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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茹娜还没回话,春香已在院子里嚷开,“萨满法师来了,福晋您不去瞧个热闹,说是比咱们嚓玛的法力还高强。”
萨满通过舞蹈、击鼓、歌唱来作到‘灵魂出壳’,以此在精神世界里上天入地,使萨满的灵魂能够脱离现实世界去同神灵交往。1在完成上述神秘仪式的过程中所有的萨满都会表现出昏迷、失语、神志恍惚、极度兴奋等生理状态,当这类生理状态出现时则被称为“下神”“抬神”或“通神”,学术领域则称为“萨满昏迷术”或“萨满催眠术”。萨满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将人的祈求、愿望转达给神,也可以将神的意志传达给人。萨满的职业追求也是以各种精神方式掌握超级生命形态的秘密和能力,获取这些秘密和神灵力量是萨满的一种生命实践内容。
见识见识也好,我利落的将书丢在桌上,慵懒的说道,“她将萨满请到内宅还是在前厅?”
阿茹娜过来搀我,“在前厅,说是位男萨满。”
我扶了扶小把子头,打了个哈欠,“走吧,都去瞧瞧,咱们也好沾点福气。”
在去前厅的路上,佟佳氏身边的徐嬷嬷就迎上来,布满褶子的脸拘成一朵菊花,“老奴还想请福晋呢,呵呵,老奴主子今个儿请了城里有名的嘟吉那法师,为王府驱魔辟邪祈福,法师已候在前厅了。”
嘟吉那法师。真好笑的名字,一想萨满都通天神,我怎能亵渎,摆了严肃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不慌不忙的嘲讽道,“你们主子安排妥了才通请我,真是有心了。”
徐嬷嬷一听就明了我话里的意思,附和了赔笑,“福晋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不能劳累。”
什么屁话,我明摆着不把我放在眼里,白楞了她一眼,借着我怀孕想夺权?佟佳氏也确有此心,梁氏敢明目张胆的叫嚣世子之位,我不信佟佳氏没有想法?
这些女人不是眼巴巴的盼着有个儿子傍身,就是瞅着我大福晋掌家的权利。我没入府,掌家的可是她,虽是侧福晋,地位可不容小觑,恐怕这府中最恨我的是她。
萨满上身白汗衫,下身天蓝色布裙上镶嵌各类兽禽图案,罕达犴皮制成的腰带系了13个圆锥形的腰铃和铜镜。外着的披挂上精雕细琢有各类灵禽灵兽之骨、之皮、之羽、神石、神铃、神镜等,与头平行处,各绘有1条龙,龙下面绘有3只黄蜂,黄蜂侧绘有1只龟,在黄蜂和龟之下绘有1条四足蛇,再往下,绘有2条蛇,7只蝇、2只四足蛇、4只蛙、一排23条蛇、4只飞虫、4只蜘蛛。
在每个肩头上绘有3条蛇,在袖子上绘有龟和晴蜓。神帽前面正中有小铜镜一面,顶上缝上熊、狼、狐狸和貉的毛皮带,这些皮带下端长及萨满背部和肩部,上端系结在一起,高高song起,使萨满显得高大。最绝的是萨满还戴着手套,式样与普通手套相似,鹿狍皮做,皮染红紫色,惟边缘有黑皮边须,两手套上各缝有龟一个、四足蛇两条。几个服饰略为简单的年轻男子在他三米开外的地方,有的击鼓,有的击罗。
见着我被簇拥而至,那个叫嘟吉那的萨满法师停下动作,微微颔首向我行礼继续跳神,腰铃亦随之摇摆,喇喇作声,与鼓声相应。
院子里没有一人是坐着的,挺了半响,我站的有些腰酸,抬眼看看仪式还没有结束不禁叹了口气,却发现萨满眼神直盯着我,他棕蜜色的眼眸波斯猫一般,闪着诡异的光芒。
除了挨着我最近的阿茹娜,跟随的下人惊恐而整齐的避让开,萨满围着我们两人绕着圈,嘴里嘟囔着满文祈词,铜铃铛不住的摇晃,那刺耳的噪音划破耳膜。铃声烦的我心乱,索性逼视萨满,看他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很出乎意料,他弯腰行了礼,表情恭敬而虔诚,“天神会保佑豫亲王府福泽绵长,愿福晋能安康平顺。”
佟佳氏赶紧几步上前递过来一个荷包,脸上堆着笑,“我们福晋自会安康平顺,还请法师进厅里用茶。”
“有劳了,不知能否与这位福晋说上几句?”嘟吉那法师边谢过佟佳氏,脸偏向我询问道。
我眨眨眼,面露诧异,佟佳氏找的人自然与她熟络,难道萨满猜到我的身份?
