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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理想,我情绪又高昂起来。干工作又干得津津有味了,毕远道对我更亲切了,方掌柜把我当成了好搭档,什么事都征询我的意见。我的存在感强之又强。
远道是客离不开我,就像鱼儿离不开水。
八月十五是个好日子。
太子大婚的时候到了。
皇上说要大办。说要举国同庆。说要全城欢歌。说要满城烟火。说要百官朝贺。
皇上,你是有多爱你这个四儿子啊。
皇上,你是有多爱远道是客啊。
百官朝贺啊。全绍国的官员们都得来倾城送礼啊。你们住哪儿呢?来远道是客吧!离皇宫近,是您进宫觐见,往来应酬的不二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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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数钱数得手抽筋的感觉么?我不知道。
可方掌柜说,他知道了。
一连半月,全国的官来了又走来了又走,我兜里的银票数额越来越大。
我想我很快就可以出去旅游了。
我还想再看一眼凤羽白。
那日,我早早就站在窗边等候着。十里街两边都是大红灯笼,街上空无一人,只两边齐齐站满了士兵,拉出数条大红绸布。家家窗前阳台上站满了等着观礼的老百姓。
随着几阵巨大的炮竹声,皇宫那边迎亲的队伍出来了,喜乐声声,队伍慢慢走近,前面几队人过后,我就看到了马上的凤羽白。
其实老远我就看到他了。
他穿着一身喜服,骑着一匹高大的白马,身后便是一顶软轿。
他还是他,还是那嘴角浅浅噙着的笑,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
他骑得很慢,边走边和欢呼的人群致意。我倚在窗边,淡淡瞧着。
还是那双眼睛,透亮闲适。还是那神情,从容如水。看惯了他着素色衣服,今日这大红喜服倒颇有些惊艳,那衣料硬朗处挺括,暗花勾勒出他脸庞的弧度,不仅衬托得他更加刚毅果断,还显得他原本就通透的皮肤更加白皙。
他纤长的手指轻轻抓住缰绳,脊背高挺,风采照人。
凤羽白。我心中轻轻念出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直到整条迎亲的队伍走过,再也看不见为止。
苏府离得并不很远。几个愣神的功夫,那边已听更喜庆的锣鼓声声传来。
我甩甩头,笑了自己一阵。便把窗关上。不再去听。下了楼和方掌柜算帐去。楼下厅中坐满了观礼的客人,毕远道也同一人对桌而坐,双双望向窗外。
人们谈论不止,不外乎是夸耀太子仪容俊朗的,羡慕苏府二女入宫的,估量苏明婉连城嫁妆的,谈论如此大好姻缘的。
我觉得无趣,要了些热茶,喝足了就回屋睡起了觉。直至晚间,因说是满城花火,店里人都跑去城中开阔地方看去了。我见楼下人不多了,便找了个靠里的角落坐下。[·]
胡八跑来问我吃什么,我说我刚睡醒,并不太饿。今天中秋,给我拿些酒来,我也过过节。
胡八很快拿来了一小坛酒和一些干果。我倒了一杯浅浅喝着。回想着许多事。许多画面在我眼前断断续续的一晃而过。
第一杯,祝贺我的朋友凤羽白今日大婚。
第二杯,祝贺苏明婉嫁入皇室,青出于蓝。
第三杯,为苏家与凤家交好而干。
第四杯,为凤羽白恢复健康而干杯。祝太子殿下身体健康,早登大宝。
第五杯,第六杯……
烟火放上了,城中一片噼啪声。夹杂着大家的呼声。
太子殿下现在该脑洞房了吧。掀没掀红盖头呢?
她是羞答答坐在床上了吧?
他是喜盈盈走进屋了吧?
床上都是枣生桂子吧?
他们喝交杯酒了吧?
他们放床幔了吧?
他们嘿嘿呢吧……
第二十杯,祝贺他们灵肉结合,心神合一!
桌上已经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坛子。干果吃多了,腻。我让伙计给我上了点水果。他们见我今日反常,倒多来询问,我只说想起了家人,又不得团圆,心里无法抒怀。这理由着实引起了大家的共鸣,胡八便多拿来了几大坛酒放在桌上,只由着我喝去。
我上辈子酒量甚好,不知今生如何。索性开怀痛饮一次,试试深浅。只是一人喝来太觉无味,总要找谁来陪陪才好。
抬眼望去,此时夜已微深,大家不是出去看烟火,就是睡觉去了,方掌柜跑回屋里算帐,许先生一人在柜台后半眯着眼,毕远道今日却没有被凶恶婆娘叫回家去过中秋,反是和白日同桌那人还坐在窗边。
酒劲儿上头,看了毕远道着实亲切,我抱着一大坛酒摇晃着走到他们桌前,磅的一声放在桌上,毕远道惊诧的抬头看我,对面那男青年不满的对我瞪眼。
哟,刚才没细看,这哥们真帅!明朗俊美兼并婉转阴柔派!
