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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摸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不由得一阵兴奋;于是用双手逐摸分辨一下;竟然是贡品………敬死人的糕点。突然脑袋轰的一声;村里刚刚死了一人;就埋到这里了;果然一个新坟;还插着儿子给老子扛的大旗……我们当地叫油膜栓子。那旗杆上钱币式的挂纸;随风摆动哗啦啦地响。
夜;真静啊!静得连蛐蛐的叫声都没有;恐怕是个绣花针落到地上都能听得出声音;黑洞洞地阴天没有一颗星星。
“嗖”地一声;从新坟里窜出一头怪物;紧接着“哇哇”地一声;凄厉的惨叫冲破这黑暗的寂静;我吓得立时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两腿一软就瘫倒在地上;那叫声;如涕如诉;若怒若怨;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我闭着呼吸;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朝新坟看了一眼;那头可怕的怪物;瞪着铜铃似的大眼睛在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简直太可怕了。
我赶紧闭起双眼;双手抱头;不敢目视;因离得太近了;跑是跑不掉的;两条腿瘫软地不听使唤;跑不动了;只好就地趴下不敢动弹;怕招来怪物的注意力。反正事已至此;随他的便吧;任其怪物如何对待我。
反正我是活不成了;它已经过来了;正张着血盆大口;看从哪儿下手;是先咬下头呢;还是先吃腿;或一口吞下……
这时。爹地话从耳边响起。“不管碰到什么。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不要理睬。”
“不要理睬。”讲得倒好听。可怕地怪物要吃人。我就等着他吃吗?会不会是保护宝贝地鬼魂?或是看家护院地执勤鬼魂。
对。按照爹所讲地不理睬它。我安慰自己。但安慰归安慰。心里还是害怕。我把筛盖住脑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怕它出丝毫声音会招来那个鬼魂地攻击……
过了一会儿。见无动静。我摸了摸脑袋还在。咬了咬手指还活着。我是来淘宝地。总不能趴到这里一晚吧?怎么办呢?恐惧仍在伴着我。我心里总感觉有些放心不下。似乎那鬼魂还在背后。
我壮了壮胆子。猛地抬起头来观看。空荡荡地。什么也没有。只有那无边地黑夜。带来一丝丝微风。吹得那送葬地大旗“哗哗”地响。
缓过神来。抬头望苍穹。却见西天出现了一颗孤星。若明若暗地闪烁着。虽然光很弱。却还有着。那颗星星也许专意为我而亮地吧。顿时。我感到心里扎实多了。于是。我站起身来。继续按下筛箩捕捉。
这时;可以看到了远处的黑影了;哥哥勺正在一起一浮的加劲搜捕;我喊叫一声问道:“哥哥!怎么样了;捕到什么了?”
“我捕到了一个;你呢?”
“我什么也没捕到;两手空空;刚刚开始;我被怪物吓得在地上趴了半天。你没有看到怪物吗?”
