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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顺咽了咽吐沫,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滑落,嘴巴张了张又闭上,无助地看着高临。
高临微微欠身,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忍,缓缓答道,“回福晋,梁格格是爷从外面带回来的,早您一天抬进的府。”
早我一天进的府,多铎,你还是没把皇太极的指婚放在眼里,我乌仁卓雅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看着你的小老婆给你生孩子,这就是你给的尊荣?
一双粉拳被攥的发白,我猛地站起身,停顿了一下又重新坐下,闭着眼睛平静了一下,淡然的说道,“梁格格育嗣有功,加赏绸缎十匹,头面首饰两套,她身子娇弱,在院子里安心静养就是。1”
“福晋,您这是?”高临有些诧异的抬头。
我撸着手腕上的串子,低声说道,“你就按我说的办,吩咐梁格格安心将养,平安诞下爷的子嗣我会为她请旨庶福晋的。”
高临想了一下,轻声劝慰道,“福晋,当初贝勒爷在军中受了风寒,梁格格的阿玛是随军先生,梁格格伺候了多日才得见好,贝勒爷本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才?”
“你们都下去办事吧,我明白贝勒爷的意思。”我摆手不想听。
高临眼里有些许的解释,轻叹一声气才转身出去。
我慢慢的闭上眼睛,眼角处流有些许的潮湿,许给你养尊处优贵妇的这种生活,你也得有能容得下三妻四妾存在的胸襟,多铎是我必嫁之人,不涉及感情,可心中还是觉得有些酸涩,喃喃自语,“如今这样也算是难得了吧,你要知足,乌仁卓雅。”
接着几日,我都呆在书房,把感情投资到风流多情的多铎身上,不如做点什么实际,我已经答应叶布舒教汉女学曲儿。让阿茹娜找了些木炭,外面用棉布包裹,勉强做了支能用的笔,我试图练习着毛笔字,却弄得自己手脖子酸痛,来日方长,不急得一时了。写了十首歌词,五线谱、简谱我一概不懂,只能多给她们唱几遍自己去悟好了。
伸了个懒腰,望着万字格的窗外,昨儿夜里刚下了雨,洗白的天空蔚蓝一片,红的花、绿的叶煞是好看。突然想到正是凤仙花盛开的季节,摘些来染指甲。
带着阿茹娜和庆宁、英宁去了宅子后面的花园,记得那里有种些,嗯,多铎的这个花园散乱的种了些寻常易活的,要想入眼还得再费一番功夫,他不过一介武夫,哪懂草木的闲情雅致。
远远的就看见一身水蓝色旗袍,面容清丽肌肤白皙的梁氏,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缓缓的朝我们走来,头上梳着规整的发髻,上面插着两只镶珍珠的金簪,耳朵上缀着小颗圆润的珍珠,她是多铎这些老婆中最娇羞漂亮的,身形也最妖娆。只见她媚眼含着笑,软软的给我见礼请安。
“妾见过福晋,福晋吉祥!”
我上下打量着她,因有身子的缘故,她的身形多了份圆润,娇媚的模样还真有几分汉女的风韵,看来多铎喜好汉女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
“梁格格不必多礼,有了身子要多加将养才是。”说完我眼看向她身后的丫头,口气加重的道“还不扶你们主子起身。”
“妾不敢当。”梁氏微微低着头,被身旁的丫头搀起来。起身后屏退了丫头,她娇柔的问道,“妾能陪福晋走走么?”