心脏漏跳了一拍,我轻咬下唇瞬间思量了一番。阿茹娜紧紧的攥着我的胳膊,我示意她送开我,冲她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
“想是法师有话吩咐。”说着我已迈开步子朝前厅走去,不忘交代,“备好饭食,招待法师在府中用饭,高管家你去内库支些银子,为王府祈福不能叫佟佳福晋自个儿掏银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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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此生情债
继福晋斗法;第七十八章 此生情债
看着他高song的神帽,长长短短的帽带,我有些不敢过于靠近,拉开两人的距离跟着萨满嘟吉那。1
心中犹豫,如果他真的知晓我的身份,告诉我回去的法子,难道要留在这里,落后的封建时代还要忍受一夫多妻,最要命的是医疗条件根本无法保证我生孩子时能否顺利,万一难产只能死路一条,想到我在白城出的剖腹产的馊主意,难道是给自己留的后路,想想都头皮发麻,只顾怀孕的欣喜根本没考虑这些。
“福晋从远道而来?”
我一怔,“我老家是科尔沁。”
“此远道非彼远道,众人皆知大汗的那句‘女岂不变胖发福乎’,福晋却复得王爷宠爱,福晋自然知晓其中一二,只是红颜妒,英雄孤,注定你远道而来是为了让他背了你的情债,江山乎、美人乎,镜花水月、空中楼台。”
啥……我听的出他说我不是真的乌仁卓雅,后面的什么乱七八糟,我挠挠头,又盯了他一阵,先前波斯猫般的棕蜜色泛光的眸子被死寂替代,没有光泽没有波澜只剩暗淡,除去这身行头他不过是个常人。
“什么是镜花水月、空中楼台?”我纳闷的问道。
“你追何物而来,他即会追何物而去。”嘟吉那说着转身朝前厅走去。
我还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大师、大师……”我拎着袍子,“我还能不能回去?我想知道我还能不能回去……”
“因自有因,果自生果,天神只指点到此。1”
“喂……”
见他不再说话,我有些恼怒,哪本书上都这么说,大师级的人物说话只吊你的胃口,你性致上来了他疲软歇菜了。肚里暗暗骂了声娘,穿着花盆底鞋的脚踹上潜涑砂的黄花梨的盆景架。
见收拾院子的下人都停了手中的动作瞧我,我拉过一旁的阿茹娜挡在身边。
“你替我招待法师,继续盯着那几个侧福晋。”
“格格,格格……您不回院子?午时了,您该进膳了,英宁、庆宁,快陪着格格……”
阿茹娜在我身边喊着,后面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响,我看也没看,出了前厅转过花门由画廊去了花园。
我气冲冲的模样让两个丫头不敢近身,只远远的随着。湖边我常作的石头上一早就备了棉垫,一屁股蹲上,手肘撑在大腿上,湖面泛起的粼粼波光倒映在脸上,如同一个巨大的显示器,我穿来的一幕幕场景放电影般上演,突然想念起叶布舒了,从哲哲寿宴上我再也没有见过他,去年我在科尔沁时听说他大婚了,娶的纳喇氏。他算是我再这里的第一个朋友,原本我也可以嫁给他的,可是鬼使神差先入为主的喜欢了多铎。
为了叫多铎背了情债,这叫什么理由,若是这样还不如不来,我可是飞跃了三百多年,脚下的土地是清初,还没大清国呢。
乱了乱了,我坐累了肚里也有些饿意,挥手招来两个丫头,“让佟嬷嬷摆饭吧,我饿了。”
“奴婢先去通传,福晋慢些走着。”英宁扶扶身子快步离开。
进了我自己专属的院子,我先溜进了偏房方便,当起身时亵裤的血红惊的我失声尖叫,见红了,已经三个月,难道……
被几个婆子半搀半抬躺在榻上,房里的丫头乱做一团。
漆黑如泥的汤药不知喝了几碗,喉咙的苦涩也赶不上内心的惶恐,我紧紧的捂着肚子,失神的瞪着木翎子的窗户,心底升腾起的那种感觉很不好,孩子仿佛要离开我了。机械的吃饭、喝药,轮番来探望的都是瞧热闹的,眼神恨不得我立马没了孩子失去多铎疼宠。
崔嬷嬷拿了封信进来,我才反应过来连忙吩咐。
“高临呢,你去给他说不能给爷递信儿,让爷安心。”
将信迅速拆开,才半月的光景,看来多铎真的不放心我,难不成这就是人的第六感?信里满是他的关爱,看的我心酸,越发觉得自个儿最不住他,更加坚定不能将我的状况让他知晓。
“平日里给爷捎的东西都备好了,我马上回了信,吩咐高临就对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