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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林羽白站起身来:“我也累了,就先去睡了。你接着写,我睡醒了来看,记着,我不说停,不许停笔。”说完,一转身进了卧室。靠,大哥,你误会了吧。我也需要睡觉啊!
我目瞪口呆看着他背影消失,又无奈举起笔接着写了几张,烛光晃动,字越变越朦胧,最后实在睁不开眼。索性想着爱咋咋地,便仍了笔,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睡到香处,恍惚中觉得有谁轻轻摸了摸我的脸,又轻轻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星辰大海
估计是睡得太晚了,晨起时便觉头昏脑涨,浑身使不上劲儿。
还是那张桌子,还是那些字。想起昨天遭遇,不觉又唏嘘起来。看自己身上披着林羽白昨天那件披风,心中一暖。轻手轻脚去看他,明月已经伺候穿衣洗脸了。
见到明月的头,我心里又难受起来。明月见我来了,高兴的指指自己:“绫罗,你看,好多了。”
我上前仔细看去,好什么多了,还是那样。只怜悯心疼的说:“一会儿我给你上药。”
林羽白还如往常般饭后读书,我趁着青先生来前忙把桌子收拾干净,见他不再提,忙悄悄把字全带走。他只微微看我一眼,也不言语,只翻书看起来。
一晃几天,明月的头从红到黑到青到紫到长出新肉。我看着只一阵阵内疚。明月见我一脸悲痛,总是哭丧着脸对我说:“绫罗,你别总这付表情行不行,好像我要死了一样。”
我没理他,照样一脸肃穆的转向清风:“清风,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清风一脸狐疑的看向我。
“清风,上次打架,我不该那样骂你。也不该推你。对不起。”
清风挑挑眉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明月忙碰他:“绫罗跟你道歉呢。”
清风才不可察觉的一笑,只低声说:“是我误会你在先。”
我庄严点点头,这就算和解了。
一日吃过午饭,我又掏出那谨言慎行来看。那些纸我都留着,看一遍就如同告诫自己一次,我要改,我一定要改。那夜种种总在脑子里回放,心里本不想想的,可总是自己跳出来。弄得自己情绪很低落。近几日梦中总是出现凤青麟那双狠毒的眼睛,吓出一身冷汗。有天还梦到自己被割了脖子,血流了一地。像只垂死的鸡一样挣扎。
正想着,清风走来,说林羽白叫我去问书楼一趟。
“公子没睡觉?”睡觉,已然成了练武的暗号。清风只示意我快走。
别又是想出什么新招数整治我吧。这几日我都躲着他,知道他不喜欢我了,再不敢上前招惹,怕他看我不顺眼把我送给别人当丫头。
给人当奴隶终归不是长久之计,我想着兜里的一百两银票,盘算着不行就赎个身,干点别的营生算了。不行去农村买块地,当个地主也不错。
到了问书楼,清风站在门口,让我自己进去。我小心翼翼走到林羽白身边,垂首轻说:“公子,你叫我。”
林羽白正望着桌上沉思,听了话,抬眼看着我问:“我只叫你谨言慎行,不是叫你不言不行,你这几日如泥塑一般,见了我如同老鼠见猫,你又是在乱想什么?还是怕我再杀了你?”我低头不语。
他轻叹口气,换了语气温言说道:“听说那日你想夺个美人灯,闲来无事我便画了一个,不知这美人可得你心意?”
我听了这话,便向桌上看去。长长一付卷轴,已是裱好了的。画中一个女孩亭亭玉立站在湖边,浅浅笑着,眼神灵动,衣裙飘逸,腰身婀娜。原来小白画画也画得这么好哇,真是全才!