我笑咪咪的挤着坐下,借酒壮怂胆,恬着脸对那小哥说:“哥,别总跟这老头儿坐着了,没意思。来,妹妹请你喝几杯。”说着,也不理会正想开口训我的毕远道,拿起那男子的杯就开始倒酒。
那人倒没吱声,只是瞪大眼睛不停上下打量我,我倒酒不停莞尔一笑:“哥,我比这老头儿好看多了吧?”
那男子惊诧过后,便玩味般的一笑,转眼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毕远道。
毕远道急拉我:“宁姑娘,你喝了多少这是,一身酒气。快回屋吧。”
我放下坛子,手脚并用把他从凳子上推起身,然后坐了他的位子,斜着眼瞟他说:“毕老板,你再不回家,老板娘要生气了。”说完,见那男子拿起了我给他倒的酒,便也拿起自己的杯举高:“干杯!”
毕远道还在拉扯我,无奈我就是瘫在那里耍赖,对面那男子大口喝了一口,放下酒杯,对毕远道说:“你先去吧!”
毕远道听了这话,不情不愿的走了。临走还跟老许说:“看好她!我看她要耍酒疯!”
听了这话,我嘿嘿嘿止不住笑起来,笑够了又去和那人碰杯,那人这次却不动,只洞悉般的朝着我看,目光扫过我的脸,又扫过我的胸。像是在估价。
我虽脑袋有些混沌,心里却比什么都清楚,便也不甘示弱的朝他脸上看去。嗯,你要说他阴柔吧,还有一丝粗旷美。两者巧妙融合在同一张脸上。浓眉,大眼,嘴唇看上去像是用刀削出来的,线条硬朗,不知吻上去什么触感。然后想着,他还看猥亵的看了我的胸,我也得还回去啊。可他又没胸,难不成看他小鸡鸡?不成啊,桌子挡着呢。正上下其眼时,他已经慢条斯理开口:“怎么卖的?”
靠,你好直接啊。
我神秘的伸出一根食指对着他的鼻子左右摇晃:“嘘……no no no!小女子只卖艺不卖身……”说完觉得自己好笑,便止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越笑越止不住,最后眼泪都出来了。
他却不为所动,只一口口连着喝酒。
我笑够了,便用袖子擦擦眼泪,自己举杯干了一个:“这位公子,你如何称呼啊?”
他不回答,一双邪魅眼睛只朝我看来,那意图j□j裸,仿佛要当即剥了我的衣服。
我见他越走越远,便指指天上圆月:“公子,你看今天月亮圆吧?我给你唱个小曲儿,你先听听我的才艺展示,啊!”说完,便拿起一根筷子照着面前的酒杯敲去,嘴里高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唱着唱着,终于思绪又回到去年中秋林府夜宴中,那女孩跪地嗓音清脆:“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转眼又是凤羽白从我手中衔走葡萄,那软软的唇……
那软软的唇……
赏月园地下练武场中,凤羽白躺在那里,我吻向他去,那吻带着些生离死别的意味,故而分外的缠绵……
他俯身低声在我耳边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倒不如昨夜那般大胆……”
终于!情绪失控,一曲唱完,便趴桌上呜呜大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想我如今即使沮丧失望,也不至于自暴自弃自寻堕落抱别人大腿,被人当做j□j,便狠狠擦了眼泪,又仰头干了一杯。
对面男子见我如此折腾,愣是没有一句话。只自顾自地喝着酒。仿佛这一切都是他看腻味的。真是生性凉薄!
若换了凤羽白,即使是个陌生人,也会上前温言劝一句的吧。
我镇定了一下自己,拍桌子大叫:“老许!!!”
柜台后猛的立起一个人来,老许忙扶好眼镜问我:“干什么?”
我扶着桌子站起来,指着对面那人:“看好喽!他喝了我三杯酒,算到他账上!我不请他!”说完,看他正要往嘴里倒的酒杯生生停在半空,不进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