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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册封大典
回到帐中,左思右想,心里还是放不下。
万一两个小孩哪天说了出来,三哥六哥还是会怀疑我。早做准备的好。下了决心,便让人去请五哥。五哥来后我把众人都遣了出去,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五哥蹙眉不语。
我又问那暗中保护我的人是谁。
“不是我的人。”五哥摇头沉思:“难道是老七的?老七向来不理会这些事……”
“那会不会是父皇的?”我忙问。
“不会。”五哥想都不想回答。
以往他说过的话又在我心里掂量几分,我站起来直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五哥,你那些瞒着我的事再不说,等三哥六哥发现了杀我灭口,以后想说怕是也没机会了。”
见他还犹豫,又加把火:“五哥与我多年未见,怕我来路不正,如此防备也好,说不定我就是个假的呢,就算是真的,这十几年我在何处做过何事见过何人,父皇虽未细追究,五哥却是不敢深信的。三六之事五哥存在心里,将来终归是自己手里一砝码,关键时刻也有用。既然五哥不愿与妹妹坦诚相待,妹妹也不留五哥了。”
他听了这话,又将我拉至椅上坐下:“傻妹妹,你不用来逼你哥。我心中最重之人,一是娘亲,第二便是你了。娘亲我想孝敬,来不及了。便把所有亲情放在你身上。想是对你好,便是补偿娘。也不枉你多年飘零。你若想知道,我告诉你便是,只是你日后要因此伤心难过,或像五哥这般时时充满怨恨,可又别来怪我。”
终于要说了,我点点头。“五哥,有什么事兄妹相商,也比一个人藏在心里强。”
五哥深吸一口气:“娘是父皇最小的妃子,性格温顺,因此多得些父皇疼爱。大妃便常常不服。大妃八子早丧,不知在父皇跟前说了什么话,父皇便怨起娘来,慢慢淡了恩宠。”
“邱知礼之乱时你不是被甩下车的,是被父皇亲手扔下车的。父皇说邱知礼与娘有染,说你是娘与贼人的孩子,活该被乱马踩死才解心头之恨!”
靠,禽兽啊。有什么气你朝大人出,就算你当了乌龟王八蛋,也不能这样对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啊。
“那他为什么又在我肩上刻上段字?”
“是为了让邱知礼知道,死的是谁的孩子。父皇想让那人伤心,可你根本就是父皇的孩子,他却不信。最伤心的就是娘,眼睁睁看你被扔走,又被父皇威吓,一惊一痛,落了心病。”
我那可怜的娘,不就是宫斗中被人算计的那个么!“所以娘就一病不起,就这么走了?”
“娘日日哭泣,当年我也就四五岁,恍恍惚惚中知道娘为什么哭,又不敢多问。直到娘临走才跟我说了始末。从此后我便成了没娘的孩子,在父皇面前如履薄冰般长大,总怕父皇迁怒于我,话不敢多说,事不敢多做。嘴上要叫他父皇,要对他恭敬,心里却恨他!九妹,这十多年来,我总是梦到娘搂着我哭,这回找到了你,我真的高兴!以前五哥保护不了你和娘,这回五哥长大了,当年对咱们有恩的,咱们报恩。有仇的,势必不能让他好过!”
“不对啊,五哥。”我想起什么:“按你那么说,这回我找回来了,父皇也应该再杀了我泄恨才对啊,为什么又对我这么好?”
“这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你忘了我跟你说的,越是对你好,越要防备。他心里想的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会不会是他后来知道误会了娘,现在想补偿?”
“不知道。”五哥恨声说:“现在补偿又有什么用!这回有了三六之事,倒要好好叫他看看,最疼的儿子是什么样。这事,你以后不要再提。对他们还和以前一样。”
娘是被大妃害的,五哥恨大妃,大妃死了,大妃的三个儿子还活着,还有一个是内定的王,五哥与三哥……我看着五哥脱口而出:“五哥,我怎么帮你?”
五哥微微摇头:“九妹,你只管好你自己就行。近几日别去远处,出门我不在身边时就叫老七陪着。一会儿我送个人来,你留她在身边伺候,你的吃用都让她盯着,以防有人下毒。听说了么,父皇还要准备赐你封号呢。等两国来使到了,就要给你行册封礼。”
“近几日宫中忙碌,那暗中保护你的人是谁我还要查清楚,你自己万事小心。老三那边我找人看着,若是起了疑心,自会告诉你怎么办。”见他说得郑重,我便不作声的点点头:“册封?四公主可有封号?”
