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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小五心中很是感动。
她不知道危机已经悄悄逼近了,来到京城之后她就打算将她的商铺开到这儿来,一来京城是大义朝的商业中心,繁荣程度已经堪比历史上的盛唐了,在此时再好不过的了,二来泉阳城的蓝印花布在京城已经有一部分客源,会省却不少力气。
前些日子她给益阳布庄的掌柜的赵老二写了一封信,让他速来,今儿赵老二风尘仆仆的赶到,主仆见面很是开心,赵老二深深地看了段小五一眼,“夫人,从您走的那一天我就在等您的消息,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他之前就建议在将蓝印花布开到京城,却因为种种不成熟的原因被段小五否决了,自从段小五离开泉阳城那日起,他就一边将手中的生意挑个信任的人慢慢转交出去,一边等待夫人的消息,果然。
赵老二最近生意顺遂,段小五刚刚见到他时的老态渐渐消失,甚至红光满面。
“泉阳可一切都好?”段小五满脸笑意,笑着打招呼,“本不想劳累赵叔,可是京城这边毕竟初来乍到,能放心的人实在太少。”
不管赵老二怎么称呼,段小五对赵老二一直十分尊敬。
“只要能跟着夫人做出一番事业,就不累。”赵老二眼含笑意,大声说道。
“赵叔,这次请您过来有一件重要的事。”段小五从案上拿出一张纸,是她连续熬了几个晚上准备出来的。
蜡染和扎染。
两种花布与蓝印花布都有异曲同工之妙,而蜡染最令人惊奇的是脱蜡之后会产生冰裂纹,每一块布的冰裂纹都各不相同,线条十分流畅,装饰趣味很强。
“这是。。。。。”赵老二一脸疑惑的接过来,看下去却越来越惊喜,最后猛地抬头看向段小五,激动地大声道,“夫人,您这是?”
“就是您想的那样,我想这对于赵叔您来说并不难。”段小五微笑着,她可从不怀疑赵老二的技术,当初她只是粗略的提出个想法,赵老二硬是将蓝印花布研究出来,这才是实践型的人才啊。
“夫人大才。”赵老二珍而重之的向段小五鞠躬,夫人是他见过的奇女子。
这几种技术随便拿出去都是价值连城,最重要的是历史上并没有,而夫人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拿了出来。
“赵叔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段小五急忙摆手,从袖中拿出一叠银票,“我只是纸上谈兵罢了,真正厉害的还是赵叔您,这里有五千两银票,剩下的事就交给您了,若是不够的话,就从益阳布庄的账面上调过来一些吧。”
“不用了夫人。”赵老二连声拒绝,一边拿出益阳布庄的账本和一叠厚厚的银票放在桌上,自豪的笑道,“益阳布庄的收益逐连攀升,在京城繁华处买个铺子绰绰有余,这半年,我们一共赚了十万余量银子。”
“这么多?”段小五也不禁有些惊讶,看着桌上的银票,五千两面值的,竟有二十几张。
“都是夫人教的好。”赵老二憨厚的一笑。
“这样吧,这些银两你先拿回去一部分,在三城中置办个大点的宅子,以后来往也方便些。”段小五沉吟片刻,忽然道。
“是,夫人。”
正在和赵老二商量一些生意上的事,忽然听到门开了,段小五诧异的抬头,竟然是顾四儿,顾四儿低着头快步走了过来,将一张书信交给了她,然后离开了,段小五本想不拆的,可是看见信封上熟悉的字迹。
是顾清彦的。
他明明在书房的?
段小五鬼使神差的的打开了信。
赵老二看不清纸上写的写得什么,只是凭着信封上一扫而过苍劲有力的笔迹看,似乎是个男人的笔迹,却见段小五整个表情都变了,与刚刚的严肃认真不同。
有点温柔。
脸上有坨红晕。
赵老二瞬间觉得自己眼睛花了,他印象中无所不能的夫人竟然会脸红,和邻家害羞的小女孩儿没有什么分别。
这时候却见段小五迅速的收起书信,像是烫手山芋一般塞进抽屉,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努力的挽回认真的形象,可是脸上的红晕怎么也掩饰不住,正好也摊到了尾声,段小五掩饰说轻咳一声,“今天的火炉太热了。”
热吗?