我点了点头,冲她笑笑,几个丫头远远的随着。自打进府,我刻意回避多铎的其他妾室,一是不想让她们过于知道我的脾气,再者她们的存在仿佛昭告我也屈服于多妻的制度,忘了自个来自现代文明。
“日子热起来,梁格格身子也沉,又是贝勒爷看重的,千万别短着什么。”我拿着往日的语调,不带一丝情绪缓缓说道。
感觉手一紧,转头看见手被梁氏握住,她充满歉意的看着我道,“妾,嗯,妾当日不知爷要大婚,否则妾断断不敢那时入府的,福晋休要怪罪。”
她的手心似是布满了茧子,粗糙了些颇有些力道,我怔开梁氏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淡淡的道“我们都是贝勒爷的人,着贝勒爷喜欢就好。”向她扯了一丝笑。是个出身贫苦家的女儿,现下看心思也简单,不禁对她多了分怜悯之情。
“贝勒爷能看中妾,是妾的福分,妾、嗯、妾不会妨着福晋的。”
看着她提起多铎时满怀柔情和期待的眼神,我心里泛起酸涩,接受这些女人的存在这个挑战实在太艰巨。
挥手招来阿茹娜,“给高临说一声,梁格格身子弱,按时请大夫请脉,进补汤药、食材什么的别断了。”又简单的安抚了梁氏几句辞了她,我强按着波动的情绪离开花园,摘凤仙花的心情荡的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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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唱曲的汉女
继福晋斗法;第十六章 唱曲的汉女
转眼进ru六月,知鸟嗡嗡的叫个没完,我在榻上翻了几个身感觉身上还是湿粘让阿茹娜准备了水,索性泡个澡。爱夹答列我差人打造了个弧形木桶,偶尔泡一下享受享受。
遣退了下人,我换上睡袍,脚上踢着拖鞋,如果不是这黄杨木镂花镶玉的屏风,我肯定以为自己又在哪家汗蒸屋猫着。
乌仁卓雅正值发育期,由于饮食的改变不再同真正的蒙古身材,算算七个多月的时间里,她身量拔高不少也纤细了,甚至可以装进M码里,整日镇在宅子里,加上我净选用些好东西,肌肤细白滑嫩,活脱脱似变了个人,倒与我穆盈盈有五分相像。
我将整个人浸在水里,手撩着水,想起那晚在浴缸里呛水的事,那张憔悴的脸怎么也无法跟成婚时多铎的淡漠重合,轻叹道:“春风桃李花开夜,秋雨梧桐叶落时。西宫南内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梨园弟子白发新,椒房阿监青娥老。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
脸上拍花水的功夫就听见阿茹娜的声音,“格格,高管家有事回禀,可容奴婢近身伺候?”
作为现代人,虽然享受人前人后伺候、衣食无忧的生活,还是接受不了伺候着洗澡,这种事还是一个人的自在。
我穿上浴袍,淡淡地应了一声,“进来吧。”
这件浴袍,我根据现代的款式改良了很多衣服,实在适应不了满族复杂的服饰,只要不见人,在内室我多是穿这些。
阿茹娜用棉布做的毛巾替我搽拭头发,一面悄声的回禀道,“二贝勒寻来的汉女戏班子,真的送进咱们府来了。1”她随我进了内室,手脚麻利的为我梳好把子头,简单插了两根金簪。
换上掐银丝斜襟袍脚滚了几道暗纹月牙白旗袍,踩上花盆底鞋,我绕到穿衣镜前盈盈的转了个身,上下打量了几下,用手扶了扶头上的金簪,对镜子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二贝勒跟汉女的事末叫旁人知道了。娜娜,我们去前厅。”
阿茹娜低头眼中带笑的轻轻应了一声,“格格,您是越发的出挑了,盛京城没几个能比过您的,贝勒爷回来怕是得惊为天人了。”
“娜娜,这话讲讲就罢了,人前千万不可。”我说的有些硬气,胳膊在她手上重重的压了一下。这丫头心里想的总一分不藏的说出来,直肠子的性子虽好却也得收敛。
出了内室,我保持着十二分的谨慎,多防着总是无错,穿着也尽量捡着稳重、干练,拿着大福晋的架势,生怕压不住阵。阿茹娜悄悄将头递过来,轻轻的在我耳边细语,“听说高管家有贝勒爷的家书要回禀您呢。”我微微眯了下眼,心里晃过一丝牵绊,脚下的步子加快了几分。
前厅的院子里数十个穿着汉服的女子,见我坐下,齐齐的进来行了礼立在两旁,为首的同高临站在一起,此女生得一张粉面桃花瓜子脸,元宝状的小嘴不染而红,眉似黛色远山,水灵灵的大眼,杨柳细腰,不过十七八岁的光景。
高临看着我愣了愣神,察觉到我寻问的眼神,迅速垂下头顿了一下恭敬的回禀道,“福晋,爷交待,八月二十是大妃的整生辰要大办,大妃偏爱蒙古调,请福晋帮扶着操练编排好给大妃贺寿。”他转身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子,接着说道,“戏班子一共十一人,这位姑娘是戏班子的领头……”
我出言打断他下面的话,嘴角带着笑看向那个女子问道,“姑娘如何称呼?”
“回福晋,奴婢小字青鸾。”那女子说罢再次行礼。
脆生生的嗓音,还真真是个唱曲的料。我不在意的点头,开口道“青鸾姑娘不必拘着,起身吧。既然是贝勒爷的安排,你们便安心住在府中,把贺寿的曲练好了,贝勒爷必不会亏待。”转头看向高临,“高管家着人安排好青鸾姑娘们的食宿,宽待些,末要失了礼数。”
“谢福晋。