“没有。正是奇呢,也不知打得是什么心思。难道真是良心发现?我可是不信。”他见我傻傻看着他,微微笑起:“你也用不着瞎想,既来之,则安之,凡事有我,你就唱你的歌,骑你的马,怎么高兴怎么来便是。”说完,摸摸我的头,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来了个瘦小的妇人,说自己是五王子派来伺候的。我见那人都三十朝外,心想五哥送她来必定是因为她有她的好处,也就吩咐了众人要以礼相待,珍珠一众人问了她的名字,都恭敬叫她青姐。
我见她岁数大,也跟着众人叫她青姐。她推辞了片刻,便不再提起,只是将我喝茶喝水的碗都仔细嗅嗅。
连着几日便不太敢出门,只找了大大,三三来练练弹唱。老七没事也来坐坐,指导一下。一来就带点儿好酒。好酒喝了不上头,却爱睡觉。闲来无事,便晚间多喝点,一夜睡得酣畅。
清晨是被一阵号角声吵醒的。我吓得一下子坐起身来:“什么情况?快去看看!”
珍珠不一会儿跑回来气喘呼呼:“公主,两国来使到了!正往皇上帐子里迎呢!”还没等我穿好衣服,一个老嫫嫫抱着衣服进来:“公主殿下,皇上命我给公主装扮,并教公主册封礼仪。”
今天是我的大日子啊,我喜滋滋笑起来:“老嫫嫫,那你给我化个漂亮点的妆。”
她微微笑起:“老身给人梳妆一辈子了,包管今天公主是整个大翼国最漂亮的女子。请公主先更衣,册封礼午时在礼帐举行。”
她将手中的衣服伸展开,喜庆的大红色中夹杂了金线银线,绣成了不同图案在身上,光是在手里就流光异彩。“哇,好漂亮!”身边几个小丫头悄声惊呼。
那老嫫嫫满意的在我身前比了比:“好衣服打扮人。不是老身背后嚼人舌根,这衣服还就得九公主端庄大气撑得住,那四公主小鼻子小眼睛的,穿上也看不出美来。”
我抿嘴一笑。
等脸上涂抹完毕,已是日上三竿。匆忙学了一遍如何走如何跪如何接旨如何谢恩,又嘱咐大大、三三两人再练练商量好的调子,便被人引着朝礼帐去了。
一路侍卫两立,守卫森严。到了礼帐,早有群臣等在那里。见我到了,响起鼓乐声声,有人引我跪在帐中礼台前的软垫上。
头上帽子又大又沉,垂下来红的彩的各种珠玉,就连眼睛上面也有一小门帘,看人极其不易,我便垂了眼一心等候。
礼乐毕。
父皇在众人簇拥下坐了上首。有人来宣读圣旨。有的没的将我胡夸海吹一通,什么贤良聪慧,什么品貌出众,云云,听得人脸红。后说赐号玲珑公主。
玲珑?嗯,这名字不错。
宣读完毕,便经了许多人手,一道道传下去。再给父皇磕头谢恩。一套下来,腿早就麻了,头更是沉得不可收拾,只想着赶紧完事撇了帽子松快松快。
随着一声高昂的“礼成!”,父皇从座位上走下,拉起我笑说:“好!我的九儿,你可满意你这玲珑公主的封号?”
“满意!”我费劲的从眼睛上的珍珠门帘儿向他看去:“父皇起的名字比九儿自己起的强多了,水平就是高!”
随着一阵大笑,被拍了马屁的父皇兴高采烈的拉着我往外走去:“走!你的哥哥姐姐都在大帐中等你,为着你的册封,两国都派人恭贺来了,咱们好好热闹热闹!我告诉他们了,不醉不归!今天就让他们放开了喝!听说你的四姐还准备跳舞,那丫头平时不着调,舞跳得可是着实的好,你今天好好看看。”
我被牵着走,头上装饰晃来晃去热闹非凡,便借口方便落后了几步,趁没人注意把帽子扔给珍珠,弄弄我的大波浪,才又小跑着向大帐中去。
父皇大帐外焕然一新,门前铺了老远的红地毯,两边彩旗飘飘,无数侍卫肃立两旁,我进去时刚好听到众人向父皇问好的声音,父皇哈哈大笑拉过随后赶来的我:“都起来都起来!今天是你们九妹的好日子,你们可要都敬她几杯!”
众人又都赶上来给我道贺,我便忙着一一还礼。扎达扎多两个小鬼不知打哪儿又钻出来一个劲儿的用小脏手拉扯我的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