赵老二奇怪的看了看周围,很正常的温度啊,不过他马上顺着说道,“是很热。”
赵老二没有多停留,匆匆回去研究蜡染和扎染去了,段小五可以预见到这对京城说不定是一场时尚的飓风。
门推开,顾清彦缓缓走了进来,眼含笑意,将段小五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低笑,“五儿这般富有,以后全赖五儿养活了。”
“你还敢说?”段小五尴尬的动了动,快速将刚刚的书信抽出来,扔在桌上,“人家在谈生意,你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信纸蓦地被摊开在空气中。
愿在衣而为领,愿在裳而为带,愿在莞而为席,愿在眉而为黛!
字体苍劲有力,内容却令人脸红心跳。
这是段小五曾经当笑话给他讲过,从前有个叫陶渊明的,写了一首很奇怪的文,没想到今儿倒是借花献佛给她送来了,还是在——
段小五脸上两坨红晕更深。
“写的什么?”顾清彦理直气壮,“真心话啊,你怎么没回?”
说罢凑到段小五耳边,牙齿轻轻啃咬着她洁白可爱的耳垂儿,aimei的说道,“是不是很感动?”
“唔。”段小五压抑不住的一声diyin,面色涨得更红,气息有些不稳,手想拨开他厚实的手掌,却没有办法,被他磨得没有办法,只能轻轻点个头。
“感动就养为夫吧!”顾清彦突然语出惊人。
baoyang?????
段小五瞬间僵硬了,她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慢慢回头。
顾清彦突然说道,“不对,说错了。”
段小五松了一口气,她说的嘛,怎么可能?
却听见顾清彦自顾自的喜谆谆的说道,“不是养我,是养我们父子三人。”
段小五瞬间就想一巴掌呼死这个混蛋,有这样的男人嘛?半饷,段小五才从口中挤出三个大字,“为什么?”
“这还用问?”顾清彦一脸惊奇,“家中的财政大权可是交给你的,再说连我都是你的,养着也不吃亏。”
他是她的。
好像也没错,段小五想了想,心里泛出甜甜的泡泡。
紧接着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热吻,段小五模模糊糊之间好像听到了顾清彦低哑的声音带着隐隐的qingyu,道,“咱们还没在书房做过。”
什么?
段小五的脑子瞬间恢复了一点点清明,手用力的推着着他的胸膛,气喘吁吁,“这里不行。”
万一被人看见,或者是有人进来。
“已经来不及了,为夫都要爆炸了,帮我。”顾清彦拉着段小五的手探去。
又是一阵春意盎然。
情事刚过,顾清彦如吃饱了的野兽一般,满足的眯着眼睛,段小五感觉腰累的几乎断了,并非她体力不行,而是顾清彦这厮衣冠*非要弄什么特殊姿势,考验她的腰力,这男银,她恨不得戳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的生理构造,太衣冠*了!
段小五内牛满面。
蓦地——
门被敲得砰砰作响,夏湘焦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不好了少奶奶,东苑出事了,二少爷和二姨娘吵起来了,二姨娘被推到了,大夫说,胎儿可能不保,夫人请您赶紧去呢!”
胎儿?
段小五一激灵,一头雾水的看向顾清彦,“东升。。。。。”
“肮脏事。”顾清彦冷笑,按住段小五,低声说道,“不要去,咱们继续。”
“不行,得去一趟,不然。。。。”段小五皱了皱眉,叹道,这都是什么事啊?
周氏傻了是不是?
公公婆婆之间的感情恩怨是她能搀和的了得吗?埋怨虽埋怨,可是若是装作不知道也太过意不去了,段小五无奈的起身,“等我。”
*****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就等老太太回来了。
可是周氏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顺遂起来,与白蝶倒是势同水火,那女人总是在侯爷面前装可怜,搬弄是非,侯爷自从她进门后一次都没有来过她这边,气的周氏饭也吃不下,好不容易等到和儿回来,竟是带着一身的烟花脂粉味,气得她骂了几句,哪知和儿竟然直接找白蝶理论去了。
周氏一阵头昏眼花。
白蝶那女人自幼混迹在*,心思手段令她都顾忌三分,和儿哪里会是那个女人的对手?惊得周氏赶紧翠玲过去阻拦。
还是没有拦住。
翠玲刚刚回来匆匆的报信儿,和儿与白蝶发生口角,竟然将那个女人推到了,恐有滑胎的迹象,周氏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怎么会这样?
侯爷本来就已经不待见她们母子了,反倒是将那个白蝶当成眼珠子似的疼着,这下该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