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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在这静谧的雪夜里,听来格外的空灵。
凤惊天冷笑一声,笑声里满满的尽是鄙夷,但是这冷笑夹在风雪里,更像是淬了毒的寒剑,听得云飞扬心头一跳。
“云庄主深夜不在聚贤山庄休息,却跑来这战龙堡的屋顶上,难道是来赏雪景的吗?”凤惊天的声音冷冷的传来,像一记巨石击中了云飞扬的胸口。
对方认识自己!?这是云飞扬的第一个想法,可是他并不记得何时见过此人,他到底是谁?
云飞扬压下心底的疑惑,淡淡笑道:“我与连城乃是至交,深夜醒来见此处雪景尤为曼妙,便过来欣赏,有何不可?倒是阁下打扮,可是赏景的意思!”
云飞扬的声音虽然清浅,但是却也毫不退缩,语气中肯而惊醒,意思很明确,若是你知趣离开,我便当你来此赏景,放你离去,若是不知趣,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得先过我云飞扬这一关。
凤惊天听出云飞扬的弦外之音,知道若想进的战龙堡,恐怕必须要过得了他这一关,意如近在咫尺,他决不能错过。
想到这里,他脚下突然发力,踩得墙头的积雪簌簌的落下不少,身形已经似离弦之箭,急速的向云飞扬攻来。
云飞扬虽然身形未动,但是却也不敢大意,连忙运气,在凤惊天身形马上到达眼前的一瞬间,身形急速向后退出一尺有余。
凤惊天一击不得手,再出一招,招式凌厉,是使了全力的,凤惊天不再退却,使足全力,才勉强接下对方这一招,两人身形一触,随即便迅速分开,但是两人的气劲撞击却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将墙头的落雪几乎全部震落。
战龙堡的护卫们被惊醒,纷纷拿了武器出来,见到屋宇上对峙的两人,全都围了过来。
凤惊天没想到云飞扬看上去文质彬彬,竟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自己全力一击,竟然能被他挡下,是他大意了,如今战龙堡的护卫们倾巢出动,虽然他们每个人都不如自己,但是蚁多咬死象的道理,他懂,此时若是还想强行进入战龙堡,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他侧首向战连城与安意如的卧房处望了一眼,嘴里轻轻道:“意如,等我,我会再来的。”
身形突然急转,向背离战龙堡的方向逃离,几个跳跃间,已经不见了身影。
战龙堡的护卫们正要追上去,却听云飞扬突然道:“回来!不必追了!噗~”云飞扬的话还没说完,便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吐在地上皑皑的白雪上,格外的触目惊心。
墨痕一看,吃了一惊,连忙飞身跃上屋顶,堪堪将几欲摔倒的云飞扬及时扶住,他忍不住惊声问道:“怎么回事,云庄主?”
云飞扬闭目压制了一下腹中翻涌的血气,才低声对墨痕道:“吩咐下去,加强堡里的夜间巡逻,若有异动,立刻回报。”
墨痕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堡主临行前,的确交代他万事听从云庄主的吩咐,便将他的话重复一遍给战龙堡的护卫,他则扶着手上的云飞扬,直接去了战龙堡的客房。
将云飞扬扶到床上,又将顾长风招呼来,替他看伤,顾长风只是把了一下脉,便不由的神情一震,惊呼道:“云庄主,你竟伤的这么重!”
但是云飞扬已经几近昏迷状态,根本无法回应他了,顾长风不敢怠慢,连忙对墨痕道:“云庄主受了极重的内伤,需要内力深厚者为他护住心脉,快去请两位堡主来帮忙。”
墨痕一愣,没想到云飞扬伤的这般重,但是顾长风不明就里,两位堡主根本不再堡里,他又不能告诉他实情,只能道:“我来帮他。”
顾长风眉头一皱,不由得道:“不行,你一个人不行!”