等等……
这衣服怎么这样眼熟……
再仔细看去,头上也是那根玉簪子……这难道……画的是我嘛……
林羽白只看着我,见我上看下看不说话,便再问:“怎么样啊,这美人?”我不知说什么好,只嗯啊半天夸赞他笔法精湛,线条流畅,人物表情很生动。
他见我避实就虚,也不说破,只说:“你若喜欢,就送了你吧。拿去挂在屋子里,夜里就当她陪着你,省得总睡不好。”
我一愣,心想我这几天没睡好,你怎么也知道,难道你还暗中监视着我啊?“你别又乱想。”他忙指指我眼睛:“并不是我派人窥视了你,这黑眼圈着实很大,再这么样抹再多的粉也盖不住了。”
我下意识的向脸上抹去,又忙放下手,只轻卷了画说如此这般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路抱着画轻跑回泼墨阁,转悠了好半天将画挂上,只喜滋滋对着画上人笑。更仔细去看那眉眼,那样貌。画里人笑,画外人也笑,真是相顾两无言,唯有笑连连。
明月见到,也拍手叫好,说这才应了泼墨阁之名。
我心情愉悦,话也多了起来,便只问泼墨既是画室,为何不见公子作画。明月只回想推算着日子,后来总算不知算到哪天,终于一拍大腿说:“是了!就是打苏小姐出嫁后。以前苏小姐能诗会画,公子便总与之切磋。后来她一嫁走,再无人领头了,公子也就不怎么画了。”
苏明婉什么时候出嫁了?哦,我是傻了。苏明婉还有个大姐来的。
记得林羽墨说过,苏明婉总是学她大姐的样儿。想必那苏明清也一定是个风雅才女。“明月,那苏明婉与她姐姐相比如何啊?”
“三小姐长得好看,不过要论才学,当然比不过大小姐。便是公子,也常向大小姐讨教,当初我去找三小姐,也是公子托她给大小姐送些诗。”
“给大小姐送诗?什么诗啊?”我越听越乱,林羽白不是喜欢苏明婉么?
“我也不知道,就是公子腿刚断时,就是,我上那绸缎庄子遇见你时!”
哦,就是我为你挨鞭子那次啊。想起那事,心情便又不悦起来。看看明月头上伤疤未掉,也不好怪他,都是自己找的。便不再接茬,只接着凝神看起那画来。
夜里再睡觉时,便觉有人陪着,这人不是“她”,而是“他”。心里踏实许多,便不再做噩梦了。见他如此对我,心怀感激,总想着也要为他做些什么,心怀一计,便要了笔墨纸砚,偷偷操练起来。一连多日神龙见首不见尾,只躲在泼墨阁内练功。
清风明月常古里古怪凝视着我,终有一天忍不住,明月上前来问:“绫罗,近几日你看起来总是脏得很,脸也好似洗不净,是为何故?”
我为保密,只笑说:“春困秋乏,如今正是大好春意,贪睡得很,就懒怠了。”如此这般劳作,小半月后,终于大功告成!
此后连续几天夜观星象,终于被我等到一个阴天。白天就阴云密布,入夜后,天黑得更是见不到星星月亮,正是大好时机。
我一路小跑来到问书楼拍门不止,清风一脸不悦开门:“公子要歇了,什么事不能明天说?”我乐哈哈蹭过他身边,来至里屋。
林羽白头发松散垂放在身后,手中拿本书斜斜靠在床边。烛光摇曳中,更见那张脸倾国倾城。
明月见我藏藏掖掖,便好奇问道:“绫罗,手里拿的什么?还不叫人看。”
我笑咪咪朝他说:“今天你有眼福。我有个好东西给公子看,是我特意送给公子的礼物。来,递个火来。”
明月虽好奇,也不动,只看着林羽白。林羽白见我如此,放下手中的书笑说:“且听她的,看她要干什么。”
明月拿根蜡烛过来,我把身后的东西拿出来,明月吓得举着蜡烛再也不往前走一步:“妈呀!这是什么啊绫罗,黑呼呼一团,远看像提个人头似的!”我被他形容得也手中一抖,又不满瞪回去:“别胡说!你肉眼不识仙胎!拿火来!”
明月一脸不解慢慢举过蜡烛,我拿过,轻轻点起手中的黑灯笼,随即说:“快明月,吹蜡烛,把屋里屋外的都吹灭了。快去!”明月倒是听话。
随着屋子一点点变暗,至全黑。我手里的灯开始显现出它独特之处。烛光透过灯笼身上的小眼照到屋里,墙上,房顶上,床帐上,一颗颗颤动着的小星星开始一闪一闪。
效果不错啊!我咧开嘴乐开了花。我真是个别具匠心的手工艺人!
我显摆着慢慢转动手中的灯笼,小星星们就随着也满屋转动起来。黑暗中林羽白的脸一明一暗,看不清表情,也不作声。
我得意的问去:“怎么样啊公子?我送给你的星星灯,你喜欢吧?”
黑暗中林羽白的声音缓缓传来:“……喜欢。”
明月关完外面灯又回来,一进门便“哇”一声:“行啊绫罗,这是你做的?真好看!”又问:“你怎么做的?也教教我。”
我忙得意的现宝:“把纸涂成黑色,晾干,多糊几层。然后用细刀刻出小星星来。听着简单吧,不过这纸可要多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