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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承想,在他临出门时,人又特意吩咐了一遍把花圃填平,看着心烦。
想他堂堂风月商号的大掌柜,因为他们的打情骂俏都成了打杂的小厮,他这心里就刮起小风,下起小雨,简直无处话凄凉。
现在她还敢指使他去传话?
欧裴文的气更不打一处来,对她冷冰冰的丢了一句:“想见自己去。”
龙羽轻絮被他突然的咬牙切齿怔在原地,眼看着他气呼呼地走掉,也知道,这梁子算结下了。
她无奈地勾了勾唇,只好自己亲自去找公子夜。
……
“踏雪寻梅”是公子夜院落的苑名。
当龙羽轻絮踏进“踏雪寻梅”时,也被眼前的狼藉惊讶。
短短一天的时间,那满园的万紫千红竟全成了残枝败叶。
月光依旧,霜华似水,而美好的春色却已败落。
真令人的心情徒然多了几分惋惜的凄凉,连匆忙的脚步也放缓下来。
趋步来到公子夜的房门外,正欲抬手敲门,忽听里面传出男女的调笑之声。
“公子你好坏喔!”
这女人娇嗲的声音真是比糖还甜腻,比水还柔软,听得人骨头发酥。
龙羽轻絮在门外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
还没来得及琢磨这是什么情况,就听里面又传出凤夜麟爽朗的笑声和带着暧…昧的逢迎:
“楚小姐也很厉害!”
女人娇笑,又甜又嗲的声音勾魂夺魄,“公子若不嫌,以后叫我妖娆吧!”
“哈哈,好,妖娆小姐的技巧真是高超,连在下也要甘拜下风了!”
躲在这里风流快活
“技巧?”
这个词太引人遐想。
不是龙羽轻絮的思想龌龊,此时任何一个人听到他们情意缠绵的交谈都会浮想联翩。
站门外的龙羽轻絮听着他们的“淫言浪语”,顿时被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满口银牙险些生生咬碎。
“这该死的男人放着正经事不去做,竟然躲在这里风流快活?!”
盛怒之下,咣当一脚踹开房门。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冲动之下的“盛举”时,她人已经站在凤夜麟的面前。
瞪着眼前正在对弈的男女,在他们惊诧的目光下,龙羽轻絮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随之是又恼又气,恼自己的理智怎么每次碰到他就去见鬼;
更气他们,下棋就下棋呗,为什么偏要说那么暧…昧不明的话。
一瞬间,龙羽轻絮的思绪真是混乱极了,像根柱子似的杵在那儿,进退维谷。
“你怎么来了?”
当凤夜麟看到一脸煞气的和煦时,那锐亮的眼光瞬息间由惊讶到深邃,羽睫微垂,又不着痕迹地掩盖眼底的精光。
在棋盘上落下手中的棋子,态度不咸不淡地对她说道:“如果和老板有什么要求,尽可与欧掌柜商议,不必亲自前来。”
听了凤夜麟的话,对面的女子也从惊讶中回过神。
媚到骨子里的双眼瞅着那杀气腾腾冲进来的男子上下紧打量一番以后,转眸,千娇百媚地向公子夜娇问道:“公子,他是?”
凤夜麟的视线未离开棋盘,简明又平淡地介绍道:“和字号,和老板。”
“喔,原来他就是最近商界都在传的传奇人物,真是失敬啊!”
说着话,女子向和煦展露甜美一笑。
龙羽轻絮也认出她的身份,她正是楚祥商号大当家楚萧河的独女——楚妖娆。
心中纵然气愤凤夜麟的不冷不热,但在面子上龙羽轻絮绝不会失了分寸和气度。
不动声色地敛尽窘态,同样微笑着与楚妖娆寒暄道:“楚小姐谬赞,在下愧不敢当。”
真是撞邪了!
随即,眸光带笑,似有歉意道:“在下不知楚小姐在此,扰了兴致,还请海涵。”
说实话,楚妖娆确实对他的打扰很怨怼。
她不知费尽多少心思才靠近公子夜,就这么全毁了,心里对这不速之客不知有多怨恨。
不过,她也是善于交际的女人,察言观色炉火纯青。
见主人虽态度冷淡,却并没有对闯入者假以颜色,纵使心有不悦,也知进退。
站起身,对和煦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和老板严重了!”
转而,又对公子夜柔声细语道:“既然公子有客,妖娆就先不打扰了,改日再来叨扰,与公子尽兴一局!”
