上理论,都被皇上哄劝了回来。”
“那你除了见父皇赏赐我东西,物品,封号,可见他与过说过几句话?”
“许是皇上日理万机……”
“是一个自小长在身边的闺女亲,还是一个十几年没见过面的闺女亲?四公主对他吵嚷大叫时,他可发过火?他仅凭一个字就断定我是他女儿,对我以前的事不闻不问,这也正常?”
“公主的意思是……”
“五哥说,我小的时候就是他的炮灰。如今长大了,更是一个有用的炮灰。我趁着自己能选的时候给自己选了,也就早顺了他的意。省得他再另做打算,反倒不如这个。四公主瞧我不顺眼,如再暗中使坏,弄不好我要嫁给一个手握重兵的异族丑老头。”
“这个难道选得好?听说暴戾凶残杀人不眨眼!”
“不是说长得好么?”
青姐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眨眨眼睛:“年轻英俊有权有势,还是一国之君,放着这样的钻石王老五不嫁,青姐,傻了吧?”
见她困惑的看着我,我甜甜的朝她一笑:“放心吧青姐,我指定温顺有理,相夫教子,绝不逆他的意,让他找不着理由杀我。就算他想带兵打入大翼,我也当他的带路党。只要我五哥七哥平安,别的人我就管不了那许多啦。要是其他几个妃子想暗害我,你也能保住我的是不是,青姐。”
“我不会武功,只能保证你不被毒药害死。”
“那就够了。”我张口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闭着眼说:“你不知道,后宫里身边有太医的娘娘,总是能笑到最后的那个……”你不信啊?那你是要听《甄嬛》还是要听《金枝欲孽》……哦不对……《金枝》里的孙白杨也挂了……
一睡醒来,继续赶路,快马兼程,第三天赶着日头下山之前到了拉故。
拉故是将军拓台的管辖区。许是多年没见过如此阵仗,浩浩荡荡一大队马车进城后就被吹啰打鼓的迎进了拓台府中。当晚还在城中放了许久的烟花,倒真有个公主出嫁全城相庆的样子。
将军夫人把府中最好的临水阁腾给了我住。吃饱了饭,我便坐在窗前临水望月,月亮快圆了。两年前的十五中秋,我在赏月园。再一个十五中秋,我在远道是客。过几天的十五中秋,我就到北国了。都说我的夫君长得好看,不知与凤羽白比如何。你可要争点气,一定要帅过他!
楼梯上传来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公主,早点休息吧。有事叫我,我就在下面。”
“知道了。青姐你也早些睡吧。”我关上窗,又摸了一把挂在一边的红嫁衣,喃喃说:“新衣服都穿褶了。”
睡到后半夜,突然被风吹醒了。睁眼,窗外明月安静的挂在半空。偶尔传来一两声蛙叫,更显得这夜是那么的静谧安宁。
我拉好被子,刚欲合眼,突然觉得不对。
我不是明明把窗户关上了么!!
一惊起身,身边果真传来一声低笑:“别吓着,是我。”
黑暗中,一个人快速捂住我的嘴。我瞪大眼睛,等适应了屋里的黑暗,才看清来人那双熟悉不过的眼睛。
“看清了?”那人见我点点头,慢慢松开手。
凤羽白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坐在床边安静的朝我微笑。月光下,眉目分明的脸英俊迷人,那黑色,更衬得他的脸洁白如玉。
有风吹来,我拢了拢j□j的领口。他站起来向窗外看看,回来拉我的手:“走。”手还没拉住,就被我轻轻抽出:“太子殿下弄错了,我嫁给别人了。要走,也是去北国。有我三哥送亲,不劳烦太子殿下。”
浑身有些冷,我抱紧了双臂,转头欣赏起那流光异彩的嫁衣来。
“绫罗,前一阵子……宫里有事,走不开……”
许是自己也觉出这理由着实站不住脚,一句话,说得是断断续续。
“没事,你忙你的。”我轻描淡写。
心里却一股恨意来势汹汹,这些日子人前人后受的耻笑,人人看我时的眼神又都浮现心头。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指甲狠狠陷入肉中,我咬紧嘴唇。
“绫罗……”
“我不叫绫罗!”我一把掀掉身上的被,披头散发站起来:“我告诉你,我觉得这个名字特别龌龊特别恶心!你叫我一次我就恶心一次,你叫我两次我就恶心两次!你带着你的绫罗去叫苏明清去好了!你带着你的婉妹妹夫唱妇随去好了!只是少来再招惹我!”
“公主?”楼下传来脚步声,青姐急迫的声音随着脚步走近:“你在跟谁说话?”
“没跟谁!”我咬牙切齿盯着凤羽白:“我他妈梦见鬼了!”
楼下护卫的兵士被响声惊动,纷纷向这边走来。凤羽白看我一眼,一个灵巧的翻身从窗户窜了出去,那动作干净利落之极。
门被推开,青姐看我安然无恙站在屋里,松了一口气。又转头看看窗户。窗户下面已来了两路兵士,一个领头的朝楼里喊:“公主殿下安好?”
“好!好得很!”我中气十足。
青姐跑到窗边探出半个身子:“公主殿下梦魇了,没事。”
外面人低声说着什么,渐渐没了声响。青姐关上窗户,扶我到床边,又给我倒了杯水:“公主,是不是……那人来了?”
我抬手将水一仰而尽,狠狠抹着嘴边的水渍:“来什么来,我就当丫死了!”
青姐长叹一口气,却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不再下去,要陪着我睡。
一翻折腾,谁还能睡得着。不过是两个人各怀心事等天亮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洞房花烛
一夜没睡,醒来时自然气色不好。
给我盘头的老妈妈边扭着花样边安慰,再过几天就能拜堂成亲了,公主再忍这几天吧。说话间下手甚狠,揪得我头皮都要起来了。
这几天坐车坐的,腰又疼起来了。
小楼底下已经车队集结,整装待发。这都什么保驾的,半夜都能闯进来人,要是来人杀我的岂不完了?是凤羽白轻功太好,还是你们太傻太笨?我一把扯过红盖头带在头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