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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到安意如面前,脸上挂着标准的官面笑容,对安意如微微点头示意,然后他就转身来到左家守卫面前,板着脸道:“谁让你们在天漠闹事的!”
左家的守卫们真是又委屈又气愤,因为仗着左家是京城大吏,对于眼前的城尹难免有些轻视,其中更是有人口气不敬道:“城尹大人,你可要看清楚了,这里是我们左家的地盘,这个疯婆子打了我们家公子,还在这里闹事,你怎的这般糊涂,叫我们家大人如何敢提拨你!”
安意如心中暗笑:好个狗仗人势的狗奴才,城尹再不济,那也是皇上钦点的六品地方官,他一个奴才也敢这么目中无人,有你好看的!
见彩雀还呆呆的处在人群中,不由得对她招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彩雀会意,连忙跟侍女们溜到了安意如身边。
左家的守卫就是再嚣张,他们也不敢在正牌军面前轻举妄动,毕竟他们跟人家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可是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口气不禁更差。
“城尹,左大人可就我们家公子唯一一个儿子,若是挨了打也都好说,可是如今被这疯婆子扯断了命根子,这事在你天漠发生的,你还能脱得了关系吗?”
“放屁!”城尹不禁怒骂一声,心情十分不爽,“啪”的一声,就给了那说话的守卫一个狠狠的耳光。
本是有人来高密,说有人在左家闹事,他本是想来讨好一下左家,却没想到闹事的人竟然是战龙堡的当家主母,他才知道,这TM是个陷阱啊!
可是人已经来了,不能说走就走,就是硬着头皮,这苦差事他也得干下去,本来他就心里憋着气,现在连几个狗奴才也敢来对他吆三喝四的,简直气死他了!
“首先,这是我天漠城,就是你们左家买了这西屿湖,那也还是归本大人掌管,什么时候轮到一个狗奴才指手画脚!”城尹怒瞪着双目,大声的训斥着。
左家的守卫们哪里见过这样架势的城尹,以前城尹对他们那可都是客客气气,从来什么事都是他们兄弟说了算,今天这城尹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心头虽然疑窦丛生,可是他们也不敢再对城尹大呼小叫的了,说到底,他们不过是些奴才,只因是在左家当差,才有了点资本,既然城尹连左大人的面子都不买,他们哪里还敢乱说话,否则不是找死呢嘛!
城尹在守卫们身上撒了气,心里顿时舒坦了不少,见左家守卫们也不似一开始那么嚣张了,这才又转身对安意如道:“呵呵,大夫人,你怎么在这呢?”
左家守卫们见城尹对安意如跟对他们,明显是两个态度,却又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城尹与安意如闲话家常,同时心里开始猜测这个女人的身份。
安意如对城尹是谈不上什么交情的,毕竟她不喜欢太过圆滑而失了原则的人,不过既然人家这么热情,她也不能丢了待客之道。
安意如也不禁挂上一抹冠冕堂皇的笑,朗声道:“哦,这不是我们家连城去外地了嘛,我一个人无聊,想起这西屿湖景色不错,便跟我妹子约了来游湖。”
“可是没承想,湖没游成不说,还撞见大胆狂徒调戏良家妇女,我一想,这可是在天漠啊,天漠素来民风淳朴,百姓纯良,那都是大人治理有方,如今发生这样的事,那不是打城尹大人的脸吗?”
“况且大人曾为我和妹子主婚,那就是我们的朋友,我怎么能让自己的朋友,受这样的侮辱呢,便出手教训了那个登徒子,没想到他被我教训之后,气愤难当,便找来家丁,想要抓我,说要把我关进京城大牢。”
“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这么放肆、嚣张,我怎能依他,所以这才动了手,况且他们一群人,打我一个弱女子,我还没告状,他们倒先告起来了,城尹大人,您说说,这是什么道理呀!”