“没看到什么怪物啊!那是你神经错乱;自己吓自己。”哥哥直起腰来;伸了伸胳膊道:“倒是看到一只狐狸;从墓穴里窜入;当时把我也吓了一跳。”
狐狸?难道我看到的也是一只狐狸吗?它决不是狐狸;它是鬼魂;那眼睛像铜铃;放出绿色眨眼的光;我看得清清楚楚。哥哥为什么看不到呢?难道我也像爹所讲的那样………阴阳;果然有阴间和阳间吗?不用说我已经进入到阴间了;哥哥不能进入到阴间;所以看不到。
我自信地而得意地向
牛道:“我看到阴间的鬼魂了;爹讲得阴阳两界一点9T有阴间阳间之分。”
“不要神经兮兮;有什么阴间阳间;那是自己吓自己;赶快搜捕吧;赶在黎明前必须结束;爹说了;天明后什么也见不到了。”
“快了;这不已经碰头了。”
我直起腰来;啊!黎明的曙光;那无与伦比的光华;织成了五彩缤纷的瑰丽朝霞。我站在坟地上;迎着阵阵飕飕的晨风;远眺睡态朦胧的、寂静的涡河东流的河水;迎接着晨曦的到来;慢慢地;慢慢地……
终于结束了一晚的战斗;我累得腰酸背痛;伸手朝后锤了锤背。
唉!惭愧啊!忙了一晚;吓个半死;两手空空;除了砖头瓦块什么也没摸到;待我看哥哥摸到的什么;
“没摸到什么宝贝;只摸到了一条泥鳅。”哥哥勺用手打开口袋;让我观看。
“果然是条泥鳅;奇怪的是与普通泥鳅不一样;它长着两根长长的须;有着犄角和鳞甲;我即刻惊叫起来;“它不是泥鳅。”
“不是泥鳅它是什么?”哥哥勺拿起来看了看;仔细地瞅瞅;“确实不是泥鳅;和泥鳅差不多。”
“差不多;差远了。不管是泥鳅还是黄鳝;这也是我们弟兄忙了一夜的收获。”我不满地向哥哥讲道:“原来爹是骗我们的;祖坟地里根本没有什么宝贝。”
这时;旭日正从东方地平线上冉冉升起;大地和村庄披上了绚丽的朝霞。我和哥哥勺回到家中;见到了爹;我不满的道:“哪有什么宝贝?我们兄弟二人累了一夜;只抓到一条泥鳅。”;的;当时被你爷爷灶收起;放到祖坟地里养着呢;我正在担心抓不到呢;这些都是心里话;并没有讲出。:媳妇给我清煮;不要放盐;多添点水;起码一碗。”
两个儿子虽然心里不悦;也不好火;折腾了一宿没有搜到什么宝贝;顺便逮到一条泥鳅;看把爹高兴的;马上要煮着吃。
无奈;勺提起泥鳅回到自己屋里;见了媳妇道:“把这个清煮一下;多添点水;别放盐;煮好了喊叫我一声;我困死了;现在赶紧去睡觉。”
媳妇刚刚起床;正在梳洗;她嘴里叼着梳子;一手挽着簪子;见丈夫讲话;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心想;丈夫不吭不哈;半夜出去;天明才回来;不知在哪儿捉了一条泥鳅。
等她挽好簪子;把梳子吐掉;走过来提起泥鳅看了看问道:“你干什么去了?半夜悄悄地出去;连招呼都不打一个;这会才回来。”
谁知;勺倒到床上已经睡着了;媳妇只好按照勺所讲;把泥鳅洗了洗放到锅里清煮。煮好后盛起;正好一碗;放到锅台上凉着。
等到快晌午时;勺才醒来;即向媳妇问道:“泥鳅煮好了没有?”
“早煮好了;都放凉了。”媳妇不知谁吃;想让丈夫多睡一会儿;也就没有喊叫;见勺自己醒了;即道:“快起来吃吧。”
“不是我吃;是爹吃。”勺站起身来;端起泥鳅汤;“我现在给爹送去;恐怕爹要等急了。”》;院;一个后院。进门见爹正在等待;放下泥鳅汤;喊叫一声:“爹;泥鳅汤好了;都冷了;赶快吃吧。”说完即刻转身往回走;准备回去继续睡觉。#:|鳅捞起;两手扯着;把泥鳅身上的肉一会儿啃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个骨头架子。腾出一只手来端起汤碗;喝了半碗汤;而后把泥鳅骨架放到碗里;交代道:“端回去吧;让你媳妇或弟媳把剩余的汤和骨架一起吃掉。”
“吃掉!”勺摇了摇头;心想;爹真会捉弄人;你把肉吃了;剩下半碗汤也就算了;何必把吃剩下的一根泥鳅骨架刺;又放回到碗里;这不成了一碗垃圾。碍于父命不敢顶嘴;只好把剩余的半碗汤端回。
媳妇见到问:“你不是把泥鳅汤端给爹了;为何又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