但是他是个聪明人,这话才刚刚说完,他便意识到这其中的异常,庄主半夜不在聚贤山庄,反而在战龙堡,身受重伤后,两位堡主非但没有前来帮忙,墨痕还有意推脱,他怎会不明白这其中的隐情。
随即他语气一转道:“我来跟你一起,让护卫们在外面收好,你我本来就功力不足,一定要尽十二分里,决不能让外人打扰。”
墨痕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吩咐下去,将房门紧闭,与顾长风双双盘坐在云飞扬的身后,运起全身的内力,直抵云飞扬的后心。
而凤惊天离开战龙堡后,便回了有来有往客栈,云飞扬那一掌,虽然对他没什么大碍,但是也不由得让他气血翻涌,再加上他没能见到意如,心中愤懑,不由得一拳击在桌子上,顿时将一张桌子震得四分五裂。
“殿下!”顿时房门被撞开,凤惊天的两个随从一脸提心吊胆的冲了进来,见到凤惊天一身夜行衣的打扮,不由得大吃一惊。
其中一人道:“殿下,您一开始说离开宫里,是为了逃婚,小的那时就觉得奇怪,逃婚也不一定来岚墒,来岚墒也未必非得到这天漠城,现在小的明白,您有您自己的理由,小的无权过问,但是殿下,如果您下次再行动,请您务必带上小的。”说完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请殿下务必带上属下!”另一名侍卫也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但是凤惊天就仿佛是未曾听见一般,他高大的身子,伏在窗前,背影看上去失落又凄凉。
两个随从不由得面面相觑,他们兄弟两个自小跟随三殿下,还几乎从未见过他这般落寞,可是自从去年来了一趟天漠,回去后,殿下整个人都变了,他总是懂不懂就露出这番失落的神情,让他们真是痛心不已,却又不能分担一二。
就在两人跪在那里,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时,突然听见凤惊天无限痛心和落寞的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不让我见她一面!”
兄弟俩恍然大悟,这一年里,他们侍候在殿下身边,总是能时不时的听见他自言自语,殿下口中的她,到底是谁?难道殿下是为了她,才离开北春,冒死前来天漠城的吗?
两人不得而知,可是此时他们知道,他们要做的,只能是让殿下一个人呆着。
两人缓缓起身,望着凤惊天落寞的背影,慢慢离开,转身将房门关上,留下凤惊天一人,望着窗外飘飘洒洒的风雪。
第99章 宸王府有点怪
皇甫子辰等人回到天京的时候,已经是腊月二十七了,整个天京都沉浸在一种过年的喜庆气氛中,大街上到处都是售卖年货的,从早上到晚上,一直不停,虽然天气冷得很,但是仍然无法阻挡人们欢庆新年的热闹气氛。
安意如是第一次在岚墒过新年,这样年味浓厚的气氛,让她兴奋的不得了,想想她一起生活的时代,过年吃顿饺子,就代表过年了,尤其她还是个孤儿,每当过年的时候,都是她一个人冷冷清清的窝在家里看春晚,虽然电视上的节目很搞笑,可是她总忍不住笑着笑着,就泪流满面。
战连城看得出她的欢喜,不禁摸摸她的脑袋,柔声问:“喜欢吗?”
安意如拼命点头:“我从来没有过过这么热闹的节日!”她的语气里隐隐透着说不清的惆怅。
战连城是知道安意如的身世的,自然知道她为什么失落,看着她兴奋的眸光,像个走近梦幻世界的孩子,他不禁开始在心里犹豫,或许他该好好考虑一下,是不是真的要把意如送到师父那里。
师父是个清淡无为的人,时间再她那里几乎没有概念,自然也不会在意所谓的年节,若是把意如交给师父,那么注定她要错过这个热闹的新年了。
她脸上的快乐那么明显,他真是不忍心看她小脸布满失落的样子。
胡思乱想中,车子已经驶到了宸王府前,宸王府的管家早早迎了上来寒暄:“小王爷,小王妃,你们可算回来了,老奴这几天还念叨呢,若是再不回来,怕是赶不上新年了。”
皇甫子辰淡淡一笑,道:“刘叔,父王、乳娘可好?”
皇甫子辰本是随口一问,可是被叫做刘叔的管家却不由得面色一黯,重重一声叹息,支吾道:“王爷一心朝政,倒还没什么,只是……王妃……”
“我乳娘怎么了?”皇甫子辰眉头一皱,紧张道。
“小王爷,您别担心,就是前几日下了雪,王妃盼着您回来,在王府外站了几日,有些受了风寒,太医已经看过,没什么大碍的。”见皇甫子辰一脸担忧,刘叔连忙安慰他的。
但是皇甫子辰哪里放心的下,连忙吩咐道:“刘叔,你先带战堡主和夫人去客房,我去看看乳娘。”
“子辰!”战连城连忙出声阻止他道:“我们也跟你一同去看看吧。”
皇甫子辰看了一眼战连城,点了点头,道:“好吧。”
四人下了马车,立刻直奔宸王妃的住处。
留下刘叔望着战连城的背影直犯嘀咕:战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