安意如说的声情并茂,分明一副受尽委屈的弱女模样,看得左家守卫全都傻了眼,城尹也连忙讪讪的赔笑。
城尹虽然当时不在场,但是对于这位大夫人的性情也是见识过的,事情肯定不会像她说的那样,否则这些左家守卫也不会一个个都这般狼狈。
果然有人出面辩解了,是左家守卫中的一名家丁。
“你放屁!你竟然敢打伤朝廷要臣之子,还……还废掉了他的……他的命根子,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安意如明眸一挑,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丝嘲笑:“是不是胡说八道,自然有人证明!”说着她转身面向那被左腾飞欺负的水杏,轻声问道:“水杏,你说说,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水杏早就吓傻了,被安意如一问,不由得落下泪来,衣服六神无主的样子,再加上之前被左腾飞扯得一些破烂的衣裳,立刻给人一种弱女子被恶棍欺侮的印象,根本不用开口,已经说明了问题。
但是左家守卫并不甘心,有人怒道:“水杏本就是我们公子买下来伺候他的,怎么能说是欺负?”
这下水杏反而有些反应了,她情绪激动道:“不是!不是这样!我是左公子买下来的,不错!可是我是来左府当丫头、做奴婢的!我已经有了婚约,若不是左公子说我爹不还清欠左家的租子,就要被活活打死,我才不会答应!”
“城尹大人,您可听清楚了?我可是为民除害啊!”安意如适时的加上一句。
城尹虽有意两边都不得罪,但是如今安意如占尽了先机,根本不给左腾飞一丝退让,让他也十分为难。
思考了良久,他才假装道:“都散了吧,今天的事,本官自会处理。”这样的结果,双方必然都不满意,但是却刻意暂时不必得罪双方,也只有先这样压下,日后再想两全之计。
左家的人虽然想找算安意如,可是毕竟主子不在,城尹又态度不明,他们一帮奴才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先压下,愤愤的瞪着安意如等人。
安意如自然更不想善罢甘休,可是这时云飞扬去在花翎的带领下,赶了过来,她不想把他牵扯进来,所以便也只好放弃。
第86章 堡主回来了
“云庄主,你,你别再走来走去的了,事情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啊?难道连我们战龙堡也摆不平吗?”彩雀被云飞扬的话,吓得有些慌了神,虽说那个左家权大势大,可是毕竟意如是战龙堡的大夫人,难道真的不能和平解决吗?
云飞扬停住了脚步,看着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安意如,不由得叹了口气,连城这个媳妇啊,可真会惹祸,这件事事关重大,他不得不赶紧把连城叫回来了。
“彩雀、花翎,你们也不要这个慌乱,好不好,就算他爹是天皇老子,也得*不是,他儿子是自作孽,不可活,我就不信,他还能不分青红皂白,罔顾王法吗?”安意如惬意的喝了一口茶,想着刚刚从水杏那里听到的左腾飞的所作所为,十分气愤,早知道就该捏爆他的两颗蛋,彻底让他断子绝孙。
“意如,你还不悔改吗?不管怎么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把人家的命根子弄断,无论是谁也不可能善罢甘休的!”彩雀越想越是害怕,担忧道:“听说那个左大人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这下战龙堡恐怕要有麻烦了。”
皇上?皇甫炎吗?那应该没什么大事吧?那老头想认儿子想疯了,若是连城的事,应该会站在自己这边吧?没准还能趁机拉近皇甫炎和连城之间的关系,这不是好事吗?安意如越想越觉得有意思,更加有恃无恐了。
只是战连城时皇甫炎私生子的事情,只有星河和安意如知道,就连云飞扬也是不清楚的,所以他们可不想安意如这么想的开。
“的确,左之通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不差,若是一般的宠臣,也不必如此畏惧,但是这左之通还有另外一个靠山。”云飞扬俊眉紧皱,缓缓道:“左之通的岳父叫林瑞堂,是三朝旧臣,当今圣上的祖父在位时,他就曾官至尚书,到了先帝,就拜为丞相,圣上继位前,他兼职太傅,并帮助皇上登基为帝。”
“可以这么说,先帝对皇上并不重视,反倒是这个太傅十分看重咱们皇上,对他犹如慈父一般,弥补了他的很多缺失,所以皇上登记以后,对他分外礼让,让他成为朝中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现在他年迈辞官,深居简出,颐养天年的京郊别苑,都是皇上亲自赐的。”
“林瑞堂是个重情之人,一生只有一个妻子,可惜妻子病弱,刚刚生下一个女儿就驾鹤西去,他对这个女儿是极为看重,左之通这个女婿是他亲自选的,他喜爱的紧,所以皇上对左之通也是厚爱有加。”
“如今你得罪了他的儿子,怕是事情没有那么容易。”云飞扬将左腾飞的身家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