很巧妙的话,既表现的大方懂事,又为自己不动声色地博得了下一次见面的机会。
公子夜朝她微微一笑,轻轻颔首。
得到他的首肯,楚妖娆顿时笑靥如花。
与同和煦的虚与委蛇不同,看着公子夜的眼神带着赤诚的爱慕倾心。
这女子春色的娇媚将她本就绝艳的容貌更添妩媚,仿佛瞬间绽放的红蔷,妖娆又诱惑。
如果和煦是男人也会情不自禁地对她怦然心动。
只可惜,她不是男人。
忽然,她满眼危险地看向凤夜麟,直到确定他并没有表现出色狼的馋涎时,心上那口气才舒缓出来。
随即,心又是莫名一紧!
她自诩不是冒失的人,今天怎么跟撞邪了似的。
站在那里,她自己也莫名其妙。
待屋内只剩下两人时,凤夜麟徐徐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
慵懒的姿态显露几丝疲惫,瞟扫了眼对面兀自发呆的女人,漫不经心的问道:“有什么事?”
见他对自己的冷淡与对楚妖娆的热络天差地别,龙羽轻絮的心更凉。
果然是物以类聚,像他这种花花公子,只有面对楚妖娆那种专门蛊惑勾引男人的妖女才会提起精神。
“如果你是来给我脸色看的,恕不奉陪。”
占光便宜就想反悔?
扑捉到她眼中闪过的鄙夷,凤夜麟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如果你是来给我脸色看的,恕不奉陪。”
刚应付完一个难缠的女人,他可没闲情再来应付一个傲慢的女人。
而他的不悦也提醒了她的来意。
公事当先,龙羽轻絮神色一正,严肃认真地向他问道:“我们的约定你打算怎么办?”
听她是来纠缠这个问题,凤夜麟的眉头微微蹙起,一瞬间以为她想找茬反悔,心情忽然莫名地烦躁,口气也多了几分不耐烦:“随便你!”
“什么叫随便我?”龙羽轻絮一听这小子果然想反悔,声音也不由抬高几度。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占光她的便宜就想反悔去勾搭别人?天下哪儿有这好事!
那刚压下的火气席卷着怒意又瞬间窜起八丈高,对他恨恨地奚落道:“凤夜麟,连我都知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堂堂太子爷竟然言而无信?你还是不是男人?”
凤夜麟也被她激怒,腾地站起身,昂藏的身躯居高临下地向她压进一分。
嘴角噙着吊儿郎当的冷笑,危险的说:“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知道吗?还是你想再验证一次?”
随着他的靠近,龙羽轻絮顿觉乌云压顶,一股强烈的压迫排山倒海而至。
危险迫近,她皱着眉本能地想要逃开,却仍是晚了一步。
他已如迅豹,猝起将她的不及一握的纤腰攥在手中。
连惊叫的机会都不给她,凉薄的唇噙住她的樱唇,狠狠地撕咬起来。
呜呜!
龙羽轻絮又惊又痛又懊悔。
可惜,这世上什么药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
这男人根本不给她留一丝余地。
他就像一个征服者,一个掠夺者,任何敢忤逆他的人都要接受他残酷的惩罚。
而随着他的肆虐和掠夺,渐渐地,龙羽轻絮的肺部也因缺氧而传来痉挛的抽痛。
心口憋的仿佛要炸开一般的剧痛,使她不停地挥着拳头打他,想挣脱。
恶魔的强吻
可是她越挣扎,他就越凶狠。
逐渐,龙羽轻絮的红艳的脸庞转为青紫,挥动的手臂也是越来越绵软无力。
混乱的思想也开始天马行空:难道她真要成为世界上第一个被亲吻暴毙的人吗?这种死法真是太丢脸了。
然而,就在龙羽轻絮也以为要被活活憋死时,他终于饶过她,抽离她的口腔,给她喘息。
龙羽轻絮一得空隙,拼命地大口大口呼吸。
清新的空气猛灌入肺腑,不但没有缓解,反而呛得她连连咳嗽,眼泪簌簌而落。
凤夜麟就是要给她一个狠狠的教训,让这高傲难驯的女人牢牢记住谁才是主宰。
可是当看到她梨花带雨的凄楚时,他眼中翻滚的风暴竟渐渐消退。
随之一抹心疼悄无声息地淡出眼底,抬起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柔地拂掉她脸颊上的泪珠。
这女人就像一朵带刺的蔷薇,美丽,冶艳,又刺人,总能轻易地撩拨起他的怒火,却又叫他无可奈何,舍不得真正伤她。
看她委屈又难受的哭个不停,他自然地伸出双臂将她揽入怀中。
一手轻拍,抚慰她的不安,一手抚摸她的后背帮她理顺气息。
而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也叫龙羽轻絮止住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